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乌织]跟我走，女人》江江开开

8、最后的平和

　　就如一护去闯尸魂界那次一样，虚夜宫也因为这场以不算结果的结果为终的大战变得和抹布一样。虽然这建筑造型有些奇怪而且还不装修一直是全白状态，不过也好歹花了许多的人力物力才做起来的。
　　于是听起来好象是十刃在一起开会讨论事实上只是某阴谋家找这些可爱属下一起喝红茶的十刃会议从每天一次减成了两天一次。
　　——要节省开支嘛……
　　这一人一杯红茶一次就要十三杯，还别算牙密啊葛力姆乔啊这些易激动分子一暴起来就跟拼酒一样猛灌……
　　蓝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感情这玩意免费提供就是让你们当酒罐来着？
　　于是乎，乌尔奇奥拉托了老六和老十的福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看织姬。
　　某面瘫因此而觉得那橘子头小鬼来闹上一闹对他也未必是没有好处。
　　……
　　算了，此乃题外话。
　　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
　　……
　　织姬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用她那个有时很好用有时又很脱线的小脑袋想一些事情。
　　自从那天那个吻之后，一见到乌尔奇奥拉先生就感觉怪怪的。
　　先前因为黑崎同学他们的入侵没有时间去想，但现在终于有时间去考虑的时候却……
　　为什么脑子里全是乌尔奇奥拉先生那双眼睛啊？！
　　小姑娘脸一红，羞得把脸埋进臂弯里。
　　可惜脑瓜子里头还在溜溜转。
　　……
　　记忆里的那个吻的冰凉触感……
　　乌尔奇奥拉先生的体温和他的人看上去一样冷呢……
　　就好象被雪亲了一样……
　　不对不对……
　　雪应该不会飘到嘴巴里去的……
　　而且……
　　乌尔奇奥拉先生的感觉要更……
　　更……
　　……
　　原本就有些红晕的小脸此刻更是“噌”地红了个透。
　　“啊啊~~~！”
　　小姑娘拼命捶脑袋。
　　她在想什么啊！？
　　怎么可以想这么丢人的事呢？……
　　讨厌啊！！……
　　……可是……
　　纤长的手指捂着红红的的脸，大大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那个可是她的初吻啊……
　　……
　　下一秒，小姑娘更用力地蒙住烫得像煮透了的苹果一样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讨厌……
　　乌尔奇奥拉先生也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讨厌……
　　……
　　“乌尔奇奥拉先生……”
　　“……最讨厌了……”
　　埋怨的话不知不觉从嘴里溢湖。下一秒，一个熟悉的清冽声音立刻在头顶炸响——
　　“你在说什么，女人？”
　　“诶？”
　　织姬疑惑地抬头。乌尔奇奥拉那苍白的脸不知为何出现在视线里。
　　“哇啊！乌尔奇奥拉先生……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姑娘惊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捂着胸口问。
　　“刚刚。”
　　乌尔奇奥拉有些不爽地俯视一脸红红的茶发女孩，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叫乌尔奇奥拉先生最讨厌了？
　　他不记得最近有做过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来。
　　某面瘫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控诉无法接受。
　　“咦？咦咦？”
　　织姬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才想起自己刚才在无意识间说出的话来。
　　下一秒，好不容易褪了些热的小脸又烧红了起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这……这个……哈哈……那个……其实……没什么……那……这……对……&%@#$&%$%&……”
　　——还语无伦次咧……
　　“……”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是挥手又是抓头发。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面瘫觉得自己的脸也快脱力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乌尔奇奥拉有点无奈地闭了闭眼，走到桌子边坐下，放软了目光。
　　“……”
　　大概是因为那双墨绿色眸子的远离，让压迫感消失了。织姬也才冷静了下来。
　　她轻轻地瞄瞄不远处的乌尔奇奥拉，掩饰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
　　“……乌尔奇奥拉先生，关于那天的事……呃……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那种事……应该只能跟喜欢的人做……所以……”
　　“……所以……”
　　声音越来越虚。
