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恋》bystander

1、殇恋

　　春天的早晨，总是精力旺盛的样子，细雨过后总是清新，萧然拿着相机晃到着偌大的墓园里，寻找着他所要采访事物的线索，萧然是某个杂志的编辑，他这次的目的是来采访一位刚刚过世的政客的事迹，只是显然，零星的几人告知他，来的太早了，那个政客的家属根本还没有来过，萧然顺了顺头发，巡视了一圈周围，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拍的好来打发时间，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墓碑前，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男子，其实这不是什么奇怪的景象，墓园嘛，总会有人来拜祭的，只是，这个年轻的男子却让萧然觉得好奇，只因为他除了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外，连衣服都是比他实际身材要大很多，还有就是他的表情，微笑的，却没有活人的生气，这不禁让萧然打了一个寒战，出于编辑和作者的职业性本能，萧然向他走了过去。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一样，带着墨镜的男子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身边的萧然，萧然礼貌的打了招呼，他也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一切很正常，只是萧然觉得，这个微笑，惨淡的很、、、
　　“来祭奠朋友么？”萧然问道，那个男子看着墓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萧然转头看了看墓碑，才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双人墓碑，上面有两个亲密男子的照片，一个很俊雅一个很纤细，“展少邪蓝殇可之墓”萧然淡淡的念着，回过头，却发现身边的男子一直在笑，死寂的味道，“我来，祭奠、、、最爱的人、、、、”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轻到萧然以为是自己在想象的一样，萧然的脑筋稍微打了一会结，最爱的人？是哪个？俊雅的？纤细的？还是、、、都是？萧然看着身边的男子，越来越好奇，他看不清他的容貌，因为他脸上大部分都被那个墨镜遮住了，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一直在笑的嘴唇，他的笑是什么意思？萧然感到很奇怪，也很想弄明白，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子突然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慢慢的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揉揉的，爱怜的，看呆了一旁的萧然，“要不要听故事呢？”那个男子依旧看着墓碑，这让人以为他好象在自言自语，“呃、、、好。”萧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答的有点僵硬，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又发挥了他的编辑精神，开始聚精会神的听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男子的声音一直很轻很轻，带着浓浓回忆的味道，慢慢的讲述着那个他所知道的故事、、、

　　那是蓝殇可第一次见到展少邪，在网上的视频里，他看到展少邪在那边俊雅的笑，如沐春风，一瞬间，心，便被攻陷了。蓝殇可淡淡的扬了扬嘴角，看不到的不着痕迹，然后蓝殇可想要叫声少爷，没想到就给叫出了声，再然后看到那边的展少邪睁着大眼睛说，可可，你声音好甜哦，你好可爱哦。蓝殇可笑开了，那个笨蛋少爷，哪有说男孩子的声音甜长相可爱的呢，不过，蓝殇可却莫名的欢喜，只因为展少邪的惊喜的眼神和那一句可爱、、、

　　蓝殇可和展少邪是在网上的某个群里，认识的偶然，只是因为一本书，一本他们共同爱好的书，蓝殇可认为如果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的话，那么，这本书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牵系到彼此的那根红线。蓝殇可一向叫展少邪为少爷，那是因为少邪的邪发的音是“爷”的音，这总是让蓝殇可有一种熟悉的错觉，他总是在想，前世，他会不会就是他的少爷呢？

　　蓝殇可和展少邪日渐熟悉，彼此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细腻而温柔，蓝殇可突然有想要更接近的念头，他说少爷，如果我们，能再近一点就好了。展少邪笑，他说可可，总有一天会见面的。蓝殇可笑了笑说，是。

　　当蓝殇可带着很少的行李出现在展少邪的面前的时候，展少邪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蓝殇可会突然自己跑过来，但更多，却是惊喜，或者说是一种更大于惊喜的感情，但展少邪，只把它当成是惊喜、、、

　　蓝殇可放弃了他原本的工作，他来到这里进入和展少邪同一家的公司，然后和展少邪一起工作，蓝殇可总是看着展少邪傻傻的笑，他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和展少邪在一起久了，蓝殇可却发现了那种叫做依恋的感情，对于展少邪的依恋。他依恋他的温柔，依恋他的阳光，依恋他的宠溺，依恋他的了解。

　　蓝殇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就是那么突然欲望又是那么强烈的，把心里的话试探性的问了出去。

