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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自挂东南枝 ...


  •   像是在反驳苏寒的话,赤金蛇又吐了吐蛇信。而后在苏寒不悦的目光中,攀上她的腰肢缓缓游动,引得她不禁颤抖地大笑起来。

      “好了……别玩了。”苏寒妥协地说道。

      小蛇极有灵性地在她喊完话后,金光一闪,重新缠到她的手腕上面。

      “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调皮。”苏寒又习惯性地戳着赤金色的脑门说道。那时她来北谷已有半年,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得知各种毒物竟然惧怕自己。为了证实她的猜测,慕岑将她带到百蛇阵中,哪知她刚一如阵,所有的毒蛇就像是受到生命危险一般,仓惶躲开她的靠近。

      在她出现的方圆一尺内,空无一蛇,就连离她最近的毒蛇也害怕得全身僵硬起来。

      原来就连毒蛇都怕她,看到如此令人震惊的场景,她不禁雀跃地在心中将自己标榜作万毒之王。然而就在她高兴得开始作弄身边的毒蛇时,一道金光闪过,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啊!”她吃痛的大喊一声,就在慕岑迅速钳住赤金色蛇时,小蛇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原本冰冷的鳞片也渐渐开始发热。而苏寒在来之前服食过雾春即便是被赤金色咬伤也并无大碍。

      反倒是始作俑者像中毒一样,动弹不得,躺在慕岑手里。

      后来,苏寒才渐渐知晓,自己身上真的存在着万毒之王,正因如此,赤金蛇才险些因为吸食她的血而死。

      普通的毒蛇根本不敢靠近她,只有眼前的赤金蛇在咬了她之后,还敢爬上她的床。

      等她戴着“金镯”回到房间时,慕岑单手支颐地坐在桌边饮茶。

      “把大黄带回来了?”并非是在问她,而是肯定的说道。

      慕岑拿起倒扣的瓷杯到了杯新茶示意她回来坐下,而她手臂上的大黄在看到慕岑时,仿佛害怕般缩进衣袖里。

      它缩得快,慕岑的动作更快,也不避嫌,直接撩起苏寒的衣袖捉住赤金蛇。被慕岑擒住要害的大黄,动弹不得地吐槽蛇信来表示它的不满。慕岑哪里理会它这么多,掰开它的嘴,硬是将牙齿中的毒液给挤到茶杯中。

      待大黄被慕岑利用完后,才被慕岑重新放回苏寒的手中。见大黄轻而易举被慕岑所控制,事后又不敢报复的孬样,苏寒鄙夷地戳着大黄的脑门嫌弃道:“没出息!”

      大黄吐了吐蛇信反驳,而后又像是觉得自己丢脸一般,缩进衣袖里。

      “还以为这茶是倒给我喝的。”她坐到慕岑身旁看着混有蛇毒的茶水抱怨道。

      “这茶你但喝无妨。”慕岑虽这样说,却已经取了另一只瓷杯为苏寒倒茶。

      “还是师兄对我最好。”苏寒接过茶,嘴角边露出一抹如新月般灿烂的微笑。

      “公子对你最好,那我呢?”门口传来东南枝的声音。

      只见东南枝一脸幽怨地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双粗糙的手说:“我每次起早贪黑为你做饭熬汤,难道我就不好吗?”

      回应他的却是苏寒的一记白眼,“我不在这段时间,我的大黄瘦了。”

      现下之意,邀功不成,反倒怪罪起他来。

      东南枝立即反驳道:“公子说了,大黄这段时间处于特殊时期,不宜多吃。”

      嘴角不禁抽了抽,苏寒立即将大黄从衣袖里拧出来,嫌恶地对它说道:“今晚不许爬我床上来。”

      看到苏寒的反应,大黄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从她手中挣脱爬上房梁。

      “师兄,你怎么不早说啊。”

      慕岑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碧如青竹般的茶水映出他黯淡的笑意,“是谁急着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跑的,嗯?”

      “师兄,我……”察觉到慕岑不悦的神情,她狗腿地笑道:“是我错怪师兄了,师兄别生气。”

      慕岑抬起一双邪魅的眼眸看向她说道:“我像是小气的人吗?”

