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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别有洞天扑朔迷 ...

  •   幽皇眉眼含笑“乐鸢王子言重了,本皇与丰国交好多年,又怎么不相信丰国,只是这沁涟郡主对朕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朕不能让她有损失,请乐鸢务必好好保护沁涟郡主,如沁涟郡主有任何闪失,这两国交好恐怕有些难了”
      乐鸢虽看见幽皇在笑,却也是一惊,早就听闻幽皇疼爱沁涟郡主,亦是因为屈将军对着幽皇有着救命之恩,亦是向天下显示这位皇帝的仁德,如今看这眼神到是真疼到骨子里了,也隐约在告诉他不要打沁涟郡主的主意,那么十五年前的与屈共享天下亦不会假,到时候涟儿到底会是下一代的皇后吧!“本王子与沁涟郡主兴趣十分的相投,本王子一直把涟儿当妹妹看,而哪有哥哥不先保护妹妹的道理”
      幽皇朗声而笑,心想果然都是明白人“那本皇就放心了”这少年有胆识,也有担当,成为未来丰国国君问题不大,罢了,为涟儿以后谋点靠山总算是好事。
      一出皇宫,乐鸢带着屈涟轻易的甩掉了跟在身后幽皇的暗探,今日不为别的,只为出面见章烨,然后顺利借到能助乐鸢的兵。
      为掩人耳目,屈涟与乐鸢由侍者带着从后院进入章府,正走在深深庭院有传来隐约小女孩的笑声,转过重重隔廊看见约七八岁的粉衣小女子手中拿着一把小剑舞着剑,屈涟走近才清这小女孩圆圆嘟嘟的像个包子,但是舞剑的身形却甚是轻巧,旁边站着身材高大的男子,手臂孔武有力,一眼就可瞧出是个练家子,旁边矮几的石凳上坐着一名女子温润而笑,眉眼慈爱温和。
      带屈涟他们的侍者上前附在高大男人耳边,高大男子转头向屈涟他们望来,屈涟微微一笑示意。这时小女孩舞出的剑一个回转迅速向屈涟掠来,屈涟只觉得眼睛一花,小女孩手中的剑已经脱手,乐鸢手中的软剑直指小女孩的喉咙,她拿剑的手此时已有血渗出,小女孩微张着嘴巴很是惊奇。
      “乐王子,误会,小女章媛顽劣,请小姐与王子恕罪”远处章烨慌忙过来,身为一名军人,参加了数名战役,从没今天这般慌乱,章媛自小因为他的影响喜爱舞刀弄枪,性格顽劣,一有闲暇就非缠着自己,粘性特别强,刚刚定是在她玩剑时分神看到别处屈小姐处,从心惊看着章媛的剑靠近不懂武功屈小姐到一招被乐王子制服,他自己似乎忘了自己怎么呼吸,屈小姐是恩公唯一的爱女,万一有个损害还是自己的爱女所为,自己怎对得起屈将军的在天之灵。
      “章媛?”屈涟心中有几分喜爱,假如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这么小的时候一定也会玩玩剑,乐鸢也放下手中的软剑,刚坐在一旁的夫人也慌忙过来,心疼用手绢擦拭着章媛的出血的手掌。
      “还不跪下,与沁涟郡主与乐王子赔罪”章烨缓过气来就呵斥道,虎着一张威严的面孔看着小女孩。
      屈涟正要说话,小女孩已经听话的跪下来了,毕竟还小,怂拉着一张包子脸,小声嘀咕“我以为父亲的朋友都会武功高强的,才敢贸然出手的”
      屈涟倒是笑了,她走近扶起小包子章媛,揉了揉她肉嘟嘟的脸,果然手感比自己的摸起来舒服,笑道:“都是我的错,就应该在拜访你父亲时,学个一招半式好应付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旁边的夫人见屈涟并未责怪,心中一松,这才想起一一见礼,就急忙带着小包子去包扎手了。
      这边一谈下来,告辞时,月已微露,走在碎石铺成的官道,依稀可见俩三人群,这已是夜深人静时,再怎么热闹也是该散场的时候了,六月天亦是蝉鸣蛙叫时,依稀可闻荷池里蛙斗声和河畔柳树飘絮上的蝉嚼声。
      毕竟到了秋天,早晨与晚间的温度还是很舒服的,屈涟走在路上,心中倒是有几分惆怅,中秋似乎也快到了。
      郡主以后出去还是带一个人的好。”这个声音屈涟自是晓得的,永远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起伏是声音。
      屈涟抬头只见魏碧一身淡蓝色轻纱,依旧是未施粉黛的苍白面容,眼中有些责备的看着屈涟。
      屈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魏碧此时是来找她示威的,还是真真冤家路窄,她恰好也在等人,等谁?等他吗?他去哪里了,什么事情竟让他丢下佳人?