　　小姑娘顶着闪闪发红光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有说完这种让人很丢脸的话。
　　“……”
　　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烦恼的某面瘫高兴之余脸上还有点不自然。但他马上发挥其面瘫本事，强压下脸上的热度。
　　不过不好意思也没什么稀奇吧？
　　怎么说那也是他第一次去亲吻女人的嘴唇……
　　打断一下——请不要往歪处想了……同性是绝没可能的……
　　一看此破面的脸就知道他当年死的时候还很年轻，何况又是这种闷骚死面瘫还很禁欲的样儿，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对一般人动心，所以没打过KISS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至于成为虚之后啊……
　　嗯嗯……
　　我问你……
　　穿了一身骨头要怎么去接吻？
　　骨头碰骨头？
　　所以我们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乌尔奇奥拉•西法同志从身体上来说还是属于很清纯滴，虽然网上的同人文里纷纷表示小乌跟织姬不是第一次……
　　请无视掉好了带坏小孩子……
　　……跟某个细细长长猥琐到是女人就上的圆圆可以说是正好相反……
　　（估摸着偶这也该被众同人女踢飞了……）
　　（诺依特拉此刻出场：白痴他死面瘫就是个X冷淡！）
　　好了这又是废话。说这么多还被面瘫和圆圆虚闪闪飞就是为了说明四刃大人目前正处于脸红状态——虽然外面绝对看不出来。
　　“所以什么？”乌尔奇奥拉十分镇定（？）地问。
　　“所以……”
　　……咦咦？织姬发现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怎么样。
　　再次看了下一米半外的破面先生，小姑娘嘿嘿干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乌尔奇奥拉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种对话继续下去。结果干坐在那里，一脸硬邦邦。
　　“……可是……”小姑娘突然又发话了。这次不是在搞笑，而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的乌尔奇奥拉先生……总让人觉得……真的很温柔……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应该怎么说呢……就像夜里的雪一样……很…漂亮……”
　　“……但是……一到白天……就会找不到了……”
　　“……就是这样的……清澈……又干净……”
　　“……却更像幻觉一样的感觉……”
　　织姬努力地抬起眼对上那两道墨绿的视线。笑容有些苍白和惨然：“乌尔奇奥拉先生……我该怎么办呢？……明明知道…乌尔奇奥拉先生是敌人，却越来越依赖您……明明是想要战斗的，但如果对手是乌尔奇奥拉先生……明明是为了大家才来到这里…可我却……越来越喜欢这个……这个……”
　　“……我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
　　“……因为……”
　　“……乌尔奇奥拉先生在这里……”
　　“我……到底要怎么做呢……”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了……我已经……”
　　“……弄不清楚了……”
　　“乌尔奇奥拉先生……”
　　“您能……告诉我吗……”
　　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也有点沙哑。但他听到了。
　　乌尔奇奥拉听得很清楚，每一句都是。
　　他在心里微微叹息。
　　锁骨间的虚洞从他发现自己心底的想法开始就在不断疼痛着。而现在这个脱线的丫头，胸口是否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他走过去拥抱她，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井上织姬……”
　　而他，相爱与敌对之间，选择的是默默的守护。
　　他只要承载她的痛苦，并完成她的愿望即可。
　　不管是“Mr. Donuts”还是“31”。
　　不管是为保护她而背叛还是死在她的手中。
　　他都心甘情愿。
　　这个女人把他漫长的黑暗时间里拯救了出来，像真夜里的太阳一般……
　　给予了他温暖……
　　……和希望……
　　所以，从此他的命只在她手中。
　　他将只为她拔刀。
　　只要她能活在温暖的世界里……
　　微笑……
　　这样就够了……

　　而此时，小姑娘却做出了一个决定。心地单纯的她想不出什么法子，只是记起了很久以前听黑崎一护说的一句话。
　　这句话给了她一条路。
　　让她找到了希望。
　　小姑娘靠在冰冷的怀抱里眼神亮了起来。
　　她抬头直视他，神色坚定又有些决绝。
　　她说：
　　“乌尔奇奥拉先生，请您带我回一次家，可以吗？”
　　……
　　小姑娘戴着那个镯子光明正大地在乌尔奇奥拉的陪同下回到现世。
　　阔别许久的房子里很干净。
　　桌子上有许许多多的留言。
　　是龙贵留下的。
　　织姬看着纸片上头熟悉的字迹笑得很抱歉。
　　对不起呐，龙贵……
　　让你担心了。
　　但是……
　　乌尔奇奥拉站在织姬身后看她跪在她大哥的遗像前说话。
