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距离》姚乐吉

4、第四回. 梅月

　　在玉林和安德鲁现在的这种僵持状态下，胜利者应该是玉林才对，只要他死死地勒死安德鲁，至少玉林死了还有个垫背的。玉林的精神状态大概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只好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让自己逃离。
　　“你死了，世界就太平了。”玉林面目木然，勒索安德鲁的铁链紧紧地往肉里面缩小，以至于皮肤的褶皱已经达到了畸形。
　　安德鲁脑筋很快，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么自己就真的要被勒死。
　　“放………………放了……我，我让你……离开……”
　　安德鲁只能气息微弱地挤出了那么点话语。他的双手为了保全自己的脖子，也在使劲地向外用力，虽然效果不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往自己口袋里摸去。这时候玉林身体一震，用怨恨的眼睛盯着安德鲁，他全身无力随着链子的哗啦声倒在了床上。安德鲁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脖子，平息自己的气喘，眼神变得阴霾起来。安德鲁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在口袋里放置随身的麻醉针剂，自己估计已经去见了上帝。
　　安德鲁回身看了看这个晕过去的男人，前面光亮的脑袋上长出了头发，看起来依旧怪异可笑，安德鲁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起来自己很不情愿照镜子去看勒痕。恶魔地微笑轻轻地嘟囔了句，“早晚你要还给我的。”
　　安德鲁的叔叔觉得自己的侄子最近总和那个东方人关系密切，棕色头发和那个上翘的八字胡让他看起很精神。“安德鲁，我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和这个该死的东方人太密切了？我是说，这次的度假很快就要结束了，那你决定最后怎么处决他呢？”安德鲁的叔叔用右手摸摸自己的小胡子。
　　“该是做个了断了。”安德鲁眼神暗暗地说，“当然了，叔叔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当然也包括那个该死的东方人。”
　　叔侄二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安德鲁把领结的位置提高来遮掩脖子的勒痕……自然，安德鲁的叔叔心里知道没有捅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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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已经准备好了下午茶需要的甜品和顶好的红茶。安德鲁自然是下午茶里面的中心人物，拉斐尔殷勤地给每个少爷小姐沏茶。听他们说天说地。话题不过就是今天的天气怎样啦，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啦，哪个神父错在教堂里念错了词之类的。
　　关系和安德鲁不错的小个子男生，因为很喜欢吃泡芙，大家都称呼他泡芙。泡芙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撇着安德鲁，感觉安德鲁似乎心不在焉地和他们度过下午茶，虽然，泡芙不喜欢这样忧郁的安德鲁。即使和安德鲁同年龄，泡芙看起来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泡芙拿了一块安德鲁最喜欢吃的巧克力海绵布丁递在他的眼前，“是不是要来一个？”泡芙问。然而，没有泡芙预想到的画面，安德鲁是彻底地走神了。和安德鲁同样个头的微笑绅士布朗福斯拍了拍泡芙的身体，对他摇了摇头。泡芙只好自己吃了。布朗福斯把泡芙拖到自己身边，喃喃地说：“我们的安德鲁要长大了呢。”满脸微笑地看着泡芙吃东西，而泡芙却不知道布朗福斯在说什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听不懂，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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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也是奇怪，当玉林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依旧是手铐脚镣的被锁在屋子里，相对的那个人并没有对玉林做什么。拉斐尔依旧在照顾自己，而那个人的自从走了之后，仿佛人间要蒸发了一样，没有再回来。
　　难得又能过上这样清静的日子，玉林身体和心里都比往日要来的轻松很多，不知不觉间，脸上不再是没有表情，而是多了几许温柔。拉斐尔看着玉林一点点地恢复，心里也很开心，和他说了一些唠家常的话，拉斐尔告诉玉林自己想自己的姐姐和哥哥了，他怀念自己妈妈做的苹果派，香香的味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有他姐姐小时候怎么欺负他啦，拉斐尔说的很开心，玉林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拉斐尔的头，笑了笑，玉林和拉斐尔说，自己其实也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还有个漂亮的青梅竹马，自可惜自己错过了。以前会疼的难过，现在似乎可以慢慢愈合起来，藏在心里。
