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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 114 章 ...

  •   临走的时候,五郎和蓝兰一齐动手将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检查过所有的门窗,然后一齐拉上院门。五郎搭着蓝兰的肩膀,温柔的说“我喜欢我们的家!”
      “我也是!”
      两人找到村长,说想请全村人吃顿饭,顺便拜托一个要好的相邻帮忙照应照应房子,村长二话不说,就亲自张罗起来。
      五郎掏出五十两银子递到村长手里,村长连连摆手“阿弥陀佛!哪里用得了这许多,五十两都快够我们庄稼人过两三年了!”
      五郎道“您可千万不要和我们兄弟客气,往后这房子少不了要麻烦众位乡亲们帮着照看。下雨,下雪,各位勤看着些就感激不尽了。”
      “少爷您既这样说了,那小老儿就先替您二位收着。”
      这一天,整个山村里都洋溢着一种热闹喜庆的气氛,全村的庄稼人都没有下地劳动,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兴高彩烈地朝村长家赶来,人人都换上了见人的新衣裳,因为是在全村人面前露脸,总得要体面一些。
      当我和五郎相继出现在村长家时,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目光马上就投到了我们身上。她们的眼睛老半天都没离开过我们的脸,并且互相窃窃私语,连笑带闹的。
      “哈呀,这兄弟俩真是少有的俊拔人物,咱们这三乡五里的的后生们,就是全捆在一块,都未必能赶得上人家这哥俩的一零儿!”
      “就是,就是,你瞧那俩兄弟长得俊旦旦的,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身条这么展扬地后生!”
      “……”
      “……”
      蓝兰还好,五郎却架不住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脸上微微泛起了一抹潮红,拉着蓝兰火速走进村长家的上房。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猪叫声,蓝兰起身飞快地跑到门口,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人家杀猪。就见村里的杀猪把式正在撸胳膊挽袖子,嘴里咬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有两个强壮的年轻壮丁,抓着猪腿用力地把猪摁在石床上,有人端了一个面盆放在猪头下面,准备接猪血“嗷~~~~~~!”一声长长的痛苦嘶叫之后,大肥猪一命呜呼。蓝兰拍拍惊魂未定地心跳,慢慢地站起身,回头望见五郎满面黑线的站在身后。
      “胆儿挺大哈,你看见猪血不害怕不头晕么?”
      “小意思,杀猪有什么可怕的。”
      “真的没觉得头晕?”
      “当然。”
      “难道是因为失忆才……”
      “你嘀咕什么呢?村长叫我们,进屋吧。”蓝兰浑然不觉五郎正在走神,揪着他的胳膊远离血光之地。
      在临时搭起的锅台上,妇女们正笼罩在一片蒸气中,忙着给大伙做饭,小孩儿们吊着鼻涕满院子跑,也没人顾得上照管。全村的人都在村长家坐席,由几个年长的农妇,端着一盘盘盛在蓝花大海碗里的以猪肉为主的荤菜,往饭桌上送。雪白的米饭和白面馒头也轮流送到席面上,大家伙吃着,说着,笑着,一个个油光满面的。
      吃完饭,全村人都直送到村外,蓝兰坐在马车上不停招手,一直到看不见为止。路上闲坐无聊,蓝兰揪了棵狗尾巴花,屏住呼吸悄悄去挠五郎的脖子,五郎反手握着她的手腕,不知怎么一扭,就把她的两只胳膊绞成麻花状带进怀里,好一通撒娇卖萌,才得以脱身。
      蓝兰这才后知后觉五郎仿佛不太高兴,遂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挑着他喜欢的话题聊起来。进入京城,五郎便指着街上的店铺,告诉她哪几家是她以前经常光顾的,又特意从半边天门前路过,蓝兰瞧着热闹的场景,依稀有些印象,但仔细再看,却又感觉十分陌生。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不要勉强自己。”五郎安慰她说“等闲了时,我带你来这吃饭,或许能有点效果。”
      “说话算数!”
      看着蓝兰听说好吃的那副小馋样,五郎不禁微微一笑。
      不一会,马车在萧府门前停下,看门的小厮忙上前拉马卸车,这时一个瘦瘦的上年纪的家人,缓步走来,通身显露出一种庄重不凡的气度,站在台阶上对他们笑脸相迎。
      “五爷、蓝哥一路辛苦了。”
      “有劳方叔惦记着。”五郎对萧方的态度和气又尊重,“家里边一切都好吧?”
      “都好,都好。因大爷来信催得急,三爷和四爷已于月前返回江州老家,七爷原本也想一道回去的,但太后舍不得,硬给留下了,如今还在太医馆见习,除此之外并无他事。”
      “太后近来如何?”
