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伯域国卷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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燏特意放慢速度，可能是怕再度错过宿头，太阳还没下山就找地方住下，所以原本一天的路程，直到第三天上，我们才从平民出入的南门进入了伯域国的都城台州。小黑，嗯，现在应该叫小花更贴切吧。燏说，小黑的样子太引人注目，行动不方便。然后，硬是把小黑涂成了小棕，还在人家身上弄出好几块黄斑！没办法，出钱的是老大，就是再觉得小黑的尊严受到了严重侵害，我也不能表示什么意见。
城门边上有许多难民，简易的草棚，露天的炉灶，老人、妇女、小孩子……却没有男人。我拉拉燏，悄声问他“为什么？”
“男人们都被征去服役了。”
“哎，要打仗么？”
“不，是服奴役，以换取一家人能够在都城栖身的权利。”
“这些难民难道不是伯域国人？”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应该是伯域国人没错。半年前许多临海的村庄都遭了海蚀，尤以伯域国最为严重。”燏停下来，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头，跟紧燏，走进了都城的中心。如同在电视上看到的古代城市一样，商铺林立，熙攘的小贩，穿梭其间的货郎，追逐玩耍的小孩子——安居乐业？伯域，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燏将小黑交给门前的伙计，带我进了客栈，双层两进的建筑，楼下散坐足可以容纳百人以上，楼上的雅座分别以屏风隔开，可以保留一些隐私，但又不至显得太过神秘。
没有容我过多地观察这里，店小二已经将精致的菜肴一一摆上了桌。没错，精致！哎，每一种都是小小一碟，这还不算小碟里大半都是中看不中吃的东西。我可是标准的肉食动物好不好，弄这么多鲜花、菜叶的实在是……不符合我的风格。我盯了那些艺术级的料理好一会儿，在胃袋大人的大声抗议下，决定相信燏点菜的sense，拿起筷子，从面前那盘雕刻精美的萝卜……恩，花开万代中夹起一朵小巧的莲花放入口中——果然没猜错，生的！唉，您就是嫌用油盐糖醋拌拌太麻烦，至少也给上碗甜面酱啊！算了，继续向下一盘——闭月羞花进攻，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珠圆玉润的豆腐，应该是色香味……完全没有味道！天啊，难道伯域国崇尚的就是这种养生之道？我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略过燏面前那盘貌似白水煮菜叶的东西，盛了半勺唯一看起来像是经过长时间烹制的羹菜——春来江水绿如蓝……恶！豌豆我并不讨厌，但从没想到，居然有豌豆羹仅仅半汤匙，就比过十条生黄瓜加在一起的青涩味！
“你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放下筷子，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的味觉。
“菜不合胃口么？”燏一副似笑绯笑的表情。
明知故问！胃里的空虚让我开始不爽。
“没办法，我问过你的意见，你说由我决定。”
那是因为我看不懂菜单好不好！有哪家餐厅的菜单写的跟诗集一样啊，哼！我白了燏一眼，“我吃饱了！”
“哦？真可惜。”燏好整以暇地端起精致的茶杯，慢慢地喝下淡绿色的香茗。
看看，这个男人哪有一点悔过的意思！我现在的身份可是神使哎，怎么可以随便被虐待！就在我想要拍桌子表示抗议的时候，燏拉了拉头顶上方的细绳，摇响了挂在屏风外面的大铃铛。
“客官，有什么吩咐？”外面的店小二很快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其他的菜可以上了。”燏朝店小二点了下头。
其他的？“其他的，也是这样的东西？”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当然，今儿个本店招待两位的都是最上乘的菜肴。”小二说得无比自豪。然后在燏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我吃饱了！”我再次强调。
“可是我还很饿。”燏露出小孩子一样的笑容。
“我不要在这里吃东西。”还不如去吃刚才经过的路边摊！
“我觉得这里还不错啊。”
“我……”我的声音终止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二进来将桌上的碗碟移出一些空位，把大托盘上的粉蒸排骨、烧鸡、醉虾、珍珠丸子摆在我面前。
“既然吃饱了，就别勉强。”燏夹起一颗丸子入口咀嚼。
故意的，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我眯了眯眼睛，不理会燏唇边的笑意，重新拿起筷子，专心地低头安抚自己空虚的胃。嗯，香嫩入味，好久没吃到真么好吃的东西了！满足地吞掉一只鸡腿，心情好了很多。
突然街上一阵喧哗，我好奇地转头望去，原来是士兵在驱散官道上的人们，远处，一队亲兵簇拥着一辆玄色金边的豪华马车缓缓驶来。百姓们远远地看到马车，便自动自觉地退让到路边，纷纷低头跪拜下去。
“那是谁？伯域国的国王么？”
“伯域国的当朝首甫——伯生，先代伯域王的开国功臣，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燏瞄了瞄窗外淡淡的解释。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狐疑地看他。
