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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毒舌(怎样才能不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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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工作和学习,同时她也很愿意花时间去打扮自己使自己外表看起来可以光鲜亮丽,可是侵在骨子里的毒液仍在恣意蔓延从未休止,从脚趾蔓延到发梢,她会敏锐的吐出信子以此去警惕每一个靠近她的人。她没有什么特殊的神经细胞,只是每个人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大学毕业后,她凭借其优异的成绩顺利地进入到一家外企工作,与之随行的还有她的男朋友——方许诺。
方许诺是他的初中、高中和大学的同学,高中追了她三年仍是未得其果,之后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便又报了同一所大学选择了同一个专业,只是大二那年的同学会上同学们正玩在兴头上,不知是谁提了个头将话题引到了二人身上,方许诺本不胜酒力,两杯下肚便也神思飘渺起来,随即提起酒瓶奋力向墙上扔去,大声嚷道:“他妈的郭乐就是我女朋友。”黄色的液体伴随着瓶子炸裂的声音四散开来,溅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也溅到了郭乐的脸上,当时的郭乐并没有做出什么应有的反应,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但是从那个时候起在方许诺的心里郭乐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其实,方许诺是平时是一个平稳谨慎的人,从小到大也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自从遇到这个叫郭乐的女人,他的人生开始有了起伏。以前的他从未迟到早退,在老师眼里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同学和老师们都说要不是因为郭乐,方旭诺应该考上最好的大学。
人生总会有许多个第一次,然而方许诺的第一次却几乎尽数给了郭乐。
因为郭乐,方旭诺第一次逃课跳墙,结果左臂差点粉碎性骨折。背对着望着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方许诺,郭乐只留下一句:“谁叫你跟我的,活该”,随即转身离去。因为郭乐,方旭诺第一次打架,当其遍体鳞伤之时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时候,“你有病啊”郭乐呵道。因为郭乐,方许诺第一次反驳老师,结果被上课罚站一周可换来的只有郭乐不屑的眼神
方许诺一直在努力的追随着郭乐的脚步,用同学的话戏称便是就差跟着去厕所了。就是这样大学毕业后郭乐第一天进入这家公司,第二天早上一上班便看到方旭诺在茶水间内和同事喝着咖啡聊着天,他工作认真,待人热情,很快便得到了老板及同事的认可,因此第二天的同事聚会他便被邀请了。
其实生活有时候就像是一类繁殖能力超强的害虫,当你对它喷洒了无数次杀虫剂之后,却发现不但没能使其数量减少,反而增强了其免疫力。
当天晚上郭乐回到公寓里,刚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气便扑面而来。方旭诺见郭乐进门便笑着迎到:“才回来啊,哦,再等几分钟,还差一个菜,马上就好”说着便将锅里的菜又翻了个个。郭乐见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径直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过了一会,换了一件宽松的居家服坐到了餐桌前看着眼前饭菜,看见主食尽是汤或粥便皱起了眉头盯着正在喝汤的方旭诺,方旭诺刚将汤送入口中,见郭乐正愤然的盯着自己不觉惊了一下呛到了自己,因此扭过头去用纸巾捂住嘴巴着实咳了一阵子。
第二天一早,方许诺依旧是早早的准备好了早餐,餐桌上方许诺时不时的瞅一眼正在边吃边整理资料的郭乐。方许诺镇定的清了清嗓子“你真的决定要否定辛迪的方案啊?”郭乐低着头一边继续整理资料一边说道:“是修改”“我当然知道是修改,可是大家似乎都比较默许她的方案”郭乐不语“你建议的那部分其实不错,但是你不觉得实施起来有点,额”“你跟辛迪有一腿吗?我的事用不找你管”说着郭乐挺起身,提起包包夺门而去。
果不其然,郭乐在会议上所提出的意见只有方许诺一个人举了赞成票。会后同事之间对郭乐的态度自是不言而喻,可是郭乐仍旧如此我行我素,就像方旭诺所说的她霸道的占有着自己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的踏入。
