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的憔悴不因我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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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你的憔悴不因我而生
那天傍晚，冯翎将舒予君送回家，一路上，舒予君和冯翎几乎没有什么对话，小小的空间里被电台播放的音乐给充满了。舒予君记得，那是张信哲的《有个人想我就好》，这首歌她也很喜欢，情歌王子细腻温柔的声音唱到了她的心间。舒予君只让他送到小区楼下就下车了，冯翎递给了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舒予君接过名片，对冯翎略微点头示意。舒予君看着冯翎的车子渐渐驶出了小区，转身慢慢地回到了出租屋里。对，还是那二十多平米的出租屋，她从未搬出去过，从高中到大学，她一直都在“焰火”做兼职，住在这里既是因为方便，也是因为习惯了。舒予君进门后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然后去淋了个热水澡，看着花洒的水倾泻而下，舒予君想着白天冯翎的眼睛和笑容，让她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裹着睡衣倒在床上，舒予君从枕头下抽出那张名片，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地这个号码，却始终没有将它输入手机中。
周末早上，舒予君早早起床，到楼下等着宋宇辉来接她。头天晚上，她本想和宋宇辉借车自己带孩子们去玩的，可宋宇辉说她一个人带着六七个孩子不安全，非要亲自陪她一起去，舒予君也就由着他了。不到五分钟，宋宇辉的车便到了舒予君的楼下。“不是告诉你我到了就会告诉你了吗？你下来这么早干嘛？早上这么冷，不怕冻着。”宋宇辉在舒予君面前总是像个唠叨的老太太，没有他操不到心的地方，甚至每两个月还会给舒予君买一大袋子红糖贮备在家里。“哪就那么冷了，不过刚入秋而已。” “你看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敢自己带着一群孩子出去玩，胆子真大！” “我怎么就照顾不好自己了，我要是照顾不好自己，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舒予君就是不喜欢宋宇辉老师把她当成小孩子的态度，她明明就不是幼稚的人。“那还不是我一直勉为其难地照顾着你。” 宋宇辉弯着嘴角，轻轻转头偷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舒予君。舒予君把头转向窗边，她无法面对这种问题，如果冯翎从没出现过，宋宇辉会是不能再好的另一半吧，但是她不能欺骗自己，也她也不能伤害他。每当宋宇辉作出暗示时，舒予君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把话题岔开，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10多年的守护，而舒予君的心门却始终没有打开过。他不能说破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如果舒予君没有接受他，说破就只能永远失去她。10年都等了，一辈子不就是几个10年而已吗？
到了孤儿院门口，小家伙们早就备好了小书包在那里排队等着了。谷院长看见舒予君从车上下来时，眼角不由地堆满了褶皱，如今谷星华也老了，鬓角发间都夹杂着许多白发，比同龄人更显衰老，一个人要挑起照顾这么多孩子的大梁，而且这些孩子里还有不少患有各种难治的病症，做个超人般的妈妈是最耗人精力的。“予君，小宋，吃早饭没，我这煮了几个鸡蛋，你们带着路上吃！”“院长，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带孩子们一起去先吃饭再去游乐场。”宋宇辉笑着摆了摆手。“那现在也别空着肚子啊，带着带着！”谷星华把鸡蛋硬是往宋宇辉和舒予君手里塞。“妈，妈，不用了，我们真的不饿，而且开车也不方便吃。”舒予君把鸡蛋收起来放进谷星华手里。“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我也不能常陪在你身边，你看你现在瘦的.这是这个月的钱，你拿着自己买点补品什么，别老是想着我们，把自己都弄得这么憔悴。”“予君，我不缺钱，这钱留着自己用吧，你要用的地方...”“妈！你再这样我生气了，给你你就拿着，客气什么。”舒予君把钱硬是塞进谷星华的衣兜里，谷星华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再拒绝。“好，你们出去时候注意点，照顾好孩子们，别跑丢了。”“你放心吧，我们走了，你回去吧。”谷星华目送车子渐行渐远，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她的孩子们高兴了，她就高兴了，即使予君不叫她妈妈，不给她一分钱，她也会觉得满足了，但上天可怜她的慈母心，给了她一个好女儿。
