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贫苦人民

1、身世

　　魔 界
　　于国涛
　　一.
　　我的名字叫空隐，今年十六岁。
　　从记事的时候起就跟着我的师傅和师兄们一起生活在空灵山上，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是我却不敢问，因为有一次空诜师兄问师傅他的身世，可是被师傅痛打了一顿,师傅说谁要是再问自己的身世就只有死……所以以后谁也不敢提起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了。
　　对于我的一切，除了知道打小就生活在空灵山上之外，别的事情都像极了空灵山顶的浮云一般不可猜测。
　　空灵山是一座极大的山，山下有静谧的福祉湖，福祉湖旁有望不到边际的空灵草，空灵草永远都是绿色的……在空灵山的山顶有数不尽的樱花和丁香，我就生活在这座山上……
　　空灵山上到处存在危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不相信彼此，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我感到无助与孤独，师傅说空灵山是神居住的地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也这么认为。我不知道空灵山以外的世界时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师傅所说的俗世是不是也如同空灵山一样的冰冷……
　　我经常感到孤独，在孤独之余我更为我的身世而感到苦恼和困惑，我的身世好像是一个谜，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师傅才能解开它。
　　……
　　这个夜晚我再也沉不住气，决定冒险去问师傅。
　　这是极冷的一个深夜，无情的雪一片一片的重重地落下，我在风雪中走了很远的路，最后看见了不远处的师傅的房间，当我抬头望师傅房间时，看见微弱的烛光很朦胧地在有几丝泛黄的窗纸上跳跃，很显惬意。我轻移脚步穿过极狭的雾一般悠长的径子，踏上几级冰冷的台阶来到师傅的门前，风吹而雪过，给有些陈旧的师傅房间增添了几丝朦胧……这时一阵风吹来，似乎吹去了我所有的记忆。就在我刚要推门时，门突然自己打开了，我的内心深处好似下起了大雪，跟背后的雪一样的冰冷，而且冰冷的让人琢磨不透，雪在我的六腑中凌乱开来，似乎比背后那纷飞的雪片还芜杂，还冰冷。我怔怔地站在门口，呼吸都很紧张。
　　师傅穿着那件黑色的长袍侧对着我，侧向我的那半边脸无极的冷峻。我只看到过师傅三次穿那件衣服：第一次是空灵上空前的一次大会，记得那天师傅很威风地一甩黑色长袍，向众人发号施令……第二次是师傅跟一个劲敌决一死战的时候，那个师傅的敌人临死时望了我一眼，我永远记住了那双恐怖的眸子，眸子的深处消融了一切的我从未见过的愤怒和恐惧，不过那双眼游移到我身上时似乎微笑了一下……当师傅将凤剑抽出他的身体时，那个人的眼神涣散成了一圈圈的涟漪。第三次便是这一次。
　　我从未见过师傅这样的冰冷与无情，师傅在我的记忆中是有几分可亲的，但更多的还是冷峭……
　　师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想。就在那个时候师傅也转过了身。
　　空隐！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么？师傅突然说道，那个声音似乎不是我平时所听到的。
　　我眨了眨眼，心中冷噤一个个接连而来，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冰冷的雪水从我的头上一直甩到胸脯，我以为师傅对我用了什么暗器，心里猛的一惊。这时师傅已经走近我，两边的嘴角微微上挑，之后用无比细腻的双手捧起了我的脸，两个拇指在我有几丝抽搐的眼下温柔地抹过，手指过处留下缕缕清香。
　　傻孩子，师傅怎么会伤害你呢？师傅是有心事，你还小不会明白的，你的身世很复杂，你的命运之结即将打开，不必多问，将来你会明白的。
　　我说哦，就走开了，心中是无尽的空虚与疼触……
　　我的师傅叫冰汐，在空灵山上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叫她，也不会有许多人知道她的名字，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师傅在穿着黑色长袍将凤剑穿过那个劲敌时，那个人惊恐的从口中挤出来的。原来你是冰汐，师傅听后立刻将凤剑抽出那个人的身体，之后我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神游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望着，终于那个人的眼神全部涣散。师傅说那是很久以前她的仇人。师傅说这些话时一直没有看我，说完就走了。整个空灵山死气沉沉的。那个人的血凝成黑色时空灵山吹起了大风，墨绿的丁香叶子乐符一般的洒落了一地，空灵山顶的樱花和淡紫色的丁香也雪花一般地轻飘落下，铺满了那个人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风冷的特别……
　　师傅在杀人后的第二天开始教我练功，而且是单独教我。
　　我说为什么不叫我跟我的师兄们一起学。
　　师傅说命运不同，走的路怎么会相同呢？
　　师傅先教会了我释泪。
　　后来师傅教会了我用眼睛传蓄杀气，师傅说那是最上乘的武功，眼神的杀气可以让对手的心力枯竭，在绝望中精力溃败而死。师傅运功教我时，无数的樱花和紫色的丁香自空灵山顶如微雪般地飘舞落下，不一会儿红色就连成了一片，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轻薄的淡紫色也会点缀在天地人之中……
　　练到第三个月时我的杀气已经很浓，师傅说我是她见过最有灵性，最聪慧的一个孩子，我欢喜了好几日。第九个月时的一天夜里师傅叫我用学会的杀气去杀师兄空珏。
　　我说为什么。