生活仍在继续,时间总会在不经意之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二人已到公司近两个月之久。郭乐的生活很规律,就像自然法则一般不容破坏,午饭后郭乐准时来到茶水间,郭乐是算准了时间每天里只有这几分钟茶水间是最安静的,可巧这次正有一个身贴蓝色水蛇裙的女人在那里倒咖啡,郭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才发现出门时不经意竟将腕表戴反了,于是摘下手表正欲将其调整过来,不想蓝衣女人刚巧转身不小心将咖啡溅到了郭乐的身上,蓝衣女人见状连声道歉,此时的郭乐只顾寻找刚才被碰落地上的腕表对Cindy的道歉并未给予理会。郭乐冷漠的回应彻底激怒了Cindy,她便停止了道歉改口道:“喂,我有在和你道歉,你听不到啊”她见郭乐仍不予理会便更加愤然“喂只不过撞了你一下至于嘛,我再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也许Cindy的声调过于尖锐的原因,方旭诺立即赶了过来,还未问及情况究竟便也开始在地上找了起来,Cindy见状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郭乐随即踱着高跟鞋愤然离去。方旭诺转身见冰箱下面有一物闪烁光亮,便伸手去够,但他随又将手缩了回来。
随即方旭诺又转过身来对郭乐说:“乐乐,你先去工作吧,我帮你找”可是郭乐仍在继续寻找便又补了一句“明天老板就飞回来了”郭乐听见此便只得作罢向方旭诺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Cindy回到座位上将空咖啡杯重重的摔在桌上,甩起二郎腿,端着胳膊活像一个快要炸了的紫皮茄子。周围的同事见状便立刻将脸从财经频道调到了娱乐八卦节目。
就是这样,人们的兴奋点会随着年龄、环境、地域的变化而改变。就像每天都生活在紧张备考环境中的学生会因为课堂上老师的一个意外的喷嚏而哄堂大笑是一个道理。每个集体环境里都会被人们选举出一个最漂亮的,一个人缘最好的,及一个最不令人待见的等,而郭乐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通过对同事小庄升迁的不闻不问,女同事之间所最热衷的八卦漠不关心以及平时的少言寡语更加之对待工作的疯狂认真一跃成为继便易贴易晓天之后公司的死角。
第二天,郭乐一如既往的早早来到公司,可能是早饭没吃的缘故,对着电脑工作了一阵子之后忽然感到头有些晕,便停下手中的工作伏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却仍未见好复来到洗手间正要打开水龙头正巧听见厕所里有人在说话,郭乐并未想去给予理会,可是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郭乐便留心听了几句,未待听完,手也没洗便转身走了。
下班后,郭乐也未多留急忙的收拾了东西便搭上围巾,提起手包便离开了。回至公寓,郭乐扔下手提包,鞋子也没换就挨个屋子找了起来,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与此同时,昏黄的马路上车辆仍在川流不息,下班的人们早已回到家中,整个城市卸掉了白日的聒噪忙碌地迎接着夜晚的到来。方许诺望着眼前的钟表店,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无奈的离开了。
在回公寓的路上方许诺一直很沮丧一边用手机在搜索着附近还没有去过的店面,一面回想着钟表店老板的话。这时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见紧锁着双眉的方许诺道:“小伙子,真巧啊”。方许诺闻声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的司机大约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橘黄色半新的外套。“今天是我第二次载你了”
“是吗?”方许诺疑惑的笑着问。
“今天大约是六七点的时候,我载你去的郊区,这每天打车去郊区的客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你那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说着司机便笑了起来。
“是吗?”方许诺长长的叹了口气“可终究还是白忙活了”。随后方旭诺便把今天到处找地方修表的情况以及店主的话系数倾诉给了司机。司机听罢道:“你对你女朋友可真够好的,哎,对了为什么不买个新的”
“您不知道我女朋友,她狠喜欢这块表,再给她别的样子,她也不会喜欢”方许诺倚在靠背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说到。
水杯上的雾气涨了又落,郭乐握着手中仍有余温的杯子眼睛盯着电视里的广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门上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随后门便被轻轻地推开了,随即方许诺关上门之后正蹑手蹑脚地向里走,忽见郭乐正穿着家居服侧卧在沙发上,于是脱下外套亦坐在另一个沙发之上“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方许诺又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都快12点了,明天不是还上班呢”郭乐仍旧看着电视并不予理会。
方许诺见郭乐不语便知事情不妙便马上闭不做声,过了一会郭乐放下手中早已没有温度的杯子“你为什么和他们说我是你女朋友”郭乐仍旧盯着电视里的广告说道。
方许诺见状慌忙的回应道:“我,我没有啊”