　　他说少爷，如果我爱上你，你会有什么反映？展少邪突然停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机械的转头，半晌的沉默，最后还是蓝殇了开了口，他说少爷，如果，没有如果呢？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展少邪仍是沉默，不，应该是说，呆愣，蓝殇可看到这样少爷，眉头就皱了起来，可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苦涩的无奈，蓝殇可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赌，如果输了，就会失去，而他知道，他输了，毕竟少爷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同是男性的自己呢？摇摇头，转身欲走，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蓝殇可突然想哭，空气粘腻到窒息，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下决心来赌呢？蓝殇可觉得冷，然后艰难的的，不舍的迈出一步，却在双脚未站稳的时候停住，只是因为背后那突如其来的温暖，然后他听到，可可，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蓝殇可哭了，他说，好。

　　那是幸福的日子，蓝殇可是这样定义的，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如此强烈，如此充满独占的欲望，而现在，他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拥有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重逢，蓝殇可没有多大的感觉，只能说平淡的像水，只是这样的感觉放在和自己的青梅竹马的重逢上，好象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蓝殇可生来就是一个淡漠的人，他只对他喜欢的事物或人有热情，其他的，都是死水一潭，当安然穿着医生的白色衣服抓着他的手的时候，蓝殇可却愣了一分钟来想这个人的名字，然后才想起来，这个人，是他的青梅竹马。

　　安然看到蓝殇可，突然就陷入了回忆，回忆那个少年的午后，回忆那个成长的经历，当时小小的蓝殇可，如今已经是妩媚动人了，也许这个词形容男孩子或许说不过去，但是安然觉得，这很适合蓝殇可，而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拥有这一抹妩媚、、、

　　安然和蓝殇可偶尔见面叙旧，慢慢开始找回了原来的熟识，安然看着蓝殇可的背影越来越纤细，突然发现自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那股想将蓝殇可拥入怀中的欲望，像喷薄而出的岩浆，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终于在某天的午后，他说，殇可，我帮你做全身检查吧。

　　蓝殇可没有拒绝，因为体检很平常，他是这样认为的，只是有心的人，却从来都不认为这很平常。

　　结果出来的时候，蓝殇可半天半天都不敢相信，安然说血癌治愈的几率是很低的，所以为了不让你最重要的人伤心，你还是和他，分手吧、、、殇可，或许你该放他一条生路，毕竟这样的话，他不会为你而难过，你是爱他的吧、、、安然说的意味深长，蓝殇可陷入沉思，如果自己死了，少爷是不是会很难过？半晌，蓝殇可抬起头，他说安然，我想他幸福。

　　那一天，蓝殇可陪展少邪走了很多地方，他看到他的笑，觉得幸福，他静静的把所有都珍藏了下来，再后来，蓝殇了开始慢慢的疏远，然后在分别的那天蓝殇可站在展少邪面前突然转过头，他说少爷，我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你。展少邪愣了下，然后就是冗长又沉寂的对视，只是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蓝殇可又开了口，少爷，可以么？语调上扬，很确定的一个疑问句，征求着同意的意味。展少邪突然就睁大了眼睛，他说蓝殇可，你早就预谋好了吧？你已经做了决定为什么还要征求我的同意，你是在耍我么？当初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做决定喜欢我，离开我，看我现在这样你很快乐是不是？？愤恨的语气，只是眼眶里，已经盛满了泪水，意义不明的泪水，蓝殇可转身，他不去看，只是因为他害怕没能坚持到最后的的结果，一夜的寂静，死一般的安详，黎明快要来的时候，展少邪突然就抱住了蓝殇可，他说可可，我们的时间，应该停在最黑暗的时候，你是我的，永远。展少邪在最黑暗的时候抱了蓝殇可，温柔的，怜惜的，粗暴的，旷野的。暂短的温存，在黎明来临的时候结束了，蓝殇可拖着疲倦的身子和展少邪同时离开了那个他们共同的家，然后，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他说少爷，拜拜，他说可可，永别，他们把再见，留在了彼此之间，谁都不说，所以，他们不会再见。

　　蓝殇可住进了安然为他准备的病房，里面一应俱全，有了他这个主人却少了主人的灵魂，蓝殇可天天看着那些他和展少邪的照片，里面的人笑的灿烂，笑的幸福，只是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蓝殇可在医院里呆了很久，一步都不曾走出过病房，安然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隐忍的悲痛，然后那一晚，他在蓝殇可的药里加了安眠成分，在温柔的月光下，抱了昏睡中的蓝殇可，第二天不会因为特别的事而不会降临，当蓝殇可看到身边的人时，他好象就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说安然，我很健康，是不是？安然直视蓝殇可的眼，他说殇可，我会比他更会照顾你。坚定而期待。蓝殇可静静的穿好衣服，他说，你首先就破坏了我的幸福，你用什么来照顾我？一片安静，都没有说话，突然感觉，世界突然措开了。

