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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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南疆红叶湖后，欧阳少恭心中感应更为强烈，他甚至想过试着与萧一闯入乌蒙灵谷。很快，这个想法被他打消，千万年都等过来时，实在不需急在一时，打草惊蛇。并且，乌蒙灵谷设有结界，难以进入，实在另少恭有些犯难。
这个难题，在巧遇跑出乌蒙灵谷玩耍的韩云溪时，迎刃而解。从始至终隐去身形，围观欧阳少恭向熊孩子套话的萧一表示。估计此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少恭心思更缜密的人，跟个熊孩子套话也十分谨慎。
乌蒙灵谷结界之事有了眉目，欧阳少恭和萧一腾云回青玉坛，告诉雷严可以准备了。
这一准备便又准备了两年，两年，足够萧一纠集齐情报组织有能力的人分布在南疆各地等候，足够雷严提升己方实力，更足够少恭炼出更多提升实力的丹药。
萧一的人手向来隐秘，雷严亦不知欧阳少恭作了二手准备。
雷严携青玉坛弟子闯入乌蒙灵谷的那一天，天清气朗，谷内谁也不会料到他们有被灭族的一日。战势几乎是一面倒。
欧阳少恭、萧一、雷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轻易闯入乌蒙灵谷禁地。
双方人马，终于在冰炎洞碰面，萧一对上巫咸，雷严对上韩休宁，完全不用少恭分心，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和灵力祭起玉横，发动血涂之阵。
随着少恭双手齐动，打出法阵，焚寂发出一阵一阵的嗡鸣。封印了千载的焚寂剑，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突然出现在冰炎洞，被法力波及到的小男孩，完全不能影响战况。
直到……
欧阳少恭将焚寂剑中的剑灵引出，巫咸突然出手攻击雷严，韩休宁在一边快速打出特殊的法诀，将闯入冰炎洞男孩的尸体引向半空中。
萧一抽空转头看了眼欧阳少恭，后者完全没有出手机会，萧一明眸暗沉，弃下巫咸交给雷严应付。萧一身体的灵敏度是在做杀手时练出来的，韩休宁想干什么，萧一看得清楚。借着自身优势，萧一青锋剑甩出，直奔空中而去，与此同时，‘九霄雷霆’直直冲韩休宁打去。
所有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沉浮于空中的小男孩，身、首分离，直直落下重重摔在地上，韩休宁呕出一口血，含恨瞪眼昏倒的萧一，死不瞑目。焚寂剑并剑灵成功向欧阳少恭飘去。
打斗太激烈，冰炎洞根本承受不住，眼看就要坍塌。“雷严，走。”欧阳少恭喊道。
喊罢再不顾雷严如何，欧阳少恭拿着焚寂，抱起受韩休宁法术反伤的萧一，冲出冰炎洞中。
交代在门口接应的元勿一些事宜，欧阳少恭带着萧一急匆匆奔赴衡山山洞。萧一的伤需要静养，他的魂魄刚刚齐全，也需要时间融合。
欧阳少恭在洞口加固了结界，防止他人闯入，看过萧一的伤势并不严重后，这才放下心来，一心投入到融合魂魄的事上。
萧一醒来是在第二天，她知道自己伤得并不重，将近三百年的修为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韩休宁。萧一现在的状况已经可以不必食五谷，她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看着欧阳少恭。
隔日，欧阳少恭睁开眼，萧一看着他，罕见的莞尔一笑：“长琴。”他成功了。
欧阳少恭微勾唇角，伸出手：“萧一。我们回祖洲吧。”
执手相伴，生生不渝。
萧一握住少恭伸出的手，点头：“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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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洞坍塌的那一刻，雷严贪心不足，把巫咸也给救了回来，意欲等他醒来拷问其他凶剑的下落。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拷问，就让巫咸寻个机会给逃了出去。雷严差点没气死。
更让武肃长老雷严气愤的是，少恭带走焚寂后，竟然迟迟不归。连元勿也消失不见了。玉横更是没影。
当天，少恭交代元勿的是，若不想留在青玉坛，寻个由头离开便是。元勿大概猜到欧阳少恭会这么吩咐，他自己也没打算再回青玉坛，元勿趁着混乱那会，早就溜了。
没有欧阳少恭相助，没有玉横的力量，雷严篡位成为掌门也难以光复青玉坛。这位篡位的掌门，足足‘惦记’了欧阳少恭和萧一半生。
而被惦记的两位，则正在祖洲潇洒自在。
什么？说欧阳少恭用完雷严就踹，背信弃义？少恭表示，他可从来没说过要帮雷严光复青玉坛的话，他只是说了一句夺回焚寂，于青玉坛大有裨益而已，又没承诺什么，雷严自己想岔，关他什么事？
当夺回焚寂，融合魂魄的欧阳少恭往悭臾跟前那么一站，悭臾就已经看得明白，它欢快的邀请魂魄齐全的老友坐于它的龙角旁边，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欧阳少恭含笑点头，却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转身看向萧一：“一起？”
多少年过去，悭臾和萧一依旧互看不顺眼，但是，此时此刻，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萧一颔首：“一起！”
悭臾驮着老友与萧一，冷哼了一声，嘶鸣着冲上云霄。
——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
太古之约，终于践行。
清风拂面，共游山川，欧阳少恭双手环抱着萧一，任由悭臾穿梭云层间，轻道：“这天下可大可小，若心静，一片残香、一具古琴足矣。萧一，我欲归隐祖洲，你可有什么地方还想去？”
萧一摇头，亦是轻声：“没有。愿与卿同归。”
执手年华，与卿同归。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