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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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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月白色的窗帘随风轻扫地面,不沾一丝尘埃。这大概归功于主人的洁癖,地面干净的几乎能当镜子,楠木壁橱也擦拭得发亮,陆甲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很是不解。
调查兵团被通缉了几周,各类设施这两天才刚刚解禁,这房子简直干净的不科学!
陆甲眼神有些呆滞:难道某人的洁癖已经到了哪怕通缉期间也要冒着绳命危险隔三差五的回来打扫的地步了吗!?
“咳咳,” 某大夫看了眼明显在走神的少女,清了清嗓子,陆甲转过头,‘啊?’了一声,埃德金顿时产生了一种想拿把刀戳死这家伙的不和谐想法,然后他听到了身后的细微声响。手里举着的剪刀顿时下压了几公分。
利威尔在十几米远的茶厅倒水,灰色眸子似有所感地瞥了一眼这边。
埃德金无语,只好抬头轻敲了一下神游的陆甲:“...臭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啊?” 陆甲茫然抬头,“您说什么?”
“......”
利威尔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啪’地一声把其中一个扔在了埃德金手边,自己端起另一个浅啜一口,皱眉,少了那家伙喜欢的几勺糖都不习惯这味道了。
陆甲眼巴巴地盯着他:“我也要...”
“受伤了不许喝咖啡。”
“就一口?” 陆甲继续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的杯子。
“你还好意思说她!?” 埃德金终于看不下去了,老大夫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俩不省心的,“利威尔,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就算不缝合,你也得去休息两天吧?你那伤就算不严重,也挺深的,那些药...”
利威尔侧身,风吹起他衬衫的下摆,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绷带,“我没事。”
“你这小子从十几年前就这么固执...你看我干什么?”
利威尔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十几年了啊,难怪,人老了话真多。”
陆甲一没忍住笑出了声。
埃德金气得想吐血,想揍人又谁都打不过,咬牙切齿的老大夫一面默念着发火对老年人心血管不好,一面气呼呼地收拾医箱,决定在被这俩不靠谱的病人气死之前先行撤退。
“您先别急着走啊,这咖啡是从西蒙那里顺来的,好歹尝尝,” 陆甲笑够了,总算有点人性,“最近麻烦您了。”
“还是这丫头会说话,” 埃德金瞪了利威尔一眼,仍有不满,“你...”
“她恢复的怎么样?” 利威尔懒得听他唠叨,直接打断。
埃德金一口气堵住差点被呛着,他颇为无奈地看了利威尔一眼,这才回答,“身上和手上的伤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肩伤麻烦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丫头身体恢复不是特别快吗,这次愈合的
有些慢,所以最近还是要注意点。” 说完他瞄了一眼利威尔,补上,“你也是!”
“知道了。” 俩人都知道陆甲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罗德死后那外挂一般的身体恢复功能就消失了,比起原来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身体,现在仿佛格外脆弱,过了好几天,肩上的伤才开始慢慢愈合。这也就是为什么利威尔管她管得格外严。
“......”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大夫看了陆甲一眼,“利威尔,你和我出来。”
“有什么事,您还是当着我的面说吧。” 陆甲看出了埃德金的欲言又止,她看看利威尔,又收回目光,“哪里出问题了?”
“那倒没有...” 埃德金看了看两人,微叹了口气,颇有些可惜,“只是你左肩已经伤了两次,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恢复又慢,就算痊愈也难免留下后遗症...可能会有些使不上力。”
没有力气,要怎么握的住赖以生存的刀柄?陆甲心里明白这对一个士兵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缠满了纱布的左手,轻笑,
“这样也好。”
埃德金微微叹气,却也无能为力,利威尔把他送出门外,回来的时候陆甲还在盯着自己的手看,他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
“是。” 利威尔低头,“很在意吗?”
“......”
陆甲摇头。
她承认,最开始有那么几秒的失落感,但这是很正常的,这几年,这样的生活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没有谁能坦然告别过去的自己,若是从前这就是天翻地覆的打击,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
这已经无足轻重。
只不过...
“以后你就不能再罚我扫训练场啦!” 她抬起头,无比得瑟地看着利威尔,“还有倒茶收拾屋子什么的,以后就没我啥事了。”
利威尔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变成左撇子了?”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嘛,” 陆甲得寸进尺,“我渴了,要蜂蜜水~两勺蜂蜜一勺糖~”
利威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转身去厨房,陆甲得意地奸笑,然而笑还没到嘴角,就看到他拿了个碗回来,表情登时裂了。
“先把药喝了。”
“待会再喝,先喝蜂蜜。” 陆甲拒绝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几次受伤,她已经快对这个世界的医疗...不,是对喜爱草药的埃德金绝望了,什么新鲜的疗效好...呸!那老头绝壁是为了整她吧!