      ”魏小姐,好久不见,只是魏小姐这话,不知意有何指?“前几次宫苑里偶有遇到她与凌默一起,他也能猜想屈涟与她的敌意。
      魏碧面色依旧,并未在意乐鸢的话,只是屈涟往方向迈了几步,“郡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想涟妹没有什么和你说的”屈涟还在思量,乐鸢倒是急着阻拦。他乐王子好歹也是女人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也会有女人无视他?
      “关于凌默也关于....屈影,不知道沁涟郡主可否有兴趣?”魏碧这次倒是没有无视乐鸢的话,但是也自说自话。
      屈涟一惊,魏碧知道屈影,她到底是谁的人?魏皇后一派还是凌默一派?依照推理她是魏皇后的侄女,回朝亦帮五皇子凌彻的,只是这两年来却和三皇子凌默走的近,几年来却和魏皇后关系稀疏。
      “魏小姐请”乐鸢还要说什么,屈涟已经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势作出请的姿势。然后看着乐鸢道:“请乐王子先行回宫吧”
      乐鸢深知刚刚魏碧所说的人,屈涟必定非常感兴趣,而且似乎很重要,他也不好多说,也告辞了,临走也不忘警告魏碧最好保证屈涟的安全。
      夏柳飘絮梢微黄,随微风摇曳,屈涟心中千头万绪本想在河畔停下来听她细说。但看样子魏碧并没有此打算,往旁的竹林暗处走去,屈涟随后跟上,月光习习发着微弱的残光,走近屈涟才发现竹林方向有备一匹马车,魏碧已经上了车,马夫是一个干瘦的老叟,屈涟犹豫了下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里素兰锦绣帘,软榻上依稀可见几本小书,也不见多余摆设,魏碧此时抬眼看着屈涟,眼眸平静无波,眼眉倒真像极了舒贵妃。
      屈涟直径坐到魏碧对面,淡淡一笑,梨涡渐现,车身微微一动,屈涟知道马车已经开始走了,心中彷徨。
      “郡主不怕么?”魏碧轻笑道,眼中却还是无些神采。
      “难道魏小姐要沁涟恐惧么?”屈涟不答反问。
      魏碧轻笑道:“那里敢?”接着又垂下眼眸,轻声说道:“郡主一定很是好奇现在去往何处?”
      “是的,但我更好奇的是魏小姐如何知晓我父将的影卫?”屈涟盯着魏碧不想露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们等会到的地方就是屈影告诉的”魏碧抬头安静自然的回答
      “你见过他?他在何处?”屈涟心里有些激动
      “在五年前,前些年他还能支支吾吾说点什么,听师傅说是十七年前在清法庵看到布衣褴褛的他,当时已经疯了,师傅乃出家之人一向善心,就让他在庵里疗养,后来头脑有些时候清醒些就也说些什么的,当时我也没怎么留意,直到前些天听人提起郡主在查找他,我才想起有那么一个人。”
      “哦?”屈涟微挑秀眉,一副若有所思,顿了顿:“不知道魏小姐听何人提起?”
      “三皇子......凌默”魏碧对屈涟凌利一瞥,接着唇角微微翘起“想必郡主已经知晓了”
      屈涟会心一笑,心中不禁闪过悸动,还要说什么,马车已经停了。
      魏碧率先下马,屈涟掀帘入目的却是那昔日威武的屈将军府,门口石雕麒麟在稀疏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孤单,红色琉璃瓦上掉下几块亦有些显黑了。
      这时魏碧提着白纸灯笼过来,朝门里迈着步子,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郡主曾有来过?”