　　师傅说不为什么，弱者都该死，在空灵山上武功弱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没再问下去，因为师傅的命令我必须遵从……
　　杀空珏的那个夜晚一直在下雪，风声大作，散落的丁香送来一股股的冷香，在冷香的周围似乎隐藏着一个诡异的身影，它正朝着我阴险的笑。
　　我轻轻地推开了空珏的门，空珏看到我时先愣了一下，之后说哎呀原来是小师弟呀！快到屋里来，外面多冷呀！那时我已经凝神运用杀气了，空珏一点防备也没有，一个眨眼的工夫空珏就倒樱花被雪花砸到一般地摔倒在清冷的地上，摔倒时她的眼睛一直望着我，眼角里有一滴委屈的泪，那滴泪成了她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
　　释了她的泪，我伤透了心,尽管师傅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伤心……杀了她之后我才知道以后她再也不能陪我玩儿了……再也不能像一前了，她消失了……
　　释泪.空珏.化风
　　我的名字叫空珏，是师傅的第二门生，我敬仰我的师傅，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是师傅救了我并教我武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答慈母一样的师傅所给我的恩情。
　　空灵山上我有一个最聪明的小师弟叫空隐。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师傅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小师弟，我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喜欢空隐的一个。我经常在月弯如弓的夜晚牵着他的手来到空灵山的山顶，看山上鲜红如血的樱花，那时我会像姐姐一样为空隐讲述空灵山的一切，而空隐每次都细细地听着我的故事，细细地听着空灵山的故事。
　　我在空灵山感觉很孤独，我不知道这里其他人是什么感觉，我想有一天成为自由的蝴蝶，飞到自己想象中的地方……
　　空灵山是一个冰冷的地方，在这里我没有朋友，也从来没有快乐过。后来空隐来到了空灵山，从此我有了谈吐心事的对象，空隐也是一个跟我一样可怜的孩子，在许多个夜晚我都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今天的夜里空灵山一直落着我从未见过的大雪，我怕冻坏了空隐所以没有带他去看樱花夹在飞雪间的美景。我一个人孤独的在屋子里听外面优美的风声，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当门被轻轻推开时我才看见原来是空隐。
　　我看他时他正用异常冷峻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他正在运用最上成的武学--杀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凶狠，他一定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一起在空灵山顶谈吐心事的日子……在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即将闭眼的那一瞬我才感觉到我一点儿也不恨他，因为师傅和他是我在世间唯一的牵挂,我恨自己的生命竟如此的短暂，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师傅的恩情，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冷风从门外盘旋而进，夹着几点飞雪和几片鲜红的樱花，风中还有几片墨绿的丁香叶子，这些冰冷的物什一起散洒在空珏身上，可空珏却一动不动了，嘴角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淡淡的笑，那笑像是留给在这个世上无情的我的最后一点遗物。一串很热的东西在我的眼里流出，流过嘴角聚在下颌，之后一滴一滴地打在空珏身上，正当我转身要走时，我看见师傅正在我的面前望着我微笑，笑容里有种莫名的阴冷和残酷，除了这些似乎还有几丝悲伤。
　　师傅，空珏死了。我说。
　　师傅什么也没说，身影一闪消失在飞雪中……
　　师傅走后我一个人来到空灵山顶，不知为什么那个夜晚会那么冷，天空灰白阴闷的如同我内心浮动着的悲伤，眼前的丁香一直紫到了很远的天边，我仿佛能看到紫色的那一边空珏在望着我微笑。笑容里有姐姐一般的关爱，她一边飞翔一边向我挥手，最后就消失了……
　　那天夜里我孤独地坐了很久，脑子里空荡荡的。
　　在空珏死的第二天，我的师兄空魁就来找我。
　　你为什么杀死空珏！是谁叫你杀死空珏的？你的武功怎么能杀死空珏？空魁说这些话时眼睛红红的。
　　看到空魁眼中的怒火流星一般的燃烧，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泪水一直流在我的心里……就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凉风自远而近向我袭来，我凝神运用杀气，那股杀气的热量似乎是在我的内心燃烧出来的，它穿过胸膛，冲上头顶，最后形成了一个诺大的光晕，这时风在我周围呼啸开来，风中夹杂着墨绿的丁香叶子，还有鲜红如火的樱花，他们凌乱，飞舞……像一个个的精灵，在某一片叶子上我看见了空珏痛苦的微笑，之后空珏就不见了……
　　空隗的冰血剑划破了几片飞舞的樱花，但落在距我咽喉半寸时冰血剑再也不动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空灵山上最厉害，最狠毒的武学--杀气，你不可能学会的，除非……
　　这时我看见空魁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游移不定，迷茫而又恐惧。可我还是动用了杀气，空隗是在绝望中被我杀死的，他死的时候没有太多痛苦，手中的冰血剑被一股莫明的劲风吸进了他的身体，之后他就倒在了我的脚下，倒时流下了一滴泪。
　　释泪.空魁.苦痛.
