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诀[盗墓笔记]》予我狂

14、第十三章 突变

　　明亮的光线随着朝阳升起照射到城市的阴暗角落，地面经大雨横流的积水随着温度的变化渐渐蒸发，带着凉爽的感觉。
　　窗边坐着的栗发青年，静静地看着外面，只是他的视线仿佛回忆什么般地有些失焦，阳光透过窗，照在他精致却有些苍白的脸上。
　　一阵轻扬的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机械般地拿出手机，解雨臣看了看来电，微微皱眉，按下接听道：“什么事。”
　　“花爷，刚得到消息，昨天霍家那边与杭州的堂口发生了冲突。”
　　解雨臣皱眉沉下了脸，“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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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轿车停在了新月饭店门口。
　　“小花哥哥就在这里？”霍秀秀透过车窗看着装饰古雅的饭店，问开车的伙计。
　　“是，花爷亲口吩咐带霍小姐你来的。”伙计答道。
　　霍秀秀下了车，看了看安静的饭店，对开车的伙计道谢后走了进去。
　　现在还早，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有打扫的几个伙计忙碌着。气氛宁静。
　　霍秀秀站在店门口看着四周。她只来过几次，对这里还不怎么熟悉。
　　视线不断游移着，终于，在靠窗的角落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霍秀秀扬起笑容正要像以前那样扑上去打招呼，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迈开脚的瞬间顿在了原地。霍秀秀表情沉重下来，神色变得担忧。
　　不远处坐着的解雨臣正在接电话，但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霍秀秀站在原地踌躇着，心里不可抑制地有些慌张。再抬眼，看到解雨臣已经放下了电话，想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小花哥哥。”霍秀秀停在解雨臣旁边，小心翼翼地唤到。
　　解雨臣放下电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霍秀秀来了，看到她走过来，平复好心情，转头笑道：“来了，坐啊。”
　　霍秀秀坐到解雨臣对面，看着解雨臣一如往常的对她这么温和，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角，低着头，视线有些飘忽，就是不敢看解雨臣。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看霍秀秀脸色有些苍白，解雨臣轻声问道。
　　摇了摇头，霍秀秀抬头看着解雨臣，半晌，有些紧张道：“小花哥哥，你应该知道了吧，霍家又……”
　　解雨臣一愣，想起刚才手下汇报的情况，随后笑道：“嗯，我知道了，没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情况当然不是那样。
　　解家与霍家暗地里一直纠纷争执不断，前段时间长沙那边的盘口纠纷在张家的帮助下解决了，霍家被打击，自是不肯就这么算了，这次又在杭州与解家有了对峙。
　　霍秀秀有些愧疚道：“对不起，你这么为难……”
　　“不用道歉，这与你没关系。”解雨臣笑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霍秀秀摇头，“你从来都不跟我说这些事，我知道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介入这些复杂的事。可是因为也关系到霍家，我不应该袖手事外。”
　　解雨臣执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不是什么大事，解家与霍家一直如此，你知不知道都行，而且，这也是两家族之间的竞争不是么，这点事，我还是能解决的。你会因为这些就与我生疏么？”
　　霍秀秀忙道：“当然不会！你正与霍家有矛盾，对我不也没有生疏么，只是，这样你肯定很为难。”
　　“好了，我上次也说过了，你不用在意这些。这是解家与霍家，无关个人。”放下茶杯，解雨臣叹了口气，“你来这里就别想那些了，想做什么去做就好了。”
　　霍秀秀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解雨臣，捏着衣角的手越发用力。
　　她知道，不管解家与霍家再怎样矛盾纠纷，解雨臣都不会把这些事牵连到她身上，他从来不让她介入这些，与霍家再怎么对立，他仍然毫无芥蒂地把她当做妹妹。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没用，对解雨臣来说肯定是个累赘，哪怕他从未这么觉得，但这是事实。
　　如果能帮到解雨臣，霍秀秀会毫不犹豫，她只想帮解雨臣，曾经霍仙姑不也一直这么做么。
　　想到已经去世的亲人，霍秀秀神色黯然下来。虽然已经从悲痛中走出，但一想到最亲的奶奶从此不在，还是会伤感。
