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飞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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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对我说过两次“跟我走”，最后一次说的却是“去找他吧。”
乌尔奇奥拉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将自己的灵力给我，就连最后也是，为我准备好了去现世的最后一道黑腔。
只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打开黑腔的方法，只因为他知道我的心始终是在市丸银那里的。
蓝染已经封闭了虚圈到现世的道路，我不知道乌尔奇奥拉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为此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或许他在准备这道黑腔的时候，是打算战胜之后和我一起去，又或者，他预料到自己可能会死，于是提前准备好了黑腔。
让我走。
他曾经问我。
“和市丸银离开的时候，你这所谓的‘心’，快乐吗？”
“如果有人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你，你会接受吗。”
“那如果有人把你的心掏走了，你会疼吗。”
我突然明白了。有的人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却假装没看见，因为你不喜欢。有的人把你的心都掏了，你还假装不疼，因为你爱。
我站在自己的行宫里，看着面前的这道黑腔，或许因为主人已经不在，它的波幅显得有些混乱，可是并不影响它的功能。
在我的第一个行宫被女破面岚和女破面菱毁了之后，我在第一时间去找了东仙要告状，然后蓝暴死下令交给东仙要去办。
可是那天出来之后我就偶遇了牙密，然后和他们一起去了现世，紧接着被浦原喜助绑架，再被乌尔奇奥拉救回来，然后蓝暴死带我去试验，然后我出来之后和市丸银约定私奔，然后我在这个新的行宫里所居住的时间总长不超过两个小时。
以至于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行宫附近最近的就是乌尔奇奥拉。
我想起蓝暴死那天对我的说的话，是乌尔奇奥拉解决了那两个破面，然后亲自为我准备新的行宫。
只是，太多的事我都是到最后才发现。
如果一开始，我都知道的话。
是不是结局也会不一样。
身上的灵压虽然不稳定，可依然在持续上升着。
灵压越强，似乎就像是在昭示着死期的逼近。
我闭上眼，像是第一次学会探查灵压一样，开始探查虚夜宫里所有现存的灵压。熟识的人，不熟识的人，甚至还有陌生的人。有的人已经消失，有的人还在战斗。而我所熟识的那抹墨绿色灵压却再也不会出现，而那抹淡青色的身边也永远不会是我。
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这个人很容易哭，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却只哭过两次。
一次是在市丸银放弃对我的营救而乌尔奇奥拉突然出现的时候。
另一次是刚才，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彻底没于虚夜宫天盖上荒凉的沙地的时候。
身后爆发起牙密的灵压，真是抱歉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不能去帮你一把。被感情迷了眼睛，我已经没有退路。坚定的走进黑腔，身后的一切宛如山崩地裂。
走下去吧。
最后一次。
这次从虚圈到现世的路似乎格外的漫长，因为这代表着决绝，更因为制作这个黑腔的主人已经不在，我身后的黑腔之壁在我走过之后逐渐崩溃，而我眼前的黑暗逐渐被光明破开，紧接着感受到的，就是一瞬间的寂静和近乎突破天际的夸张灵压。
我运稳灵力站在空中。
下意识的用灵子作为隐约可见的障壁挡住了扑面而来的杀伤性灵子和温度灼人的火焰。
这是……
具有极高温度的火焰形成了刀刃的形状。
破道之九十六·一刀火葬。
被列为禁术的九十六号牺牲破道，使用的前提为烧焦的身体。
然而在我所看到的动漫之中，只有山本总队长对蓝暴死的时候才用过这一招。
等到火焰逐渐熄灭，我才得以从高温之中解脱，看向地面上的深坑，隐约可见一个身影。而这边的黑崎一护已经正式开始了和蓝暴死的对决。
在黑腔中费的时间有点多，没想到这边都已经战斗到了这个地步。
月牙天冲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不论如何，可以伤到已经和崩玉开始融合的蓝暴死，那就已经令人为之惊叹。
地面上一片狼藉，地上的人非伤即残。
熟悉的灵压不剩几个，史塔克，拜勒岗，赫丽贝尔，还有和我约好下次去品尝她做的甜点的荪荪、阿帕契、米拉罗兹。还有已经永远消逝的乌尔奇奥拉，身负重伤的葛力姆乔，和最终还是会战败的牙密。
这些曾经的朋友，有的化为灰烬，有的气息奄奄。
下面的蓝暴死开始了和黑崎一护的长篇大论，期间，蓝暴死曾经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可是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和面前的少年谈论着。直到他们两人中间多出另一个穿着死霸装的身影。
