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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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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此次一别,若再相逢,怕是要到舅母大寿之时呢。”罗成上马,朝秦琼拱手。
“表弟,珍重。”看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走,心中千万个放不下,说多了只怕他要烦着了,到了嘴边只这么一句。
“表哥,珍重。”罗成执辔要走,向秦琼笑了一笑,转身便走。
眼看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林中,秦琼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要赶路了,打马上路时,却在回想着罗成的那个笑。
罗成在他面前是惯会笑的,虽然杜文忠张公谨告诉自己这少保生性高傲,喜怒不形于色,自己与他相处这些日子,到底还是笑的多,而且笑起来还见牙不见眼的,煞是顽皮可爱,今天看他笑的样子,却是抿了嘴,凄然的意思,笑得让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忍。
秦琼一路默默想着,也不出声,旁边的几个兄弟见他闷闷不乐,知道是刚刚与罗成分别的缘故,也不多说。忽然有人喊:“那是什么?”
“花都谢了啊。”罗成一个人在后院连枪,几瓣残花落在枪头上。
依稀还是花开的时节,表哥从树后走过来,看着自己练枪:“表弟的枪法好生精妙。”
那天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底衣,套了大红的软甲。
表哥本是在端详着那杆银枪的,忽然转了脸看向自己:“表弟真真好人物,这样的银枪,才能配得上表弟。”
罗成自然知道自己是美的,素日听惯了赞美的话,都不甚放在心上。
表哥的话,却是抵得过好多的话。
即便当时不觉得,可现在……
好想再听他说一遍 。
表弟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件半旧的白色底衣套着有些磨损的软甲,有些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