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到2013》熠耀其羽

2、第2章

　　我一般不爱聊□□。但是由于对他感兴趣，我们基本天天在□□上聊天。我记得当时是我讲得比较多，他会很乐意在听。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满足于只聊□□呢。记得某个晚上，估计是4月中旬的时候，他说让我下楼。我也忘了他当时有没有交待下楼干什么。我一下去，就发现，他拿着橘子在那边等我。那个是橘子吧。他说是他室友的爸爸从老家带的，应该也算是我老家的橘子，他特意送来给我。可是我真的不认识。没有继续去轧马路。一来，我还比较傻。二来，我随便在睡衣外套了个外套就下来了。拿了橘子就走了。仿佛他真的只是来给我送橘子一样。这点是我不解风情。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样一个少年，站在宿舍楼下，非常挺拔，手里拿着一个橘子，羞涩地向我笑着。我当时很高兴，也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觉得只是网友聊聊，他怎么就想着我要吃橘子呢。
　　然后又有一个晚上，我们聊着聊着他就怂恿我出去吃绿豆冰。我肯定顺水推舟就去了，不能再那么傻了不是。我当时有没有让他载我呢。我还真忘了，应该是被他载了。我们去了南门。他告诉我，这边哪家的米粉很好吃，哪家还有肉夹馍。我们去了米粉店，要了绿豆冰吧。有没有要米粉呢。真的是太久远了。我应该还要了一个其他东西。是个甜点。怎么一直想不起来呢。
　　当时我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聊天，一直聊。怎么就那么多聊不完的事情和话呢。嗯，我肯定还在吃冰的时候边吃边批判着什么。
　　那个拿着橘子的，带我吃冰的，好害怕，他就慢慢地消失在我脑子里。是我的错，我得到了之后，就渐渐地不再想起最初的那个少年。现在连那个已经残掉的少年都失去了。好害怕什么都不剩。

　　还有就是五一之前的植物园事件吧。他在□□里哄我带他去植物园。那个时候他天天在□□里面姐姐姐姐地叫，把我自己都叫得认为既然弟弟那么有求知欲，那就去吧，虽然姐也一个植物都不认识。
　　我记得那天早上我有篮球赛。打完球之后，我们就出发去植物园。去之前好像在永和吃了早饭。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喝的皮蛋瘦肉粥。坐公交啊。一路上还是不停地聊天。进了植物园也是继续聊天。走走停停。那个时候我的主要话题是批判家里的工人有多么讨厌。我有吃肉肠吧。我记得我们在饮食区上坐了好久，然后在卧佛寺外面的草地上又坐了一会儿。
　　可以说，我在植物园走了很多路，算是在北京的时候，走的最多之一。我记得还有郁金香展。五颜六色的花苞，我的电脑里面应该还有很多郁金香的图片。可惜我那个时候没给他也给自己拍张照。只能靠回忆。他估计还是穿的黄色大t。我好像是某件蛮俏皮的衣服。真的忘了。
　　当时有一个同班同学也在植物园参加她们报社组织的活动。我拉着他也去蹭活动了。其实他是更愿意两个人独处吧。好吧，这又是我不解风情。嗯。我记得旁边有人在抖空竹，我们都不会。反而是他冷静地学会了。我就是喜欢他这份冷静。不过当时的感觉是与有荣焉，看，果然是我弟弟，真厉害啊。然后我还跟我同学摆了几个搞笑的姿势，拍了照，照片应该已经丢了。

　　最后是三个人一起回程。但是坐公交车做到一半的时候，我晕车了。我就知道我会晕的。最后他陪我下车，同学继续坐车回家。我跟他就慢慢地走，准备走路回去。基本是从西苑走回学校。那时丝毫不觉得路有多长，累了就歇着。好想就一辈子这样走下去。那种一直走的感觉，真的让人很安心。
　　我知道那条路上有一个老家人开的小饭馆，就拉他去吃了。门店比较破旧，他不太喜欢，但是还是陪我一起吃了。后来，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再也没跟他去过，我知道他嫌破旧。点的居然是炒菜，不是姜汤面这种东西。我真是脑残了。吃完了，我们继续慢悠悠地逛回学校。在路上的话题我记得很清楚，他跟我讲弗洛伊德。我知道他是谁。本我，自我，超我，我也理解这些东西的意思。但是我从没跟人聊过这些话题。但是当时听着他一直在那儿讲，真的觉得是一种享受。

　　嗯，那个时候，他跟我讲他跟她女朋友的事情，讲分歧。妹的！居然有女朋友。有女朋友还给我送橘子，还跟我去植物园。其实也没很生气啦。当时主要情绪就是觉得一个那么可爱的师弟有主了，特别遗憾。然后就把这种情绪抑制住了，面带微笑地继续聊。只要我想装，我可以装的特别像，表情可以特别和谐。（我现在反复地想，其实他后来跟劈腿对象的相处模式聊天模式是不是也跟当年跟我聊的时候特别像啊。也是聊感兴趣的话题，发现好多可以聊。然后讲讲女朋友，讲讲跟女朋友的不和。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个女人觉得我跟他不合适，穷追不舍吧。想起这个，我的心里苦得一塌糊涂）。
　　我记得从植物园回来，当天还是隔几天，他就跟我表白了。我当时想着，这算是什么事情啊。不是有女朋友吗。才没见几面啊。我应该是立马就拒绝了。但是应该没把话说死。我这个人嘴毒。真的想要一个人死心的话，会把人说的几年都不想理我。已经有几位兄弟领教过了。我记得当时我们还是继续聊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