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木木晓

21、第 21 章

　　顾行远似乎真的被什么难倒了，回去的路上还皱着眉头。刚一回到家，他就马不停蹄地往顾爷爷的办公室里走去。
　　一直到晚餐时间，他们才从房里出来。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他又回到以前波澜不惊的模样。我虽疑惑他到底被什么难倒，却也不好意思多问。
　　晚餐后和顾行止还有昕瑜玩笑，说起过几天顾行远的生日要如何如何办。我这才惊觉时光匆匆，感慨顾行远的生日竟不知不觉就到了。
　　日子一天天近了，我却连送他什么礼物都没有想到。自从来到顾家，我的吃穿用度，一律都麻烦顾家人。因此，到目前为止，我身上虽然半毛钱都没有，却也没有意识到不便。但这次不同，总不至于送顾行远一件礼物，还得他花钱吧！
　　偏我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来到这里以前，几乎所有的时光都被漫无边际的学习所占据，除了满脑子没多大用的考试知识，竟是连一技之长也没有。况且对于他们的习惯也半分把握都没有，想送个礼物，能把人头发都愁白了！
　　“昕瑜，你准备送你哥什么呢？”
　　“我早挑好了。来，我带你去看看。”
　　昕瑜兴奋地拖着我去她的房间，很是得意地想让我见识见识她选的礼物。
　　昕瑜的房间在我的对面。她的小屋子装扮得和她的年纪很符合。浅紫色的珠帘映着柔和的灯光，在地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圈。粉色的纱帐由屋顶悠悠垂下，将精致的小床笼罩在一片浅粉色阴影中。一只可爱的玩偶端坐在床中央，可爱又俏皮。整个环境显得浪漫而舒适。
　　在我打量她房间的时候，昕瑜早已经将她选好的礼物调出来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款简单大方的男士手表，白色的表盘，黑色的表带。第一眼看去没什么特别，细看之下，表盘的结构精细而复杂，让人根本都猜不到每个部件的作用。
　　如今网上购物提供的图片与我们当年有很大不同。图片经过投影，就像是原物出现在眼前，最大程度地让顾客了解它的样子和性能。昕瑜又调出顾行远的照片，将手表“戴”到了他手上。
　　“怎么样？好看吧！”
　　我点点头。昕瑜的眼光很好，手表的确很适合顾行远。精致，大方。
　　“我就知道你也会觉得好看。它还有很多功能，等哥哥生日那天，让他演示给咱们看看。”
　　昕瑜显然对她的礼物很满意，看着照片频频点头，不时自我欣赏一番。
　　目前为止，大家都礼物应该都差不多选好了吧。虽说这么多人送也不差我一个，但他缺不缺是一回事，我的心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到底应该送什么呢……真是愁死个人！
　　大家对顾行远的生日很上心，纷纷献上良策。但是，两次商议过后，因为出主意的太多，最后都没能敲定方案。后来籽言索性毛遂自荐全权负责，并要求何琛给她打下手。籽言鬼主意比较多，何琛办事又很靠谱，大家想想也就同意了，表示静候顾行远生日那天的惊喜。籽言立下军令状，如果没有办好，她就和何琛给所有人打杂一个月。可怜了何琛，无辜躺枪，白搭上干活不说，还得跟着一起顶住重重压力。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从籽言的嘴里探知他们的计划，可是她的嘴比任何时候都言，死活一句话不肯透露。想要参考参考她的礼物，她也只用一句“惊喜”就把我打发了。憋得我心里直痒痒，恨不得日子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