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全力以赴(塚朋)》夕依

6、無用之功

　　快到入口處，真田叫住朋香：「請等等，小坂田桑。」

　　朋香疑惑地轉身，真田指向她提著的袋子：「不用給手塚了，他不喝這個。」

　　「啊？感謝你的提醒。」她苦惱地看向袋中的芬達，唉，多了一罐。

　　二人落在人群後。

　　「真田前輩剛才真是厲害。」朋香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連手塚部長都輸給你，恐怕龍馬少爺也打不過你吧。」

　　找桩嗎？真田君瞥她一眼，只見她扁著嘴，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這倒未必。」想起剛才的事，他實話實說：「手塚落敗的因素很多，比如我的『雷』和『陰』正好克制他的『手塚領域』，比如他的左手有傷患……在网球方面，越前毫无疑问拥有极高天份。但是，每次交手，勝負都有可能不同。」

　　朋香很快捉住了語中的重點：「你的意思，『雷』和『陰』是特意克制『手塚領域』？」

　　真田為她的敏銳感到意外：「是的，这次和手冢的交手，我期待已久。」

　　「也準備很久了吧？為什麼在東京都大賽時不用那兩招？」

　　真是咄咄逼人……真田有點頭痛：「這是我對手塚的承諾，他值得我這樣做。虽然胜利，但我不想再有下次。」

　　「為什麼？」

　　你有完沒完……「手冢是一位很好的对手，他会全力以赴与对手比赛，但也正是这点――他会拼上自己的所有、即使受伤、即使以后不能再打网球。我不想球坛失去一位值得尊敬的网球手。」说完，他压一压黑色的鸭舌帽：「我先回去了。再见。」終於擺脫了。

　　朋香呆呆地站在入口处，看著真田的背影迳自走回立海大附中那边。

　　自他们一进来，手冢部长便发现他们了吧，是的，他望过来了，真田前輩向他点点头便步下階梯。然后，手冢的目光在她的方向停顿了一下。

　　他望了她一眼。

　　目光冷冽逼人。

　　朋香突然觉得甚麼迹部幸村都差得远了。

　　这才是真正不怒而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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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场上，幸村的分数稳稳地压着越前，手塚不禁皱眉。越前似乎是陷入了幸村的某种招式所产生的影响里，不能自拔。青學的每人都在心裡焦急，這樣下去，劣勢就無可挽回。

　　「越前他才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放棄的呢！！」

　　大家都感受到幸村的壓力，實在太令人心寒了，幸村的招式明明沒甚麼出彩之處，卻不論打到哪裡都會被打回來。慢慢地，令人不想再把球打過網。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蠶食你的意志。

　　全場一片靜默，场边传来突兀的打气声：「加油！龙马少爷！加油――！」。青學眾人一望，果然又是那个小坂田。她站在观众席上，一手撑着栏杆，一手举着自制的纸牌，为越前吶喊加油。旁边的櫻乃也在紧张地看着越前，臉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双唇卻紧紧抿著。一动一静，二人形成极大对比。

　　「真是充滿朝氣呢……小坂田君。」不二望向她，眼中添上一絲笑意。

　　誰都知道這是無用之功，越前又怎可能因为她的打气就清醒起來。招式那麼容易被打球破的話，那人就不是幸村了。

　　「即使她喊破喉嚨，越前因她醒來的機會都不高於百分之九十。」乾冷靜地指出事實，「沒用的。」

　　每一球之後，她都聲嘶力竭地喊「龙马少爷加油」，不斷重複。幾次之後，朋香的聲音明顯帶上幾分沙啞，她依舊替越前打氣。「朋香，不要喊了。」櫻乃焦急地拉了拉朋香的衣角：「你的聲音都破了。」

　　「不，」朋香的聲音沙啞中夾雜疲憊：「我拒絕。」她灌了一口芬達，定定望著球場上的身影。

　　「可是，你的聲音……」櫻乃擔心得快哭了。

　　「沒事的。」朋香擺擺手：「過幾天就會好。」

　　「也不知道這樣做的話，對龍馬少爺有沒有用。」朋香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難過，「我為龍馬少爺打氣，是因為我想為他做點甚麼，而現在的我除了為他打氣外，沒有甚麼能做。沒有。但是，我已經盡力，那就足夠了。」

　　櫻乃怔怔地望住她，今天的朋香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