      “太后她老人家知道您考中探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正打算摆酒唱戏为你贺一贺,一天三趟派人来打听消息。还有皇上下诏,命乌太傅领导编纂一部大型字典,同时也钦点蓝舅爷和乌先生协同编辑,父女、师徒留名于一书,已在仕林中传为美谈。”
      “尚文是前科状元,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他总拘泥于旧事前尘,满腹沉郁顿挫之气,先是在太子身边打杂,如今又蜗居于学士馆,委实屈才。”
      “人各有志,再说先前蓝舅爷在京中无依无傍,韬光养晦也不失为明智之举,现如今五爷金榜题名,舅婿同朝为官,互相携带,彼此有益,岂不是美事。”
      “也是。”五郎看了看蓝兰,笑道“有劳方叔到老爷、太太跟前秉明,我和蓝兰先回房更衣,回头即刻前去请安。”
      五郎讲完,和蓝兰携手同行,萧方送至二门,见五郎径直走向兰心小筑,忙转身去向萧父汇报。
      话说五郎和蓝兰回到萧家,见过众人。大家见蓝兰身体康健,应答得体,虽不像以前那般伶俐,却变得更为乖巧讨喜,合家上下无不欢喜。
      至晚间,蓝尚文林馨儿前来拜访,顺道接蓝兰回家。蓝兰一听就急了,私下挂在五郎的脖子上,死活不要跟他分开,又是威胁又是卖乖,让他想办法把哥哥姐姐快快弄走。五郎想了一想:周子婴有言在先,蓝兰身上的毒素已解,情况只会一天比一天好,唯今只有趁热打铁,做定了大事才是上上之策。二则谢勋迟迟不肯和王蔷完婚,焉知不是因为蓝兰尚且待字闺中,还存有痴心。三则尚文公务繁忙,馨儿心眼又太实,若让蓝兰回家,还指不定如何淘气呢,不妥,不妥。因有此重重顾虑,五郎话里话外便透出些不情愿的意思。
      闻弦音而知雅意,蓝尚文便打住话头,只得暂且让蓝兰住下,静待时机再来接人。萧母怕蓝尚文脸面挂不住,遂在旁搭言,说太后听见五郎和蓝兰已回京,便捐资二百两,要摆酒唱戏庆贺。蓝尚文便将话题引到明日如何热闹上来,言定明日带馨儿第一个登门捧场,萧母听了很上喜悦。
      隔日早起,萧母因记挂蓝兰,便到兰心小筑亲来看视,只见蓝兰穿了件很有仙女范的白裙子,撅着小嘴连连顿脚。五郎在旁好言安慰,瑶琴等丫鬟都含笑抿嘴立在一边。
      萧母笑道“大早起怎么好好的生起气来?”一面说,一面命瑶琴赶紧备水给蓝兰梳洗。五郎道“今儿个气温太低,我让她穿暖和些,小丫头不知怎么翻出这件戏服,这衣服还是那年排白娘子时做的,单薄的很,这会子穿出去,不是上赶着找罪受么?”
      “我就是喜欢穿这件衣服!”蓝兰两手紧抓着裙摆,得意自赏。
      萧母扑哧笑了,拉蓝兰在身边坐下,软语相劝,这时瑶琴端上参茶,五郎叹道“听话,把参茶喝了,让瑶琴另给你挑件衣服,赶紧收拾好就该吃饭了。”
      “不要你管。”蓝兰还在闹情绪,身子一扭,把背朝向五郎。
      五郎走到蓝兰面前,声音平静“看来你真的不怕冷,听着,从现在到晚上睡觉前,你都只能穿这一件衣服。”
      蓝兰把脖子一梗,应声道“没问题。”
      五郎点点头,不再理会蓝兰,转身命瑶琴去传话,请老爷他们都到园子里吃饭。萧母心里暗笑“这小两口,小脾气还都挺大。”
      花园里菊花开得正盛,地下苔藓已经挂上一层薄霜,蓝兰臭美够了,便觉得身上寒浸浸的。这时蓝尚文、馨儿果真早早赶来,丫头们已在亭中摆下早饭,其他人早被萧母知会过,只谈美食和园中景色,对蓝兰的穿着集体无视。
      蓝兰坚持没一会,就让瑶琴给自己取来披风,五郎却胳膊一伸,截住了她的衣服说“我们有言在先,你今天只许穿身上这件衣服,你自己也同意的。”
      蓝兰看着神色严肃的五郎,嘴巴一撇,带着哭音说“萧哥哥,我很冷,我真的很冷,我想穿厚衣服。”
      “不行,做人要言而有信。”五郎半点也不徇情。
      蓝兰抹了抹眼泪,小声说“哥哥,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许这么任性,知道吗?”
      蓝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五郎的脸色问,“哥哥,我身上很冷,现在我可以穿披风吗?”
