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次开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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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惜问了一个让她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问题：“哪种饿？”
然后她就听到成默然开始笑，开始是闷闷的，从胸腔开始，然后扩大到嘴边，哈哈大笑出声。
“罗惜啊罗惜，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罗惜被成默然笑得恼羞成怒，起身往厕所走去：“饿了自己解决！老娘伺候不来！”说完砰得一声甩上了门。
罗惜躲在厕所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残余的夜店浓妆，遮不住的黑眼圈，原来略略婴儿肥的脸如今尖得可以削苹果。
她掬了捧水扑到脸上：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罗惜了，以前的你配得上默然哥哥，现在不行了。你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听到门铃，罗惜才走出厕所间，只见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口，看来成默然还真的自己解决了。
成默然接过推车给了小费，把车推倒罗惜原先做的沙发前，一脸询问地看着罗惜。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罗惜嘴上倔强，可是肚子里的咕噜声却已经出卖了她，她都饿了一天了，这该死的菜能不能别这么香啊。
成默然倒也不勉强她，自顾自揭了盖子，每样都吃了点，便停了筷子。
“不吃了？”罗惜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食物上飘。
成默然眼里藏不住的笑意：“饱了。别浪费食物，清了吧。”
罗惜看看散着香气的食物看看成默然，去他的保持距离：“那我勉强帮你个忙吧。”
话还没说完，罗惜顾不上坐下，已经眼明手快地拿起了餐车上的筷子，夹了一只虾饺吃了起来。
成默然见她这样，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把她按在沙发上：“慢慢吃。”
罗惜哪还顾得上形象，她有好几年都舍不得吃这些了，都是在学校食堂马虎解决三餐，食堂的水平那可真是不敢恭维。
成默然慢悠悠地给她乘了一碗瑶柱干贝粥，轻轻地翻吹着。
罗惜爱吃热的东西，他没忘，所以感觉粥不那么烫嘴了，他就递给她。
罗惜很自然地接过，尽管这碗粥在之前的经历都算优雅，可是一到她嘴边，就发出了稀里呼噜很不和谐的声音。
“啊～”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后，罗惜一抬头发现手边又多了一杯斟好的菊花茶，这次她不再觉得一切那么自然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体贴，体贴到甚至有些卑微？
“惜惜，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不好不坏，考上了大学，读了想读的专业。”罗惜歪着头想了一会，“哦，上学期挂了一科，补考不过的话就要被踢出系了。”
“我说完了。你呢？”
成默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理论考试全程第一名，飞行里程最高，本届第一个被允许单飞的全优飞行学员。他只是说：“不太好。”
“怎么可能？”罗惜才不信，“有钱去我们酒吧买醉怎么可能不太好。”
“我是开飞机的不是用来被放飞机的。”
“什么意思？”
“当年有人明明说要发奋图强考上X市大学的，后来却消失不见了，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罗惜感觉绵软的粥梗在了喉咙口，她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那话你也当真啊，高考的事谁能保证。”
末了，罗惜补了句口头禅：“认真你就输了。”
成默然一听个输字，就觉得全身血液都往脑门子上涌，他一翻身就把罗惜压到了沙发上。
罗惜睁圆了眼睛看着他，怨恨地看着他，怎么又被压了！
成默然的手轻轻拂过罗惜的刘海，停在她的脸庞。
罗惜恍惚间觉得好像这三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又回到了大院，那时候外公还在，赵叔叔也没有复员，虽然同学们时不时爱欺负她，可关键时刻成默然总会出现。
成默然心疼她的脸传来的手感，她比三年前更瘦了，他都能感觉到肩膀上的每块骨头。摩挲着她眼下那两摊就快比眼睛还大的黑眼圈。
“以后别去酒吧打工了，生活费我给你。”
罗惜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成默然，你好像只比我大一岁吧？”
成默然点点头。
“所以你大学还没毕业？我记得你们好像也是五年的吧？”
成默然又点点头。
罗惜撇撇嘴：“好啦，知道你大少爷钱多没地方花，不过老……”她瞥了一眼成默然微挑的眉，硬生生把“娘”字吞回了肚子，继续说道：“我暂时还没想让人包养，自己还能养活自己。”
“这就是你说的养活自己？身上没有一分钱，熬夜赚生活费，还挂科？”成默然的语气很有怒意，音量都提高了。
罗惜的自尊自卑都被他的气势完全压住了，只嗫嚅道：“我……我身上明明有2块零钱的！”
成默然感觉脑门上的青筋突了突，不容她再打岔：“不许再去夜店打工，好好读书，你也不怕将来做医生医死人？”
“我不……”罗惜还想拒绝，却觉得身上一重，成默然用体重向她施压。
“再不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让你名副其实地被我包养！”能看出来，成默然的眼里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
“你凭什么！”罗惜倔劲也上来了。
“就当他们欠你的，我来还……”成默然的语气忽然转了，接进乞求。
看着成默然这样软硬兼施的可怜样，罗惜咬了咬唇：“那算你先借我的。”
成默然看着罗惜顺从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咬得微红的唇，这次他不像后巷那样只是浅尝，他吻得热烈辗转。
“成默然不可以……”罗惜才一开口，成默然正好借机长驱直入。
她嘴里还有刚才的姜葱麻油香味，使她尝上去就像一枚多汁的小汤包。他加重了吮吸，他的舌不想放过每寸地盘。
罗惜觉得自己的嘴被撑得很大，他拼命想挤进去，深些更深一些，她忍不住反抗，可她的武器只有舌。这似乎正中他下怀，他们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她往外推，他就承接住，左边，右边，上面，全是他的领空，罗惜的反抗似乎变成一种挑逗。
终于，她放弃了，他却还意犹未尽，还想逗弄她继续嬉戏。甚至他的手也开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然后缓慢上移，最后停留在她的柔软上。
罗惜感觉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大腿，学医的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男人的欲望。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在一瞬间演变成了这样，可是她似乎并不讨厌，因为他是成默然，她从小到大都放在心上的那个人。
“嗯……”罗惜的喉咙发出了轻轻的呢喃。
成默然似乎受到了鼓励，他的手竟然向下滑去，动作很慢，抚过她的腰肢，小腹，让对这一切陌生而敏感的她不断战栗。
就在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充满暧昧的空间里忽然插进了不和谐的声响。
成默然的理智被这一点声响惊醒，他松开了掌控着她的手，不甘心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接电话：“妈。”
……
“不回家了，开学直接回学校。”
……
“我想多陪陪外公。”
……
“再见。”
成默然对着窗户站了数秒，夏日的强光称得他像一个剪影，只留下颀长挺拔的身姿。
罗惜数着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这身姿了，又在梦里梦了多少回，她想着，如果辞了酒吧的工作能和这个人有短暂的欢愉，那就先辞了吧，大不了之后再找。她不知不觉地起身走向他，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的腰。
“我妈。放假我来看外公，马上要开学了，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嗯。”
“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重逢了，因为……”
“嗯，我懂。”罗惜对陈腔滥调的理由不在乎。
“开学前我都在这陪你。”
“哦。”
成默然转过身来，看着被自己吻得一片红肿的唇，又要低下头去。
罗惜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你刚才说，我再不肯，你才办我的，可后来我肯了。”
罗惜还不知死活地把手指挪到了成默然的胸前，忽轻忽重地戳着。
成默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在挑衅你知不知道罗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一次开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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