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1 章 【抓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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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则离开明教后不久，法尔从远行的商人那里，收到红衣教在龙门抓壮丁的事，被抓的不少都是会武艺的江湖人。
法尔得知此事之后，便报了上去，然后……法尔就拿到了一份去龙门探查的任务。至于贤夜，法尔表示，小女孩还是乖乖的，那边凉快那边呆着去吧！
‘吧’尼煤！晚一步收到消息的贤夜，愤愤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但是当法尔赶到龙门客栈时，明则却已不在。无论法尔出多高的价格，金香玉始终不肯透露更多的消息，她只告诉法尔，几日前明则与她做了一笔交易，明则用一份地图与她交换食物和水。
“小和尚已经给我送来了两张地图，剩下的……”金香玉欲言又止的摇动着手中的团扇。
法尔摘下腰间的金链丢给金香玉，“你们在哪里接头？”
金香玉把玩着到手的金链，“我不知道！”
法尔皱眉，刚硬的脸庞看起来更显冷峻。
金香玉娇笑道，“那个小和尚，只让我把食物和水用小包包起来，放在红衣教运送物资的车上，剩下的……我可就不清楚了哟！”
红衣教？法尔心中一沉，明则与红衣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金香玉慢慢的摇动扇子，“那些红衣女子，每隔三天运送一批物资，上一次运送是两天前。”
法尔碧绿色的眼眸微沉，心中已有决断。
躲在车架下，法尔跟随着车队进入血衣魔鬼城，隐身躲在石壁凹陷的一处隐秘之地，观察这放置包裹的地方。
但是直到入夜都没有人出现，不过法尔知道，明则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而他也一样。夜过子时，巡逻的人换过两班之后，才有一个黑影不急不慢的拐进放有食物的暗角。
时间过去大约一刻，并不见有人出来，法尔谨慎的靠近。
暗角的空间并不大，一转身就看见阴影里，熟悉的面孔正悠哉悠哉的看着自己脚下那处凹陷下去的沙堆。
“这里是一处死角，外面是不会看见的。”明则叼着吸食清水的莎草杆小声道。
法尔撤除隐身状态，仔细打量着明则那一身妖娆装扮，“……你越发没下限了。”本就纤细的腰肢被皮质的腰带紧勒，显得更为不堪一握，少许淡妆将原本就雌雄莫辩的容貌勾显出阴柔却又英气俊朗的风情。
明则无所谓的耸肩，然后……做出了更没下限的事情。扯开上衣，将原本拿在手里的两个皮囊放进一件奇怪的里衣里，原本平坦一马平川瞬间变成玲珑有致。
“……”法尔默默的捂脸。
其实当法尔出现在龙门荒漠的时候，明则就已经知道了，毕竟在一堆不是中立的黄名就是敌对的红名的地方，突然出现友好的绿名，想不注意都难。
察觉到法尔潜进这血衣魔鬼城，明则才会亲自来见他，
调整着左右假胸的大小扣好上衣，明则将法尔拉进暗角，躲避路过的巡逻人，顺势伏在法尔耳边悄声道，“明早卯时会有一辆车出城，你便跟着出城，将这个交给金香玉。”从大腿内侧摸出一块牛皮纸，塞进法尔的上衣里，“别再混进来。”若不是担心法尔乱闯地方，明则也不会冒险来见他。要知道这几日有位大人物来到城里，若是对上，再多都是白送。
“我是来调查的。”法尔不满的皱眉。
“来调查失踪的江湖人的？”见法尔不说话，明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失踪的人都关在地牢，没有明教弟子，只是一些跑商的镖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别想着救他们，已经没救了！”
“什么意思？”法尔心头一跳，‘没救了’是什么意思？
明则也不瞒着，“城里最近来了一位大人物，那些人是为大人物的随从准备的，药奴。”
“药奴？”
明则冷笑，“还记得我讲过的笑话吗？”
“……你讲过很多笑话。”虽然都不怎么好笑。
明则懒得辩驳，虽然自己的确只会讲冷笑话，“药渣的那个。”
某个富豪见自己家的侍女们都面黄肌瘦的，便命大夫来医治，大夫开药方：‘八百男子’。数月后，侍女们果然容光焕发，个个如得到雨露滋润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起来。但那八百男子反而个个枯瘦如柴、憔悴不堪、人模鬼样的墙脚晒太阳，富豪便问是什么人，大夫答：药渣。
这个笑话里的‘富豪’原本是‘皇帝’，‘侍女’原为‘宫女’，为了不引起麻烦，明则将禁忌的词汇做了替换。虽然改的漏洞百出，但是这不妨碍法尔还鄙视明则是斯文败类。不过现在，法尔却笑不出来，因为明则这个时候再提起这个笑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还想留下吗？被抓住了，可是会变药渣的。”明则娇笑道。
法尔黑着一张脸，“闭嘴！”
小地图上，突然显示有人靠近，明则迅速将法尔推向暗角里侧，法尔会意的隐身躲藏。