　　“别在意了。”解雨臣看到霍秀秀低头不语，出声道。
　　“小花哥哥，”沉默半晌，霍秀秀慢慢抬头，看着解雨臣，眼里带着执着决绝，满脸认真道：“你可以不用这么维护我的，如果能帮到你，你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解雨臣微微皱了下眉，有些疑惑此刻霍秀秀的奇怪。
　　深吸了一口气，霍秀秀有些紧张地看着解雨臣，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们结婚吧。”
　　解雨臣顿时愣住了，看着霍秀秀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样，霍家就不会再跟解家有利益纠纷了，”说着说着霍秀秀声音就小了下去，“奶奶也告诉过我，如果事情到了这样，我要帮助你的话，可以这么做的。”
　　说到这霍秀秀认真地看着解雨臣，“只要能帮到你……”但霍秀秀突然发现解雨臣有些不对劲，解雨臣看着她有些愣住，不，应该是看着她的方向愣住了。
　　霍秀秀疑惑地顺着解雨臣的视线转头朝自己身后看去。
　　吴邪站在楼脚处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另外两个身影正从二楼走下来。
　　看到吴邪，霍秀秀还是有些无措。
　　而后走下来的张起灵淡漠如常，黑眼镜则是戏谑地看着解雨臣和霍秀秀，当然别人是看不出他墨镜下是什么表情的，只能看到他嘴角的弧度。
　　解雨臣对于这一切都仿若熟视无睹，眼里只有那个清冷淡然的身影。
　　看着那双无澜的眼眸，心里突然就莫名地慌乱起来，可他也不知道在慌乱什么。
　　霍秀秀在最初的怔愣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你们好。”
　　吴邪看着霍秀秀有些勉强的笑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霍秀秀对于霍仙姑的死一直很介意，而那件事跟他多少有关系，所以霍秀秀对他有隔阂也能理解。
　　解雨臣稳住情绪，扬起笑，道：“过来坐吧。”
　　吴邪朝霍秀秀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不过却没说什么，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眼镜对张起灵邪魅地笑了一下，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一部分重量靠了上去，张起灵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腰，扶着他缓缓走过去坐下。
　　看到两人仿佛默契般的互动，想到什么，解雨臣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黯然的眼里是难掩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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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是精致的菜肴，可坐在桌边的五个人似乎都没有胃口，心不在焉地吃着。
　　解雨臣看了看低头吃东西不语的霍秀秀和吴邪，也突然间不想说话了，不是没话说，而是没有那个心情。从他来到这里，事情的发展就一直出乎意料，再加上家族的事，现在心里只有烦躁，还有一点莫名的慌乱，那种突然而来的，仿佛事情会失控的慌乱。
　　三人心里各有所思，而整个心思都不在这里的，只有张起灵和黑眼镜了，两人看似在吃东西，可实际却是在留心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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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街道里仿佛有几道人影闪过，慢慢靠近。
　　气氛安静时，危险逐渐来临。
　　吴邪觉得张起灵有些太沉默了，虽然他平时也总是沉默，但吴邪就是觉得他此刻与平时不同，仿佛是在注意其他什么而刻意地沉默。吴邪突然想起，曾经与他们一起下斗共难的张起灵，在这种时候异常沉默都是因为……
　　想到此，吴邪抬头看向张起灵，正要说话，突然就感到张起灵身上散发的冷冽磁场，而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瞬间，张起灵动作快得谁也没看清，纵身一跃，翻窗消失。
　　“小哥！”吴邪在瞬间的怔愣后猛地起身，身体似乎有意识般追了出去。
　　这早已经是一种本能，一种追逐张起灵的本能，所以吴邪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吴邪记得，只有在有危险的情况下，张起灵才会那样异常沉默，他总会在危险发生的前一刻行动，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从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