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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Cra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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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 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夏夜的清凉映衬着夏昼的酷炎。
夜风拂过路边行道树的枝干，枝干上密密匝匝的叶子发出沙哑的低语声，晃动着碎裂了本就不平静的静谧。
猛然惊醒。
莫源翻身坐起，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觉得后背黏糊糊的，贴着衬衫一阵湿冷。
是夜，他捂住额头，渐渐烦躁起来。
如果能再选一次，他绝不会同意在三个星期前的夜晚，上广场塔去“偶遇”贝尔菲戈尔。
谁欠谁已无法分明。谁信谁亦无从考究。
只能听从指令的士兵何其悲哀，作为棋子无法留下感情，只有机械地听从而已。默然相守，淡淡地将自己的存在融进他的生活，按部就班保持神秘感相吸引；装成一无所知，每个夏夜盯着屏幕上的绿点红点跃动，无聊至极。过了凌晨便急急逃离，像是灰姑娘害怕被剥去华丽的舞衣失去巫女的馈赠，莫源也怕经不起良心作祟，一不小心睡过去，摘下了戴着的面具。
开膛手王子在传闻里不是这个样子。莫源拿到资料的时候只有薄薄的半张纸。他的身份被掩藏得很好。但风闻里的杀人不眨眼、嗜血和不择手段，都是可以考究的。自己被当成镇静剂，这才是让莫源觉得最为有趣也最为可怕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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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被震动的手机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不耐烦地摸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后，毫不客气地对着手机里朝自己吼着“喂白痴王子你是死了还是死了还是死了”的斯夸罗吼了回去。
——大清早的扰人休息，戳死算了。
“王子在日本活得好好的，嘻嘻~鲨鱼你的心愿真是非常遗憾地完全没有达成的可能。”
贝尔伸着懒腰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掀开被子，边走边拎着吵个不停的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走过那只装满水的鱼缸旁边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手腕一甩，把那只仍然不肯罢休地吵着的手机“唰”地扔了进去。
于是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他拉开和式房门，跨过甬道，走到莫源门前，推开，进去，然后拎起被子的一角，掀。
“呃……喂！！！”
身上蓦然一凉的莫源如贝尔所料般迅速睁开眼，见到是贝尔后，莫源无奈叹口气，睁开的眼睛再度阖上，人却坐了起来。
“嘻嘻，莫源你还真是能睡。”
“刚睁眼不到5分钟的王子殿下也挺能睡的，和在下不分仲伯。”
“……你去死吧王子大人我不会给你留全尸的。”
“那就剁碎了化作春泥更护花挺好的。”
“……那是什么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皿=”
“……”
莫源睁眼，转过头，深深看了贝尔一眼。
贝尔一愣，这种反应是之前不曾有过的。他经常会淡淡一笑，转个话题继续调侃，或者直接淡漠不语。
但，这样无波的眼神，是什么。
莫源嘴唇微动，音调极轻。贝尔把眼一眯，仔细听的时候却只听到了最后三个字。
“……是荣幸。”
荣幸？和王子在一起是莫源的荣幸？
贝尔脑袋上挂着大大的问号，他盯着莫源动完之后马上紧闭的嘴唇看了两秒，问号消失。
“嘻嘻嘻，莫源，能和王子见面是你的荣幸，给王子好好记住。”
随即走出。
他确实是，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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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源整了整身上还未换下的前夜的衬衫，手中握紧了一颗毫不起眼的圆形纽扣。
硌的有点痛，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紧握着拳走向对面贝尔睡过的房间，然后看到了被扔在鱼缸里浸着水的手机——屏幕一片黑，边缘有着被主人付诸暴力的痕迹。
莫源脸白了一白，然后利落地从鱼缸里捞出手机，摆到庭院里。他打算晒干了看看还能不能补救，兴许晚上可以物归原主。
半晌，他打着哈欠穿过甬道走到门厅，和已经正装端坐的老板娘打了个照面，顺便要了一份量太足的早饭之后，又回去了。
正午的阳光挺好，温度不低，拜其所赐，手机干得很快。
莫源把拆分开来的电池按入机槽，长按开机键。
于是屏幕很配合的蓝光一闪。
刚要惊喜，蓝光很不给力地又迅速灭掉，顿时让莫源有种被耍的感觉。
算了，反正它的主人也没那么在意不是么。
莫源放下手机。松开右拳，裂成不规则形状的纽扣出现在手心，像是在嘲笑着他。莫源笑笑，挑出其中漆黑的两块扔进了庭院的杂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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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去上心。
却仍然无法阻止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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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R.A.Y.U.
if it’s only a summer ga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