七个孩子挤在一辆吉普车上，后排坐了五个，舒予君腿上抱了两个，宋宇辉看着舒予君被孩子罗在身上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说要是他们长大了，你可怎么抱？”“长大了我们抱舒舒姐姐！”坐在靠近宋宇辉这边的媛媛仰着脖子看着宋宇辉。“不对，你们长大了得买辆更大的车，载着我和妈妈，这才对嘛。”舒予君捏着媛媛的小脸纠正道。带孩子们吃过早餐买了零食后，大家都去了附近的游乐场。舒予君，每年都会带孩子们来两次，她自己也会像孩子一样沉浸在这小小的幸福当中。这一整天宋宇辉就像个妈妈一样照顾着他们，不停地嘱咐这个，叮嘱那个，可是孩子们一玩的兴奋谁也不去搭理他。除了旋转木马和卡丁车之外，其他的游乐设施宋宇辉一个都不碰，舒予君总是嘲笑他不像个男人，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于宋宇辉来说在一旁在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欢笑就是他的快乐。
送完孩子们回去已经是傍晚6点了。舒予君看了看手表，转头对宋宇辉说：“一会儿直接送我到“焰火”吧。”“你说你都有稳定的工作了，干嘛还老去酒吧兼职啊。”舒予君笑了笑却没有去回答他。的确，现在的舒予君并不是那么需要钱，她孑然一身，没有需要太多钱的地方，而且她的工作本来薪水就是比较丰厚的。可是，这是她的兴趣，去唱歌不为了赚钱，只是她喜欢坐在那里，看着别人静静地享受着她的歌声和酒吧的安静氛围，每个周末去让自己的心升入海平面好好呼吸。她更想在那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认识徐倩以后，徐倩托关系给舒予君换了洗刷器具的工作，取而代之在“焰火”内部的的VIP酒吧唱歌。这个酒吧不像外面那么喧嚣，这里大家都是安安静静地喝酒 、听歌、聊天，舒予君很喜欢这份工作，比起洗刷器具，这里不仅轻松，更让她有了放松自己的机会。
车开到了“焰火”门口，舒予君向宋宇辉告了别便进了焰火的员工电梯，到了2楼的VIP酒吧。这个时候酒吧的人还不是很多，大厅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走到后台，舒予君脱下自己的风衣，把今晚要唱的伴奏选好了，就坐在那里调试设备和话筒。等到八点左右，酒吧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舒予君把自己的麦克和支架搬到了小舞台的偏右侧的地方，一个服务员拿来了一把圆底椅放到了舒予君身后，舒予君轻轻倚着椅子，调好麦克的高度，与此同时，大厅里响起了伴奏音乐。舒予君悠然地晃动着身体，扶着麦克，“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感觉你来到，是风的呼啸，思念如苦药，竟如此难熬，每分每秒。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若你懂我这一秒。我想看到，我在寻找，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我紧紧地依靠，紧紧收牢，不敢漏掉一丝一毫，愿你看到......”舒予君的音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对歌曲中的感情把握的很到位，周末总会有一些人特意到这里来听听她唱歌，她唱着自己的心情，也唱着那些喜欢听她唱歌的人的心情。不知过了多久，舒予君偶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背影，她坚持把正在唱的一首歌唱完，告诉后台先放一下别的歌曲，别自己朝着那角落走去。
角落里，冯翎双眼呆滞的坐在那里，面前的桌上摆满了酒瓶，他手里还有一瓶刚打开的烈酒。“冯翎？”舒予君躬下了身看着他，冯翎突然抬起了头头，虽然一身酒气，眼神却并不浑浊。“舒予君？来，坐啊！”他叫服务员送来了个杯子，又叫来了五瓶酒。“来，你和我一起喝，看看你会不会醉。为什么我就是喝不醉呢？”冯翎的脸颊通红，但是手却一点也不抖，看起来意识也很清楚。“我不喝酒。你怎么了，干嘛喝这么多酒？” 冯翎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舒予君，“我一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呵呵，我是怎么了...”一阵铃声响起，冯翎仍旧呆呆地瞅着杯子里的酒。“你手机响了。”舒予君提醒道。冯翎慢慢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舒予君也能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冯翎，你人哪去了？这边准备闹洞房呢！你还不快点过来啊！”“我临时有急事，就不回去了。” “什么急事能比孟老大和小胖妞的洞房花烛夜重要，快点过来！”“我的一个客户遇到麻烦了，我分不开身，你们就替我好好玩吧。”“哎呦！不说了，他们要进屋里，我先藏好，挂了！” 舒予君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你的憔悴不因我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