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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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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的雾灵山涧有如仙境，虚无缥缈。
潭中站的人，乌黑的发搭于肩上，显得腰身盈盈一握，腰下的曲线更显玲珑，只是那最关键的部位隐于水中，让人无法观瞧。
赤身的屠苏踏着水走过去，自后将之怀抱在自己的怀中，那挂着水珠的皮肤如润玉般吸引着他。
嘴唇附上，印上深深的吻，在脖颈肩胛处徘徊。指尖轻绕发丝，迫使对方微仰起头，那唇又在喉结和锁骨处流连忘返……
屠苏既紧张又兴奋，他仿佛听到对方压抑的呻吟声，这令他指尖都在颤抖。他的手环上那腰，带茧的指肚摩擦着细腻的皮肤，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下……
……
“呜！”从喉咙中冒出的欢愉声令百里屠苏从睡梦中苏醒。
银辉布满整个房间，也让他看清自己搂在怀里的人，还有自己已伸到胯间的手！
屠苏像触电似的弹开手，随后移动身子，硬将二人中间分了一道缝。
百里屠苏深深呼出一口气，做梦都能梦到这些？自己真是无耻之徒？不过……
此梦，好美！
东方破晓，少恭果然如百里屠苏预料的没有再醒。他躺在那里，穿着天墉城的衣服，敝开的领口印着红痕。
屠苏的脸红了一下，看来昨夜的梦也不全是梦啊！不知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他的目光开始在脖颈锁骨处巡视……突然，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好像把少恭的一件东西弄丢了。
定颜石！挂在少恭颈上的定颜石呢？
他是知道定颜石的功效的，挂着它可以不用喝喝拉撒，不用洗澡换衣，没有定颜石，肉身的欧阳少恭根本无法存活。
哪去了？屠苏开始四下寻找，找到晌午，连水潭底都去看了，却毫无踪迹。
看着鼻尖已有汗渍的欧阳少恭，屠苏只好将之扶起坐好，自己在他身后盘腿打坐。敛住心神，默念心法，手掌上下翻飞将对方全身的经脉打通，然后双掌抵在少恭的后背上，将自己的真气输送过去。
这是天塘城弟子闭关修练时用的心法，几年内不吃不喝不出山门身体无碍。屠苏闭关三年就是用的这个心法，如今也只能用这个法子来维持少恭的肉身。
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待觉这纯正之气已在欧阳少恭体内贯通，屠苏才慢慢收法。
后背离开支撑，欧阳少恭软绵绵向后倒去，屠苏忙张开双臂将之搂在怀里。自上而下，屠苏惊喜地发现欧阳少恭竟然睁开了眼。
“先……少恭！”他轻轻叫道。
可惜，没有回应，一切与昨天一样。
意料之中！
屠苏温柔地看着怀中人，手指掠过如玉的肌肤，轻道：“你何时才能醒过来？”
欧阳少恭眨了眨眼睛，无邪地样子让屠苏心花怒放，不禁低头在对方的唇上轻轻一啄。
又坐了一会儿，欧阳少恭进入睡眠，屠苏才将之放下，自己出去找饭吃。
如此一日两次，分别在子时与午时，屠苏为少恭输送真气。每次完成，少恭必是睁开眼睛望着百里屠苏，屠苏也必要在那唇上辗转一番，等他睡了才神清气爽地离开。
第四日，还是这番动作，屠苏却发现本该进入睡眠的欧阳少恭却依旧睁着眼睛，而且那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
“少恭？”屠苏轻轻叫道。
头一次，屠苏的目光中带着期许。也许他已经醒过来了？
欧阳少恭嘴角动了动，呓语出声：“榣……山……”
果真是呓语吗？屠苏的目光黯然，望着又进入梦乡的欧阳少恭，苦笑出声：“你只记得尹千觞和榣山的悭臾吗？……我呢？韩云溪呢？”
微整理了下欧阳少恭的衣襟，屠苏转过身向门口走去。输送真气很费体力，即使是在子夜，他也要出去找些吃的。
只短短几日，月牙已成圆月，本应清澈明亮的光被七彩薄云阻挡，月亮也朦胧了起来。
屠苏抬头望月，却斗然停步。
刚刚，少恭的眼神……不对！虽然还是迷茫混沌，但明明有精光一闪而过……难道……少恭是在告诉自己，……他的魂魄在……榣山!！
一阵微风轻扫而过，屠苏厉声喝道：“何人？”话声未落人已至结界之外。
“是我！”一身青衣的尹千觞突然现身。
屠苏暗自松了口气，自忖连尹千觞的气都无法辨识，看来真是紧张过头了。
“你又布了层结界”尹千觞问道。
张手收回结界，百里屠苏回道：“他醒来过，你的结界困不住他。”
二人一起往草屋内走。
尹千觞问道：“他这几日醒的可频繁？”
“一日两次。”屠苏如实回答。
“哦？”瞥了眼毫无表情的百里屠苏，尹千觞走向欧阳少恭，俯下身仔细观瞧。
百里屠苏见他这样，突然升出种自己的私有物被别人窥视的感觉，心中很是不快。还好尹千觞只看了看，便直起身子看向百里屠苏。
“定颜石呢？”
“不知道。”百里屠苏冷默回复。
尹千觞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与简练，倒也不以为意。
“少恭一日醒二次，可是在你为他输入真气之后？”尹千觞当然知道天墉一派自有保持肉身的方法。
百里屠苏点了点头。
“看来，晴雪所说的没有错，”尹千觞迎向百里屠苏询问的目光,接着道：“能唤醒少恭的人只有你！”
屠苏面无表情，尹千觞静静等候。
半晌，屠苏抬起精亮的眸，道：“我该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