一名长相妖娆的红衣女子闯进暗角，燃烧的火把照亮暗角不大的空间，明晃晃的腰刀架在明则的脖子上，“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红衣女子不善的话语，透着怨毒的敌意，右侧脸颊三寸有余的刀伤，让那女子的表情更为狰狞可怖。
“我为何要告诉你？”明则无所谓畏惧的态度，让那红衣女子恨不得立刻就让明则血溅三步。
“莫兰！”另一名身穿白衣的妩媚女子，喝住了红衣女子。
“君瑶，你为何在这里。”白衣女子微笑着，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洁表情。
被称呼为君瑶的明则，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呵，尊敬的玫妮罚罪者大人，属下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而已。”故意说着如此明显的谎言，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被明则称为罚罪者的玫妮，表情僵了僵，“君瑶，你身为执杖者，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入夜之后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明则冷笑道，“那么玫妮罚罪者大人的意思是……要处罚我吗？”
“虽然不愿意，但是众生平等，我不得不……”
一旁被冷落的莫兰突然出手，手中的腰刀刺向明则，明则立刻给与反击。险险的侧身躲开刺过来的刀刃，反手扭断握住莫兰持刀的右手，一脚将玫妮踹出暗角，夺下莫兰的腰刀反架在她的脖子上……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你们在做什么？”方才的打斗之声，引来了巡逻的阿里曼侍从。
明则顺势放开莫兰，结果莫兰一获得自由，就用没受伤的左手举刀劈向明则。
“啊！”惨叫声响起，莫兰握刀的左手落在地上。
一名穿着华丽的白衣美人，沉默的收刀，而明则依旧面无表情的的站着。
玫妮捂着肚子起身，恭敬的单膝跪地，“参见圣女大人！”
明则很惊讶，来人居然是六圣女之一的邀月，但明则面上却不显，而是与周围的人一起恭敬的跪下，对圣女见礼并歌颂圣教主阿萨辛。
“教中法典，不允许对姐妹同胞动手，为何要触犯？”白衣美人清冷的嗓音询问。
玫妮抢先开口，说明则不怀好意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角，她与莫兰上前盘问，却遭明则袭击。
可邀月却并不急着下定论，因为明则一直未曾开口，而且明则先前的放开莫兰的动作，邀月可是看的分明。所以玫妮说完之后，邀月问明则，“你有何要说？”
明则伸手朝暗角招了招手，唤了一声，“来。”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送暗角里跑了出来，柔弱娇小的样子，十分可爱。
“多日前，下属在城外巡逻时发现它，但城中不允许养猫，属下只得将其藏在暗角，每日送去少许吃食。今日玫妮大人与莫兰发现我在暗角里，但未等我做出解释便突然发难，下属不得已只得反击。”明则‘如实’回答，而明则腰腹侧的伤口，证明了他是受害者。
邀月审视着单膝跪地的明则，许久才道，“你叫什么？”
“君瑶。”明则报上自己的假名。
……
最后，玫妮被除去阿里曼罚罪者的身份，由明则顶上，莫兰则因为对同胞动武被处以鞭刑，邀月还指名明则监刑。
小黑猫被邀月圣女抱走了，而明则则带着另一只‘猫咪’前往自己的新住所。
踩着明则的脚印，直到为明则疗伤的大夫离开，明则打出确定安全的手势，法尔才撤除隐身状态。
明则见法尔盯着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短衫皱眉，便抬头挺胸，“全罩文胸，伪装专用。”
因为之前有给贤夜做过几件，再做起来倒是轻车熟路，而且明则将其改成抹胸样式，这样即使脱了外衣，也不太会被发现。
“……”法尔表示，他不想知道这些。
丢了一瓶伤药给法尔，之前在暗角里与莫兰交手时，法尔脸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是太严重，但明则为了掩盖法尔受伤的血腥味，才让莫兰在自己的腰腹侧拉了一刀，若是真论起来，明则练就的那一手空手擒拿之术对付这小小喽啰，绰绰有余。
披上外衣，入夜之后的沙漠温度极低，“此地你不能久留，方才那人便是红衣教六圣女之一，圣女邀月。若正面对上，我们谁也讨不到好。”
“红衣教来此做什么？”红衣教虽然与波斯拜火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信仰却南辕北辙，因此红衣教与明教之间的冲突由来已久。
“这件事，我来探听。”隐于阴影之下的明则，笑容诡异妖娆，“你回龙门客栈后，给帮我一个忙……”
“……”法尔无奈耸肩，“我能说‘不’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1 章 【抓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