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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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艾伦似乎格外的小心，小手抓着利威尔的力度那可谓是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小脑袋警惕的左右四处乱看，简直就像是个小侦察兵似得。小孩幼稚的举动分明可笑，可惜印在利威尔的眼里却全然被替换成了可爱的代名词。
“艾伦，”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坐在毛绒地毯上和那只褐色兔子玩着饼图游戏的艾伦，虽然觉得问题有点可笑，但是利威尔却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口，“你很讨厌凯瑟琳夫人吗？”
偏过小脑袋拽着小兔子的两只大耳朵拖到利威尔面前，艾伦眨巴了两下眼睛，偏了偏小脑袋，表情疑惑，“凯瑟琳夫人？”
“午饭前遇见的。”提示了似乎健忘得厉害的小孩，利威尔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在怀疑这个小鬼是不是在耍着他玩儿？
“讨厌！”小家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松开费力拖着的褐色兔子耳朵悉悉索索就是往利威尔的身上爬，手脚并用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在利威尔抬手间，自发的将小鬼带入了自己怀里以告终。
“凯瑟琳夫人最坏了！丢掉艾伦一个带走了三笠和阿明！”愤然的说着，艾伦的小脸立刻红润了起来，似乎小孩气得不轻，“利威尔不要和凯瑟琳夫人玩……”说道后半句，艾伦的脑袋瞬间又拉怂了下来，表情有些忐忑，“好不好，利威尔不要和凯瑟琳夫人玩……”
凯瑟琳带走了三笠和阿明？为什么？假设艾伦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凯瑟琳为什么试图从自己手里拿走艾伦的抚养权？眯起双眼，利威尔开始觉得事情似乎逐渐变得复杂起来。艾伦曾经的经历是韩吉负责调查的，即便是给韩吉一百个胆子，利威尔也有自信韩吉不会欺骗他……普普通通的一个最低阶级机段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凯瑟琳在意的？
“利威尔！”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艾伦焦急的拽着利威尔的领口来回晃动，“你说过不会丢掉艾伦的……兵长说话要算数……”越说口气越弱的小孩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艾伦始终记得三笠那时候说不会离开他和阿明的最后却还是被那个奇怪的凯瑟琳夫人带走了，虽然期间三笠无数次的试图说服自己……但是还是他们不好！他只是为了给生病的阿明多拿到一些食物罢了，回到他们那间虽然破却是他们三个一手打造的小窝的时候，他那花了好多力气收集的小东西却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最可恶的是，那里的小霸王胖子竟然告诉自己，三笠和阿明早在之前就被漂亮的车子接走了，他们不要你啦——
艾伦气得想要摔桌子，他还是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揍了胖子一顿，并为他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找了一个小破临时窝居住。只要三笠和阿明回来找他，他也愿意和他们一起走的……第一天的时候，艾伦是这么想着的；好吧，只要他们出现，我就跑过去……第三天的时候，艾伦是这么想的；一个礼拜后，艾伦守着那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小窝倔强的进行着自己的绝食活动，你们再不回来，我也不要你们了！艾伦想着想着很快就迎来了几个同样是没了父母在这块比平民地还不如的难民街活动的小鬼的注意。
都是小鬼，一些年龄大一点的看不惯艾伦那么神情颓废的样子好心的告诉他，“别等了，被烧的那一天我就听说那车子开去露丝之壁啦，不如你加入我们呗，我给你面包要不要。”虽然很瘦弱，但是艾伦在他们这条街上的小孩里还是挺出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肚子有着多一点的保障呢？
“你撒谎——”红着眼的艾伦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几个孩子，愤愤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当天，艾伦就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当然看在他已经‘孤家寡人’的份上，小孩们再狠也没下死手……大家，其实都一样的，只是在好与不好的程度上有多不同罢了，而这好与不好的区分也仅是限于肚子的饱瘪程度。
接着，仗着自己个子小的艾伦混在偷渡车子里凭借着一股燃烧不尽的小宇宙（怒火）一路摸碰滚爬，磨蹭到了露丝之壁内。在露丝之壁，显然这群散落的孩子更加的有组织，他们的背后甚至还有成年的无所居者帮衬，完全不像是难民窟那样，有组织有纪律，甚至还将点小文明！在露丝之壁内，艾伦完全受到了惊吓。
玛利亚之壁只是缺少军队的注意和纪律性的管教而显得懒散，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暖保都成问题，谁还会想要和你谈纪律？但露丝之壁就不一样了，那是接近于希娜之壁，也就是所谓的‘权者’居住的地方，管教在不济也总比看不到希娜之壁城墙的玛利亚好多了……并且玛利亚之壁被侵-犯掠夺的次数过多，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无法组成像是露丝和希娜那样的制度，三个地方的差别显而易见。
而就在艾伦已经无处可逃，小腿都发酸以为自己要被那群新时代的文明小混混们打死在那条昏暗的、看不见道路的小巷子里的时候，利威尔简直就像是天使一样的存在似得，明明光线那样的昏暗，艾伦却似乎能够感觉到对方上扬唇角的弧度，不屑的表情以及那浑身的酒气。
“酒鬼，死远点听到没？”
“小鬼，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那一天的利威尔带着满身的酒气，用着傲慢无比的话看着那群正在抒发心底的愤意用语言羞辱着艾伦的那些少年像是看着一群碎肉，那是无视了年龄的、统一的、利威尔表现出不满的一贯方式。无视性别、年龄，你让我不爽，我就不让你好过。
像是敲诈，趁着对方酒醉，艾伦得到了一个马虎的承诺，但事后……胡搅蛮缠的艾伦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赖在利威尔的身边…..就像是，天生被强者所吸引着。但是，那时候的艾伦只是天真的想要和利威尔在一起，他觉得……尽管对方看上去很凶又是酒气冲天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想和利威尔在一起，就在利威尔说出，“如果没人要他，那么我就带他回家；如果没人疼他，那么我来疼他……怎么样？你们这群缺爱的小鬼还有什么想说的？”
分明是酒劲十足的一句话，小艾伦却听得格外的认真，幼小的、稚嫩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的跳动着。没做多想的，脏兮兮的小家伙越过那群小混混们跑去男人的身边将自己瘦小的、脏兮兮的身体藏在男人的身后，小呼吸一喘一喘的也没让艾伦把自己抓着那人衣摆的两只小手松开。
看着两眼开始充满雾气的艾伦，利威尔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最后再说一次，我不会丢下你的。”
艾伦的小眼睛一亮，方才快要哭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了，变脸的速度快到了就连利威尔都自叹不如的境界。
“下次，你要是再问这样的问题，”利威尔低下头，“那么我就把你送到收容所里。”
听到收容所三个字，艾伦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呆住了一样傻眼的看着利威尔，表情也跟着呆滞了，“不要——”伴随着小孩子短暂的不正常举动，迎来的竟然是艾伦的嚎啕大哭，就和普遍的小孩子一样……不同时是，艾伦像是借由着小孩子哭泣的举动在宣泄什么恐惧似得，声音格外的凄惨无力。
“艾伦！”懊恼的表情终于有机会出现在了利威尔的表情上，男人轻拍着艾伦的背部一下下的安抚，“我骗你的，绝对不会把你送去的，绝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曾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