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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盼君归,谱相思 ...
苍梧山下的集市,人群熙熙嚷嚷,我在人群间穿梭着,并接收着众人鄙视的眼光。
“桐花,你等等我。”
我兀自走在前面,对后面被人群挤的快没有人形的容梓喊道:“容梓你快点,前面有一个摊儿,卖的冰糖葫芦特别好吃,我先去了哈。”正说着,便与一个什么物什撞了个满怀。
我拨弄了一下掉落在额前的发丝:“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男子的声音非常好听,沉沉的响在耳畔。我抬起头看着这个男子,男子愣了一愣,随即笑开了:“姑娘没事儿吧。”
男子身材欣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手里握着一柄八骨折扇,抹额上有一颗硕大的墨绿色宝石,倒映出我现在的模样。
我忙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话音未落,肩膀便被一个人搭上了:“喂,你怎么能随便撞人呢?”
我扯了扯容梓的衣袖,意示他其实是因为我没有看路才撞上的,谁料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对我了一揖,道:“是在下失礼了,姑娘还请宽恕则个。”
我大度的笑道:“好说好说。”便拽着容梓的袖子妄图快速遁地离开这里,男子的声音又响起:“姑娘和这位公子赏在下一个薄脸,让在下以酒肉赔罪,如何?”
我干笑道:“不必了,我和家兄还有事情要做。”
男子笑了笑,意示我自便。我抓起容梓,便冲进了人群。
容梓的肚子很不切合适宜地叫了起来,他不满地说道:“为什么拒绝啊。”
我随口诌道:“只是撞了一下便嚷嚷着要赔罪,我看这人不简单。”
容梓道:“罢了罢了,输给你了。”
我拍拍容梓的肩:“少年,我们要自食其力,不要做那些人的柔弱样子,见到一个人就往怀里扑,然后顺便再敲诈两个贝币。”
容梓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朝着买冰糖葫芦的小贩说道:“伙计,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
“好,来嘞。”
我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两个钱袋,其中亚麻的那只是我的,这个青色绣暗纹的,这布料看着眼熟,手感也很熟悉。我正低头猜想这是谁的钱袋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姑娘可否还在下这个钱袋?”
看着身后站着的青衣男子,手里握着八骨折扇,我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然后又解释道:“这可不是我拿的,我不知道它怎么到我这里来的。”
青衣男子笑了笑:“这是自然。姑娘,我们一次相遇是缘,两次相遇便是分,如今缘分具备,可否赏在下一个脸,我家公子想见见姑娘。”
“不必了吧,我与贵公子素不相识,他怎么会想见我。”
青衣男子道:“姑娘不想见,这位公子必定想见。”
容梓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青衣男子道:“冒昧的问一句,尊父母是否曾无故失踪?”
容梓点点头。
青衣男子又道:“我家公子说,他知道尊父母的容身之处,特来派在下请公子和姑娘去呢。”
容梓冷笑道:“他们自小抛弃我们,我干嘛还要再去见他们?”
青衣男子浑不在意:“我家公子早料到公子会这么说,我家公子让我问公子,公子必定知道自己父母的特殊之处,也知道他们若被旁人寻到,会给自己的族人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容梓紧咬着下唇,面色发白。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我正准备回绝他,谁料容梓先发制人:“好,咱们去哪儿?”
男子儒雅的一笑:“鸾凤楼。”
这个鸾凤楼,用容梓的话说,就是一座遍地是黄金的楼,寻常人能在楼下占得一方之地都十分困难,更何况在风光最好的顶层,包下了整整一间。
我和容梓齐齐擦了擦汗。这富公子不是一般的阔绰,简直是忒阔绰了。
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玄服男子,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小件。那位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皱了皱眉,抬步走了过去。我本以为他是要赶玄服男子走,却怎料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竟俯身做了一揖,道:“常宸公子。”
玄服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回了这个礼,目光却一直盯着手中的白玉小件:“孟章。”
孟章道:“我将她带来了。”
常宸闻言,这才将目光从手中的白玉小件,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的眸中亮了一亮,看向了我身边的容梓,问道:“这个就是……”
孟章道:“这是与她一起的,就是……”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俯身在常宸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常宸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下容梓,复又看着手中的白玉小件,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这一通对话与神情把我搞懵了,我正想与容梓交换一下心得和想法,可是气氛安静到压抑,我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自然不敢再出声,只得用眼神与容梓交换心得。容梓的眼神也很疑惑,看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低头想了想,一抹灵光突然闪进心中。难不成……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几案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的两个人,心里揣着十分龌龊的想法。我听乡亲们说过,山下有一个花楼,是男人们娱乐消遣的首选之地。花楼里有许多穿着十分大胆的姑娘,有跳舞的,有陪酒的,还有……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背后冷汗涔涔地出。
难不成他们是想把我拐到那个地方去?可他们拐容梓做什么。我侧头打量了一下容梓,他虽然长得秀气些,但从眉目中还是能看出几分英气,还有那对剑眉。皮肤也因为长期在山野里转悠,被晒成了偏小麦色的肤色,皮肤也略粗糙些,只要五感还在的人,是断不会把他当做女子的。
我又醒起苍梧山上的狌狌有一句话,一直被尊为经典。那句话是这样道的,“不是同性怎么谈恋爱”。虽说有些偏激,我一直都没当做个事儿,但此刻我才觉得,这句话有那么点意思。容梓长得也算是不错的了,看来他们要将他与我拐去,一同进入那花楼吗?
