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恋爱是不可理喻的（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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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黑子哲也就是一军的候补。」监督向一军成员介绍了黑子。
「黑子哲也？谁啊？」
「不知道，球队里有这个人吗？」
「好像又是一年级的。」
「是突然加入的吗？」
「欸？那不是三军的？」
「三军升格测试没通过吧他。」
「前几天三军练习赛球传得超烂的啊。也没看到他有接到球。」
「为什么他能成为一军？」
底下成员窃窃私语，或多或少看过昨天下午三军练习赛的更是对黑子这个空降成员感到相当不以为然。
「安静！」强行压制的结果反而让反弹声浪扩大。
「监督，这家伙凭什么成为一军候补？」
「就是啊，监督你有没有看过他在三军的表现啊！逊毙了耶！」
「没体格没技术又没体力，这样也能当上候补？」
抗议声从私下讨论突然间变成了直接的异议。
「监督，我有个提议。」直到赤司开口那瞬间，全场才安静下来。
「你说吧。」监督松了口气，让黑子成为一军候补的要求是赤司提的，如果赤司不出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服众。
「来场练习赛吧。」赤司眼神淡漠地扫过其他不满的成员们，「黑子和青峰搭档，加上刚升等为二军的几人，与一军的学长们打一场练习赛。如果学长们赢了就取消这决议，并让我降到二军；反之，学长们就要有让出一军正式成员位置的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赤司你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比就比啊，除了青峰之外根本没有可取之处的队伍怎么可能赢得过我们！」
完全不受高大的学长们凶狠表情和言词所动摇，赤司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径自结论，「看来学长们的意见很统一，那么就请你们组好队，一星期后的同一时间在这里与黑子的队伍比赛吧。监督觉得呢？」
「就照赤司说的，黑子能否留在一军，就用一星期后的练习赛决定吧。」监督颔首，向所有一军成员宣告。
「你早就想到有人会反弹了。」解散后，绿间冷淡地边擦汗边走向赤司。
「或许。毕竟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不是吗？总是会有人安定太久，就忘记了我是不可违逆的事实呢。」赤司嘴角扬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
「看来你没打算留那些学长了啊。」绿间对那些愚蠢的人感到十分可悲，明明刚入队就被赤司下马威呛过，怎么就是学不乖呢？不尽人事又不懂听天命，真不幸。
「旧的不去新的怎么来呢？既然有完美的后浪到来，前浪就可以安心地死在沙滩上啦。」赤司笑道，「选择违逆我的人，结局早已经注定。」
「真以为你的预测永远不会出错吗？」就算习惯了，绿间就是不怎么看得惯他这种唯我独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态度。
「预测才会出错，叙述却是必然。」赤司不在意地开口，「倒是你，只顾聊天是无法『尽人事』的，继续待在这里好吗？」
「我可不是刻意要帮忙，只是巧合罢了。」绿间态度冷漠，却加快收拾动作准备离开。
「我很期待黑子的表现。」
「绿间你就这么欣赏哲吗？居然每天都来陪练，其他人肯定会跌破眼镜吧。」虽然青峰和绿间一点也不熟，但是会自主练习到较晚的队员都知道绿间除了例行性队练以外都是独自练球到很晚──尽管后者遭到当事人云淡风轻地数度否认──，想要找他一起练习是不可能的，更别提绿间会主动去找谁一起练球了。
「绿间君又到附近散步吗。真巧呢。」黑子在绿间对青峰发飙之前帮绿间开脱。
「嗯，来都来了，就陪你们练练吧。」绿间三言两语将自己讲成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来四体打球。
「那就麻烦绿间君了。」黑子向绿间鞠了一躬，三人便开始练球。
练习内容以传球为主，不是稳稳当当的你丢我接，而是黑子从持球的人手中抄球再传出，另一人接到后再让黑子去抄球回传，如此反复；此外还有让黑子练习传球对手再从中拦截，藉以让黑子抓住传球的力道与方向并透过出奇不意的传球帮助队友得分。