“我们好好谈谈吧”
方许诺听此不免神经末细胞同身体一同紧张起来,中学的时候郭乐对他这样说时是她要转学了,后来就是毕业时说过一次是叫他以后永远不要再联系她“啊?额什么事”
“下周我就要走了,公司那个调去上海的一个名额”郭乐继续盯着电视保持着镇定。杯子早就不再冒出热气,但是另一种无形压力正在吞噬每个张开的毛孔,沉默弥漫整个屋子像晨曦的雾气潮湿且模糊,却全然没有一丝清凉的感觉。过了一会郭乐放下杯子起身走向卧室。
郭乐正准备推开卧室的门,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紧紧地钳住了她,还没等郭乐反应过来,方许诺便哽咽地说道:“求你了,求你了行吗?别再走了”。
郭乐看了一眼钳在身上手臂便开始奋力的挣脱,可是这次郭乐无论怎样努力还是没能挣开“放手”郭乐清晰而有力的吐出两个字。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了”方许诺说着便将双臂钳的更紧。
“犯贱,赶快放手,放手”郭乐仍在挣扎着
“你骂吧,你骂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别再走了”
“你他妈贱不贱,我让你放手,你是属狗的听不懂人话吗,放手”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拥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放手啊,你”方许诺发现郭乐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又听到郭乐的哽咽声才感觉到这次太过用力了连忙放开双手,郭乐见手臂放开,便即刻回身给了方许诺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有病啊,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我求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我讨厌死了,可我控制不了,我就是喜欢你”方许诺盯着郭乐歇斯底里的喊道“我”
还没等方许诺再开口,郭乐马上喊道“滚,滚,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随即转身狠狠的将方许诺关在了卧室门外。
第二天早晨,郭乐见胳膊上红印还在便挑了一件黑色的白沙配上一条深咖色的西裤,熟练地盘上发髻之后提起手包正要出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还是下意识望了一眼方许诺的卧室随即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便踏上鞋子甩门而去。
办公室里还是那个样子,同事对郭乐也谈不上不好,毕竟也要走了,也许感觉没必要去因为谁而去得罪谁,所以就在郭乐离开之前甚至还有人问她是否需要为她办一场聚会。
生活仍在继续,每天都会有太多的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们,不同的只是他们陪伴我们时间长短不一样罢了,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
下班后郭乐推开公寓的门,漆黑的一片,郭乐打开灯关上门换好鞋子走向卧室。
早晨郭乐穿着睡衣走进洗漱间拿起牙刷便往嘴里送才发现还没有挤牙膏,后来在浴室里找了半天才找到牙膏,正刷着一手拿起杯子才发现杯子里还没有倒水。
洗漱完毕后,郭乐来到餐桌前刚坐下才察觉餐桌是空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餐桌又想到刚才在浴室的情形不免嘲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仍旧如此方许诺没有上班也没有回公寓,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推开公寓的门依旧一片静凄凄的黑。郭乐抚摸着公寓里每一个凉掉的家具,抹去上面偷偷掉落的灰尘,打点好行李。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郭乐来到公司打点好一切,亦未多逗留便离开了。同事那天也很友善,有的帮她主动搬东西,有的也和她寒暄了几句,毕竟升迁是一件可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处理得当之后,她回到了公寓,刚推开公寓的门却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是他回来了吗?”郭乐心里暗自忖度着,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餐桌仍旧是空荡荡的。正当郭乐想着出神一个身影从她的卧室走了出来,那不是别人正是他——方许诺。
“出去一起吃个饭吧”方许诺做了一个深呼吸,见郭乐不语便接着说道“明天你就要走了,就当是临别最后一顿饭”郭乐仍旧站在那里“今天是我生日”郭乐听此方开口:“你?生日?”“对呀,我也有生日”说着方许诺仍旧微笑着望着她。
街道上仍旧一片车水马龙,来往的行人,汽车无一不在为生计所忙碌着,就像这座车市一般用不知疲倦。
出了门,方许诺见时候还早便想问问郭乐的意见,可是还未等方许诺开口,便抢先说到:“去哪里吃?”
