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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年夏天,那年高四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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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阑珊,繁星点点,万家灯火没眼帘,满腹清愁无人谈,寂寥难遣;
八月天微寒,蛙声一片,挑灯夜战已三点,举首望月怅然叹,今宵无眠。
老师发飙了,小平和范小贱顿时就萎了,均低下头,仿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铁青,剑眉微微紧凝,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五分钟的静默为五分钟后的第一句话留够了酝酿的时间,
范小贱还是先开了这个头,
他先是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小声和小平说:“听数学老师这话,水平应该不低呀!”
没想到何小平语出惊人,低着头,伏着身子,决绝地和范小贱说:“你妈,以后哥数学考个150给他看看,然后嚣张地和他说,哥不用你教,哥也可以考150.”
“你嚣张个卵要,你不就是今年数学走了个狗死运考了140嘛,有什么了不起,牛逼你明年再考!”范小贱不屑地说,
小平怒了,拍案而起,低下的头也已经抬起来了,正准备反驳呢,没想到数学老师又发飙了,
“那有些同学都不像斗地,你来这干嘛呢,还不如卷卷铺盖行李回家呢,说你一遍是个意思”,
道一看着何小平抬起骄傲的头颅重新低下,看着范小贱洋洋得意的脸,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结果动静有点大了,搞得四座惊然,都不经回头来看看这位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都又茫然地转回了头。
话说刚入复习班的前些天,道一的心中颇有些落寞,微微有些许感慨,便胡乱地写下了这阙词,时光飞逝,转眼间,一周的时间已悄然过去,还记得,那是周日的晚上,按学校的惯例,周日晚上是休息的时间,道一正在房间里练字,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碎了这丝安逸和宁静,道一懒懒地应和到:“来了”又懒懒地开了房门,门前忽现范小贱,范小贱神秘地和道一说道:“我们下楼去搞点东西!”
道一对他的话总是理解的不是很透彻,所谓搞点东西是什么意思,道一也未向前去询问,只是锁了门,转身,便和范小贱匆匆向楼下走去。
楼外格外清爽,八月的风已带有秋意的味道,吹的人透心凉,心飞扬,月光明朗地洒在教学楼前不大的广场上,不用灯,已然十分亮堂,门卫大爷,依然蜗居在小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永远是那么大的声音,永远是广告铺天盖地的GSTV,道一穿门而入时,电视里的广告正嚷嚷着:“让男人雄风再起,让女人冰清美丽!”
“妹子,这条广告搞的恁文艺,虽然它只是一个性药广告,至少比那些什么大唐奥舒醒脾制胃的胃药广告好听的多!”道一暗自思忖道。道一偷偷从门前看了一眼,正见,此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广告中的那个女滴,道一暗暗想道:“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不淡定,你这不是抢我们下一代的资源吗?”道一正想着,那老头看见他站在保安室门前,□□着轻轻地问:“想看电视
了吧,来,进来”
“噢,不了,不了”道一连忙拒绝了,便离开了保安室,
范小贱则没有那个耐心,像道一一样慢步慢行,还去偷窥别人看电视时的风景,未及道一缓过神来,他早已不见了踪影,道一也只好在学校的院中荡来荡去,希望和某个女生来一次不期而遇,只是可能道一注定一生孤单,比如道一抬头看时钟时,指针总是指向11:11一样,道一的出身年月是1117一样,好像这一生就是和1有缘,这或许也是他一生中最美丽的风景,独自一人,孤独终生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范小贱,动作麻利,悄无声息地走,又悄无声息地来,手里还捧着两盒粉笔,一时间,愕然。
“你偷粉笔干啥?”