　　到底过了多久，蓝殇可不是很清楚，他只觉得好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阳光了，蓝殇可打开窗户，风就吹了进来，已经，春天了么？蓝殇可笑了，这风，温柔的，让他想起了展少邪。他说，少爷，我再去找你，可以么？蓝殇可又笑了，不知道少爷听了这句话会不会又生气呢？淡淡的笑，像风中悄然的落叶、、、

　　那天，安然进来的时候，蓝殇可已经不在病房了，风吹进来，窗，是开着的，安然顿了顿，沉默的低下头，果然，还是留不住么？

　　蓝殇可穿着病服走在路上，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可是蓝殇可才不在乎，他一直都在想象着展少邪见到他时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呢？

　　蓝殇可始终是没有去见展少邪，不，应该说，是没有和展少邪面对面，只因为，在某个角落里，他看到了展少邪怀里拥着的，一个纤细的少年，和他一样纤细的，少年、、、

　　蓝殇可呆了呆，然后转身走掉，那天在下雨，不是很大，却让人陶醉，蓝殇可在海边躺了一夜，他喜欢海，尤其是海的声音，毁灭的味道，他突然就想起了分别时展少邪说的话，他说可可，我们的时间，应该停在最黑暗的时候，你是我的，永远。蓝殇可吃吃的笑了，他说少爷，你也是我的哦，永远，、、、

　　蓝殇可又去找展少邪，穿着病服，体温高得吓人，他站在展少邪的门外，然后看着展少邪拥着那个少年从他的身边经过，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那双曾经属于他的双臂拥的更紧了些。蓝殇可木然的看着他们走进屋子，然后默默的，在展少邪的门外坐了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蓝殇可在门外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没有停留的意思，却也不开口阻止，只因为，他怕，怕一开口，就会听到不想听到的事实，所以他选择沉默，静静的等待、、、

　　入夜了，蓝殇可看到屋里的等熄灭了，然后，他听到了细微的呻吟声，他知道那声音，他也曾在他的身下，妩媚的喘息着。蓝殇可突然觉得很冷，冷到没了温度的概念，蓝殇可感到头痛，痛到忘记了空间，蓝殇可想要睡觉，因为，很累、、、、、、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蓝殇可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看到安然在皱眉，然后他说，我想见展少邪，安然的眉突然，就不再那么皱了、、、

　　蓝殇可没有见展少邪，他去见了那个和展少邪在一起的少年，他说，你爱他么？少年有点怯懦，点了点头。蓝殇可又问，他爱你么？少年突然抬起头看着蓝殇可，惊慌失措，不要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对你们不好的事，我只是想确认下、、、蓝殇可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人影，然后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颊，咖啡厅的门被猛的推开，蓝殇可的手突然被大力的拍掉，很多人都很震惊，只有蓝殇可是镇静的，他看着展少邪的脸，不曾眨眼，他看到展少邪愤怒又紧张，呵护有怜惜的表情，然，这些却都只为眼前的这个少年，只有愤怒，是展少邪增予他的表情，蓝殇可扬起了嘴角，他说，少爷，你会幸福么？展少邪，你会幸福的。然后转身，离开，蓝殇可突然发现，其实，这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悲伤，至少，他没有流泪，而且蓝殇可还发现了一个他从为发现的感情，那就是他要的爱，自私到可以摧毁，他说，少爷，你会回到我身边吧，你是我的呐、、、、、、