      五郎微笑着理顺蓝兰耳边的短发,坚决的摇摇头“不行。”
      馨儿看了心疼,想替蓝兰求情,却见蓝尚文按住胳膊,对她微微摇头,馨儿无奈,只得保持沉默。
      蓝兰叹了口气,再问“那我可以坐在你腿上吗?”
      “当然可以。”五郎温柔地点下头。
      大家看着蓝兰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钻进五郎怀里的模样,都忍不住想笑,又怕蓝兰脸上不好看,都早早退席回避了。
      五郎一只手包着蓝兰两个冰凉的小拳头,一只手捡着热乎地东西喂她吃,又担心园子里有风,怕她吃了不舒服,不等她吃饱就停了手,笑道“今天家里会来很多客人,我走不开,你若喜欢就跟我一道帮忙招呼客人,若不耐烦回房等我也行,自己个拿主意吧。”说完,把蓝兰放在地上,拍了拍她的屁股,开开心心地往前厅去了。
      瑶琴忙道“姑娘,别人都散了,你是继续吃呢,还是去给五爷帮忙?”
      “冷死我了,我先顾好我自个再说吧,回房,回房。”蓝兰缩头缩脑的揣起一块热糕,便脚不沾地的溜回兰心小筑。
      萧父、萧母、蓝尚文远远站在菊花圃中,看了个满眼。蓝尚文便笑道“蓝兰这番病倒真是因祸得福,虽然丢了几分灵气,性子却踏实下来,她知道亲近五哥,也算傻人有傻福。没成想亲手养大的妹妹,转眼就变成人家的了,做哥哥的虽然很欣慰,但心里真的有些不是滋味呢。”
      萧母也笑得合不拢嘴“还别说,蓝兰对五郎那个粘乎样,虽然呆头呆脑的,却也招人喜欢。”
      萧父道“自古好事多磨,只看他们小两口站在一起,谁见了都要赞声天作之合。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和你伯母想着,等回了太后,也该给他们把事办一办,也省了我一桩心事,未知尚文你意思如何?”
      蓝尚文笑道“一切但凭伯父伯母做主就是。”
      说着,有丫头们来请萧母到前面主事,萧父便和尚文出去会客。因今日来得全是远近亲友及世交,萧母、姜氏、秀秀皆盛装迎接,将近午时,亲友络绎登门,乌傲君乌克海父女及谢老夫人、谢勋祖孙两和福禄王主仆三个也都赶来赴宴,五郎、尚文忙整衣相迎,接到萧母上房。过不多时太后、皇后与公主入府,众人忙出迎跪拜。
      大家归房谦逊半日,太后命人看座,乌太傅、福禄王、谢老夫人告坐,五郎、七郎、尚文、谢勋、季复、周子婴都在地下侍立。
      乌傲君趁便问起蓝兰,萧母不便明说,便道“一早还在的,这会子不知上哪玩去了。”乌傲君起身去见蓝兰,安宁、康宁、馨儿也定要跟着去瞧瞧蓝兰,皇后忙道“既如此,何不请出新五奶奶来,叫我们也瞧一瞧,难道丑媳妇还要跟我们摆架子不成?”
      五郎笑道“不敢,不敢。娘娘有所不知,蓝兰性子娇纵,成日家无法无天,叫她来没得淘气惹人生厌。”
      “探花郎,你别磨磨蹭蹭的,有太后给蓝兰做靠山,便是她再如何失礼,难道谁还敢不给新媳妇个面子不成!”
      皇后正在打趣五郎、蓝兰两个,五郎没好意思,抬腿就走,太后笑道“慢着,哀家也好长日子没见蓝丫头,心里怪想她的,哀家跟你一块瞧瞧她去。”众人都起身陪同前往。
      方才蓝兰和瑶琴回房的路上,碰见萧方着人送给她一只小兔子解闷,蓝兰对毛绒绒的小家伙最没免疫力,抱着便不撒手。但小家伙可能还不适应,挣扎下地就要逃,蓝兰追着它钻进山洞子里,洞中空间狭小,勉强能塞进一个人去。蓝兰揪着它的耳朵,想检查小东西有无受伤,发现洞中光线太暗,正要转身出去,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一个寒噤,连心跳都乱了。她不安地向后靠着山墙,下意识地将小兔紧紧抱在怀里,同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虚幻感觉袭上脑海。
      瑶琴蹲在山洞口,连连催促,“抓着了吗?要没有就算了,咱不要了好不好。”
      “姐姐你先上别地玩会,我想,想在这里坐坐。”蓝兰疑惑不解的探摸下山岩,发现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小祖宗,求求你,快些出来,小心里面有蛇,咬着你了可别哭!”
