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1、“神”×西索×死亡（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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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流星街传说的幻影旅团它依然是个传说，作为传说发源地的幻影旅团基地现在正在成为流星街之王括号二代这又一个传说的发源地。卡洛莱斯现在在流星街可以说是名人，但是作为流星街之王第一代的雫却已经是真正的传说状态了。
——上面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雫现在是被当作一个死人来看待的（笑）。
但是作为东道主，雫还是带着阿尔米亚回到了幻影旅团基地，并让他在其中一间房间住了下来。不管怎么说，阿尔米亚也是个穿越者，雫还是对他有点好感的。
但是雫同意不代表卡洛莱斯会同意……不知为何卡洛莱斯一看到阿尔米亚就一脸不爽的样子，直接回房关门无声抗议。而另一方面阿尔米亚被挑衅然后两人打作一团的次数迅速上升，棍术日益强悍。
“人们说15岁的小孩会中二，果然是真的。（莱芬语）”
“你刚说什么？！”卡洛莱斯愤愤地看着她。
雫很正直地回答，“什么也没有。”[反正你语言无能。]
“……可恶！”
另一方面，地下室也有不少被审讯中的人放在那里。有些卡洛莱斯即使用氧气抽取也不能审讯出什么的人现在就有难了——雫和静同时出手，泄密的揭示板和被诅咒的亚历山大扫平一切障碍。
只是静还是保持了原来的习惯，虽然次数减少了，却也还是常常用刀之类的东西划破手腕，看着血液一滴一滴掉下来。雫也曾经很好奇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问来问去却只得到过像以前一样的回答。
“……大概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吧。”这样说着，她喃喃着，微微地点着头，“仅仅是这样罢了……或者说是实验倒也没什么关系。”
“完全不理解你到底在想什么……”雫叹了口气，随意地翻着从书房里随手拿来的莱芬语-标准语词典。
“那就不用理解了。”
“喂喂……”雫黑线着看向她，却意外地发现她眼神中是认真的神情。
收回目光，静轻轻舔舐着鲜血满布的手腕，“白痴就继续白痴下去吧，不懂的事情不用理解也无所谓。”
“……喂！”
很想说如果一直舔下去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可是雫总觉得静是不会听的。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骗人！刚才也是装出来的吧喂！
平时还不觉得，直到偶然来到卡洛莱斯的房间，雫在看到某只动物优雅地趴在他的床上时，她才终于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快把格瑞忘记掉了……
格瑞又换了一个壳子。当年那个壳子已经寿终正寝了。但是很诡异的一点是这个壳子也是灰猫，而且也是一只眼睛……据格瑞用泄密的揭示板绘图功能描述，那只眼睛是被卡洛莱斯挖下来的。
……完全理解不能。
既然正牌主人回来了，雫就决定带着格瑞出去逛逛。不幸的是格瑞对她的期盼完全无视……反而是静，静仅仅是看了它一眼，嘴角一勾，格瑞就主动跳进了她的怀里。
“……”突然觉得好挫败……
老样子两人出去散步。只是这一次，雫没有决定好要做什么，于是跟着静一起到西十二区的基地去。顺便有可能，也可以帮一下忙。然而直到真的看到静的工作后，雫才有种想要逃出去吐个够的冲动。
“……我说我们不是平时都一起行动的么喂！你什么时候收集这么多傀儡的啊混蛋！”
“日积月累。”静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变出一大堆工具，开始为整个屋子里铺天盖地的傀儡擦拭保养。
雫也在她旁边坐下来，一边擦一边嘀咕，“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说你的能力没有库洛洛好了……每隔半个月都要保养，确实够麻烦的。”更何况有这么多= =
“是每天。”
“……”
“你就不会觉得麻烦吗？”问完这句雫就反应过来了——这个人其实更可能是对保养傀儡怀有喜爱的情绪吧？
看出她已经想到，静也就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安静地擦拭着傀儡。格瑞坐在一边，不时摇动一下尾巴。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
有时候雫会想静真的和她的名字很搭，同样是很安静的一个人。
或许格瑞也是这样。
静到底和她有什么不同？明明都是同样活了37年，静却能在各种地方都做得比她优秀。尽管也有些奇怪的弱点，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却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第一世，她们还是普通人的时候，静还是和她差不多。只是能看见灵魂这件事，是静第一个意识到，也是她告诉了自己。之后学会将多余的精神力扩散出去，形成精神力覆盖也是她第一个想到。奶奶死去的那年，在家附近找到奶奶的灵魂时，静提到了“执念”。虽然是自己比静先发现了奶奶的灵魂在不断地消散，却也是她第一个想到了用自己的精神力让奶奶的灵魂得以维持稳定。明明都是同样的年纪，她却比自己学得更快，记得更牢……就是从来不肯替自己考试= =既然不考试学那么多作甚！在她面前炫耀么喂！
同样的，很多后来用到的理论也是在第一世就被她提出的。直到遇到滨野一，雫才觉得有了一丝超过她的希望。
然后是第二世。一穿越就差点没命，最终也是静控制着身体迅速闪过才没有死（虽然腰伤了= =）。她和自己之间的差距又再次拉大了。自己只能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想要变强。拼命地训练，她却总在离自己远一点的地方。但是她却也会回过头看着自己……尽管有时候只是一瞥罢了。
在时间和空间中自由移动是她发现的。精神力苦无也是她制造出来的。时间逆转也是她做到的。她的精神力比自己强了太多，可是她很少强行抢走自己的控制权，而是以她是副人格的理由将大多数的事情交给自己处理。
接着林林总总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出现，却也总是有她在自己身边支持并陪伴着自己。虽然常常毒舌，从来利益至上，回想起来她却是的的确确一直在自己身边。
