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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可怜老人,死者丈夫 ...

  •   厨房里,柳琳正在熬药。喝完这最后一帖药,展昭的身体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所以她熬得有些急,扇子不挺地冲着药壶扇,已是满头大汗,却懒得擦。
      这边张龙匆匆跑来。“柳姑娘,大人请你去医治一个病人!”
      “病人?”
      “死者张彩凤,家中只有一老父,如今卧病在床。”
      “卧病在床?”柳琳不禁疑惑,“何病?”
      张龙看有希望就接着讲下去了,“是中风!”
      柳琳思索了一下。“那你帮我看下药!煎好了给展大人送去。”
      “好!”张龙爽快地应下,柳琳也不好再多说。最后瞥了药壶一眼走了。
      自从上次展昭带她进了开封,柳琳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开封府了。所以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出门在外,自是要蒙上面纱,吓到别人可不好啊。”柳琳喃喃自语,不禁苦笑。
      提起药箱走出了房门。却见院里,挺立的背影毅然立在树下,满是傲气,自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一身红衣倒显得有些暗淡了。
      “展大人怎么会在这儿?”柳琳带上门缓缓走来。
      展昭转过身,一如既往的微笑。“展某自是带柳姑娘去死者家中探望老父。”
      “怎会是你陪我去?”
      “展某奉包大人之命,还要去探查些事情。”
      “哦!那走吧!”柳琳提了提药箱,说着就走了。
      展昭一直看着她那随风飘拂的面纱,略有思索。但还是跟着走了。
      城南张彩凤家。
      两人停在门外,展昭上前敲了敲门。半晌了才传来匆匆脚步声。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见到展昭他们,眼睛顿时瞪大。
      “你是这家的主人?”展昭问道。
      “是……不,不是!”那人看着神色有些怪异。
      “到底是不是”展昭故意加重了语气。
      “不不不,不是,不是。”那人似乎想逃跑,脚在悄悄地蹭着。
      柳琳在一旁看着,默然无语,却是紧盯着那蠢蠢欲动的腿。
      “是不是,随我进去便知!”展昭使力一推,那人跌跌撞撞进了大门。
      院子里早已破败不堪,哪有染坊的踪影。
      “官,官爷!小的没有犯法呀!”
      “你若不是这家中人,岂不就是私闯民宅,怕是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不就是犯法了吗?怕是要随展某去开封府把事情说清楚。”展昭平声静气道。
      “啊?开封府!这这…是是是!小的随你进去!”这人当真被吓得不轻,两腿直发抖。
      柳琳虽不明展昭的意图,但她知道,一定是展昭发现了什么。
      进了屋子,屋里一览无余。一张床,一张桌子,就什么都没了。
      柳琳缓缓靠近床,而展昭押着那人停在了门口。
      床上躺着一花白头发散乱的老人,破旧的衣服单薄,竟连床被子也没有。老人不住地发抖,见有人来了,似乎格外激动,不停地嗯声,看似有话要说。
      “怎么都没人照顾他?”柳琳见这老人如此萧条,顿生怜悯之心。
      “他唯一的女儿失踪了,自是无人照顾。”展昭叹气道。那中年男人听了神色有些慌张,咽了口口水。
      “失踪”不是死于非命了吗?展昭怎么说……
      待接触到展昭的眼神,柳琳才回过神来。原来如此,他是不想老人再受打击啊~
      这下柳琳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无声的去给老人号脉。
      老人脉搏轻轻地跳动,脉象若有若无。柳琳的神色越来越严峻,眉头紧锁。
      是谁这么狠心?竟敢对一老人下如此毒手?“可恶至极!”耐不住内心汹涌澎湃,不小心喊了出来。结果那中年人下趴下了。
      “柳姑娘?”展昭疑惑道。
      “展大人,这位老人必须立刻回开封医治,在这里医治,只怕对老人家不好!”柳琳义正言辞道。
      “好!展昭立刻去办。只是要劳烦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
      柳琳无声点了点头,就转回身去看护老人。展昭押着那人去了开封府。
      “老人家,你放心。柳琳知道你有冤,柳琳一定会将你医好,让你可以开口诉冤。包大人一定会替你申冤的。”柳琳轻声的话引出了老人止不住的泪花。
      老人满怀感激的看着柳琳,想要道谢,无奈于张不了口。
      “放心吧!老人家!”柳琳蒙着面纱,特意用刘海遮住了额头的痘痘,所以老人家只能看见一双满是灵气的双眼。自以为这姑娘定是容貌不凡。
      经过些曲折,老人终于抬到了开封府客房内。
      柳琳却没有立即去诊治,而是往书房走。
      “什么?姑娘是说老人家没有中风?”公孙先生惊讶于柳琳的话。
      “是!老人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柳琳忧心忡忡的语气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不得不信。
      包大人问:“柳姑娘可知那老人是中了什么毒?”
