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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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过于紧张。”恺撒盯着帕西的眼睛，拨开额前略长的头发，将自己的整张脸都暴露在帕西的视线里，放柔了声音说道[注解5]。
帕西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靠在沙发里，后背紧绷。半晌，恺撒才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冷哼。
恺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姿态压得更低，用更能安抚人的声音说道：
“关于那件事情，我很抱歉。我并不打算把责任推卸到酒精或者是别的任何东西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的确是侵犯了你，给你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了不可能无视的伤害。”
恺撒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看到帕西的嘴角绷紧了，喉结滚动了一下，瞳孔缩小，目光也有些动摇[注解6]。这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狠了狠心还是说了下去。
“我希望我可以对你做出补偿。也许叔叔他们不会认为我对自己的秘书做些什么有什么错，但是我不会在对你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什么也不说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点你大可以相信我。
“我对你始终是怀有歉意的，所以，我会为你去做不违背我原则的任何事情。当然，你会害怕我，厌恶我甚至憎恨我，这些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我不会做任何会让你感到不适的事情。”
恺撒的声音诚恳而柔和，帕西的后背放松下来，但他仍然端平肩膀，只是没有刚才那样的过度警觉了[注解6]。
“我刚才说的，我绝对会做到，但是因为这次任务的特殊性，可能会委屈你一下。”恺撒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任务书，帕西的后背又绷紧了，恺撒忍下了用触碰他来安慰他的想法[注解7]，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会假扮一对同性情侣去参加一个宴会，资料上显示，这次宴会的主人伊凡诺万·罗杰[注解8]，也就是我们的目标，他的特殊爱好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你手里那份上没有显示的信息有一条‘他喜欢带走同性情侣中的一位，与他进行性虐游戏之后残忍地杀害’，别看我，你的资料上甚至没有他杀人这一部分，然而这是这次任务的一个重点。”
帕西不自在地动了动，恺撒抿了抿嘴唇，心中隐隐希望让帕西感到不舒服的是后面的那一部分。
“其实他的生意没有做得大到惊动秘党——或者说混血种集中的本部的注意，引起注意的是惨遭他杀害的人。
“他总共杀了14个人，其中有四个纯种人类，三个‘猎人’和七个学院档案室里有记录的、血统等级至少在B-以上的混血种。而在这七个人之中，有三个B-，三个B和一个A-。这几个人都不是容易制伏的人，他们之中甚至有言灵是‘风刃’的人[注解9]，这是攻击性的言灵，它的效果你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人的尸体被学院发现时除了在他身上发现了捆绑和项圈等SM道具留下的痕迹以及最后导致他死亡的腹部的贯穿伤之外，我们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线索。
“而问题在于，这个血统指标只是白色最近才调到黄白的[注解10]、没有言灵能力的、只知道在商场上用他现在已经被脂肪和海绵状体塞满的大脑施展点小手段的、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猪猡，是怎么做到杀死这些混血种的。
“有趣的是，学院查到了罗杰公司的收入，发现这猪猡公司的业绩在2012年末的时候开始下降，但是，在他连苟带喘地撑过了一年之后，在2013年末，他们的收入突然开始疯狂地上涨，然而，他们公司成交的订单数量并没有任何回升，只是客户们似乎都突然有钱了起来，把大把的钱投在了他们的头上。而这个时间，正是路明非杀掉海洋与水之王从日本海里浮上来之后的一个月。根据之前的两位龙王来看，不难推断出下一位龙王苏醒的时间都是在前一位沉睡一个月左右。”
恺撒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地感受到了恺撒即将出口的那句话的重量，这句话如果应证了的话，那会是一场灾难。
“又一位尊贵的龙王苏醒了。”
在恺撒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恺撒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所有的混血种，不论是‘猎人’还是拥有言灵的，他们都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后代。
“他们的言灵全部是风属性的，即使是‘猎人’们，也对风元素表现出了更加敏锐的感觉。
“这倒也可以说明为什么那些尸体都没有反抗的痕迹，那是血统上的绝对压制。也许他们还可以站着面对其他三位元素掌控者，但是面对他们的祖先，他们只能下跪到整张脸都陷进地面——如果风王在帮助罗杰的话。”
恺撒又停顿了一下。这段话所透露出的信息即使是帕西也是很难接受，他打算给帕西时间去理顺。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风王要去帮助罗杰，是吗？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也是这个，是吗？”在恺撒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帕西干涩地开口。
恺撒点了点头：“基本上是正确的。但是这并不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这个要求过高了，我们要做到的只是看到这位罗杰先生的面目，看看他和我们得到的资料上有什么不同。
“我现在和你说这么多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固然我对你做的事情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很混乱，但是我并不希望你把这样的情绪带进我们的任务中。如你所见，这次的任务非常有风险，风属性的最强现在都在这间屋子，所以，为了我们的性命，或者说，人类的性命和自由[注解11]，请你不要太多地在任务中掺入私人的感情。我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记住了吗？”恺撒逐渐提高了音量，那股帝王的气质又回到了他身上。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这段话对于帕西来说的确是过于残忍了，但是如果帕西连这个也承受不了的话，这个任务成功的几率就有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高，他就可以考虑换一个搭档了。[注解12]
帕西给他答复的时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长，回答的措辞也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委婉，相反的，帕西回答得相当坚定。
“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会做好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亲爱的少爷。”帕西转身走开时很干脆，就像那天早晨留给恺撒的背影一样，坚定而没有一丝的犹豫。
恺撒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快步上前去抓住了帕西的手。
意料之中的，帕西完全没有意识到恺撒会突然这样做。在感受到了恺撒手心的黏腻的汗水带着温度贴上他的手背时，那个空气暧昧的晚上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肠道的剧痛、腰部的酸疼和被男人按在身下狠狠插入的屈辱和泪水再一次弥漫了他的感官，他喉咙一紧，水汽迅速地漫上他的眼球表面。他一把甩开恺撒的手，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高声音对着恺撒怒吼：
“别碰我！”
恺撒立刻收回手，低声对帕西说道：“很抱歉。”
帕西垂下眼睛。
恺撒没有再试图触碰帕西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拿起桌上刚才搅拌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帕西：“我会尽量避免我们之间的□□直接接触。咖啡趁热喝了吧，冷了会很苦。你喜欢的，只加了牛奶。”
帕西接过咖啡凑到唇边尝了一口之后全部喝了下去。
恺撒觉得在帕西把杯子还给他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挑起嘴角轻笑了一声，然后跟在帕西身后走出房间。
在帕西走远之后，恺撒的手指仍然在无意识地摩擦咖啡杯手柄上的浮雕花纹。
他没有回答那声“谢谢”，是因为他知道，帕西根本就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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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