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倾城》严格

12、(十二）

　　严修看到严格一副正义凛然的跟自己平行并肩。嘴唇一抿，嘴角微微上翘，笑意直达眼底。
　　又一次娱乐到了严修。今天是第几次自己娱乐到他这个上司了？严格恨恨的想。
　　接下来又是七转八转地，偌大的古色古风的大院子。愣是看不到一个鬼影子。
　　在想着怎么脱身的时间，严修懒懒地伫立在一间房门口，双手插裤带，看了看严格，用下巴朝门弩一弩，示意她去上前去敲门。严格狠狠的刮了严修一眼，不甘不愿地上去。举起拳头，向着门用力地砸了两下子。又飞快地躲到严修的身后。反正已经取乐了这位上司了，不怕再加这么一点点恶作剧。
　　门吱抅的开了起来，身着大红色绣着牡丹的旗袍的气质美女站着，貌似没有受之前无礼的敲门声的反映任何情绪，看见眼前严修，脸又飞快低下“严总，里面请”严修点点头，走了进去。
　　严格跟着严修走了房间。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家仿清代式的餐馆。有大厅，有雅间。布置的古朴干净。严修径直任由气质美女带着，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有固定的房间。最里面一间房间，房间里摆着实木的餐桌餐椅，布置着许多绿色植物，晕黄色的灯光把整个房间照得高贵温馨。旁边的屏风里面摆放着一把古筝，琴者的手化作了轻盈的两只化蝶，在琴弦上把美美的琴音悠悠的传出来，在房间里绕着。绕梁三日无非也就这样吧。“好一个事诗情画面的地方啊”。两人做下后，气质美女道“严总还是一杯冰水吗？”严修点头称是，气质美女又问我“那您呢”“我来杯牛奶”“您要什么味道的牛奶”“随便”“酸奶，纯牛奶，甜牛奶”。。。。。严格想起自己还在当千金小姐的时候遇到过比这种更加恐怖的待遇后，迫切的想结束跟这位气质美女的对话“给我来一扎水果汁，凤梨汁”。“贵有贵的好处，不仅体现在精致的菜肴上，也显现在这种细致入微的服务上，有时真真是让人在心里抓狂，又碍于面子，不能表现出来”。“呵呵，那你刚才在门口那些动作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刚才那位美女有什么反映而已，可惜，除了一丝不苟的服务态度，什么都观察不到” “这里没有熟人是找不到的吧” “嗯，这里只接受预定，第一次来，没有熟人带是进不来的。这里你没有来过？”“嗯，没有，我出国之前一般都是在家吃，外面的餐馆咖啡厅除了能在街边看到的，其他隐蔽一点的知之甚少”“深居简出，难怪有关你的很少”“哈哈，只知道严董事长有位千金是吧”严修点头“嗯，是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胖胖的中年的男人推门进来，熟络地跟严修攀谈起来“严总，有段时间没来了，是不是很忙啊？”“对，最近事情比较多”“最近刚出了几个新菜式，要么上来试试怎么样”“好的”“今天严总带朋友过来，那这位小姐喜欢口味清淡一点，还是重一点”“重一点”“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没有”“好的，请稍等”男人退下去。这时，果汁跟冰水也送上来了。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严格啜着果汁，对方也在喝水。严格偷瞄着严修，心想到；热场面的活，真是不是自己的拿手活。对方是老板，这种场面活只有自己来做了。“咳咳，您约我出来是什么事情吗”“吃饭”，严格里面咯噔一下，又听到“陪我吃饭，我很饿了”
　　您老一大早的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还故意借用公司的名义，就是为了您的口腹之欲。
　　严格在心里为这个失去温暖的被窝默哀。
　　气氛被打回到以前。严格实在是不善于沟通的事情，对方显然是等着汇报工作的样子。半生不熟，过分的热情会让对方误以为是在拍马屁，怕就怕自己马屁没有拍好，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想当初，严格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例子的。太冷场的话，就有冷落老板之嫌，毕竟人家是发自己工资的衣食父母。绞尽脑子啊绞尽脑子。终于在第三个绞尽脑子的时候，灵光一闪