“不行,把药喝了我就去给你拿蜂蜜。”
陆甲闻着那股苦涩的药味,眼里明晃晃地表示着拒绝。
于是利威尔上手,打算直接灌。
“我自己喝!我自己喝行了吧!” 陆甲郁闷地接过碗,正打算闭眼闷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眼,火辣辣的目光那叫一个炽热,“埃德金只给我一个人开了这个药?”
坐在床边喝咖啡的利威尔手似乎抖了一下,杯子瞬间倾斜。
陆甲顿时不干了,“你都不喝竟然还逼我喝!”
利威尔:“......”
“我就说他这几天怎么天天碎碎念!” 陆甲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不怀好意地打量对面的男人,“原来兵长也不喜欢喝药,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哈哈哈哈哈!!!”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利威尔忍受不了对面的白痴,耐心告罄,“赶紧给我把药喝了!”
“不要!” 陆甲耍赖,挑衅般地把药碗凑到男人嘴边,“你喝我才喝!”
利威尔厌恶地看着那碗黑漆漆,散发着令人不喜味道的药汁,又看了眼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某女,接过了碗,然后一口喝干。
陆甲看着男人干脆的动作:“......”
利威尔又倒了碗药,摆到了陆甲面前,颇有些咬牙切齿,“...快喝!”
陆甲看着比原来似乎多了不少的药:“......”
认命地悲叹,陆甲捏着鼻子,分三次才把那碗恶心的东西喝下去,嘴里又腥又苦别提多难受,刚要吐,马上被灌了口水,甜香的味道一入口,顿时驱走了不少苦味。
陆甲感激地接过那杯还温着的蜂蜜水,喝了几口就不再碰,只把杯子抱在手里暖手,午后的阳光洒在床上,陆甲不由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睡吧。” 利威尔站起来,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陆甲点点头,看着他拿起了床边放着的书,却没有要躺下的意思。
“怎么了?” 利威尔伸手揽住靠过来的家伙,在她眉间烙下一吻,“...谁才是小孩子,嗯?”
“...还是这一侧舒服。” 陆甲无赖地靠在男人身上,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手小心地圈住他,把他往下拽,“别看了,阳光这么好,陪我躺会吧。”
“......”
她说是躺着,但躺下去没几分钟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利威尔把被子给她整理好,低头看了眼圈得牢牢的手臂,颇为无奈地阖上了眼睛。
除了埃德金的碎碎念,陆甲这两天倒真是没说什么。可他又怎么看不出这家伙的小手段,无非就是找一些蹩脚的借口让他喝药休息,利威尔并不想戳穿。
陆甲睡得很沉,事实上,这几天她除了吃点东西,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她曾经有过一些小症状,类似于短暂性的眩晕,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艾伦的父亲给她注射的药物的原因,后来才明白这是来自于这具身体的基因,没有人能解释这两个家族之间的联系,不过回到罗德身边后这种症状就消失了。作为影卫,她的性命几乎拴在罗德身上,眼下他已经死去,那些眩晕马上又回来了,甚至比原来更加严重,身体的愈合效果变得非常缓慢不说,免疫力似乎也有些下降,埃德金也毫无办法。
仿佛这具身体逝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陆甲睡了一会儿,客厅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细碎的声音,利威尔睁开眼睛,看看毫无察觉的陆甲,轻声走到了屋外,在那里等待的是一头棕发的让。
少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利威尔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最近陆甲身体情况不是很好,利威尔看着她几乎没怎么让她下床,倒是剩下了很多麻烦。
调查兵团联合宪兵团,在多日的牺牲下,终于推翻了腐败的王政府,罗德,凯尼已死,原来王座上的傀儡被投入地牢。原调查兵团团长艾尔文·史密斯并总统萨克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希斯
特里亚继位,成了手握空拳的女王。政权被分割,艾尔文和萨克雷成了最大的赢家。权利被重新分配,王城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一宪兵名存实亡,政治大臣几乎大换血,萨克雷总统
掌控了大部分内务,将商、科两派重新塑形,废除了教会大部分的影响力,几乎是一场大换血。艾尔文则得到了三大兵团的指挥权。
对此,在夺回战中出了大力的宪兵团团长莱尔和皮克修斯司令竟表示默认,又跌碎了一片眼镜。
至此,调查兵团反叛事件尘埃落定。
陆甲睡了几天,精神总算慢慢好了起来,她知道利威尔最近忙得厉害,虽然尽力拖着他休息却总是无济于事,好在利威尔身体一向强悍,等陆甲终于被批准喝咖啡时他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陆甲对此也只能无奈,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失去之后反而各种羡慕嫉妒恨。
