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间桐家 ...
-
“瓦拉？”绮礼在她眼前招了招手，“回神！”
“嗯。我知道了。”躲避着绮礼的目光。
“瓦拉。我不知道你在酝酿什么，但是，请你不要靠近卫宫切嗣，也许你听过关于他的事情，无论你有雷德或者你身为维依沃维尔家的家主，请你都不要接触她。”绮礼皱了皱眉头，“瓦拉，不要做傻事。”
“我知道了。”瓦拉随口应道。
绮礼听出瓦拉口气里的随意，伸出双手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瓦拉被强迫着瞪着绮礼的眼睛。
绮礼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瓦拉，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向我保证，你绝对不会瞒着我以任何理由靠近卫宫切嗣。”
瓦拉只得这么做了：“我保证。”
绮礼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双手：“这就好。”
“绮礼，”瓦拉把视线重新移回桌子上的纸张，“你为什么不叫我小心间桐家的魔术师？”间桐，远坂，维依沃维尔可是最早创造出圣杯的家族呢。
“现在的间桐家几乎已经衰落了。”绮礼这么回答。
瓦拉不得不提起让自己很不舒服却又无法阻拦的一件事情：“那么时臣老师为什么还把小樱送去间桐家？”
“衰落的是间桐家的魔术师血统，而不是间桐家的魔术。况且远坂家和间桐家世世代代的关系都很好。”绮礼这么回答。
“那么这个间桐雁夜并不是很强的对手？”瓦拉依旧不太相信绮礼的话。
“间桐脏砚为了长生不老真是拼尽全力呢，他应该是想用小樱赢得下一次的圣杯战争，所以这个间桐雁夜，应该只是可有可无的人，赢了很好，输了也并不要紧。间桐家的长子并没有很好的魔术师素质，而次子间桐雁夜有着好的素质但很久之前就因为厌恶魔术师的丑恶离家出走了。听说间桐雁夜和师母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许是为了小樱而去的吧。”绮礼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他真是个好人呢。”瓦拉不由地补上一句，“也真是有勇气。”
“用勇气救回小樱吗？”绮礼没有理解瓦拉的意思。
“不，有勇气承认魔术师是丑恶的，并且敢违逆他家老头子的意思离家出走。”瓦拉这么回答。
“这么说，你也很讨厌魔术师这类人？”言峰绮礼转身，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是的。‘魔术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为之骄傲的。”
绮礼严肃地警告瓦拉：“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吗？这种话可千万不要让时臣老师听见啊，拥有这种想法的人可是时臣老师最痛恨的人，更何况你还身为维依沃维尔家的家主呢。”
“绮礼，你对魔术师有跟我相同的想法。”瓦拉早就有这种感觉。
“是的，没错。”绮礼并没有否认。
把看完的资料整理好，瓦拉拜托绮礼陪雷德练拳头，自己会到房间里沉思。
她开始觉得，无论是间桐雁夜，或者是卫宫切嗣，都不是自己想要伤害的人。为什么圣杯会选择她呢？她靠着维依沃维尔家族世世代代的积淀，活得衣食无忧，完全没有烦恼可言，甚至连属于自己的愿望都没有。可是，鲜红的令咒就这么出现在她的右手上。
切嗣的愿望是拯救世界。
雁夜的愿望是拯救小樱。
时臣的愿望是完成远坂家的夙愿——达到根源。
肯尼斯·艾尔梅洛·阿奇波罗是为了荣誉而参战的。
除去一位还没有出现的Master，剩下的只有绮礼和她自己是如此的相似，没有愿望，都不明不白地拥有了参战资格，又都是时臣的学生，甚至连得到的令咒时的心情都和瓦拉一样。
瓦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小樱的样子，时臣老师家的孩子，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了呢。
魔术师，还真是一个丑恶的团体啊。
有人敲门，瓦拉说：“进来。”
雷德满头大汗地走进来说：“言峰绮礼还真个难对付的男人啊，浑身的肌肉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绮礼师兄是很厉害的。”瓦拉笑着说出事实。
瓦拉等待了片刻，看雷德缓过气，起身说：“雷德，隐藏气息，装作是我的哥哥，陪我出去走走。”
“是,Master。”
“绮礼，我出去一趟。”
瓦拉走在去间桐家的路上，雷德跟在她身后，觉察出了异常。
“这里的魔力波动很大，而且——”雷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阴森森的感觉。
“我们正在往间桐家走。”瓦拉鼓起勇气又往前迈了一步。
“你——”雷德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小樱。”瓦拉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小心一点。”雷德知道瓦拉是不可动摇的，只好更加小心，“小樱小姐如果是被过继到这种的地方的话，那真是令人担忧呢。”
“我也这么觉得，雷德，所以我坚持一定要来看看小樱。”
眼前出现了一栋灰黑的大宅子，阴气重的瓦拉不由自主的身体一颤。