我不禁叹了一声,复又重新看了看那两个人,以这种手法骗我们来,为了把我们……卖进那样的地方去,心内不禁蹦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可能是听我长叹一声气,衣冠禽兽常宸放下手中的白玉小件,道:“你过来。”
我愣了一下,用食指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道:“我?”
常宸点了点头。我磨蹭的走过去,任常宸上下打量,良久,他问道:“你住在哪里?”
“苍梧山。”
“苍梧山……”常宸唔了一声,对着孟章道:“那里可是舜帝的葬陵?”
孟章点点头:“重华君当年是葬在苍梧山上的。”
“果然……”常宸换了个姿势,用右手撑着头,左手闲闲地敲着桌子,打量着我道:“你可知道我找你来,其用意在何?”
我摇了摇头,但又想到了刚才的推测,紧接着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两步。
他看见我的反应,眼角拂过一丝笑意:“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到。”
我干笑着又退了两步:“你且说说,我尽力,尽力。”
他张张嘴刚要开口,只听噗通一声,半掩着的窗户被一只信鸟撞开,信鸟似精疲力竭地掉到了地上。
容梓快步走过来,把我拉到他身后,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切。他的脊背紧绷,好像要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不被别人拿去一样的野兽。
“玄鸟原本是神鸟,这些年来,竟被九重天上那些闲来无事的神仙,给养成了传信的信鸟,圈养在家中,每一只介是养的体胖毛顺,体力竟也不似当年那般了。若天上司禽畜的仙见了这上古以性情暴戾而闻名的玄鸟,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少不得要到天君面前告上一告呢,啧啧。”孟章走过去,俯身捡起那只玄鸟,鲜红的血液顺着孟章的右手掌流下,他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了。孟章把左手伸进玄鸟的翅膀内,竟取出了一只小巧的镖。躺在孟章右手上的玄鸟扑棱了一下翅膀,化作一缕烟飘出了窗外。孟章手上的那一滩血迹上只留下了一个圈起来的锦帛。
常宸起身走过去拿起孟章手中的小镖,摆弄了一下,道:“烛阴。”
孟章道:“小镖是烛阴擅长用的,而且我看那玄鸟的伤口,确为他手法。”
常宸把锦帛展开,缓缓念道:“如君一生安好,妾自平顺归去。”然后把锦帛递到孟章面前:“这字迹,你可识得?”
孟章身形顿了顿,颤抖地接过那张锦帛,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常宸道:“佩羽写到这个地步,看来是真的无法可解了。我们去看看吧。”
天边飞来一只大鸟,头靠在窗口上。常宸爱抚的顺了顺它的羽毛,这只鸟儿兴奋地仰天长啸了几声。
“毕方,去钟山。”
我趴在毕方的后背上,紧紧地抱住它的脖子,毕方好似很不舒服似的抖了抖,吓得我哇哇大叫。
一旁御云的常宸道:“你不要乱动,小心他把你抖下去。”
我哆嗦了两下,探出半个头来,道:“仙君啊,我只是一介凡人,你何苦要带着我呢?”