又过了几天,陆甲总算拆下了手上的绷带,在屋里呆得都快发霉的她刚想着终于能出去透透气,结果天公不作美,霹雳一声雷,雨稀稀拉拉地下了一整个星期,她只能在家里看着窗户郁闷。
好在,她没有无聊太久。
女王继位第十天,陆甲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成为女王之后,希斯特里亚的出行已经不再那么方便了,出于各种目的,掌管内务的萨克雷总统在她身边安排了大量的护卫,陆甲看到她时几乎难以置信,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利威尔似乎一点惊讶都没有,接到消息后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家院子里的一圈护卫,然后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陆甲和希斯特里亚两个人。
“不用行礼了。” 希斯特里亚阻止了陆甲的动作,后者却还是坚持做完,她颇有些无奈,“看来我以后都躲不开这个了。”
她穿着修身的白色长裙,上面绣有珍珠点缀,璀璨的金发在一边挽起,缀着浅银的王冠,看起来优雅又端庄,美丽的几乎无法让人直视。
“很适合您,陛下。” 陆甲由衷地赞美。
“大概吧,” 希斯特里亚看了看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几乎都不认识自己了。”
陆甲闻言只是微笑。
“我来这里,只是想谢谢你。” 希斯特里亚看着窗外,声音轻柔,“...为了一切。”
陆甲礼貌回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更何况您还救了我。” 希斯特里亚惊讶抬眼,陆甲冲她了然的笑笑,“我应该谢谢您的选择。”
“我...真的很羡慕佩特拉桑,” 希斯特里亚转过头,白皙的面庞迎着阳光,衬得头上的王冠都黯然失色,“您竟然可以为了她,守护我。”
“我没有。”
“那那天为什么要救我?您明明还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要去受那些折磨?” 希斯特里亚追问,“那是送给她的礼物,不是吗?”
“没错,” 陆甲承认,“她在的话一定不会希望您出事,因为牺牲的人已经太多了。而且...您还有希望。”
“希望...”
陆甲说了一个名字:“尤弥尔,她还活着。”
希斯特里亚睁大了眼睛。
“活着,就有希望。我知道那种痛苦,不想让这希望破灭,所以我想让您活着。” 陆甲微笑地看着她,“当然,更重要的是,人民不能没有女王。”
希斯特里亚苦笑。
“我想告诉您一件事,陛下可以原谅我的失礼吗?”
看到希斯特里亚点头,陆甲笑着说道:“我的学生,赫里斯塔,我为她而骄傲。” 既然已经做了鸡汤,就不如把这汤炖的更浓一些,这个少女替很多人背负了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她何其无辜。
金发少女嫣然一笑,蛾眉曼睩,晃得陆甲眼里只剩一片艳色,她说:“那么,不是女王,作为赫里斯塔,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
“荣幸之至。”
“请您接受第一宪兵团团长的职位。”
“......”
“且不说我背叛了您的父亲,” 这回,轮到陆甲苦笑了,“我恐怕,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胜任了。”
“请放心,我已经让艾利克斯暂代您的职务。” 希斯特里亚柔柔一笑,陆甲瞬间再次臣服于美色之中,“您刚刚对我说的,也请您记住,不要放弃希望。”
自从即位,希斯特里亚的美貌值简直成倍数往上疯涨,她只不过笑了几下,陆甲直到她离开很久都晕晕乎乎的,美色太惑人,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甲眼里只剩下一片晃眼的笑,根本没有消化她说了什么。
美色惑人啊美色惑人...
然后,她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艾利克斯的待遇那自然是没法和女王相比的,更何况他来的很不是时候,陆甲正干了一碗苦哈哈的药汁在那反胃,连招待人的心情都没有,一脸菜色地拿了杯东西放到艾利克斯面前,整个人散发着黑暗气息。
艾利克斯低头看了眼那杯黑乎乎的不明液体,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最近很忙吧?” 陆甲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这两天她身体好了很多,利威尔却几乎不怎么见人影,只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让萨沙过来送药,顶着小姑娘的目光陆甲倒也不是喝也不是,苦逼的很,偏又找不着可以同归于尽的人,悲伤几乎逆流成河。
“还好,只是一切都还没有成行。” 艾利克斯看上去信心满满,“您给我两个月时间,等您伤愈,我一定会送您一只钢铁一般的队伍!”
陆甲看着他,颇为无奈:“艾利克斯,你才是第一宪兵团的团长。”
“不,我们都在等您回来。”
“你...们?” 陆甲有些惊讶,随后明白过来,“罗德那支队里的人你还敢用?”
