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叶修中心]人生奇妙冒险》Aritsu

5、逆流而上，顺流而下

　　09逆流而上

　　“……就是这样。”
　　说明完工作情况的叶秋面前，叶修和小点齐齐转过头来，四只眼睛一同盯着叶秋看。
　　叶秋被一人一狗犀利的眼神逼得退后一步，他先看向小点，再看向叶修，最后又看回小点，有点底气不足地问：“有问题吗？”
　　也许是不想卷入叶家兄弟的争执，也许是叶秋的眼神让它受不住，也许是气氛让它亚历山大，小点闪了，叶秋只好把目光放回他的双生兄弟身上。
　　宅属性满点的叶修说：“就不能打个电话什么的？”
　　“要签纸质合同啊我说……”
　　“你一个人去。”
　　“别耍赖，老规矩，一起去！”
　　“让人家过来。”
　　叶秋激动地反对：“难得可以出去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啊，说漏嘴了。

　　“没出息！”叶修说，“你又不是不能出去，看把你激动的。”
　　“我想去哪里都行，但无论是H市还是——”
　　“去哪里？”叶修打断。
　　“H市。”
　　叶秋发誓他哥哥的动作定格了一瞬。
　　行动力同样满点的叶修在一分钟内下掉游戏关好电脑并把卡收到口袋里。
　　他站了起来，对叶秋说：“速度点。”
　　H市走起。

　　没错，这个H市，就是叶修想的那个H市。但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总觉得哪里不对……
　　非常了解自己弟弟口味的叶修听到叶秋十分郁闷地问：“为什么麦当劳不卖苹果派了？十年前不是还有吗？”
　　“这就是时段问题了。”
　　“我不喜欢红豆派……”
　　“年轻人自重，你敢向除我以外的人抱怨吗？”
　　——所以说，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会在麦当劳，说好的纸质合同呢？要不然嘉世也行啊。
　　叶修吐槽。
　　叶秋咬了一口手中的板烧鸡腿堡，然后鼓起脸来。
　　他就再也没吃过像十年前那样好吃的麦当劳。

　　十年前，叶秋十五岁，理想是离家出走（顺便一提，这个理想到现在也没变过）。

　　所有的回忆都需要一个开头，离家出走也一样，所以——
　　经过长达六个月的准备，摸透全家人的作息时间，规划好离开家门后的出逃路线，精心准备了必需品一应俱全的行李，叶秋终于决定让他的理想成为现实。
　　让我们把时间调整到这天凌晨三点，万籁俱静，多数人都陷入安睡。叶秋无声无息地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好的行李，安静地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临走之前，他突发奇想，把自己离家出走的信息用英文表示，然后把所有字母倒着排列，再把它们转化成多栏栅栏密码，写在便利贴上，最后把便利贴粘在房门背后。
　　完成这一切，叶秋蹑手蹑脚地带着行李出了家门。
　　喀哒。
　　叶修从床上坐起来。

　　切实反映想像美好、现实残酷的过程是这样的——
　　其实很多人小时候都会产生离家出走的念头，可惜他们之中真正付诸实践的不过了了。就算真的离家出走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们无非是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花费一天时间来绕城一圈；或者在纵横的街道间穿梭，东张西望，四处走动，不知所措，无所事事；再不然就买好爆米花和冰可乐，一头钻进电影院里，看上十几个小时的重复电影。毕竟，不是所有人离家出走都有明确的目的。
　　叶秋离家出走没有目的，甚至没有具体的理由。其他人离家出走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校园暴力、恋爱受挫或家庭矛盾，但很遗憾，叶秋离家出走的理由和目的都只是……离家出走……而已。
　　他当然高端一点，有详细的出逃计划。他打算好了要怎么从一个市跑到另一个市，从一个省跑到另一个省，他甚至打算三年后办好身份证坐飞机到国外去。
　　唉，毕竟才十五岁嘛，还是出走留言用密码写的年纪呢。

　　令人兴奋、值得激动的转折是这样的——
　　叶修对震惊状态的叶秋咧嘴一笑，把便条贴在对方额头上，乐呵呵地说：“你弱爆了。”

　　温馨一点的兄弟出逃是这样的——
　　叶修帮叶秋点了苹果派和板烧鸡腿堡，他们共享一包大薯条和一盒麦乐鸡块，比起甜酸酱叶秋更喜欢番茄酱，他们都买了柳橙汁没有要可乐。
　　“十五岁才吃过麦当劳听起来真让人心酸。”叶修说。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叶秋用眼神示意，他才不会告诉哥哥他觉得麦当劳很好吃呢。

