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花疏雪》京城卿本

5、第 5 章

　　晚间果然有帖，但他还是要去，他自有打算。

　　骤雨滂沱，玲然坊的荷池中，雨点落得很重，激浑池水，声响鸣吵。

　　侍从撑伞，他正走进，厅里灯火通明，歌女妖冶。然而，冷清的后院，怡娘和几个侍婢立于檐下，庭下，观铃跪在树下。

　　“竟敢私跑出去，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把这里当什么了？没夺魁前，你还是这里的人！”怡娘愤愤望去，“给我跪到天亮——”

　　…… ……

　　缭绕的熏香醉人，红襟翠袖舞迷蒙。怡娘和歌姬们只管劝酒,他只假装啜饮,突然,一个婢女跌撞进,有些慌乱,怡娘摆出不悦脸色，却又偷觑司礼大人脸色。

　　“不好了，坊主，观铃她……”

　　"她？"他呢喃着，掂量着。“她”，到底代表了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但此刻心里的答案给他慌张和焦虑，他推开旁人，道：“她怎么了？她在哪！”

　　“她晕倒了……”

　　怡娘所未料到的是，司礼大人的反应，不仅违背预想，而且超出预想，她也被吓住了。

　　脚步几乎跳急，全杂错一起，由远及近。

　　耳边的梧桐雨声声敲打心扉，他远远看见，湿漉的地上，洁白的绸裙耀眼，雨水如注，无情地击打在她瘦弱的身上，静卧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心痛蔓延。他不顾雨大，快步跑去。抬起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护在胸前，倒在怀中的她，冰凉的额头贴在他脸侧，他细看她颦蹙的娥眉，蕴着苦楚。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