　　这可勾起了拉斐尔的八卦神经，缠着玉林说说那个姑娘是个怎样的人啊，是不是很漂亮啊？为什么分开了呢？然后，玉林就是笑了笑。
　　这一笑代表了一切，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完结，过去了的，重新开始了的。拉斐尔看出来玉林不说，只是用笑容掩盖。他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玉林问拉斐尔，你家里的主子呢？怎么好久看不到，是不是离开了吧，拉斐尔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其他的伙伴说，自己主人去抢好东西去了，有个地方着了好大的火，三天三夜都没有灭呢。已经有很多的人去参加那个热闹了，所以……
　　玉林心里想到的是，那个人离开这里已经几天了？这也许是个逃出去的好机会啊，玉林偷偷地开始收集可以开锁的东西。
　　那个夜晚对玉林来说，就像是鸟儿解脱了禁锢飞向蓝天的喜悦，当他把手铐和脚镣解开的时候看，自己激动的双腿和双手都不停使唤了，心脏咚咚地声音似乎充满了整个房间，借着月光，玉林谨慎地离开了这个房间，说起来，大概是身体恢复的还不是很好，□□那个部位还是会不时地抽痛下，这让从窗口跳下去的玉林着实吃痛，冷汗都湿透了衣服。玉林庆幸花园里没有巡逻的人和狗，一瘸一瘸爬出了铁门，玉林吃力地用力地迈着自己的步子，告诉自己再快点，再快点，再快点，努力迈开步子离开这里!玉林一刻都不敢休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才能回家，只觉得，能离开这里，回家已经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只是可惜那个白玉了。
　　可惜了，可惜了……玉林心理碎碎念。
　　玉林抬头看看月亮，幽幽地发着光，照着光亮，也是幽幽地。
　　玉林叹了口气，慢慢走进了小树林里面，爬上了一颗看起来还算隐蔽的枝干上休息，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里。
　　玉林做了个梦，梦里头，里面还是那个他自己，那个人还是总会叫他玉林哥哥的小女孩，充满幸福笑颜的幸福样子。然后，小女孩长大了，自己也成年了，媒妁之言后，那个小女孩嫁给了自己，幸福地拥有了二个孩子，一个小阿哥，一个小格格。再然后，画面是齐乐荣荣地满足，自己坐在堂中，很满足，这足矣，足矣了。
　　周围一阵鸟儿的声音，沙沙树木的摇曳声音，让玉林醒了，刺眼的阳光让自己无法睁开眼睛，用手挡了挡。大脑开始迅速运转起来，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什么状况里，然后，他必须要找点吃的和喝的，然后回家，过自己的日子。只不过，他不会再做这个行当了。
　　是累了吧。玉林自嘲。
　　能看到早上的阳光，让玉林又燃起了莫名地勇气，即使在面对最不好的境况里看见了第二天的太阳他的心都会被这个叫做太阳的东西温暖起来，或许，或许……吧。
　　玉林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这个连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努力地看着哪里有路，回忆自己当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路线。玉林外面只穿了一件类似于睡衣的外套，里面都是光溜溜。而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在看到别人的时候估计也会吓着，而自己身上也没有个值钱的东西。
　　日头已经晒得他觉得自己意识恍惚了，估计已经算是正午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小草屋子，那屋子正冒着炊烟，想必是里面有人家的。玉林像见到救星一样，二步并作一步想跑过去，嗓子已经干的发不出声音来了，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土路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此刻，一双黑色的水牛皮靴亮闪闪地映在玉林的旁边，那个人的影子遮挡住了玉林一小部分，那个人看了看玉林昏迷过去和暴晒在阳光下惨白的皮肤，他挥了挥手，身后一身红色衣服的黑色高帽的人噼里啪啦地行动起来。
　　那个人在回去的时候看了看那个正在冒着炊烟的小草屋子，里面的一个老妇人吓得双腿跪了下来，只磕头，嘴里也在念叨什么。他径直地走到那个老妇人面前，也是居高立下地看着这个国度的人，这里的人骨子里被什么东西给洗了脑，他扔下一个碎银，用食指放在嘴巴上的位置摇动指头，意思是你懂的，不要乱说话。
　　那个人离开了很远了，而那个老妇人还在磕头……奴性地服从。

　　该不该改变的，不应该改变的，被迫改变的，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这国家换了谁当统治者都是统治，该穷的还是穷，该富有的还是富有，该活着的还是要活下去。有些东西总是会过去的，慢慢地从身边过去。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想来有好几年没有去更这个文了，中间有很多不想说的疼痛。不过，我一直在有空的时间里一点一滴地慢慢地让这个文成长起来。所以，今天估计会更新很多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