　　“听说前段时间您在外国”“是的，去了一趟英国，然后辗转到了香港，然后去了总部”。本以为是这个话题会聊到上菜，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注定不让严格在今天成事了。严格干瘪的回应到：“哦”，，，，，气氛本来就不浓烈的，又急骤下降到冰点。这时，菜上来了。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严格又无比的欢快起来了。
　　气质美女端着六道精致佳肴进来，青花瓷当盘。高档无时无刻不体现着。慢慢地上到桌子上，摆放的错落有致，刚好是一朵梅花，真真是有心极了。“你上次说记得要请你次中餐的，吃吃看，对不对你的胃口”他竟然当真记得，一股暖流流过心里顿时。严格起筷，一道一道的尝过去。“我不会像品食家那样，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每道菜真的很好吃，是我吃过目前为止最好的”
　　严修慢条斯理的吃着，淡然，悠闲，眼神间多了一丝沉稳，像一个艺术家在创作认真的对待着每一笔。他端起红酒，对我举起来“来，尝尝这酒”，严格很无力地回答道：“呃。。。。。。严总，我喝酒过敏的”，他笑笑，伸回手，自己喝了一口。心里肯定以为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本来，我不想把你挖出来的，就是想问下关于有份文件放在哪里的，后来在打你电话的途中，顺了一下眼，就看见了。而后来听见你那个刚睡醒慵懒的声音，我就心里有点不爽了，就恶作剧，叫你出来了。虽然你脸上没表示出来你对我这种行为很不开心，但是你心里肯定把我骂了个遍吧”，既然被猜到了，索性大方的承认“是的，的确开心不起来，那是一个星期里面最美妙的两个上午。其中一个被您给打搅了。害我损失了一半的精神享受”。“哈哈，哈哈，精神享受？确实，睡到自然醒确实很让人羡慕”。又笑！又笑！严格虽然很排斥把自己当作他娱乐的资本，但只有看着他笑的时候，才觉得他不是倨傲冷漠的，才不是觉得他那么遥遥不可及，只有他笑的时候，才发觉他原来是和自己在一个地平线上。
　　严格随口问了一句：“严总，你处于在一个色狼的团体中吗”“什么？”严修一时没反映过来。“你简直是全体公司所有女性的性幻想对象和结婚对象”严格打趣地说着“你在公司门口被拦过或者在路上车子被拦过？”“在公司，没有，正是因为她们都想嫁给我，才不会轻举妄动。在路上，倒是有，不多。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会绕道走”。严格汗颜，这句不多，听起来还挺失望的。毕竟不管女性还是男友，有异性为自己疯狂，多多少少都会满足虚荣心的。
　　这一餐算是平淡又算是愉快的午餐结束了。严格对着美食，简直就是没有抗拒力。吃了七八分饱的时候，一面说够了，一面又说没有真的饱，再吃点。吃了十成饱的时，想放下筷子，一面说饱了，一面又说这么好吃的，仅此一次，下次肯定不会来了，要吃过瘾才能不虚此行。好了，当吃了十二分饱的时候，严格都懒得做思想斗争了，来了一个光盘行动。
　　当气质美女撤走盘子，严格撑的坐不住，站了起来，在周围绕圈圈，企图消食。“看着你吃东西，让人食欲大开”“您这是说我太会吃了么？”“不，我想说你的好胃口感染了我，让我也不自觉的多吃了”。“刚才您吃的就叫多吃了一点？桌子上的三分之二的东西，是我消灭的。。。”说着严格低头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想也有你这种胃口。每天都有应酬，你知道的，在应酬桌子上能吃多少东西。”“那是的，那种应酬的地方的东西又不好吃，又贵，吃的都是排场。。。那你不应酬的时候，可以多吃点啊”“嗯，是的，没办法啊。几乎是很少没有应酬的。即使没有，一个人就吃方便面”。
　　赚那么多的钱，不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那么赚那么多的钱是干什么呢。严格同样问过他老爸。老爸的回答是“资本运作，一种成就感，一种站在高地方俯瞰那种超然感”，那么他也是这样的吗？严格静静的听着从屏风后面传来的琴音。
　　“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请你吃饭吗”“因为你没有吃饭，然而我撞到了枪口上”“为什么我听了别人刚睡醒慵懒的声音不会不爽，而你的就会呢？”“因为您是老板，而我是您的秘书，老板找不到东西，秘书理应的过错”“为了这么一点点错误，我就要惩罚你么？”“因为秘书有这个义务承受老板的脾气”“是么，那我讲明白一点，因为我想见你。”严修扳过严格僵硬的身体“因为我想见你，昨晚才到Z市，睡了一觉，故意找了那么一个借口把你找了出来。从国外到香港再到总部，我一共用了半个月。如果不是我想见你这个疯狂的念头，我想我用上至少一个半月的时间。是你，是你促使我把时间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当成两天来用。每天开会不下十个，每天只睡3-4小时。这半个月我见了不下100个人。把行程缩了又缩。都是因为你。”
　　严格被震撼了。震的很彻底。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严修，一眨不眨的。想从严修的眼里看到一丝别的什么，证明他是在开玩笑。可他眼里除了自己，没有别的。
　　严格看着严修慢慢的任由的将自己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身躯，严修慢慢的慢慢的亲吻了一下额头，而后慢慢的从鼻梁，脸颊往下移动，当四片嘴唇想碰，一下，二下，好软，好香让人不自觉的不再满足嘴唇，想要深入。
　　严格还是定格在刚才被震惊的时刻，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处于是什么混沌处境。
　　严修伸出湿润的舌头，轻巧舔分开严格的唇片，探入贝齿，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一下子就找到了严格的，一起来跳舞。
　　刹那，严格终于从混沌中回神，一把推开严修，拎包，开门，出门，又是七绕八绕的。在气质美女们的指点下，绕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