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禁忌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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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爱
两天后，我就被宣进了辛越王宫。
与东临雄伟的宫殿不一样，辛越的宫殿是婉约，一样的金粉装饰，但是整个建筑的尺度却不大，处处显得秀气。
“云仙姑娘，陛下就在里面。”带路的奴婢在名为瞻月楼的三层式宫殿前停下，让我自己入内。
“民女参见陛下。”我恭敬地跪下。
“抬起头。”这个温柔的声音，让我有一霎那的闪神。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披着半敞着晨衣靠在炕上的帝王。
“连见朕也要遮着面纱吗？”
“民女的面纱实为遮丑之用。”
“摘下来让朕看看。”
我摘到一般，他就开口停止了。“行了，你可以带着面纱跟朕说话。”
“谢陛下。”我把面纱带好。早知道这辛越王疑心重，一定会要我取下面纱看我是否真的容貌半毁才甘心。“不知道陛下宣云仙进宫有什么要吩咐的呢？”
“朕要忽然想听那日你唱的歌。”
“那云仙就献丑了。”
清脆的筝响在这殿堂的上回旋，辛越王，一手撑这头，一手拿着酒杯往嘴里灌酒。
“陛下喜欢这歌吗？”
“喜欢。”
“因为您也有得不到的伤痛。”
“大胆！”辛越王突然坐正，狠狠地一拍桌子。
“陛下请息怒，民女只是看到陛下眼中的无奈，希望能为陛下分担而已。”没有惶恐，只是平静地与这帝王对视着。
“为我分担？”辛越王走下来，蹲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死？”
“云仙也只是苟活在着世上，若真能为陛下分担心中的痛楚，死又何惧呢？”
“起来吧。”辛越王回到炕上，“一个歌妓能做什么。”
“如果陛下愿意，可以与云仙聊聊，压在心头的事，说出来会好点。”
辛越王忽然放声大笑，“看来我找到了个宝贝。”
“云仙斗胆，陛下是因为晋王的事而心烦？”
因为被说中而握紧拳头的人，脸上一阵青红。
“陛下因为歌中之意而触动，因为命运的戏弄，相遇却不得不到。或许云仙能帮陛下呢。”
“什么意思？”
“陛下爱的人是晋王，可是晋王心里却没有您。一心想得到晋王，可是晋王却太强了。”
“你知道的倒不少。”
“云仙是用眼睛在看的。那一晚，晋王的冷漠，让云仙印象深刻。”
“现在你的心里是在取消朕吧。”
“不是。陛下的深情让云仙佩服。”
“呵呵，虽然知道你在说谎，不过让朕听了舒服。”
“能取悦陛下是云仙的荣耀。”
“你是第一个敢光明正大跟我晋王的人。你可知道着宫内，朕跟他的事是禁忌？”
“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云仙恐怕不敢说了。”
“不，若你知道了，你还会说。朕身边就是少了敢反抗我的人。”最后一句，他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他自己说的。“再唱一次吧。”
“是。”我又再唱了一次。
辛越王喝酒喝了多久，我就唱了多久。
“留下来。”醉倒在我怀里的帝王昏睡前的一句话，让我变成了这王宫一个特别的存在。
在宫里已经四天了，辛越王醒着就听曲，醉了就睡。宦官在瞻月楼已经通报有大臣要晋见多次，一次又一次被辛越王拒绝在外。辛越王虽然平时平和，但是在当太子之时的残暴还是让整个王宫的忌讳的。所以他沉迷酒色不愿处理国事，大臣们也只能在外面干焦急。
“陛下真的不要出去吗？”
“怎么？你也烦了？”
“怎么会呢？唱歌解愁本来就是云仙的本职。只是边关战事危机，陛下不去处理真的可以吗？”
“他都不急，朕急什么。”
“陛下在等晋王来吗？”
“你说朕还要等多少天呢？”
“可是国家是陛下的，难道陛下不怕被天下人咒骂吗？”
“国家？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吗？”辛越王目光空泛地苦笑着，“若不是只有王才能得到他一丝的注意，我怎么会逼自己做在这个位置上。”此时的辛王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看到眼泪从这样高傲的人眼中流出，我上前抱住了这个受伤的灵魂。他也如抓到了浮木一样，紧紧地抱住了我。
突然一声巨响，让我们两个人同时看向声源出。
“原来陛下真的被妖妇所惑而荒废国事啊！”辛绍翔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可以被震开的大门就是这个晋王的杰作。
被辛绍翔怒视的辛越王，下意识地抱我抱得跟紧。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我们陛下如此宠幸。”辛绍翔走上来，硬是把我拉了起来，一手扯下我的面纱。
“放开她。”那个脆弱的灵魂已经藏起来了。辛越王把我推开，与辛绍翔对视。