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间桐脏砚站在门口，满脸的贪婪：“老夫感觉到了巨大的魔力呢，早早地就在门口迎接你的到来了。你是哪一家的魔术师？底子相当不错呢。想来投靠间桐家？”
“不，并不是这样，我想要见一见，远——间桐樱。”
“这样啊，哈哈哈哈，莫非是时臣的人？”间桐脏砚笑道。
“我是时臣老师的学生，但这次拜访纯粹是我个人的意愿。”
“是吗，你很关心那个孩子吗？真是和雁夜一样的蠢人呢。那个孩子已经被我放在虫窖里折磨了一年呢，连雁夜都来晚了一步。”间桐脏砚大笑不止，“既然这样，你请回吧。不过，如果你考虑投靠间桐家的话，非常欢迎哦，因为你的素质不知道比雁夜那小子好多少倍呢。他已经为了代替那个孩子，不惜以牺牲自己的□□为代价用我可爱的虫子在体内构成魔术回路了。我并不指望他得到圣杯，可是那家伙真是顽固呢。远坂家的小孩一定是为间桐家带来胜利的人。”
瓦拉忍住一阵恶心，雷德握住她的手，把她护在怀里，瓦拉才复又开口说：“请您让我见一见小樱。”
“哦？请随台阶往上走，她应该在三楼，老夫年老就不去了，让那个完全让人读不透的家伙陪你去吧。”间桐脏砚指指楼梯和雷德，自己回到椅子上去休息了。
雷德和瓦拉来到三楼，窗户旁边有个眼神茫然的小女孩，那应该就是小樱，但是——头发变成了紫色，瞳孔也变成了紫色，眼睛一直没有焦距，似乎在看着很远的地方。瓦拉心里一颤。
小樱，已经变成了这样吗。
“小樱？”瓦拉艰难地开口。
小樱回头，看见瓦拉，欣喜地弯起了嘴角，瓦拉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
“瓦拉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臣老师外出了，我趁着绮礼不注意，偷偷来看看你。小樱，我——对不起，我没法把你带回到了老师身边——”瓦拉哽咽了。
“没关系啊，姐姐。这就是我的命啊。爷爷说，就当母亲，父亲和姐姐那些人通通不存在了就好。”樱的语气很平静，“没关系，只要见到瓦拉姐姐，我就很开心了。”
一旁沉默许久的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硬块，像是一块猫耳型的骨头，上面有几个圆形的孔。他蹲下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小樱的掌心里。
“这是现在没有的东西，一种未来生物的骨头做成的笛子，送给你吧。”雷德抓抓头发，最后想出了这么一个解释。
“谢谢哥哥。”小樱这才注意到瓦拉旁边的人。她把笛子放到嘴边，悠扬的笛声轻轻地飘了起来。瓦拉的眼里滚下泪来。
“小樱，这是谁？”
瓦拉循声望过去，发现了一个头发斑白，半身几乎瘫痪的瘦骨嶙峋的男人，她努力地辨认着：“你是，间桐雁夜？”
雁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们是谁？”
“我是时臣老师的学生，我叫瓦拉。”
“哦？”雁夜柔声说，“你是瓦拉呀，我听小樱提起过你。是背着远坂时臣悄悄来的吧？虽然你来看小樱我非常高兴，可是，瓦拉，这里不安全，今后，还是不要来的为好。”
“我明白，也请你为了小樱好好努力，我非常佩服你离家出走和帮助小樱的勇气，所以，请一定要坚持到底。”
“那是当然，我会的。”雁夜温和地笑了。
“那么，小樱，我要走了。”瓦拉低头看了看小小的女孩子，“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个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
“瓦拉姐姐，再见了。哥哥，再见了。”小樱礼貌地道别，没有焦距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不舍。
“我来送你们下去吧。”雁夜艰难地往下挪走。
“不必这样了。”瓦拉劝阻。
“小樱很喜欢你呢。”雁夜忽然这么说道。
“对了，有件事我想要问你，小樱的头发和瞳孔为什么变了颜色？”
“脏砚用虫子篡改了小樱原本适合远坂家的魔术属性，让小樱的属性适合学习间桐家的魔术。”
“这——”雷德抱住脚步发软的瓦拉。
“这就是间桐家的魔术呢。”雁夜讽刺了笑了笑。
“那么，就此告辞了。”
瓦拉很喜欢间桐雁夜这个人，温和、勇敢、坚持、顽强。
“嗯，再见，雁夜。”瓦拉伸手推开间桐家的大门，然而，无论用多么大的力气，那扇木门都纹丝不动。
雁夜眉头皱起来：“脏砚——”
“啊，小姑娘的素质很好，我想留住她呢。”间桐脏砚从里屋里走出，走到另一边把角落的一扇石门打开了。一级又一级的台阶下面，是数量多的不计其数的虫子，全部在蠕动着。
瓦拉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瓦拉？”雷德警觉起来，挡在瓦拉的身前。
“雷德，把门弄开。”
间桐脏砚讽刺地看着雷德，对瓦拉说：“别做无用功了，这可是间桐家。”
雷德听从瓦拉命令，一阵紫光闪过，身上的便服变成了原本那套很奇怪的高科技服装，他掏出腰间的枪，对着门按下，那把枪弹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激光，随着门框环绕一圈，连着门的墙都跟着倒了下去。
“请，Master。”雷德对瓦拉这么说。
“圣杯英灵？”间桐脏砚惊讶而又眼馋地说，“小姑娘，我对你刮目相看。”
“那么，告辞了。”瓦拉冷冷地说，不敢再回头看哪怕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间桐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