      “柳琳只能分析其成分,至于名称就不得而知。”
      公孙先生又道:“名称并不重要,姑娘只要告知其害处便可。”
      “嗯。这毒并不会致命,只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口不能言,手脚移动不得,如同中风。”
      “有这种毒!”包大人捋着须,喃喃自语。片刻后抬头道:“柳姑娘,你可有把握解毒?”
      “有,包大人给我些时间,待我配置好解药,再去救老人。”
      “好,有劳姑娘了。”
      “包大人言重了,柳琳告退。”说完就匆匆往药房赶去。
      “公孙先生,展护卫在何处?”
      “展护卫在大牢内,听衙役说是抓了个嫌犯,正在安置。”
      “嗯。他倒是尽心啊!”
      刚说完话,展昭便来了。
      “大人,公孙先生,展昭发现了一线索。”
      “展护卫且慢慢道来。”包大人露出少有的笑容道。
      “是。展昭近日陪柳姑娘前往死者家看望老人家,却发现屋里还有个中年男人。见到展昭一身官服就吓得不成样子。展昭见有疑,便故意吓了吓他。结果看他只想逃。
      待回府里经过查问,才知道,原来他是死者的丈夫。”
      “死者的丈夫?”两人听了皆是讶然失色,齐声问道。
      “是。一年前,张彩凤嫁与这人,而这人是入赘张家。”展昭回道。
      包大人不解,“怎么会是这样?张龙赵虎去查探结果是死者的亲人只有一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那是因为死者丈夫做了一件不堪的的事,让邻里不愿提起他。”
      “何事?”包大人问。
      “一个月前,李辉也就是死者丈夫,在赌坊输了一笔巨款,赌坊的人要求他拿他妻子抵债,否则就要他的命。李辉生性胆小怕死,强掳了他妻子到赌坊,保住了他自己一条命。
      张彩凤的父亲第二日才知道自己女儿被卖了,拿着刀闯进赌坊,结果被轰了出来。不久后,老人家就中风了。”
      “可恶!”包大人拍案叫起,“展护卫,速带本府去见见这李辉。”
      “是。”
      牢房里。
      “包,包,包大人!草民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李辉贴在牢门上苦苦哀求。
      “哼!你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叫本府如何饶你!”
      “包大人!草民知错了!”李辉直接跪了下来,苦苦哀求。
      “现在你妻子已死,你的罪孽要本府如何饶你!”
      “包大人,草民自彩凤被送去后就日日不得安眠,也在想办法把她赎回来啊!”
      “你莫要再本府眼前狡辩,若你想要挽回,你妻子岂会藏尸与河内十几日,你却浑然不觉。”
      “大人,自从彩凤被我送进赌坊后,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她了!”
      “可恶!做出此等不堪的是,竟还满口狡辩!若你有心弥补,怎么一直不报案,还是邻里的人报的案。不然你妻子的冤屈岂不要石沉大海!”
      “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都照实说了啊!”
      “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律法无情!”
      “这这……”李辉目光闪烁,半天说不出话。
      公孙先生趁热打铁,接着道:“你岳父的病还真是奇怪!看着像中风,但实则中毒。这你又作何解释?”
      “啊?公孙先生,你怎么会发现的?”李辉吓得瞠目结舌,不打自招。“不可能!他们告诉我,没人发现的了的。”
      “何人?”公孙先生赶忙问道。
      “是……”李辉吞吞吐吐,还是不肯吐出个字。
      “李辉!你最好如实相告!”展昭忽然大喝一声,吓得李辉站不住脚,坐在了地上。
      “是赌坊的人。”
      “哪家赌坊?”包大人问。
      “四海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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