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养成计划》眼泪小丑

4、第四章

　　脸上一阵冰凉，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我还在河边，只是天已经黑了。“你醒了。”
　　“我怎么了。”
　　“不知道，你只念着头疼，然后昏了过去。现在没事了吧，还疼吗？”
　　“没事了，应该只是有些累了。”那些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从昨天见到小天开始我就觉得心悸，和前身无关，难道是前世。不可能这么玄幻，小说看多了，胡思乱想。先不想，如果这真的是一种预示，那也得在十几年之后。
　　“小天一直守着我吗？”看到眼前孩子担忧的目光，我觉得很欣慰。
　　起身活动了一下，没有异常，肚子倒是饿了。“我们吃饭吧，还要回庙里呢。”
　　我跑向瓦罐，把煨了一天的汤倒出来，和小天吃完后，我把瓦罐洗干净，又涮了几次嘴，这样，别人应该就闻不出来我们吃过肉了。当我们回到庙里时，所有人都回来了。
　　“剩饭，你和这个臭小子去哪了，一天都没怎么见你。”李叔上前来问我。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铜板。
　　“李叔，我今天早上讨完饭，回来带小天随处走走，好让他恢复。”
　　“你这丫头很厉害嘛，一早上要的钱，就能把你们两个管住。”李叔的神情有些疑惑。
　　“今天我从饭店后面讨到一些剩饭，就和小天将就着吃了。也就今天小二哥心好才给。”我和小天都还太小，不能硬碰硬，更不能跑出去，太危险了，只能放低姿态打消他们的疑虑。
　　“你对这小子倒是很好。”
　　“也就小天跟小星一样大，小天现在是小星的朋友，所以小星才照顾小天。”
　　估计是跟我这个小孩没什么好扯得，他摆摆手，回到自己地方坐下。
　　年岁小，之前腼腆内向，这些都是人们不会怀疑我的理由。我们也回到草堆里，但我昏了一下午，并没有睡意。看着小天躺好，我走出了庙门，需要自己想一下事情。
　　此时已经是夏末了，但温度并不低，所以我一下午躺在河边没有感冒。我随意的坐在石头上，感受夏风。
　　小天距离伤好最少要五六天，之后应该可以干活了，但并不能让他像我一样只是当乞丐混日子，那应该让他做什么。我并不期待他去学手艺一类，估计他自己也不会愿意，想要在古代出人头地，当官和经商对他来说是不错的选择。武国暂时来说还是太平盛世，虽尚武，但良将不多，听这些乞丐闲谝，我得知这几年新皇登基，轻徭薄赋，民间发展势头好，内部并无什么权臣把持，只要经过三到五年发展，不出意外，武国应该会国库充盈，人口兴旺，毕竟那么一扫蛮夷一定是接下来几年重头戏。如果推断没错，参军应该可以得到发展。古代的文人花销太大，估计没办法让小天学习，而且科举报名应有限制，小天至今还未说出自己的姓名家庭，那么很可能没有资格报考。参军不同，只要战功卓越，这便是天赐良机。
　　经商没资本，很难发展大，古代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低，估计他也不会同意。想来想去，参军是小天的良好选择。战争是士兵和下层军官的绞肉机，我不能让他毫无准备就上战场，他需要习武，需要研读兵法。我根本没这个本事教他，想要让他出众，必须让他学习。钱，钱，什么都是钱。老天，你下块金疙瘩砸死我吧。
　　“小星在干什么？”少年晃悠悠的靠着门。
　　“你怎么出来了。”看着弱小的少年，我知道，我必须把他培养强大，不然这个孩子活不活的下来应该都是问题，太好看对于男女都是祸根。
　　“你一直没有进去。”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小天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想干什么？”我还是尊重他的意见，毕竟很多路都能成功。
　　“以后吗？”少年陷入了沉思，我并不知他此时脑中是一幅人间炼狱的图像。他双手紧握，浑身颤抖，是怕是怒就说不上来了。我握住他的手，他平静下来。
　　“我要当将军，一呼百应的将军，战无不胜的将军，让他们害怕，然后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他们，他在念这两个字时格外憎恨，是他的仇人。
　　“我会帮助你，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成功。小天，你相信我吗？”
　　少年没料到我竟会说出这些话，惊异于我的成熟。
　　“小星，你到底是谁。”
　　“是一个乞丐呀，但我一定会让你成功，相信我，我不会害小天的。”穿越者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当一辈子乞丐呢。我会让你实现愿望的。
　　“好心给点钱吧，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一个铜板，蚊子再小也是肉。望了一眼蹲在墙角埋头的孩子，我深感无奈。
　　自那天晚上后，小天看我时总带一丝探究的意味，在得知我真是纯乞丐时，眼神又变了。不敢再给他带肉吃，这几天他一直吃的都是馒头，但总算在今天痊愈了。为了贴补，我把他也带出来乞讨，结果他蹲在墙角就没站起来过。
　　“给，这是小天今天要交的。”我把一个铜板放到他手里。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不是说帮我吗，就是带我乞讨？我不是乞丐。”
　　好小子，姐姐帮你又不是欠你，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都不甩你。好吧，我知道一般人知道要乞讨都要做心理建设，我理解你。
　　“小天认为乞讨很卑微吗？”
　　“放弃自己的尊严来换取这一点钱，连饭都吃不饱，根本不值得。”
　　“可是我不仅吃饱了饭，我还有盈余，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小，别人同情你。”
　　“小天也一样很小，怎么没人给你呢。”少年不屑的眼神，让我知道得给他上一课。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相信我就是这些乞丐中的状元。不仅是应为我小，小天知道乞丐最重要的技能是什么吗？”
　　“乞丐根本不需要技能。”
　　“不，需要。乞丐需要很多技能，最重要的是看人脸色。这个看人的技能，就是乞丐最重要的技能。每日从这街上过去至少上百人，每个人环境不同，境遇不同，心情自然不同。我们必须从他们细小的行为中看出他们是不是高兴，他们是不是有钱，他们是否愿意给。不是说妇女就一定有同情心，也不是说有钱人一定慷慨大方，这都需要识人技能。”看这孩子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心情大好，小天资质好，就是还有自傲和清高，这是骨子里的，必须磨平。
　　“小天，你看我是不是对每个人说的感谢词都不同。这就是对症下药，说他们最需要的，最喜欢听的，自然不介意给你一个铜板。察言观色是基本，能说会道就是辅助，编故事，博同情心，都需要好的口才。好的演技也是必不可少，眼泪，凄苦，都要表演的。其实这里面有很多与人相处之道，小天要自己体会。”
　　我没有管他，继续自己的事业，余光看到少年也站起来硬着头皮乞讨，我笑了笑，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