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距离》姚乐吉

2、第二回. 如月

　　玉林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有点白痴，自己明明是要刺杀别人的坏人，自己的白玉被自己倒下的时候压碎了，自己还问对方给予自己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玉碎了仿佛自己和那个人的联系就碎了一样，扎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浑浑噩噩这么久了，好像太久了，久到连自己都要忘记那种心窝里的难受的滋味了，一个人连让自己心痛都么有了大概就是心死了。没有人需要自己了一样，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吧，玉林的苦涩问自己，这不正是自己要的么，为什么自己会委屈，会有那么一点让别人难过的窃喜。可是，一切的内容里只有自己一个，一个人而已。
　　玉林的愤怒源于自己，没有人可怜，没有人问津，是自己把自己堵在了死胡同里然后又怨恨起胡同让自己无法前行。
　　“把碎片也给我，我想看一眼就好。”
　　玉林眼睛里攒着点点泪水，他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安德鲁心情大好，自然对待这个奇怪的东方人是没有什么好事情，从怀里头掏出了那块完好的白玉在他眼神晃了晃，“看你也看了，好了，让我们开心吧~！”
　　被拷上了脚镣的玉林再也无法用腿去踢这个叫做安德鲁的人，硬生生地忍耐那个人抽向自己的鞭子，皮开肉绽已经是老生常谈，痛昏过去的玉林被身后的木头桩子掉着身体，耷拉着脑袋像真的死了一样。安德鲁难得的好体力被这个东方人消耗得差不多了，完全没有他预期想要的鬼哭狼嚎求他的懦弱眼神和自己能主宰一切的成就感。在这么多犯人中，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倔强的人，但时间一久精神支柱就会被自己破坏掉，看着人生丑态的自己，很有成就感。而这个奇怪的东方人一声不怎么吭不说，完全就像要等死一样，看着自己。这本是他最反感的地方，自己不久成了刽子手一样了么？借用自己的手让其解脱。
　　安德鲁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这个东方人的决绝。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只想戳戳他的锐气，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一直处于下风。虽然玉林是动弹不得的，但从某些角度来说，玉林是处于上风的赢家地位。
　　累了的安德鲁，扔下鞭子，对门外的看守说：“给嘴巴堵上，省的咬舌自尽了，我还没有玩够。”丢下这句话的安德鲁揉揉有点酸的肩旁走出了地牢。而进去堵嘴巴的看守看到了里面的血肉横飞的惨不忍睹，叹了口气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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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的血统是要比他这个叔叔还要正统的，在这个皇家注重血统的习惯里，安德鲁自然也是家里头备受宠爱的。上帝仿佛给了这个人无数的优点还没有满足，柔软飘逸的自然金色卷发，美丽的水蓝色眼睛，还有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果不是知道安德鲁是男的，搞不好会误人为是个美丽的女士。在这个美丽的外表的性格是精明和算计。
　　还有征服，和残忍。
　　征服的方式有很多种，温柔的，粗暴的，狡猾的，或者是感动。征服在安德鲁的意义里面还是有些贬义词的意味，手段都是有些见不了光，安德鲁也不会太在意这个，他要的好结果才是真的。军校放假了，听说自己叔叔在一个叫做东方的地方做什么鸦片生意，这自然也是政府乐意做的生意。于是，就和自己叔叔通了书信。
　　不想，刚来这个地方，就遇到刺客，还好有惊无险。随手在兜里揣着的麻醉针派上了用场，自己抓获住了一个东方刺客。这对安德鲁还是有太多的兴奋和战胜心。
　　同时安德鲁正因为外表很不错，也很受少女们的欢迎，而他这种飘忽不定的爱人定位，让那些奋不顾身的美人们不是默默地等待，就是飞蛾扑火。哪天哪个幸运的丽人收了他这个心。又不知道会打碎多少丽人们的芳心。
　　安德鲁又站在地牢里看着这个东方人的时候，他就有点恶作剧的心里了，明明是要死了，是给他一口气还是就让他这么地慢慢死去呢？玉林的长辫子被鞭子打得散乱不堪，人鬼部分的地步，身上的那个长褂都已经是变了颜色，伤口开始长的还好些，但，随着新的伤口又来袭，自己没吃饭没喝水，大概饥饿也能让玉林的小命完结。安德鲁意识到这个是不怕死的人，他是渴望死来解脱。
　　怎样折磨都不肯屈服。
　　这很是挫败自己的自尊。
　　安德鲁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东方人，也许是那一次的眼神，也许只是想征服这个人而已。安德鲁手里摆弄那个白色的玉佩，他问过叔叔这个是什么石头，叔叔告诉他说，这是一种很珍贵的石头，在这里叫做玉，这块色泽上层而且通透并非在店铺子能买到的好货，还有上面的花纹是龙凤呈祥，这块是龙，这玉应该是一对。
