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再起时》果子暖暖

5、第 5 章

　　5.
　　小张良看着石桌上一堆的果子，心里实在是怀念那种钟鸣鼎食的无忧日子。颜路笑眯眯地拿起一只梨子放到嘴边就要咬，张良心里琢磨着，半饷还是伸出了小手。僵硬地咬了一口，这圣贤庄附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些毫不起眼的果子都尽是酸甜有致，水分十足，可惜张良自小便习惯去皮的水果，这般吃食是第一次，只觉得果皮又韧又涩。

　　此后的几日，张良日日见着满桌蔬果，忍不住向颜路道：“师父……呃，无繇，为何不见饭菜？”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于是，张良便挂着泪珠，向伏念掌门一一陈诉苦楚，伏念正在看一部兵书，看了张良一眼，张良等了好一会，才悠悠听到一声“嗯”。

　　一头雾水地回到颜路所在的璿院，颜路闭着眼弹琴，却没声。张良道了声“师父”，颜路不理睬，张良又道了声“无繇”，便见恬然弹琴的人睁开双眸，淡淡地，出声让张良到院子一角扎马步了。

　　当晚，以为自己做了无用功的张良惊喜地看到桌面摆了几道素菜和热腾腾的白饭，扎了一个下午的马步，也顿时觉得酸软的双腿并不难受。颜路摸摸张良的发髻，对他笑了笑，却让张良摸不清他究竟是何等意思。

　　不过，抄起一碟豆腐的颜路转身进了房，徒留张良一人呆呆坐在那儿，泪珠便扑簌扑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