“你肯来了吗？”
“若我不来，你就个这女人在这一辈子不出去。”
“是又怎么样？”
“你是王。”辛绍翔纠住辛越王的领口。
“你就只在乎我是不是王？如果我不是王，你是不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辛越王大吼。
“是。所以你现在給我去上朝。”
“我不去。”
“辛时任！”
“我还以为你早已望了我的名字。”辛越王的手爬上辛绍翔的脸，“翔……”
“你給我清醒点。”辛绍翔挥开辛越王的手。
“不清醒的人是你。”辛越王突然捧着辛绍翔的脸，吻住了辛绍翔。
天啊，别忘了还有我这个现场的观众啊！
辛绍翔显然也被辛越王这突来的举动吓倒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辛越王已经被他一掌打飞到墙上。
“辛时任，你疯了是不是？”
辛越王擦了擦嘴角的血，又走到辛绍翔面前。“我没疯。是你一直看不到我。是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玄予，根本就看不到我。”
“神经病。”辛绍翔转身欲走。
“你不可能找到他的。我不会让你找到他的。”辛越王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辛绍翔转身。
“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你得到他！”
辛绍翔没有理会已经接近疯狂的人，转身走出瞻月楼。
辛越王颓废地软到在地。
我把他扶起来，“陛下太急了。”
“是吗？你根本没看到，他根本连看我都不想看的样子。”
“不是的。晋王只是一心为国，陛下何不先顺着他呢？”
“我以前不就是顺着他吗？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他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辛越王愤怒地把桌上的东西都推倒。
“陛下，想把晋王留在身边吗？即使他不爱陛下？”
“我留不住他。不然每次他都逃，如果不是朝中出事，他根本就不会回来。而我每次也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他主动来见我。”
“如果是因为晋王武功高强的话，那么云仙有办法让他乖乖留在陛下身边。”
“什么办法？”
我附在辛越王耳边说出了一计划。
辛越王看了我一眼，然后抱了抱我，給我会心一笑。
随后他便让人整理着装，往朝堂走去。
夜宴，辛绍翔万分不情愿地坐在席位，喝着酒，怒眼看着我。
我轻笑着，唱着我的歌，忽略他强烈的注视。
辛越王则是看着辛绍翔不动。
我让辛越王給辛绍翔道歉，让他邀辛绍翔夜饮。两人是如何和解的，我不想深究，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只是知道，等过了今晚，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果不然，辛绍翔没有任何预兆的醉倒，让我终于能停下弹奏。
辛越王把温柔地把抱辛绍翔到床上。
“陛下，你好好把握吧，云仙告退。”
“真的……”辛越王突然犹豫了起来。
“陛下，你放心，只要晋王得不到解药，他就只能乖乖地任你摆布。人心是可以慢慢改变的。只要让晋王感受到您的真心。”我笑着为辛越王关上了房门。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没有辛越王的口谕，我根本离不开王宫。而那辛越王跟辛绍翔居然关在房间了三天都没出来过。若不是宦官每天都进入送食物，我还真以为里面发上情杀事件了。
等我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辛越王笑眯眯地抱着辛绍翔在吃东西，而辛绍翔则一脸不情愿地吃着辛越王递到嘴边的食物。这一幕让在旁边此后的奴婢都忍不住嘴角上翘，何况是我呢。这个时候辛绍翔的脸终于和尘划上等号了。我记得每次玄从尘房里出来之后，尘总会有这样害羞的表情。
“云仙姑娘为何笑？”虽然靠在辛越王怀里，不过辛绍翔的声音还是那样不怒而威。
“我在替陛下高兴而已。”我的话让辛绍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疑惑地看向辛越王？您没出卖我吧？
辛越王微微摇摇头。
“云仙来打扰陛下，是希望陛下准许云仙出宫的。”
“好。来人，准备马车送云仙姑娘出宫。”
本以为辛越王爱人在怀，一定忘了我这个功臣了。没想到马车内居然有一大箱金银珠宝，让我欣喜万分。
然而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欣喜万分并没有维持多久，等着我的是始料未及的困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禁忌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