　　当然也可能是这样的——
　　“可怜的小点，因为我们的离家出走就要被吃掉了。”叶修做悼念状。
　　“才不会，老妈离家出走的时候她养的鱼也没有被吃啊。”
　　“那是因为锦鲤是观赏鱼。”
　　“那小点还是军用犬呢！……啊不对，是不是观赏鱼、军用犬都随便，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它们会不会被吃掉，它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吃掉好吗！”
　　叶修淡定转换话题：“小点只吃我们给它的东西，所以它再怎么厉害，一个月后铁定会饿死。”
　　叶秋感到了暴躁。

　　或者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我的行李！”
　　叶秋看着自己的行李摔出窗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痛不欲生”。
　　“有人看着呢，注意形象。”叶修托腮。
　　“形象你妹！”
　　“也是你妹哦。”

　　哦，对了，这段小回忆需要一个结尾——
　　终于意识到精心策划的离家出走被中途打断，回到家后理想破灭悲愤交加的叶秋大哭跑走：“哥哥……都是哥哥的错！”
　　哥哥对弟弟总是有着照顾的义务和捉弄的权利，虽然不知道叶修对义务履行得如何，但他无疑充分享受了他的权利。
　　叶秋会用他的一生来体会这点，嘤。

　　10顺流而下

　　“……我说清楚了吗？”
　　分析完上场比赛的喻文州环顾他的队友，确认所有人都没有问题后微笑。
　　“大家可以散了，少天留下。”
　　正副队长一起看着投影上嘉世的比赛，同时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嘉世果然还是这么做了。”喻文州轻轻摇头，“少天，你能联系到他吗？”
　　“不行啊队长，他没有手机□□是暗的群里不说话微博没发过言，我完全联系不到。”
　　黄少天的回答算是比较简短的了。
　　喻文州露出深思的表情，说：“束手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定……”
　　黄少天等着队长说出推论，结果对方就不说话了。他向喻文州露出询问的表情，正巧看到喻文州站起来，很轻松地说：“祸害遗千年，我们就别为他担心了。”
　　黄少天眨了眨眼睛，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也是，这么点小事儿，让他自己解决去。”
　　喻文州等着他继续，果然，黄少天又说了：“下星期我们要和嘉世打呢，大不了我去找他问问呗。”
　　蓝雨队长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露出有一点无可奈何的笑容。
　　——这是蓝雨的场合。

　　“目前我不清楚嘉世的打算，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准备了两种方案，一种针对孙翔，一种针对叶秋。”
　　“懦夫！”韩文清低声喝道。
　　张新杰呆了一下，还是决定假装没听到，继续说：“我觉得孙翔出场的概率比叶秋大得多，队长呢？”
　　“不用，”韩文清冷淡地说，“不用管叶秋了。”
　　……还是准备两套方案吧，张新杰想。
　　——这是霸图的场合。

　　看完嘉世对三零一的比赛后，王杰希对微草的队员说：“叶秋暂时不会上场了，我们专心对付孙翔。”
　　大家都很想知道队长是怎么得出结论的，但没有人敢问。
　　——这是微草的场合。

　　粉丝暴动。
　　叶修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又赶紧缩了回来。
　　“考虑不周，选择错误，你们嘉世有麻烦了。”他对苏沐橙说。
　　苏沐橙为叶修的措辞愣了一下，叶修以为苏沐橙不明白，简略地解释起来：“虽然因为成绩不佳，嘉世的粉丝开始质疑我，但我毕竟是嘉世核心，俱乐部不提前说明就换了主将，粉丝已经不满。更何况换下我之后比赛没有获胜，他们更加生气。要是你们的粉丝聪明点，甚至会怀疑之前的颓势与我实力下滑并无关系，这样嘉世之前的苦工就白费了。另一方面，俱乐部很难能找到一个合理自然地说法解释嘉世的人员变动，在我没有退役的前提下买下了孙翔，原本不用战斗法师的孙翔接受一叶之秋，这之间的联系十分明显。又考虑到嘉世一直希望我退役，所以他们的发言还要留下余地，免得到时候被打脸。——你们嘉世的外宣部……”
　　“——啪！”砸玻璃的声音。
　　“……怎么样？”叶修现在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很出色。”
　　“那就好，”叶修放心了，“我说，是所有战队的粉丝都一个样，还是嘉世的粉丝特别……”
　　“——砰！”重物撞击的声音。
　　“……剽悍？”
　　——这是嘉世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