常宸道:“这就是你要帮我的忙啊。”
方才见到了传说中的毕方鸟,又亲眼看到了常宸和孟章御云的容梓显然也有些害怕,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觉得有这两个人在,我们可能出不了什么事。他们如果只是想取我们性命的话,早就动手了。即便是刚才不动手,咱们现在受制于人,也断断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不如咱们就姑且当做出去游玩了一圈,看看能帮上什么就尽量帮一帮。再者,神仙前我们一个大人情,将来可是我们受益。”
我觉得容梓说的这一番话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但又想到身上没带多少钱,扯着嗓子道:“仙君,我没带钱,路费食宿费可要仰仗您老了。”
常宸道:“我虽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但照顾你们两个人的食宿还是没问题的。”
孟章御着云,一直跟在常宸身后两步的地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正欲开口劝劝他,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得悻悻作罢。
在钟山普一落地,孟章便发疯了似的冲向位于山巅的一处别院,我和容梓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常宸见状,紧扣住我的腰,把容梓扛在肩上,御用仙术上了山。
在别院门前站定后,容梓吵嚷着:“你要干什么,不公平,为什么我是被扛的。”
我赶紧掐了容梓一下。别院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显然是新挂上的。孟章呆呆地站在门口,与站在门内的一位红发白衣的男子对望。
“佩羽她……怎么样了?”孟章哑着嗓子问道。
红发白衣的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勉强扯了一下嘴角,道:“她一直没离开,一直在等着你。”
孟章身形晃了晃,抬脚跑进了别院内。
红发白衣的男子对着常宸做了一揖,道:“公子。”
常宸点点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嘴唇,问道:“烛阴,你用灵力保住佩羽的仙体,护住了她的心脉,帮她续着最后一口气?”
烛阴摇摇头,道:“佩羽是水神玄冥君的嫡女,玄冥君是司命的神,佩羽从小便知道她断断活不过万岁,是以求生的欲望很弱,魂魄方一离开仙体,便再也回不来了。我只是用灵力将她的魂魄护住,留到了现在。她的魂魄离开仙体时,迟迟不肯消散,我才能轻松地用灵力护住她的魂魄。不然,这么长时间,我怕也早就随着佩羽去了。”
常宸道:“亏的如此,不然他日你心力交瘁,便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烛阴又道:“近日她的魂魄很不安分,我能感觉到她的生机已经越来越淡,可是还在苦苦地支撑着。”
常宸道:“怕是有什么放不下,执念太深,想见最后一面吧。”
烛阴苍白地笑了,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可叹我陪她六千年,竟比不上孟章陪她的区区百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说罢叹了口气,续道:“缘这个东西,真是奇妙。”
常宸道:“神仙的寿命绵长而无趣,能有一个人放在心尖尖上,哪管他陪她多久呢?只要遇见了对的人,即便是一刻钟的相守,也足以让其珍惜万年。桐花姑娘,你说是吗?”
我听了许久,突然被点了名,怔了一怔,想起他的问题,便觉得好笑,道:“常公子真是有趣,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
烛阴这才把视线放在我身上,皱了皱眉,道:“她……”
常宸道:“我们快进去吧。”
别院内檀木做成的九曲回廊,体现出了这件主人的阔绰。站在回廊上,前后左右都是风景。走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一墙蔷薇。现在正是蔷薇盛开的季节,丧白的素布更衬托出了蔷薇的娇嫩欲滴。一阵微风拂过,有几片花瓣落到了坐在蔷薇下的女子的肩上。女子长发未绾,只用一条长长的发带松松的在脑后绑了个结做装饰,漆黑的发丝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女子是背对着我们的。
孟章站在女子的背后十步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生怕一个不留神儿,女子便要灰飞烟灭了一样。
天地间美的好似一幅画,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打破他,都静静地看着。突然一声尖锐的喷嚏打破了这美好的宁静,我侧头看着容梓,这才想起容梓对蔷薇花的花粉过敏,是半点都沾不得的,一沾上就会不受自己控制地打喷嚏。
眼见他张开大嘴又要打一个,我忙从袖中扯出一方丝帕,狠命地捂在他的鼻子上。
“介西唔送个泥的诗帕(这是我送给你的丝帕)。”他不满的嚷道。
我用左手捂住他的鼻子,右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道:“安啦安啦。”然后我把他不满地挥舞着的右手抓起来,代替了我的左手。
方才这一声刁钻的声音显然惊醒了众人,那女子缓缓回头,看向孟章的眼神带着不自信和喜悦,抖了抖嘴唇,半晌才轻声道:“孟章,是你吗?”
孟章快走两步,用力地把她揉进怀里:“是我,佩羽,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佩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道:“我给你传信的玄鸟被烛阴刺中了,我还以为它到不了了,为此还跟烛阴好好的呕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你来了。”
孟章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佩羽把自己的脸埋进他怀里摇了摇头,闷闷的说道:“你知道的,我没多久了。”
孟章略显激动地说:“不会的,你的魂魄还在,我们一定有办法!”