燏将剥好的虾子放入口中，耸耸肩，“这本来就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是吗。”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下面那个地位很高的男人身上。嗯，隔着竹帘，看不清长相如何，应该是个威严的中年人吧。呀！怎么会有个小孩子跑过去！
行进中的车队因这个意外而突然停了下来，前面开路的士兵脸色一变，急急奔了回来，扯住小孩的衣领就要拖走。
“住手！”马车里的男人低喝一声，掀开竹帘，探出身来。旁边的侍从机警地摆上矮凳，躬身让主人抚着自己的肩膀下车。
人群中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跑出来跪伏在孩子旁边，“首甫大人恕罪，幼儿不懂事，惊扰了大人，请您责罚小人吧！”
伯生没有理会地上的妇人，反而弯身将吓呆的孩子抱了起来，“受伤了么？”他问。声音很轻，就像每一个慈爱的父亲在询问自己的孩子一样，但所有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原本喧闹的人群早已因这一变故而鸦雀无声。
孩子听到这样的温声询问，回过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伯生以衣袖拭去孩子脸上的泪水，轻轻拍抚孩子的背，低头对地上的妇人说道，“你也起来吧。”
女人如蒙大赦地抬头看向伯生，再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兵士，“谢，谢谢大人！”又磕了个头才颤抖着站起身来。
伯生将孩子递到妇人怀里，脸上恢复了严肃，“幼儿不懂事，母亲就应好好教导！”
“是，是，小人知错了，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妇人流着泪不住道谢。
伯生点点头，“嗯，退下吧。”然后反身回到了车里。
车队继续前进，路旁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首甫大人万岁，万万岁！”于是，所有人都跟着呼喊起来，伯生端坐在车中，卷起竹帘，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而去……
“哼，装模作样，收买人心！”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哎？这女孩谁啊？看热闹看的正上瘾的我突然发现从隔壁雅座探出头来的人正不屑地对着车队撇嘴。
“看什么看！”女孩转过头来凶巴巴地对我发彪，“你要是想去跟那个丧尽天良的伯生告密就去啊，我才不怕他！”
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对天翻个白眼，懒得跟小女孩斗嘴，我回到桌边，极力挽救那几只还没有进入燏之毒口的虾子。但是，唉，偏偏就是有那么一类人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我在问话你为什么不回答！”女孩从隔壁跑过来站在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我。
“那，有人找你。”燏用手肘顶了顶装聋作哑的我。
厚，这男人是想怎样啊！没听过英雄救美这个词么！这点小事都不能帮我摆平？！眼看着燏将盘子里最后一只虾子夹到自己碗里，还对我扬起了可恶的笑容，我不爽地白他一眼，在柠檬水中洗净了手，仔细擦干，才转头看向那个发脾气中的美少女。
“这位小姐，请问你想让我回答什么？”我摆出一副职业笑脸。并没有注意到燏暗暗地将几根骨头扣在手上把玩。
少女票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燏“哼！邪门歪道，专门做那种奸佞之徒的爪牙！”早听说伯生府上养了一群暗部，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不就有对一高一矮的兄弟叫什么罗刹的？哼，当她真是什么都不知么！
“爪牙？不好意思，我没有留长指甲的坏习惯呢。牙嘛……到是挺自满的，但是我不准备把美白牙齿的秘诀告诉你。”
“少在我面前装傻！”美少女很不淑女地冲着我的鼻子伸出一根手指。
我看了看停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很漂亮的手，白嫩修长，特别修剪过的长圆型指甲涂着粉红色的豆蔻……如果这位小姐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扑上来的话，那我可不太好看了……我小心地注意着那些尖尖的‘凶器’，很明智地不再作任何挑拨的举动，“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刚刚那个人，你会相信么？如果你够理智地接受我的说词，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胡乱地发脾气。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你！”美少女被我说的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我？呵，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你身后那位小妹妹，因为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急着要跟你说些什么呢。”我还是那副职业的笑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那根手指从眼前移开一些。
“铃子，你拉着我做什么！”美少女转头，不悦地看看拉着她衣袖的女孩。