“您放心,我已经做好了调查。” 艾利克斯解释道,“有几个做苦力的,是年初罗德买的,没什么背景,稍加训练,也是很不错的苗子。”
哪怕是这样,能有这样的魄力,也令人赞叹。
陆甲由衷感叹道:“艾利克斯,你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艾利克斯听出她言下之意,不由一惊,“您...”
“我应该回不到那里去了,艾利克斯。无论是自由之翼所指,还是责任所命。” 陆甲打断了他,摊了摊手,很郁闷自己要每个人都解释一遍,“那个啥,我有可能伤残了...你回头方便的话帮我和陛下申请一份补贴金,上次觐见的时候我给忘了= =”
陆甲表示,出了啥事,钱还是不能少滴~
艾利克斯眼神骤变,仿佛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陆甲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一时也不好再开玩笑,只好讪讪地转移话题:“你不用太在意。对了,我还没多谢你们几个帮我照顾我朋友,那丫头挺烦人的吧?”
“......”
陆甲有些尴尬地闭了嘴。
“我以为,只要我变得更强就可以了。”
“...什么?”
艾利克斯苦笑,表情有些难过:“我以为,只要我变得更强,就足以跟上您的脚步,不再是个负累。”
陆甲一怔:“谁说你是负累了?”
“......”
陆甲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不由也开始苦笑,“艾利克斯,你从来不是我的负累,我只是...不想看到同伴受到伤害。”
“我知道。” 艾利克斯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声音有些发闷,“只是,我再也追不上您了。”
陆甲微微叹气,心里也有些发堵。她站起身来,走过去用力地抱了抱青年的肩膀。
“布鲁斯的事情,我很抱歉。” 陆甲拍了拍青年的肩,“以后的事情...也要拜托你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可以来找利威尔兵长,我想他会帮你的。”
艾利克斯点了点头,眼眶微红:“那您呢?”
“......”
“艾利克斯,以后不要那么简单地相信一个人,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陆甲勉强地笑了笑,“不是每一个靠谱的人都能活到最后,但也不是每个有能力活下来的都靠谱。”
【你也是倒霉,摊上我这么个不靠谱的。】
“...真不想被比自己小的家伙教训啊,” 艾利克斯想起了什么,他笑了,站起来行了个军礼,“分队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等您伤愈回来。”
陆甲看着他,张了张嘴,涩然。
“我会送您一支最强的军队!”
...
艾利克斯走后,陆甲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发呆。
利威尔回来的时候,她几乎一无所觉,只是突然间感到肩上一沉,吓了一跳。
“我说过的吧,不许开着窗户呆在窗边。” 利威尔关上窗户,回头摸了摸她有些发凉的脸颊,“你到底站了多久?”
“空气好,就多呆了一会。” 陆甲拢了拢他拿过来的外套,自知理亏,“下次多穿点不就好了。”
“这话你说过几次了?” 利威尔挑眉,“从来记不住。”
“......”
“怎么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兵长这么话多,” 陆甲摸了摸鼻子,“好啰嗦。”
“谁让你这家伙不长记性。” 利威尔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今天晚上的药加倍。”
“......” 陆甲无语凝噎。
其实彼此都清楚,他从未在意过这些细节,只是因为她从没有需要过这些照顾。一下子从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变成易碎物品,陆甲虽不习惯,却也感激他所做的一切。
只是...难免有些惋惜。
她不该是这样的。
...
又过了两天,利威尔再次离开,这一次陆甲整整五天没有见到他。他们彼此立场尴尬,很少主动提起调查兵团的动向,利威尔只是说有事,陆甲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人一走,房子便又空了下来。
陆甲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非议,自然不会在时局紧张的时候四处乱逛。只出过一次门,去探望了佩特拉的父母,为他们带了点水果,还好一路都没撞见什么人。
剩下的时间就只是在房间里看看书,逗逗捕食回来的阿肥。
就在这样空闲的日子里,她迎来了第三位客人。
已经做了主管财政的西蒙风风火火地跑来,说的第一句话是:
“那啥,我看上你朋友了,能追不?”
陆甲一本书照着头就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从吃糖虐狗开始~
甜甜哒有木有~
其实码的时候挺可怜陆妹的,她以为无足轻重的东西其实蛮重要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不再彪悍的陆妹都不是她自己了...卧槽我真是个后妈= =
然后~西蒙和方怡只是一条灰常灰常小的支线...不过很重要就是啦,如果最后可以HE的话...【没错我就是不说倒底HE还是BE咩哈哈哈哈...】
虽然现在看BE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
那啥...更新是不是好勤快~快夸奖我夸奖我~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