　　想来这个东方人还是有些来头的吧，安德鲁幸幸地抿嘴笑了笑。那么怎样才能让一个活人收到屈辱呢？何况屈辱又有很多种，安德鲁吩咐他的随从15岁的少年拉斐尔去请大夫来看看这个东方人是否有救，安德鲁美丽的笑容又在脸上挂着了，或许，让这个人活着才会受到所谓的屈辱。
　　“对了，顺便得给这个人喝点什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可得好好补补才是。”
　　安德鲁只丢下一句。
　　玉林这次是彻底地没有意识了，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流出来的已经不是血了，而是发黄的水，高烧也在慢慢折磨着他，让他身体的免疫系统彻底的崩坏了。
　　安德鲁的叔叔奇怪自己的侄子为什么要救一个杀人刺客，还苦口婆心地和安德鲁谈一谈，安德鲁的劝说让叔叔无话可说，最后安德鲁的叔叔只是说了一句，不要把事情给弄得不可收拾就可以了。也就任自己这个侄子任性。
　　三天后，为了迎接安德鲁的到来，叔叔是给他请来了很多名媛和有身份的贵族来迎接这个未来的军人，同时也转移了安德鲁的注意，放下了只剩下半条命的玉林任他和伤口斗争。而安德鲁也选了个自己看的过去的名媛给自己暖床。
　　玉林的待遇从地牢升级到了狗窝。
　　当玉林真正清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宴会后的第五天了。
　　玉林在那次昏厥后真的以为自己死了，但，脑袋熙熙攘攘了很久，突然吵扰的声音变成了狗叫声，玉林知道自己没死，还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换了干净的，而身体似乎也被上了什么药包扎着，当然手脚还是被拷着，玉林也弄不明白那个洋人为什么没有用洋枪打死自己。居然，还救了自己。玉林也知道，那块白玉在那个洋人手里，玉林觉得老天没让自己死了，估计，也是让自己重新拿回那块白玉。心里头说出来的五味杂陈。
　　拉斐尔进来让玉林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清瘦的样子，却有着褐色的头发，拉斐尔不会说汉语，只会用英语说，大概是说自己要给玉林剪头发，让他别害怕，他没有恶意之类的，这是主人交代好的事情。玉林没有反抗，就任拉斐尔给自己剪掉了那条长辫子。落地的一刹那，仿佛烦恼和折磨也会这么地掉落。
　　收拾好了玉林的头发，拉斐尔就离开了。
　　玉林低想喝烧刀子，来填补心头那块缺失，自然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够狗臭味和叫声……声声印进耳朵里。
　　晚上安德鲁的心情很好，拉斐尔告诉自己那个东方人醒了过来，看样子这几天昂贵的抗生素药品没有白白浪费掉。并且拉斐尔说东方人的食欲不是很好，东西总是剩下来。安德鲁放下餐具，礼貌地和叔叔行礼就来到庄园的狗窝房，看见那个人似乎清瘦了很多，并且那个辫子剪掉后让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唯一令人讨厌的就是那个奇怪的前剃发，看起来真的有点想可笑的西瓜。
　　“看样子，你清醒过来了。”安德鲁也有点讨厌这个狗窝的味道了。
　　玉林不语。
　　“既然那种方式让我觉得不满意的话，我还会用另一种方法哦。”
　　玉林依旧不语。
　　这让安德鲁很是不高兴，“拉斐尔！拉斐尔~~！过来，今晚上就照着我说的办了，把这条狗给我牵走。”
　　玉林无法理解安德鲁的行为，认为骂自己狗只是在说气化罢了，等到时机到了，自己要拿上白玉逃走的。玉林真的像是一条狗一样被牵到了一个房间里。脚镣被换成二只脚都有，长度也够，却是无法从门或者窗户出去，恰到好处的距离。忽然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起来让玉林很是吃惊，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这么锁一辈子？而那个叫做安德鲁的洋人为何要困住自己，刺杀并没有成功，那些天的折磨也让他们的气消了吧，还是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直到自己死了才好？
　　自己没有钱财。什么都没有啊。
　　他们到底是图什么……
　　安德鲁进来的时候，脸上是美丽的微笑，如果不是他是个始作者，玉林觉得这人还是挺好看的。
　　玉林不知道他穿的是什么衣服，总之就是很奇怪就对了，安德鲁没有说什么话，脸上只是微笑，上前摇了摇把手的东西，咔嗒咔嗒铁链的声音，然后自己就站在那里成了大字。他的四肢被仅仅地扯开。
　　“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还想打死我不成？”玉林说了一句。
　　安德鲁把玉林身上的衣服掀起来，露出双腿，赤身裸体的玉林自然是被看光了，玉林觉得周围气压开始变得有些低，而安德鲁的眼神也是冰冷的，虽然他是在微笑着。
　　“我们换种方式……”安德鲁标准的英国发音，让玉林头皮发麻。
　　但，玉林还是咬牙，他要离开这里，拿着白玉从新生活。他不会再难过，再伤心，再折磨自己，玉留在身边无外乎已经是个念想了。给个自己的依靠，给个安慰。
　　因为，他好孤单，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