“小姐，时间不早了，请您随奴婢回府！”铃子的口气出乎意料的老成。
“我不要！”美少女倔强地抿紧嘴唇。
“请您回府！”铃子也毫不退让。
“你敢命令我？！”
“奴婢不敢，如果小姐执意不回去，那奴婢也只有陪着小姐，有什么后果小姐很清楚，反正奴婢们为小姐死了也没什么，请小姐今后好好保重就是了。”铃子平板的声音低低的，但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楚。
“我……好啦，回去！”美少女不甘地跺跺脚转向我，“牙尖嘴利！你不要跑，下次我定要好好审你！”
“好，我不跑。”我忍着笑，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很有诚意。呵，我不会用走的么！
美少女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走出去。
我笑着转头，看到燏把玩着手中的骨头，低垂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没容我细想，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哎哟！”美少女低呼一声，“你这个人怎么，难道你没……长……眼……”高涨的气焰，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弱了下去。我好奇地透过屏风的缝隙向走廊上望去，哇！美形男哎！而且是那种文质彬彬，飘飘欲仙的type！
“对不起，是我不好，撞到了小姐，我，眼睛多有不便。”仙人帅哥退后半步，微微欠身至歉。
呀？那么漂亮的眼睛居然看不见？！我看到美少女惊愕的表情，知道她跟我想的一样，说白了就是——犯了花痴呗！
“不，是我不好，走的太急，又没留神前面的路……方才失礼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不会的。”仙人帅哥微微一笑，“姑娘也无需介怀。”
“多谢公子。”美少女红着脸又推辞了两句才在铃子的催促下离去。
唉，好一双郎才女貌的佳人。我感叹地转头，发现燏也蹲在我旁边一起在看热闹。我没好气地推推他，却被他捉住了双手，并且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什么嘛，戏都完了还不散场？
“小七！”仙人帅哥回到我们的另一边隔壁房间，对着空气低语。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影飘到仙人帅哥旁边。
“保护主上安全回宫。”仙人帅哥说了句奇怪的话。
“是。”黑影答应了，又在下一秒钟失去了踪影。
仙人帅哥在窗边又坐了一会儿，直到街上恢复熙来攘往的热闹，才在桌上留下了一锭银子，离开客栈。
啊！看到他像个正常人一样下楼后，我突然大叫一声，也因此惹来燏的皱眉。“干什么！”他拉着受到摧残的耳朵抱怨。
“我终于想到了！”我兴奋地抓住燏的衣袖。
“想到什么？”
“花满楼！”呵呵，没错！刚才那个美形男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花满楼嘛！难怪我会觉得他很熟悉。
“花满楼？”什么地方？燏直觉地有不好的预感。
我懒的解释，“刚才那位帅哥……嗯，公子，你认识么？”
“不认识。”燏的口气有些不爽。
“啊？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燏回到桌边为自己到了杯茶，啧，凉了，真难喝！
“唉，说的也是。”我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语，“不过，那样我就不能问他了嘛。”
“问什么？”
“问问他是不是武功一流又刚好精通医术，还有问他的鼻子是不是特别灵……”
“然后呢？”
“什么然后？”我不解地看了燏一眼，我不就是好奇么。
燏望了我一会，然后勾起了唇角——又是那种小孩子似的笑容。“走吧。”
“走去哪里？”不是说要住在这里么？
“去……嘿，看看那家伙到底是谁。”
“耶？……好哎！”愣了一下，消化了燏所说的意思，我兴冲冲地拉着他出门去了。跟踪呢！还是第一次玩嘞……
“等等。”燏反手拉住我。
“干吗？”这男人又反悔了？
“是这边！”燏指了指那片转过街角的白色衣角。那个人，决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命令上忍为他卖命……他所说的主上，嗯，伯域国的新王登基已经两年，按年龄来推算，到是很有可能。
西城，首甫的府邸
伯生穿过富丽堂皇的前厅，向自己的寝室走去，“子行！”
“属下在。”紧跟在后的侍从立即上前半步，恭敬地回应。
“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么？”
“是，进府之前已经吩咐过了。”
“很好。”为了收买人心，而去碰了那孩子，谁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不净的东西！
“大人需要哪位夫人侍候？”子行平淡地询问。
“嗯……今日该谁侍寝？”
“回大人，今日是十二夫人。”
“她？”伯生摇摇头，“……前日侍寝的那个，新来的女孩……”
“回大人，那是十七夫人。”
“好，就叫她过来吧。”
“是。”
“子行。”
“是，大人。”
“那些士兵连开路都做不好，怎么出征打仗呢？”似乎是很温和地在询问，但话中却弥漫了鲜血的味道。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
“嗯，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伯生走向寝室内侧的大浴池，“还有，那对挡路的母子……”
“大人您不是……”子行在玄关停下，看到纱幔之后的伯生正在由侍女为自己宽衣。