几天下来的练习成效颇佳，青峰与黑子的默契以及黑子传球的控制力都大幅提升，有时候连绿间都不一定能拦下黑子的传球，饶是绿间并未竭尽全力，但以现在情形青峰与黑子搭档要对付一军的临时队伍已然绰绰有余。
「今天就先练到这吧，黑子和青峰你不同没那么精力旺盛，比赛前一天还是好好休息。」绿间看了看黑子的状况主动停下练习。
「也是，哲我们就早点回去吧。明天交给你了！」尽管青峰干劲十足还是考虑到黑子同意结束练习，他笑着向黑子伸出拳头。
「……嗯。」黑子想继续练习，但看坚定的绿间与灿笑的青峰只好点头，向青峰伸出拳头互碰，「明天就拜托青峰君了。」
很快收拾好各种器材，关灯，青峰向黑子笑道，「好啦，我们回家吧！哲。」
「嗯。」黑子背起书包，不忘向身边的绿间道谢告别：「今天也辛苦绿间君了，先告辞了。」
绿间语气难掩震惊的盯着两人，「你们要一起回去？」即便陪同黑子练习好几天，由于没有留到最后而是先行离开去进行自主练习，这还是绿间头一次发现黑子与青峰是一起回家的。
「是啊，哲和我家同方向哦。」青峰理所当然地道。
「是的，青峰君和我同路。」黑子也冷静地点头回答。
「是吗？」绿间泰然自若地随口应道，「青峰你明天可别输了，我是不会同情未尽人事的家伙的。」他看向青峰。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不过有哲在我是不可能会输的，不必浪费你的同情。」青峰耸肩，笑着搭上黑子肩膀。
「我会努力的，绿间君。」黑子认真地向绿间行个礼，便与青峰相携而去。
「青峰果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绿间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儿也拿起自己的书包离开。
比赛当天早上，绿间的同班同学们便眼睁睁看着他背了个大登山包进教室。除了正在酣睡的青峰，其他人面面相觑却无从问起。绿间只是冷静地将大登山包放在教室后（因为座位放不下）便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绿间，那包里面装了什么啊？」由于没有放在身边可以判断并非绿间今日幸运物而较为放心的邻座同学鼓起勇气发问。
「很重要的物品。」其实绿间自己也有点讶异，今早听完「早晨占卜」后一不留神就准备了大登山包才装得下的东西，既然不小心都准备好了索性就带来学校。
在绿间认真回话后无法继续追问的邻座同学只好放弃探究。至少值得高兴的是，那并不是绿间今日幸运物不必放在身边，否则他又得面临像之前一样被迫「搬家」的命运了。不过，更令人开心的是这个烦恼事实上并未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一到中午绿间便背着他的大登山包与今日幸运物匆匆离开了教室。
至于绿间去了哪里呢？
「绿间君找我有什么事吗？」在较少人来往的中庭，与绿间一样手拿面包的黑子不解地问道。
「你是什么星座的？」特地跑到教室找黑子未果结果在合作社遇见黑子的绿间干脆把人带到中庭，主要是他背着一个大登山包对移动不利，况且人来人往的场合不方便也不适合把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水瓶座。」虽然不懂绿间的目的黑子还是干脆地回答了。
「水瓶座的本日幸运物是、」绿间喃喃自语地翻找起他的登山包，「不是这个，这也不对，记得是小东西。」他从大登山包里翻出枕头、布偶装、另一个小一点的登山包……
就在黑子面无表情地期待绿间到底还会从包包里翻出什么时，绿间总算找到了他的目标物品，「有了。」那是一条浅蓝色的幸运带，图案有点拙劣看得出来应该是手工编织，「水瓶座的本日幸运物是手工编织的幸运带。」他交给黑子。
「绿间君、亲手织的吗？」看到绿间右手上的痕迹，黑子一愣。
「刚好有材料和说明就随手做了一条。」绿间云淡风轻地带过，「水瓶座的今日运势还不错，你带着幸运物，加上平日的练习──」他推了推眼镜，淡漠地看着黑子，「你已尽人事，所以你今天的传球是不可能会有失误的。」
「……嗯。」黑子戴上那条幸运带，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
比赛结果，黑子与青峰的合作无残念地取胜。虽然黑子和青峰这队防守力相对低落，但两人搭档使青峰的攻击力更上一层楼弥补了防守的不足。
无论同队的二军或其他一军都对黑子成为一军候补服气几分，尽管多少仍有异议或不解，但青峰与黑子搭档后的活跃表现却是无人能否认的。本该降级的一军学长们则在赤司的缓颊下暂时保有原位，而黑子照监督原本宣布的顺利成为一军候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恋爱是不可理喻的（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