“啊?”方许诺一脸的错愕“可是现在才三点呀”
“你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嘛”
“可是现在”
“我饿了”
“啊?那好吧,就算午晚饭,走吧,我早就定好位置了”说着二人便乘车来到了夏岛,餐厅,虽是方许诺的生日,可是桌上摆的却竟是郭乐的喜好。本来方许诺还准备了许多话要和她讲,结果郭乐到了那以后便一味的只顾低头吃饭。方许诺也插不上嘴,只得又多叫了几盘菜,郭乐竟也将其吃光了。方许诺见状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饭后“吃完了,可以走了吗”郭乐盯着方许诺,方许诺看了一眼满目狼藉的餐盘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付了钱同郭乐离开了餐厅。
回来的路上,郭乐只是坐在车里望着窗外,一路无话,方许诺虽说了好多建议,郭乐仍旧不语。已是黄昏时刻,柔和的光线射入车内,射入歪睡在座椅上的郭乐眼中。郭乐在光线的强迫下张开惺忪的睡眼歪过头对着方许诺:“怎么停下来了?”
“你看”说着方许诺指向路边一个扎气球的摊子“去玩一下怎样?”
郭乐顺着方许诺所指的方向瞅了一眼便又歪在那里眯上了眼睛“不玩,无聊。”
方许诺沉默了一会见郭乐并未睡去便又蹑声蹑气地问道:“玩一下吧,我,我想要那只小恐龙”见郭乐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权当是我的生日礼物行吗?”
郭乐听了,眼皮轻轻地颤动了几下,随即便下车来到了摊子跟前对摊主说:“这个玩偶多少钱?”摊主听罢笑着回应:“这不是卖的,你用枪射中气球就能得了”还没等摊主说完郭乐就递了二百块钱到摊主眼前,摊主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只手便攥住了郭乐手腕,郭乐抬头看时,只听方许诺说道:“我不要了,咱们走吧”说着便转身走了。
郭乐喊了好几声方许诺才驻足应道:“我不想要了,走吧”。郭乐听了便踱步过去 “为什么又不要了”方许诺深呼吸了一下望着郭乐“乐乐,你还记得初三那年你过生日,我们在游乐园门口那个射击游戏吗当时射的也是气球,你射了好久结果还是一个也没有射中”说到此方许诺更是笑了几声“你当时很生气,冲过去就用枪把那板子上所有的气球都戳爆了,还把人家的板子戳了几个洞,然后摊主非常生气,后来我们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钱都给了他,这才算让我们走了,当时你还不肯非要摊主把那个恐龙娃娃给你才肯罢休”。
还没等方许诺把话说完,郭乐便来到了摊前提起手枪,只听见砰的一声子弹便不知去向。随即郭乐又射了第二枪,第三枪以至后来竟不知到底射出了多少枪。郭乐刚抬起手臂正准备继续射下一枪却见摊主赶了过来笑道:“额,小姐,我看还是别射了,这个恐龙就当我送你了,您看成吗?”郭乐正看着摊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许诺走到近前接过了小恐龙对着摊主连说了几声谢谢,随后扭过头对郭乐说:“我已经很开心了,这不也是你通过努力得的吗?我很喜欢”。
郭乐本就要强,又听到方许诺如此说愈加觉得脸上挂不住,于是放下枪三步并两步的回到了车内,方许诺望着她回到了车内又低头看到手中的娃娃,幸福的笑容溢于脸上。遂二人回至公寓,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方许诺仍旧为郭乐准备好了一切。郭乐望着打点好的一切,又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只是未见方许诺的身影,随后提起行李,将钥匙放在了桌上便离开了。
机场门口更是一片聒噪,络绎不绝的人们纷至涌来。郭乐刚下车便接到电话却不知此时已被小偷瞄上,正接着电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在争论,回过头去一看竟是方许诺正在与一名陌生男子争吵。