黑崎一心也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
我在战场之中搜索着市丸银的灵压，一边搜索一边向下走去。正巧看到了躲在废墟角落里的黑崎父子俩，我刚刚抬起手，突然被一个人勾住脖子以极快的速度拖住远离了他们两人。可是与此同时，我看到市丸银站在了蓝暴死的身后。
明明已经看到可是却无法靠近。
我把所有的失落和愤怒转为一记肘击还给了身后这个挟持了我的人。
然而这人的反应能力极快，几乎在瞬间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控制了我的行动。
“不要动~没想到啊，你已经到了可以媲美瓦史托德级大虚的地步，那么~这么近的距离发虚闪的话，恐怕你自己也难逃一死哦~人类~”
原来是浦原喜助。
我甩手挣脱了他的控制，眼看着那边的黑崎父子俩已经和市丸银还有蓝暴死开始交手，却无能为力，“离我远点，猥琐大叔。”
“呀咧呀咧~明明之前向我借房子和义骸的时候还很温柔的呀~”浦原喜助拉了拉帽檐，语调轻松，“怎么样，约会顺利吗？”
真不知道浦原喜助竟然也是这么一个八卦的人，我整了整衣袖掩饰内心的波动，“嗯，还不错。”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成长到如此地步呢，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的话，你恐怕，也会成为威胁呢。”
“所以你要杀了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你是蓝染的人？可你似乎没有要帮他的意思，那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你想得太复杂了，我只是在倒追一个混蛋白痴脑残狐狸。”
“哦~这个年头女追男果然屡见不鲜了~”浦原喜助笑了起来，甚至很白痴的鼓起掌来。
我有些窘迫的瞪着他，他却突然收敛了笑意，“那，夜一桑，这次还是得暂时交给你了，他已经和崩玉……开始融合了。”话语结束突然冲了出去飞向空中缠斗的几人，而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四枫院夜一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腕。
四枫院夜一看清我之后有些诧异，“怎么又是你？”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我也很想说这句话。”
尽管我们两人相对而立都没有再多说话，可是不远处传来的激烈的灵压碰撞却让人无法安下心来。黑崎一护在和市丸银对战，黑崎一心在和蓝暴死对战。而和蓝暴死的灵压混杂在一起的，极度诡异的灵压却象征着蓝暴死正在迈向更加强大的地步。
那应该就是崩玉的灵压，那种感觉就像是坐车的时候车上有浓重的汽油味而导致的晕车，这种不详的诡异灵压，带给人的感觉除了压抑就是深不可测的恐怖。
浦原喜助终于正式加入了战局，蓝暴死一度被他所压制，可是好景不长，就算在千手皎天汰炮的强大攻击之下，蓝暴死也依然完成了崩玉的第二阶段融合。这使得他已经完全免疫了九十级以上的破道，并且，普通的队长级别已经无法感知到他的灵压。
他已经变为了足以让人束手无策的，怪物。
而站在我面前的四枫院夜一看着天空之中的蓝暴死，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于是我摆摆手示意，“四枫院桑，我认为现在你不应该拘泥于控制住我了，要知道，我与蓝染相比，可能还不如区区蝼蚁。所以，再见咯~”突然竖起手掌，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发出了虚闪。
依然是淡绿色的光芒，却是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威力都要强大。
我知道凭借四枫院夜一的本领不可能因此丧命，可我却要趁着她无力追击的时候离开。
我要奔赴那个人的身边。
依靠着虚闪所产生的强大冲击力的反作用，我飞跃起来，站在空中看向那边的一片狼藉。
蓝暴死和黑崎父子俩还有浦原喜助僵持着，市丸银站在地面上微微仰起头，看向了我，我却在眨眼之间到达他的身旁，“市丸银。”
他侧头看着我。
“我爱你。”我突然说道。
他似乎有些诧异，皱着眉沉默了片刻，“对喜欢的东西坚持没有错，可是也要考虑应不应该。”
“我……”我的话没说完，却突然被蓝暴死打断。
“你来了，泷泽君。”
像是突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我抬头看向他，回答道，“是的，蓝染……大人。”
“你来的正好，一会就需要你了。”不等我去揣测他这句话的深意，他被面具完全包裹的脸微微侧过来，“乌尔奇奥拉战败了啊。”
我点点头。
可他却并没有多做表示，对的，蓝染惣右介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可以亲手打破雏森桃对他近乎痴迷的憧憬，所以他可以亲自腰斩赫丽贝尔，所以他可以在拜勒岗战败之后毫不在意，也正因如此，他才得以称王。
“……不过，没想到你可以成长到如此地步，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呢。”
