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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真是有血有泪 ...

  •   小武大头火焰三人陪着闷闷不乐的符千阳喝了一上午的闷酒,因为是早上喝,他们有些时差,觉得很不习惯。符千阳心不在焉不想说话,只一个劲地看手机生怕漏了某人电话。

      大头说,“她那样跟你说话,你还惦记她。”

      “千阳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初恋伤得太深,后来看什么女人都爱不上。”

      四个小时了,也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过来,这丫头,太坏了。

      还要我先打过去?不行,不能这么没有底气。

      又想想,唉,不管了。

      他拨了安蕾的电话,关机。

      以为拨错了,再拨一次,还是关机。

      大头凑过来说,“你不是要给她打电话吧,听哥们一句话,别打给她,这样会宠坏她的,以后她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符千阳拨通小米的电话,问安蕾回来没有。

      小米说没有。

      大头继续唠叨,“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不解风情的女子呢?”

      符千阳咬咬牙,拨通了MY的电话。

      虽然难以启齿,但他还是问了,“安蕾在你旁边吗?”

      “不在,怎么,你找不到她吗?她没跟我们出来玩,她让我送她到山脚下就下了车,你打她电话了么?”

      “打了,关机。”

      “那真奇怪。”

      “好,谢谢你。”

      符千阳有些着急,他试着又打了一次安蕾的手机,这次居然通了,他等着她接电话,没想到响了几声,居然被对方挂了。符千阳怒火中烧,大头小武看他就要爆发,赶紧过去摸他胸脯,“符少息怒,符少息怒啊!”“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符千阳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撂,“上酒!”

      大头一拍大腿,乐呵呵地问,“顺便上姑娘怎么样。”

      符千阳瞪了大头一眼。

      大头缩回去委屈地说,“好多姑娘绞尽脑汁想陪符少说话饮酒,拜托我给她们找机会,我又不忍心拒绝人家漂亮姑娘。”

      小武看千阳真生气了,赶紧使眼色说,“大头,别闹了。”

      不一会,手机显示安蕾来电。符千阳赶忙拿起手机,却故意等了好几秒才接。

      这是一个视频来电,符千阳点开链接,屏幕中一女子被绑在凳子上,嘴用胶带捂着,镜头慢慢拉近,符千阳的心开始猛烈地跳起来,是那双眼睛!

      他忽地站起来,撞翻几张凳子,冲出门去。

      看着他的背影,三人无奈地摇头。

      “陷太深了。”

      “失控了。”

      “没救了。”

      符千阳一面走向他的车,一面回拨过去,电话那边的声音经过了处理。

      “千阳少爷。”

      “你们是谁,想怎样?”

      “一直想请千阳少爷到府上坐坐,但你不肯赏脸,只好把你女朋友先请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

      “来了你就知道了。”

      “那怎么找到你们。” 符千阳的声音异常冷静。

      “甩掉你的跟从,你一个人来,半小时后我会再给你电话,到时候我告诉你去哪。”

      之后就是嘟嘟的忙音。

      符千阳的跑车停在一家名牌男装店前,时间已过去40分钟。

      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停靠在路口,车上的人拉下车窗,探出头来,观察了四周,对着手机说,“少爷已经进去大约40分钟,跟踪器有近半小时一动不动。”

      “打过手机么?”

      “5分钟之前一直拨打但没有人接。”

      “上去找。”

      “是!”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进了店里,上二楼看到服务员正拿着符千阳的衣物。

      “刚才那位上来买衣服的先生呢?”他们一边问一边四处张望。

      “那帅哥把东西都放在这里说,会有人过来取的,他买完衣服就走了。”

      他们飞奔回车里,其中一个人颤声对着手机说,“张董,少爷……少爷不见了。”

      两个小时之后,符千阳被蒙着眼绑着手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有人取下他的眼罩,这是一个囤积着少量建筑材料的仓库,安蕾在离他10米的凳子上,嘴被胶带封着,满眼泪水地看着他。四周有八个彪形大汉,都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

      其中有个比较矮的,手臂上有只带火焰的蜘蛛刺青,图案面积不大但让人看起来生怕。从语气上来看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能让她舒服点么?”符千阳对着那人说。

      手臂上有蜘蛛刺青的人指指安蕾说,“胶带。”

      站在安蕾旁边的人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了,看到她又红又肿的脸,符千阳不禁一阵心疼。

      因为离得远,安蕾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所以没说话,只是泪眼汪汪看着符千阳。

      符千阳对她笑笑,用嘴型给她一句话,“别担心!”