      “叫我自己安静一会,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先把你咬哭。”瑶琴急得直顿脚,只好先去搬救兵。
      蓝兰坐在地上,慢慢地开始害怕起来,心里顿觉惶恐,失神之下手劲不觉大了些,小兔子被她抱得不舒服,百般挣扎,以至于下嘴咬了她一口。
      蓝兰痛得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忙手脚并用地爬出洞外,惊慌之下,竟自己把自己绊了个跟斗,在地上连翻了好几个滚。蓝兰眯起眼睛望着灿烂地艳阳,略略镇定一些,但她还是无法止住全身微微的颤抖,她的心跳也很快,很不舒服。
      “洞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为什么会怕得这样厉害?”
      蓝兰凝视着山洞正在沉思,小兔子被她压在胳膊底下,再次奋起反抗,狠狠地给了她一口,“啊哟!”蓝兰忙不迭地甩手,小兔子在地上打了三四个滚,翻身一蹦一跳地正要逃命,不料被人拎着耳朵提在空中,不得不老实下来。
      “哟,蓝兰,怎么手足相残起来了?”一个听上去十分愉悦的声音,乍然在头顶响起。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何时听见过,蓝兰扶着膝盖正要站起,忽然双腿一软,这时一只有力的胳膊从旁挽住她下滑的身子。蓝兰扭头看时,和一个目光焕发着宁静和煦神采的中年男子的视线撞在一起,他旁边是方才说话的那年轻人,他们身后还站着老老少少一堆人,看架式非富则贵,蓝兰看着那个年轻人,只觉的十分面熟,却又不知这种熟悉的感觉因何而起。
      中年男子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醇和清爽的香味,蓝兰深深吸了一口,香味透入鼻窍,竟也不觉得刺鼻,反而觉得头晕的症状减轻许多。蓝兰轻轻靠在那人的肩上,闭目深呼吸片刻,再睁开眼睛时,身心轻快了许多,便向后两步站直了身子。
      “那个,”蓝兰轻咳一声,“到别人家做客,不可以乱走瞎逛,你们最好趁人没发现之前赶紧离开,我就当做没看见你们。”
      蓝兰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拿捏着脚步,正要走时却被人按住肩膀,中年男子从她头发上取下一根茅草,然后视线落在她脏兮兮地手上,又掏出手帕示意她接过去。
      “不要多管闲事。”
      蓝兰一把拍开他的手,便头也不回的走开,她并非存心无礼,但直觉令她很不喜欢被陌生人注目的场面,这才急于远离。回想方才在洞中惊慌无措的情景,蓝兰不觉心情沉重起来,她怔怔地走到僻静处,随便坐下,呆呆地发起愣来。忽听得琴笛悠扬,歌声婉转,蓝兰也不留心,偶尔两句歌词吹进耳中,字字分明,唱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听了这两句,她不觉心中一动,暗道“太奇怪了,这歌倒像以前常听似的。”又侧耳细听,只听唱道“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蓝兰听了这两句,不觉紧锁眉头。心中疑团重重“为什么,这歌究竟是怎么个来历,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何会觉得心窝一阵阵绞痛?”正没个开交,忽有人在背后拍了一掌,回头看时,却是瑶琴。
      瑶琴道“小姑奶奶,叫我好找,满园子都走遍了。穿这样单薄,还敢在风地里坐着,替我招祸呢。快走,快走,五爷和太太都叫你给急疯了,我要是再交不出人来,非痛快自我了断不可,哪有你这样害人的。”
      蓝兰赔笑道“好姐姐,原是我不好,叫你担心了,我给你陪个不是,若是五爷说了你什么,你就当他放屁,可别忘心里去。”
      “罢了,罢了。少跟我甜嘴蜜舌的,只要往后你好歹听话安分些,我就阿弥陀佛了。”
      瑶琴带蓝兰到席上,见了太后、萧母等人,皇后起身拉住蓝兰的手,同自己坐在一个座垫上,百般怜惜。蓝兰很不适应和五郎之外的人亲密接触,但她直觉身边这个贵妇是真心喜欢她,也只好沉默忍耐。戏台上正在上演折子戏‘断桥’,许、白、青的扮相俊美,服饰华丽,唱词听上去情真意切。蓝兰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立刻就被深深吸引住,深藏的记忆渐渐复苏,逐渐清晰明朗的影像像海浪一般突然涌上来,又像潮落一般退得迅速干净。蓝兰的脑子里犹如风暴过境,满目疮痍,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片段,始终无法拼接连贯,不由的她又是心焦又是气馁。
      皇后拉着蓝兰的手,只觉她小手冰凉,问她话也不回,又见她眼珠直直的定在一个方向,只当她尚未大安,心内也颇为感伤,因太后在座,不好形与颜色。度空便和乌傲君使了个眼色,乌傲君会意,便同安宁、康宁、馨儿拉蓝兰回房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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