不知道他话中的含义，我茫然的看着他，可是蓝染不继续对话，在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站在了地面三人的中间。
市丸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觉到他掌心的一片冰凉。
我差异的看着他，他抓起我的手看向我的手指，左手中指的黑色指环烨烨生辉，可是当他开口，说的又是完全和现状无关的话，“小弥音……是怎么来的呢？”
我看着他脸上未干的血迹有些心疼，“乌尔奇奥拉帮我打开了黑腔。”
“那……”
忽然四枫院夜一从天而降，压制了崩玉化的蓝染，即使没有使用斩魄刀，仅仅凭借着出色的装备，她也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队长。
市丸银的话被打断，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他松开手，双手垂在两边重新看向了那边激烈战斗的几人。
然而现在的他们，已经远远不是和崩玉融合到第二阶段的蓝染的对手，蓝暴死只用了简单的几招就将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和黑崎一心的所有攻击化为乌有。
黑崎一护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几人逐渐处于劣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市丸银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扬起下巴指向那边的黑崎一护，我会意，和他一起瞬步过去，站在黑崎一护的身后，市丸银很恶趣味的吓了对方一跳。“这样好吗，抓到你身后的空隙了……”却又在黑崎一护极其紧张的转过身来备战的时候，轻松的说，“别紧张，开玩笑的。”
黑崎一护的思维似乎还处于有些混乱的状态，市丸银却突然拉着我在原地坐了下来，“稍微偷下懒吧~”
黑崎一护对于市丸银这种消极怠工的情绪非常不满，“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转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你……我见过你吗？”
我摆摆手，“你不用在意我~”
的确见过，不过是在你完全虚化之后，现在意识清醒的你恐怕不会太清楚的记得我了。
市丸银轻笑起来，“一起来看好戏吧。……已经不行了哦~我和蓝染队长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那种情形，不过，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吸收了崩玉，这也是当然了，你也明白吧，已经没有办法了。”
不远处的几人还在战斗，可现在看来就像是在苟延残喘。
“那些人和你最终都会被杀。”市丸银像是在做最后的判决。
可黑崎一护皱了皱眉，坚定的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市丸银一手支在腿上撑起下巴，“不错，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而且那个蓝染……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你呢。”
黑崎一护果然是善良的么，这个时候居然还会为自己的敌人着想。
市丸银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来，“啊呀呀，你会说这话我真没想到。你这种说法，听起来仿佛是以你将会死为前提，而说出来的哦~”
对面的黑崎一护听到这番话倏然睁大了眼睛。
死亡，这在战场之中是一个太过敏感的词汇。
“你……难道说……已经放弃了这场战斗了吗？这……”市丸银拔出斩魄刀，“真是的，没办法，还以为你有点本事呢~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内心太过脆弱。这种废物，不能留给蓝染队长来收拾。”
他一边把斩魄刀架在胸前，一边对我说，“小弥音，要小心哦。”转而，“神杀枪，舞踏。”
一道白光向前射出，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回来了。
不留给黑崎一护喘息的空间，“神杀枪，舞踏连刃。”
这过分快速和强大的攻击，黑崎一护只有虚化才能躲过。
我站在不远处观看着他们的战斗，同时察觉到了松本乱菊的灵压。快了吧，很快，就要结束了。
三位队长合击蓝染，收效甚微。
之前对四枫院夜一说的话并不假，或许对蓝染来说我就是一只蝼蚁，可是现在我不能再傻站着了。真正的战场非常残酷，不同于动画里的华美绚丽，是充斥着血液与痛苦的修罗之场。
可是……
我握紧了拳头。
现在灵压还在不断上升，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灵压会终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突然化为尘埃。
但是现在既然拥有着如此强大的灵压，那么就要放手一搏。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飞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