　　我的名字叫空魁，我是师傅的顶门弟子，也是空灵山未来的主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爱上了我的师妹空珏。
　　每天我们都会一起飘过空灵山最大的湖--福祉湖，湖水静谧的如同空珏深邃的眼神。当清风拂雪时我会牵着空珏的手一同来到福祉湖另一端的福祉山上，这里有丁香墨绿的叶子和高贵的簇成山峰似的丁香花，花香四溢。不知打哪来的蜜蜂蝴蝶，它们在这仙境中翩翩动舞。空珏说她有一天能像这些小精灵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该多好呀！飞向无端自由的世界……她说这些话时双臂上下摇摆着好看极了，我当时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将来我一定要掌管空灵山，让师妹实现她美锦一般的愿望。
　　我每天夜里都能看见师妹带着空隐去空灵山顶看芜杂而燃烧着的樱花，每天夜里我都会躲在空灵山顶的角落暗自保护他们，可是在一个大雪漫天飞扬的夜里我却发现师妹安静地躺在地上，嘴角的血凝固成了黑色，眼睛木讷却透露着几分爱怜，我知道师妹死于杀气，而整个空灵山只有师傅会这么高深的武功。我去找师傅，可师傅却说空珏是被空隐杀死的，我不知道空隐为什么这么狠毒。他一定忘记了他来空灵山的时候是空珏帮他洗澡，为他换上新衣；他一定忘记了他打碎师傅的的凤佩时是空珏替他挨打；他一定忘记了是空珏每个夜晚带他去空灵山顶看绯红纷飞的樱花，为他讲述空灵山上的一切……
　　空珏，如果空隐真的练成了杀气，那么我定死无疑，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把禁功传给空隐。
　　我快来陪你了空珏，让我们一起地变成蜜蜂蝴蝶，像漫天的樱花一样不畏风雪，凋零飘逸。
　　空灵山的樱花不知是否听懂了空魁的言语，在落雪夹杂着樱花拂过时那些精灵瑟缩而暗淡，像是互相低诉着这般深沉而凄美的爱情故事。
　　我看了看被我用杀气害死的空魁，想起他平日里看空珏的充满激情而温柔无限的眼神，想起他整日苦练冰血剑的情景，我泪潸然。当我回过头要离开时看见了我的师傅冰汐，她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冰冷，看见我时她又像在我杀空珏之后一样微笑了一下就闪身离开了，我能看的出来那微笑之中有淡淡的哀伤……我踉跄地走在风雪中，任满是悲哀的丁香花肆意地打在我的脸上。
　　……
　　第二天、第三天，我日子从此就在空虚中度过……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发现空灵山的人越来越疏远我，我的师兄第们只是看我一下就怕得手足无措，这种情况从那时起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不知道是谁看见了我杀空珏或空魁。把这一切在空灵山播传开来。我恨空灵山所有的人都惧怕我的日子……
　　我问完身世离开师傅那时空灵山似乎是很突然的刮起了大风，风中夹杂着鲜红的樱花和冰冷的雪片，它们像一个个的精灵在长夜里游弋，漫舞……我低头走着，正和我的师兄空诜撞了个满怀。我能看见他的嘴唇在抖。
　　空……空隐，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有事……
　　我怒视了他一眼，他以为我要动用杀气，腿一软就瘫在地上，我上前一步扯了空诜的衣领。
　　为什么这么怕我？我说。
　　因为你杀死了大师兄和二师兄。
　　谁告诉你是我杀的？说--
　　我不敢说，我真的不敢，我不敢。空诜一面摇着头一面惊恐的望着我的背后。
　　是我不叫他说的。我回过了头。看见背后是我的师傅冰汐。
　　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你叫我杀死空珏的，是你……
　　够了！师傅说这些话时眼中似乎含着一滴泪。
　　我第一次感觉到师傅这样恼怒而冰冷的对我说话。之后她又变得有些温柔。
　　空隐，你的命运维系着整个空灵山。我在半月前就料到空灵山难遭一难，到时你不要伤心，我叫你杀死空珏是让你再无牵挂，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当樱花落尽时你的命运之结就会解开。说完师傅隐身离开了。