“这不叫偷,这叫偷吗,我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从大门出,这叫拿,在宿舍写一些东西。”范小贱得意的说
“写点东西,写自己光荣复习的事迹,还是在墙壁上留下一封情书给后来的学妹”道一问道
“那如果后来者是学弟呢?”范小贱认真地问道,
“那我们不写情书了,就写一些话激励我们自己吧!”道一轻轻地说,
“靠谱”,范小贱点了点头,
回身到宿舍,道一和范小贱都忙开了,各自在宿舍中写着一段段名言警句,豪言壮语,巧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岳飞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到现在,道一对这阙词中的每一个字都有刻骨铭心的感情,范小贱亦是这样,他们疯狂地忙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完成了这个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现在那阙墙上的词是否依然还在,是否依然在激励着道一以后的后来人,只是道一觉得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写过那夜似的好字,再也没有见到像《满江红》似的好词;遥记当年,青春年少,也曾挥斥方遒,也曾激扬文字!
第二天,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体,疲惫的上课,物理老师薛斌哼着他低沉的男低音,让同学们瞌睡不已,磁场,电场,引力场,场场毁道一三观,道一还记得一重,二弹,三摩檫,其余的什么都已经全然忘记,道一心中还是很佩服薛兵得,此人淡定中带着大气,大气中又带着随性,记得有一次考完理综后老师们要集中阅卷,道一刚刚吃过中午饭,从办公室经过,薛兵就坐在靠窗的位子阅着理综卷子,只见他头微微抬起,眼光迷离,仿佛在打瞌睡但是又没睡着,嘴里叼着烟一支,悠闲的吐着烟圈,眼睛斜瞟卷子一下就是一个分数,道一楞了,化学老师孟祥科则不然,伏案低头,满头汗滴,拿着一只笔在那里不仅批阅着,有时还停下来做一下批示,道一见了心中暗想:“这两人都太过极端,结合一下,再平分一下就好了,但是世界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世界才丰富多彩嘛!”
道一不得已,向外远眺一把,缓解神经,忽然想起,班里女生,从未接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姿色如何,于是乎,睡意全消,便拿笔,见一人,逐一加计,从前排看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女生,但见,齐耳短发,皮肤不白,上身着红色T-shirt,下身牛仔短裤,鞋穿运动板鞋。
“这厮打扮中性,性格一定是柔中带钢,不可轻易惹之”,道一心中暗自思忖道;
后来方知此女名曰:祁。后来道一果真事事都让着祁,一般不去惹她。
目光正游离,忽见一背影,熟悉,欲细察知,但,霉运,此女正听课,仔细;道一,顿时无语,也无趣向前看去,后来方知此女正是高三道一偶遇之女,话说这世间万千情,万千缘,缘何而起,缘何而终,谁也给不个答案,谁人知道,道一日后会为此女用尽一生之情,谁人又料,那女子又会为道一而香消玉碎,白误了卿卿性命,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这女孩到底是何地人士,到底姓谁名谁,道一也只是知道她姓韩名雪,其它就一概不知了!话休繁絮,两人种种情境,日后会为各位看客一一道来。
午饭毕,下午的语文课接踵而至,只见那语文老头,个头不高,身形微胖,相貌与民国时期华北剿总司令傅作义十分相像,正因如此,还是有一些正气凌然,大将风范,遥记得,那是第一次的读报分享,小老头,通过抽签,不幸命中了道一,道一颤巍巍的走上了讲台,仿佛走向了罪恶的深渊,手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过一会,道一就恢复了镇定,道一向台下望了几眼,无意间又一次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也不知她是否已然忘记,就这样,道一目光逗留了几秒,就连忙敛起,开始讲了起来,至于讲的何事,讲了几句,道一也不曾记得,也不想记起,只是后来了读报分享是道一高四的时候最快乐的时光,那段时间有亲爱的小老头,有亲爱同学,还有梦寐以求的人儿,只是那段时光不在,人儿不在,遥记那年十八,我又和你在此相遇,只是我没有敢看你的脸,只敢看你那远去的背影,遥记那年十八,我们都还未说话,在我心中,你已是天涯,在你心中,我不过是转眼即忘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