　　她说了很多很多。在虚圈的见闻，心里的感受，以及……关于他的事。
　　她对着大哥的遗照说乌尔奇奥拉先生对她很好，请哥哥放心。
　　她说乌尔奇奥拉先生还经常到现世买好吃的给她。
　　她说乌尔奇奥拉先生其实长得很好看虽然脸上有两道奇怪的线。
　　她说乌尔奇奥拉先生的怀抱很舒服。
　　她说……
　　……
　　最后她说乌尔奇奥拉先生，虽然看上去很冷酷但其实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呐……
　　然后她拉着她的袖口对镜框里的男人笑得很灿烂。
　　“哥哥，这就是乌尔奇奥拉先生！”
　　乌尔奇奥拉突然有种很怪异的感受。
　　就好象偷偷交往了很久的恋人突然带自己去见她的家人一样……
　　有点怪怪的啊……
　　最后织姬央求他在门外等一等，她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看着那惨白的手合上门，茶发女孩开始写想了很久信。
　　收信人是黑崎一护。
　　她握着铅笔，慢慢地写。
　　“黑崎同学，虽然这样很失礼，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笔尖微微颤抖。
　　“请你……”
　　她的手指僵硬地，犹豫了一下，动了下去……
　　“……把乌尔奇奥拉杀死吧……”
　　……
　　把信投入附近的邮筒后织姬就跟着乌尔奇奥拉回了虚圈。
　　经过断界的时候乌尔奇奥拉突然问道：“刚才的信是寄给那个橘子头的？”
　　笃定的口气。
　　“是……咦？乌尔奇奥拉先生怎么知道的？”织姬心跳漏了一拍，难道乌尔奇奥拉先生偷看到了？
　　“上次你在那个橘子头床前告别…………我恰好路过。”撒谎！
　　“……那乌尔奇奥拉先生……你都听到了？”小姑娘脸红红地小声问。
　　“是。”某面瘫回答很干脆。
　　“……那个……没有……看到什么吧？”如果连那件事都看到……啊啊啊啊啊……
　　“看到什么？看到你准备去亲那个橘子头然后又放弃了么？”黑发瓦史托德把头偏向她看不到的一边，嘴角上扬的弧度有种戏谑的味道。
　　“……乌尔奇奥拉先生……”
　　小姑娘难为情地绞手指。
　　某面瘫……
　　本质里还是有欺负人的欲望……

　　就在快要出断界的时候，织姬扯住了乌尔奇奥拉的袖子。
　　有些话，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所以，只能趁现在说完才行。
　　“乌尔奇奥拉先生，我有话想对你说。”
　　乌尔奇奥拉停下正要划开空间门的手，回头看她。
　　茶发女孩的脸还有些微微的红色。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而且没有一丝迟疑。
　　“我啊，那个时候的确是想，要是五世都能喜欢上黑崎同学就好了。”
　　“因为黑崎同学很温柔，总让我想起哥哥生前的事。所以我想，大概就是因为他和哥哥在这点上很像，所以我才会觉得黑崎同学和别人不一样吧。”
　　“不过乌尔奇奥拉先生的温柔不同，和哥哥或者黑崎同学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想要……谢谢乌尔奇奥拉先生。乌尔奇奥拉先生，谢谢你总是照顾我的感受；乌尔奇奥拉先生，谢谢你在我出错的时候包容我；乌尔奇奥拉先生，谢谢你……能让我觉得即使在虚圈也生活得很快乐。”
　　“……谢谢。”
　　轻轻地踮起脚尖，小姑娘在苍白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乌尔奇奥拉微怔。
　　然后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保持自己的死面瘫样。
　　伸手划开空间门，乌尔奇奥拉任小姑娘扯着自己的袖口，迈了出去。
　　然后然后……
　　又是乌尔奇奥拉抬眼——
　　“…………………………………………”
　　这次可不是葛力姆乔，不，是不光是葛力姆乔——牙密，诺依特拉以及等等等等一大帮破面……
　　……
　　为什么会坐在虚圈入口喝红茶啊？！！！！！！
　　小姑娘感觉自己拉着的袖口里的手好象有些僵硬。于是伸头瞧瞧，立刻高兴地打招呼：
　　“啊，各位破面先生，你们好啊！”
　　“……”
　　乌尔奇奥拉对于她以如此好的态度对待这帮又无聊又八卦又下作的家伙一直无法理解。
　　而那边也没有反应。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乌尔奇奥拉被拉着的那个袖口上。
　　“…………………………………………”
　　全体静默三分种。
　　之后。
　　爆笑声在死寂的虚圈中蔓延开来。
　　……
　　“乌尔奇奥拉啊，连KISS都打过了怎么手还没牵到一起去哦？”
　　“死面瘫，果然就是个闷骚！”
　　“你是小学生吗？拉手？~~~~~哈哈哈哈哈哈……”
　　“要老子早就直接横抱响转回去扔床上了！”
　　“白痴你以为谁都跟你样啊？死鬼！”
　　“什么拉手？你看清楚连指甲盖都没碰着哩！”
　　……
　　“乌尔奇奥拉先生，破面先生们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明白呢？”
　　“……”
　　某面瘫眼角抽搐中……
　　响转闪人！
　　……
　　顺带一提——
　　第二天，虚夜宫的医疗队里坐满了原因不明的面具脱落患者。
　　葛力姆乔一边张大嘴巴让医疗人员把牙齿装上去，一边愤愤地想：真TMD倒霉，怎么老子的牙齿老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