      “不曾,来了又如何,亦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罢了”屈涟跟着后面,借灯笼和月光的微光看着这庞大的院子,左侧有着些不知花草东倒西歪了,右侧却是一个池子,池子里碧荷开得正盛,不过此时借月光也看不大清楚。
      穿过回廊上雕花栏杆,可栏杆上灰尘极少,想必也是有人来此打扫了!最后来到西边的一间房,推开门,灯笼微弱的光照着这间不算大的卧房,这个卧房很是平常,一张红木雕花床上铺着枯燥麦草,一个两尺的红木柜,破旧的像是会随风吹倒一般不堪。
      “前几天,我有来查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这个房间就是屈影所说房间?”屈涟并没有看魏碧,纤眉轻皱,看样子像是在询问又似乎在思考。然后眼睛转向枯燥的麦草“你有没有把床移动过?”
      魏碧突然了然一笑,昏黄的灯笼印出她有些苍白的勾唇浅笑,屈涟觉得她也不由为之动容,她视乎真有些凛弱,值得一个男人把她护在手心里疼惜。
      “郡主,的确比我想象中要聪慧许多”她揭开麦草。
      “魏小姐,不介意就叫我屈涟吧,涟儿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你到底是何意了?”今天魏碧很奇怪,早就看出她不简单,但是屈涟只是不明白她似友非敌又似乎反差有些大,脑袋里也一片空白。
      魏碧没有回头,轻叹一声道:“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涟儿你也终会知道的”,继续掀着枯草,顿了顿,接着又道:“我比你长些岁数,叫你涟儿不无大碍吧?”
      屈涟心中一凉,神情不由的有些恍惚,这次倒没有出言反驳,她一直都知道权衡利弊,今日的目的,是要知道真相。
      魏碧此时才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笑容宁和而安详,真像极了她姨娘舒贵妃。
      “看来默儿并没有喜欢错人”
      屈涟,楞了好久才误以为听错呐呐出声道:“什么?”
      “你不过来帮忙吗?我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堆草拔开”魏碧有些好笑的看着屈涟双眼放光又有些呆愣的囧样。
      “这个很重要,你到底和默哥哥什么关系?”答案呼之欲出的在屈涟心中呐喊着,这个答案太让她没有承受能力了。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魏碧停下手中的摆弄的枯草,眼睛里有着类型于悲痛情绪,但是没有掉下眼泪,唇角有些苍白的笑容,亦如三年前的初见。亦如那画中人,眉黛如烟,唇角浅笑如木兰花,脸儿苍白而毫无血色,还要表现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看得屈涟心中一阵抽搐。
      传言舒贵妃进宫前和当时还是魏将军魏锋是一对恋人,因为当时魏将军家世显赫,其魏父相当重视门楣家世,看不起舒家商贾之家,又一直与屈将军政见不合,一直不准,后来又听说被皇上招进宫时已经产下一个两岁婴孩,原来传言是真的,她原先也就猜测,今日看着魏碧这般,倒也确定了,那么,魏碧就是那个婴孩,魏锋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丢下他,会不会就因爱成恨,看着刚刚出生的小魏碧就会联想到她母亲导致那句从小体弱寄养清心庵的?
      “涟儿,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你又何须介怀,那些事都过去了。”说此话时床榻上的机关已经显出来了。也不算一个机关,只是木制的床板上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莲心凹下里是金色的,亦冰冷的金属。
      只见魏碧咬破食指,然后挤出一滴血,莲心像突然嗜血般的把血吸干,荷花裂开,口子越裂越大。
      “就这样?是屈影教你的?”屈涟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要问这个。
      魏碧复杂的眼神一闪即逝,眼神里有些惊慌,有些狐疑,然后低头“嗯”了一声,接着看着张开的门,率先走了下去。
      屈涟眉间轻颦,也未做他想,随后亦摸索着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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