      “他们说你会来,我原本还不相信。据说策划绑你策划了6年都没成功,这次轻轻松松就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符千阳叹了口气,说,“我能开的支票最高额度是500万,给我投保的公司打电话,你们可以立即得到2000万的赎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对这样的险境,却头脑清醒,一丝不乱,确实很难得。

      蜘蛛刺青向前几步,“把宝贝儿子都请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才要区区2500万,你说是不是太浪费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闹大了对你们也没好处。”符千阳冷冷地说。

      “现在我要2亿跟要2500万要担的罪过和风险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要多些?难道我要少些你们就会不追究?”

      “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我可以保证,放我们走,你们得到2500万,这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

      “你能放过我们,你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我们。”

      “只要我们毫发不损,我有七成把握。”

      “小兄弟,”蜘蛛刺青过来拍拍符千阳的肩膀,“你太低估我们的胃口了。”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用手机对着符千阳的脸。

      接通后,符千阳无可奈何,微微低头叫了声,“妈。”

      手机里传出声音,“你还好吗?”

      “目前还好。”

      “有没有打你?”

      “没有。”

      “他们要什么条件?”

      “不知道。大于2500万。”

      “别怕,妈妈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嗯,我没事。”

      那人正要移开手机,符千阳抢着说了句,“妈,对不起!”

      手机屏幕里的女人听了差点没哭出声来。

      蜘蛛刺青把电话挂了,没过几秒,电话又响了,他避开他们到旁边一个小隔间里说话。

      偌大的仓库里几个蒙面人仿佛雕塑一般站着的,很安静,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音。

      符千阳远远地对安蕾笑,因为看她的样子已经吓坏了,也内疚坏了。见符千阳这时候还有心思安慰她,她哭得更凶了。

      一会蜘蛛刺青出来,示意把符千阳和安蕾关起来。

      “等一下!”蒙面人靠近的时候,符千阳制止道,“既然我都在你们手上了,该放了那女的吧?”
      “不行。”蜘蛛回复得很坚决。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张董根本不认识她,也不会为她多花一分钱的。”

      “传闻你十二岁的时候就能从十七个绑匪手中逃脱,我怕不拿这丫头压着,你遁地走了,我人财两空。”

      “那我有个条件。”

      蜘蛛刺青示意他说。

      “我要跟她关一起。”

      “不行。”

      “不关一起我就不配合!”

      蜘蛛刺青忍不住发出笑声,刚想说你不配合又能怎样,但看到符千阳眉头一紧,血顺着嘴角流出,蜘蛛刺青想想作罢,说,“OK,关一起就关一起吧。”

      一间四壁空墙的小房间,只有一个排风口,离地3米多高。

      两人挨坐在墙角,符千阳嘴边的血已经凝结,他对安蕾微微一笑,安蕾眼眶里滚着泪花。

      “你咬什么地方,舌头还是嘴唇,让我看看。”

      “不给看。”他别过脸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张嘴给不相干的人看。”

      “怎么是不相干的人呢?”

      “那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女朋友啊。”说得有点心虚。

      “哦?Since when?”

      一句话把安蕾堵得直咬牙。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计较这些鸡皮蒜毛的事情。”

      “我估计我们关个三四天也出不去,这么长的时间,不跟你计较我拿什么打发时间,再说除了你当下我也没别的人可以计较。”他无所谓的态度倒让安蕾紧张的心稍稍忘了此时凶险的境况。

      “你为什么要来?”安蕾吸吸鼻子。

      “我过来看看不听话的小孩子什么下场,是被□□还是被分尸了。”

      原本就受了惊吓,心理承受已经到极限,现在被符千阳这一气,安蕾的精神防线全面崩溃,她颓然坐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哭起来,眼泪哗哗地像决堤的洪水。

      符千阳见这架势也慌了,但手脚被绑着,只好挪过去用肩蹭她,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故意逗你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他们一心劫财,没空劫色的。”

      恐惧和懊悔来势如洪,泪水怎么也收不住。

      忽然,他柔软的唇吻上她眼皮,她的睫毛,她的眼角,她的脸颊。

      那一刻,潮起潮落,暮鼓晨钟,安蕾心里哗啦啦有了要跟眼前这个男子共度余生的愿望,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渺小,只有他才是自己心所向往,即便出不去,能跟他同生共死也是美的。

      渐渐她平静下来,抽噎看着他。

      符千阳笑道,“看看我嘴巴里,真是有血有泪啊。”

      安蕾抽了一把鼻涕,把脑袋搭在他肩上笑了。

      看守他们的蒙面人面对这样肉麻的剧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怕是再多待会,回家看黄片的心都有了,他站起来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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