方许诺正抓着那人的手臂逼着他交出钱包,郭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便赶忙放下电话赶了过去,方许诺夺过钱包之后交到了郭乐手中。
“你怎么来了”郭乐看了一眼手上的钱包又将目光转移到方许诺身上,方许诺刚想回答,这时小偷趁着他分神正想溜走,方许诺马上反应过来就将其狠狠勒住。
“你还想往哪跑,跟我去警察局”方许诺瞪着小偷喝道。小偷见他不依不饶,二人便争执了起来,小偷奋力一推不想将方许诺推倒在了街道上,小偷见状便马上趁乱跑了。郭乐见方许诺倒在街道上立刻丢了行李奔了过去,正要扶起他的时候,方许诺却奋力的推开了她。
当郭乐摔在路旁时,回头再看方许诺已躺在街道上,旁边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
就这样,我们活在表世界里,所以认为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了解,可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却往往隐藏着太多太多我们不知道的是
就像她不知道,那天自己走得急,忘了将胃药收拾起来。自从那以后家里的什么吃食都换成温和软糯的,所有的垃圾零食都不翼而飞。每晚当她躺在床上捂着胃痛苦狰狞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里的他也是一夜未眠,随时等待着她的召唤。
就像她不知道,那天自从和Cindy吵完架之后,他下班后追了好久才找到Cindy,替她道歉,做了好久的功夫。每次同事聚会,都是他请客,每次在聚会上大家高兴时,他总是在为她说好话,请求同事对其多加照顾。
就像她不知道,那天她说不用他去送了,他便一早悄悄地打了车跟在后面,本来不想打扰她,却看到小偷将手伸进了她的兜里。
就像他不知道
医院的那头,躺在病床上的方许诺猛地醒来,模糊的看到眼前立着一个身穿水蓝色裙摆的人,在定眼一看时竟是Cindy。
Cindy边扶起他边说:“医生说你没什么事,醒了之后随时就可以出院了”。方许诺坐起来后感到一阵头晕,刚想用手去扶的时候才发现手臂上缠着绷带“我躺多久了”方许诺看了一眼Cindy说道。
“两天,医生说你是因为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太过疲劳的缘故才睡了这么久,你真幸运,幸好当时那辆及时刹车,要不你现在就得换个房间躺着了”Cindy回到。
“哦”方许诺听罢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应该走了吧”
“她?哦,她改签了航班,不过现在也应到了吧”
“改签?你说她,你”
“这两天都是她照顾的你,知道你没事了就走了”
“哦”凸显的一丝快乐很快又从方许诺的脸上消失了。
“哦?你不去找她啊?”方许诺不语“对了,桌上那块表是你的吗?”方许诺听着便看了一眼桌子上。
“这”他立即将那块腕表拿在手里“这块表她没拿走吗?怎么修好了?”
“这表是她的吗就是那天弄丢的那个”
“那天我发现它坏了,可是找了好多家店也没有修好,后来我就一直把它戴在身上,现在怎么又走了,而且表镜也换了”
“没准是她故意留下来的也说不定”
“故意?”方许诺沉默了一会“算了,她都已经飞走了”这时Cindy拿出一张飞机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公司又多了一个去上海的名额并且指定是你”方许诺听后愣了半天“你傻了,快动身啊,今天下午6点的航班,可别错过了”。
方许诺仍旧愣在那,沉默了一会便又开始笑起来,随即将腕表戴在手上,收拾行装,准备再次飞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