　　我的命运之结？我立了半晌可还是不懂师傅的话。
　　……
　　那天我没有杀空诜，而是转身离开了。我飘身来到空灵山的山顶，看着那望也望不到尽头的血一般绯红的樱花，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落尽。看着看着我想起了空珏，想起了她对我说的冰汐的一些事。那个神秘、冰冷却又温柔的女人。她说冰汐的功夫高得深不可测，她不但可以掌控命运，还可以改变天气。空珏说空灵山的雪就是她幻化出来的。她的狂热幻化出了鲜红燃烧的成片成片的樱花，她的神秘幻化出了神秘而高贵的紫色的丁香，她的冰冷幻化出了狂风和一连几天都不停的冷雪……我总是眨着眼睛听着空珏讲故事一般的各种离奇的猜测。
　　我又痛苦的垂下了头看山下的福祉湖，湖水绿成了师傅长袍一般的黑色。
　　……
　　跟师傅说的一样,那个夜晚整个空灵山死闷而阴沉，净白的雪映衬着不明净的天空，就在这时突然有无数的光线从远方飞至空灵山，空灵山顷刻之间就被火光吞没，之后我就看见无数的人仓皇失措的奔跑，还有无数的人传来歇斯底里的惨叫……
　　我看见空诜满身是火的倒在我的面前不停地抽搐，在我身旁不远处就是福祉湖，可我还是没有救他，最后他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当我想到师傅也会被烧成灰烬时才恍然大悟，当我跑到他的房间时她已奄奄一息，她黑色的长袍已快被火烧尽，但在那一刻她的眼神依然诡秘而冰冷，让人不愿接近。
　　师傅，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空隐，师傅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可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早，你不要伤心……之后她回顾了一下四周，像是眷恋着这里的一切不愿离去，最后还是在痛苦中停止了呼吸，还为我留下了一滴泪。
　　释泪.冰汐.感喟命运.
　　我的名字叫冰汐，是空灵山的主人，空灵山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在这里有各种美丽的风光，可我却依然没有一天高兴过，我感到我越来越冰冷，麻木。我并不喜欢我自己。
　　记得有一年我在俗世上捡来一个小孩子为他取名叫空隐，他是我见过的最智慧的俗人，他是空灵山未来的主人。
　　我知道我的生命不会太长，也许死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当我看到樱花一般鲜红的火焰燃烧了整个空灵山时，我没有一点抱怨，因为我知道魔界一定会为他们的第二主人报仇。
　　空隐，我知道你恨师傅，是师傅叫你杀了对你如对亲弟弟一般的你的师兄空珏，又害的你杀死了空魁。可是师傅爱你如同爱自己的孩子一般，是师傅教会了你最上乘的武功杀气，是师傅教会了你有一颗冰冷的心，空隐，你的命运之结已经打开，如果想知道你的身世，那你就应该走出空灵山，杀死魔界第一主人--迟阔，杀了他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只是他的魔法高深，你一定要小心。
　　我没有流一滴眼泪，放下师傅，任大火肆虐地焚烧了她的尸体，师傅安息！
　　空灵山是那样的脆弱，它几乎塌陷了，我环顾四周,可什么也没有。最后我绝望了。
　　我飘身来到空灵山的山脚下，火焰已把这里的一切化成了灰烬，可是空灵山的风雪依然削骨一般的寒冷。风雪中夹着我从未见过的那么多的樱花，丁香，还有墨绿色的叶子……不过多少时候惨淡的白色已经点缀了无穷无尽的绯红和淡紫，像是为空灵山哭诉着诺大的伤痛和悲哀。当樱花落尽时我来到空灵山的山顶，花枝高昂着脖子，像是哭吟着空灵山上一切的冰冷。就在我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背后有人窥看，我一回头，谁？可是那个身影一闪就消失了，四周除了风声就只有雾一般的烟和蒸汽。
　　……
　　我的仇人是魔界的第一主人--迟阔，我要为空灵山的一切生灵讨还公道。我边想边愤懑地飘下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