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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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路扶住要行拜师之礼的孩子，负手立在窗边，院子里园亭的石桌被击成齑粉，张良当真是天才。欣赏又惋惜的心情，让他敛起了笑容。
“我不是你师父，可是我会教你武功。”
“师父堂堂文派第一人，何故不教……”
“我说过，我不是你师父，勿要这般叫我。我姓颜名路，字无繇。”
水灵的大眼望着背光的男子，没说好，或者不好。
本不想多说的颜路，转头对上这般水眸，叹了气：“我不让！”
乖巧的张良低下了头，“嗯”了一声。
懦弱与生俱来，颜路这样认为。人作出了选择后，往往会在后来自问，当初如若走另一条路，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那个“我”会是如何？
尽管颜路从未怀疑过初入圣贤庄的选择，但他在某个雨夜里，辗转反侧，如果当年自己不是含玉而生，那现在的自己会是何般模样？他想到了各种情景，即便是凡人像蝼蚁那样卑微地生活，朝生暮死。
如今帮了他选择，将来便是怨怼，也不必向着自身了……如此，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