　　从那以后，蓝殇可再也没有了踪影，没有去找过展少邪，没有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谁都不知道他在哪，他在做什么，但是蓝殇可却知道展少邪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展少邪在他消失之后的矛盾，他知道展少邪在他消失之后的落寞，他知道展少邪在他消失之后的焦急，他知道，他知道，展少邪在寻找他，只是他不知道，展少邪的心里，是否还有着他，那是因为那个纤细的少年，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过了好些时候，疯狂寻找的展少邪偶然一次在网上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头像，离开的状态，有些沉默，只是最终他还是打开了聊天的对话框，他说，在哪里呢？对方的消息自动回答着设定好的语句，我，不是本人。展少邪看了一会，突然又发了一个信息过去，仍旧是这个答复，展少邪皱了下眉，反反复复的，而回复却总是这样的一句话，展少邪突然无力的将自己甩到沙发的靠背里，嘴角就这样荡漾开来，苦涩的窒息，眼睛静静的盯着那个对话框，来回游走，却突然定格在了一个点上，然后，疯狂的，手指不停的按动的鼠标，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好象，在确认着，然后，一切，都静止了，仿似刚刚的躁动全部都是幻觉一样，展少邪木然的看着屏幕，眼睛没了焦距，嘴唇却在叨念着屏幕上那一行行跳入眼帘的字：2007年05月05日05时20分，病人蓝殇可，男，22岁，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于同天正午入殓。死者遗愿：想见最想念的少爷。展少邪猛的惊醒，蓝殇可那天穿着病人服找他的画面突然跳入思维，毫无防备，展少邪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下来，但他却在疯狂的笑，他说展少邪，你混蛋！

　　然后就在展少邪看到消息的那天午后，他带着释然的笑在安然惊讶的目光中接走了蓝殇可的骨灰，他说可可，我们回家吧。那一晚，某地区发生火灾，火在黑暗里燃烧了整晚，在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悄然熄灭了，废墟中，有一人死亡，当人们发现的时候，看到的是靠在墙角的死者，和死者手中紧紧抱住的骨灰坛，直到死都仍旧是紧紧的，却又那么温柔的呵护着的、、、

　　“呐、、、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只是呢，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背后的真相，像一个阴谋一样，把所有的人，都绕在了没有方向的迷宫里、、、”讲故事的人目光移向墓碑，只是目光仿似穿透了面前的两张笑脸，透向不知名的远方，飘渺到另一个世界、、、

　　“我没想到他会随着蓝殇可而去，真的没想到，等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都已经是灰尘了，什么都没剩，让人窒息、、、”那个男子总是感觉在自言自语，萧然看得突然觉得心痛、、、

　　“有人说过，爱的极限就是毁灭，你信么？我不信，可我却亲眼印证了它，在我到达的时候，他已经烧到面目全非了。我毁灭了他，他睡着了，我清醒着，他活在我的记忆里，我死在他的世界里、、、在我生日的那天，是我们的死祭、、、他救赎着他的错，我忏悔着，我们的罪、、、”

　　萧然突然怔住，因为他没有明白这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只能愣愣的问着自己的疑问“你怎么这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和他们很熟么？”
　　“呵，熟啊，很熟很熟、、、”嘴角依旧上扬，嘲笑的味道。
　　“啊，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萧然一直很奇怪这个人的身世，他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恩，我叫殇可，蓝殇可。”语气不急不徐，平静却又陌生，夕阳落下的时候，蓝殇可摘掉了脸上过大的墨镜，他的脸映在了墓碑上的那张和他相同的脸孔上，仿佛这是一场让人惊悚的梦，萧然睁大了眼睛，他突然明白了他的最后一句话，那是蓝殇可的话，那是还活着的，蓝殇可的话。而蓝殇可怪异的打扮也能够理解了，他身上的衣物，包括那个墨镜，全部都是展少邪的东西，“他救赎着他的错，我忏悔着，我们的罪、、、”萧然默默的回味着这句话，回味着整个的故事，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蓝殇可已经走出了很远，天逐渐成为黑色，他听到蓝殇可的轻笑，他看到蓝殇可的悲哀，所有的情绪，最终淹没在没有生气的黑色中，萧然点了一支烟，慢慢的走出墓园，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肯定完蛋了，烟灰随风飞散，星星点点，成了天上的星，它们的明亮，让这个世界显得更加黑暗、、、

　　萧然回去的时候，一夜没睡，他把蓝殇可讲述的故事重新的整理编辑，熬夜赶出了一篇稿子，重新的审查了一下，萧然觉得，这是一个悲哀又美丽的故事，不要放手，即使是毁灭，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努力着，绽放着，最后连凋谢都让人目不转睛，萧然伸了伸懒腰，起身活动了下，推开窗，是柔和的光，一切，都很清新，蓝殇可和展少邪的故事在人烟散去的时候落幕了，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切如常，推开窗子，是清新的空气，清脆的鸟叫唤醒了新的一天，时间不曾停歇，结束了逝去的故事，新的故事像接力赛一样的上演着，人们不停的观赏着，悲伤着，记忆着，却又在同时遗忘着，期待着，参与着。世事慢慢的变换，静静的重复，我们用力的转动着齿轮，沉迷在齿轮那苍老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