“我只是叫她先退下，不是么？”伯生脸上出现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既然她自己要求责罚，本王又怎能让她失望呢。哈，哈哈哈……”
“……是，属下明白了。”
“嗯，你退下吧。”
“是。”
“等等！”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将我这身污了的衣服，拿去烧掉。”伯生挥手令婢女将褪下的衣物扔了出来。
“……是。”子行捡起散落的衣物，退了出去。在门口他遇到了在侍女搀扶下走来的十七夫人——正好也是十七岁的芳龄，比伯生小了两倍的年纪！“十七夫人好。”
“嗯。”女孩很沉静，眼睛望着子行，但里面茫然一片。
“大人正在等着夫人，属下先行告退了。”
“嗯。”女孩微垂下眼，走进了伯生的寝宫。
子行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望着那扇已被关起的寝宫门，无声地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微笑。那个女孩，在一个月前还在城外无忧地放着风筝，现在已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子行看了看自己捧着衣物的双手，她也是这双手献给大人的，因为大人经过城外的时候多看了她几眼。这一点点讯息已经足够，从五岁那年被大人收养，就跟在大人身边，大人的意思他很清楚。大人是人们眼中的贤臣……或许，在不远的将来就会成为明君！所以，一切的罪过，就由自己来承担吧，一切的血醒只留在自己这双手上就好了。“魅！”
“在！”一名上忍现出身形。
“刚才出行的开道兵一共八人，一个不留！”
“是！”
“还有，那对挡路的母子……杀！。”
“遵命！”黑影又消失了。
子行点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您还是听我一句，快些离开吧。”
我和燏尾随仙人帅哥走来之后，便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仙人帅哥苦口婆心地劝说那对挡路的母子离开，而那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大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留在这里，你们一家都会有性命之忧！”仙人帅哥‘无视’女人一脸困惑的表情，仍在继续劝说。
“性命之忧？咱们一家都是本分之人，既没有作奸犯科，又与人无冤无仇，这位公子，你到是说说咱们哪来的性命之忧！”
“这……”难道要他亲口说出“那个人”的凶残？仙人帅哥一脸苦笑。
哎呀，看不下去啦，人家帅哥的眉头都要打成死结了！
“我说这位大姐，您忘性也真大。刚刚在街上，您这位小公子不是才冲撞了首甫大人的车队么！”我拉着燏大方地从阴影中走出来。
“你们又是什么人？！”妇人有点惊惶地看了看我和燏，再看了看仙人帅哥，然后把儿子藏在了自己身后。
“哎，如果我们想对你不利，现在还会站在这里跟你废话么。”我有点好笑地看着女人的举动。
“可是首甫大人明明已经……”
“明明什么，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过一句他说不再处罚你们的话。”
“但是……”妇人开始犹豫。
“别但是了，我们言尽于此，也算尽了道义，至于离开与否，您自己决定吧，只要……您不后悔。”我故意眼神瞟向她身后的孩子，装模作样叹息一声，然后对仙人帅哥使个眼神拉着燏转身离开。
“妈妈，我怕！”好半响后妇人还是站在原地发怔，孩子从她背后走出来，扯了扯她的手拉着她蹲下身，抱住她的颈子。
“福儿乖，不怕呵……咱们回家后跟爹爹说，搬到南方的昀州去，那里有姨娘一家呢。”
听到那对母子远去，我们从大树上跳了下来——当然是燏抱着我跳的。就知道仙人帅哥不可能那样一走了之，于是在转个弯离开那对母子视线之后，便要燏带着我‘飞’到树上看动静。
“多谢姑娘相助。”仙人帅哥又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美啊！
“不用谢……呀！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挥手挥到一半的我突然觉得不对，虽然我没有燏那么高壮，但我好歹也是很委屈地吃了燏那颗难闻的药丸将自己的皮肤变黄啦，应该没那么容易被看穿吧……啊！差点忘了，人家是看不见的……
“姑娘的声音和身上的气息，都不像一个男人。”仙人帅哥轻声解释。
“那……我要是太监呢？”太监也不是男人嘛！
“这个……”仙人帅哥为难了。
燏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将我拉到身边，对仙人帅哥拱手道，“内子言语无状，还请见谅。”
“啊？”正在大方欣赏美男的我因燏的说辞目瞪口呆，内子？虾米时候的事啊？！
“原来是尊夫人。”仙人帅哥还施一礼，“适才多亏夫人出言相助。”
“嘿，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燏笑着摆摆手，就要拉着我离开……出来这么久，也不知夜怎样了。
“不知兄台能否赐教尊姓大名，改日也好让在下做个东道。”仙人帅哥露出诚恳的微笑。
燏沉默着注视了仙人帅哥一会，渐渐收起戒慎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赐教不敢当，在下赤燏。”
“赤？请问兄台是……”仙人帅哥有点讶异地“看着”燏。
“赤炎国人。”
“怪不得。”仙人帅哥笑了，“幸会了，在下，伯翼。”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伯域国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