“孟章,”佩羽从孟章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想用我仅存的时间,去重新走一下属于咱们的那百年时光,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孟章笑着点了点头,佩羽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拔下头上的一枚镶着一颗墨绿色抱石的簪子,画了一个伽。
佩羽拿出那支簪子时,我的体内便好像有一股气流妄图冲破身体的控制,浑身好似火烧似的难受。常宸看出了我的异样,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想挣脱,可是从两手交握处,有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流进我的体内,缓解了我体内的难过。
常宸对我说道:“你跟我进去。”
我想如果没有他的话,我迟早会被体内的这股热流给折磨地难受,看来只能一直跟着他了,遂点了点头。在一旁拿着丝绢捂着鼻子的容梓说道:“我也要进去。”
伽已经快画成,常宸已经拉着我往里走,我回头喊道:“容梓,你安心地在别院里呆着,记得离蔷薇远一点,不用担心我。”
眼前一阵白光,晃得我眼晕,待我睁开眼后,眼前的景色,不再是别院内的蔷薇花丛,而是在一家在街上的酒庐,沽酒的姑娘素手抄着一把青竹做的酒筒,舀着自家酿的清酒。我觉得沽酒的姑娘看起来特别面善,眉眼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常宸手里把玩着粗瓷的酒具,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你看什么呢?”我拽了拽他一直握着我的左手。常宸悠悠地把眼神转向我,道:“这是孟章和佩羽的初遇……”话音未落,又紧接着道:“不要往门口看,他们已经进来了。”
我赶紧低下头,装作细细品酒的样子,其实暗中正在听他们的对话。
“佩羽,带我们去楼上吧。”烛阴的声音沉沉响起,我惊了一惊,他也来了吗?
常宸低声向我解释道:“这是佩羽的回忆,这里面的所有人介是幻影。佩羽说与孟章重新走一遍回忆,其实只是让孟章重新走了一遍,佩羽一直隐在一处,默默地看着。”
“那也就是说,烛阴叫的那个人,不是真的佩羽吗?”我说着,把头转向烛阴的地方,突然发现他叫“佩羽”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沽酒的姑娘:“她是佩羽?”
常宸道:“她也是一个幻影。佩羽曾经毁过容,咱们看到的那个佩羽的脸,是用灵力一直保护着的。”
佩羽领着烛阴往楼上走,常宸拉起我念了个隐身诀,道:“我们跟着他们。”
我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地跟着别人真是不好,有一想来都来了,就是为了看这一段事情的,再扭捏难免有些做作,再加上别人看不见我们,便大大方方地随着常宸上楼了。
相比起楼下的热闹嘈杂,楼上的安静,仿佛更适合谈一些隐秘的事情。
“我家那个小弟又不安分了。”还未入座,烛阴就无奈的笑道。
孟章边斟酒边道:“你由着他闹去,钟山之神这位子迟早是你的。”
烛阴苦笑:“他现在已经联合赤水族族长。赤水在钟山的南面。钟山成环状,开口就朝着南,赤水占得是个易攻的地形。若赤水举兵来犯……”
孟章举杯笑道:“果然是位高心事多,哪里像我这样的小仙,整日里优哉游哉,守着我的封土便够了。来,放下这些事情,喝。”
这个兄弟总是有办法化解自己内心的郁结,他现在最需要醉一场,孟章便邀他醉一场,其它的事情,都且放到酒醒之后再说吧。
烛阴举杯:“喝。”话音未落,酒碗里的酒便尽数下肚。
我看着他们你一碗我一碗喝得正酣,凑过去对着常宸道:“啧啧啧,你看看你们男人,动不动就喝酒,自己的弟弟都快要打到山下了,还在这里喝成这样,真是……”
常宸道:“我从来不喝酒。”
我被噎了一下,收起脸上的表情,继续看着两人对饮。一会儿后,又忍不住不甘心地小声回敬道:“我觉得男人就应该喝酒,喝酒的才像男人。”
常宸笑笑地看着我,我突然醒起自己好似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自相矛盾了,忙低下头去看自己脚尖。
空气中的酒味越来越浓,当佩羽又一次抱着酒上来时,两个汉子已经倒在酒桌上。孟章被脚步声惊起,眯起眼看了看眼前的佩羽,迷迷糊糊地道:“你还是穿鹅黄色好看。”言罢,又倒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鼾声。
佩羽站在一旁,看着孟章安稳的睡相,脸颊处浮起了淡淡红晕。
这一章是满满当当的字数,把目前写的所有都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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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盼君归,谱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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