[……但是静是怎么想的？]
雫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她突然意识到，她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如果说静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她呢？如果说是因为她和自己是一个灵魂的两个人格，不得不在一起，才会这样隐忍呢？这一世已经是第三世，因为念的神奇力量，她才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她就这样离开？
仔细想想其实很有可能！静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她其实并不喜欢培育人才，也不认为自己擅长——她更倾向于直接利用现有资源。当年的小无，也只是因为她无意间点拨了几下，其他全部都是小无自己做出的努力。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小无不是天才，大概会被她教残吧？
包括第二世的那个时候也是的……当时明明说不定还来得及救三代，她却突然出手阻止了自己……不对。
[……这是我的错啊……如果，如果我再坚决一点，历史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不知何时，手里的动作已经不自觉地停下。雫一瞬不瞬地看着静。静仿佛没有感觉，只是耐心地擦拭着傀儡。
静……是个很奇怪的人。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雫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她。她说话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淡漠”。用得最多的是陈述句，对自己有绝对自信。然而她却也有毒舌的一面。她说话从来都语意模糊主语缺失用词暧昧不明，却又从来不解释。
她似乎从不在意被误解。
如果是体力和格斗方面，雫可以说自己还是有比她厉害的地方的；然而一旦说到计谋和计划，自己就完全不行了。虽然智商也没有低到哪里去，雫更喜欢先做再想，总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而静则是习惯先想。虽然她也是行动派的啦……可是想事情很快，常常能够在行动的过程中想出大致的计划。
——特别是记得以前在书房里和库洛洛闲聊，说到自己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蚯蚓电击实验只要做一次就好”。库洛洛想了一下就开始笑，自己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到了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静的意思是说自己就像迷宫中的蚯蚓，非要碰到死路上的电击才知道不能往这个方向走，而且更加杯具的是这一点无论何时都成立……挠墙。
如果说自己是狗，她更像是猫；如果说自己是白色，她就是黑色。这样来看……她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明明她们在同一个灵魂里啊……
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啊。
尽管她们有着相同的长相，顶多是她戴着挂了指环的链子和紫水晶耳环（顺带一提已经被静制成空间耳环了= =）而她戴着上一世那个普通的耳环这一点区别，和她比较起来，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自己在难过的时候会哭，在恐惧的时候会害怕，在高兴的时候会笑会想和别人分享……静却永远都是一张面瘫脸。虽然有时也会笑，笑起来却常常会带有特别、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她甚至，不久前才刚刚拥有自己的名字。
[如果我不是我，或者静和别的人是一个灵魂中的两个人格，会怎么样？如果有一天静离开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静不在雫的身边，雫还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静讨厌，雫就突然觉得提不起劲来。
——够了雫！只不过是一个陪在身边久一点的人而已！别弄得好像跟GL一……
……脑补过于惊悚，于是雫阵亡五分钟……
好不容易缓过神，雫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格瑞，格瑞也相当配合地任凭她挠痒。静在她走神的时候已经保养了大部分傀儡，现在正把他们收拾起来。
一瞬间，屋子又变回了空空荡荡的样子。静站起来，轻轻掸掉身上的灰尘，向雫伸出手，“走了。”
“……哦。”
——静……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还是我的错觉？
——又或者，你从来就不曾在我身旁……
静走在前面，一手抱着温顺的格瑞，另一手牵着低着头走路的雫。两人就这样在流星街从来没有散开过的阴云下走着，一直向着西十三区的方向。
离幻影旅团基地还有没多少距离的时候，静松开了雫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雫心中一惊。
[静……你……]
伸出手想要抓住她，雫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是没用的自尊作祟吗？或许……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听着脑内传来的声音，静依然不为所动，雫则是惊讶地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
然而声音还在回响着。
【警告！警告！剧情人物：西索死亡。死因：慢性中毒。剧情人物所涉及到的剧情原定于1996年发生，时空开始崩塌，至1996年此时空将彻底毁灭。】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11、“神”×西索×死亡（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