      可是你分明就是在生气啊,苏寒在心里腹诽道。却有连忙摇头否定说:“师兄怎么可能是小气的人,分明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她顿了顿,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东南枝说:“虽然你是小气了些,但绝不妨碍成为第二个对我最好的人。”

      “阿寒你……欺负人!”东南枝指着一脸贱笑的苏寒气愤地嚷道。

      “看看,小气了吧。”苏寒连忙继续打击道,她在慕岑那里吃瘪,必须找个人报复回来才行,很不幸东南枝悲催地成为她打击的目标。

      此刻东南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唯有轻叹一声承认道:“好吧,虽然我小气了些,但绝不妨碍成为第二个对你最好的人。”

      正因为他的小气,当天晚上不仅是苏寒,连同没帮他说话的慕岑也一起遭到报复,满桌看似可口的饭菜却令人难以下咽,不是太酸就是太咸,逼得两人只能吃碗里的白饭。

      一个是不可能会下厨烧饭的大少爷,一个是即便下厨也不可能烧得成饭的大小姐,一个傲娇,一个残废,做饭这等大事还得靠他。东南枝想通过这次沉默的反抗来证明自己地位的重要性,来证明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然而事实上,处于弱势地位的他再努力挣扎也是徒劳,甚至还会产生反效果把自己给坑进去。

      “你今日可是肝火过甚,影响到了味觉?”苏寒说着将一块用醋烧的牛肉夹到他的碗里。“自己吃吃看,味道如何?”

      还没吃,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酸味,东南枝干笑着又将醋牛肉从碗里夹了出来,“今日肝火旺,不宜吃牛肉。”

      苏寒一顿又夹了一片上面洒满盐的盐醋白菜到东南枝碗里,“多吃点蔬菜,去火。”

      这下没理由再拒绝不吃,东南枝将手一抖,只见青影一闪,本应落在地上碎成渣渣的瓷碗又完好无缺的回到桌上,“肝火过盛,体虚无力,食之无味。待吃完饭后,我去熬一剂汤药给你去火。”慕岑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在东南枝耳边轻声响起,却比惊雷还更有杀伤力,吓得他不由全身一抖。

      “这肝火旺只是小毛病,下来我随便熬点清热的草药喝就行,无须劳烦公子费神。”东南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般小心的说道。

      他可没有忘记,曾经有一次他笑话苏寒是假女人真汉子,结果当天慕岑泡了杯药茶给他喝,害得他整整一个月说话的嗓音如同女子一般尖细。

      他家公子很护短,若他被人欺负,慕岑定会以十倍的代价让那人偿还,然而比起他,慕岑更加维护他的师妹。

      所以只要他家公子一出马,他所有的报复都是在自掘坟墓。

      见慕岑半眯着桃花眼并没有说话,像是在给他最后认错的机会,东南枝立马觉悟地撤掉桌上的饭菜说:“今天厨房光线不太好,放佐料时没看仔细,我这就去重新做。”

      害怕下一刻慕岑就说出令他心惊胆战的话来,东南枝端着托盘一溜烟的跑去厨房。

      待东南枝一走,苏寒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暂时无菜可吃,她便去欣喜地从酒窖中拿出一坛佳酿。

      揭开酒坛上的封泥,一股馥郁清新的酒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这是……

      “这是我特意为师兄酿的梨花白。”苏寒说着将斟满梨花白的酒杯递到他跟前。

      “特意为我酿的?”半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欣喜。

      苏寒随即点头说:“你尝尝看,这酒味道如何?”

      酒气中混着若有似无的梨花香,淡然素雅,然而入口之后清酒却是浓烈甘醇,宛如突然袭来的一夜春风,催得千棵梨树在心头盛开般的感觉。

      “怎么样?”苏寒凝视着他,双眸放出期待的光芒询问道。

      原来去年她偷偷捡去地上的雪梨花是为了替他酿酒,梨花白甘甜的味道渗入心头,他又怎能让她失望。

      “师妹亲手酿制的梨花白,又岂会不好。”他目光柔和的对苏寒说道,发青的唇角扬起一抹亲切温润的微笑。

      “师兄喜欢便好。”

      “待会让东南枝将地上的雪梨花都捡来。”

      “嗯?”

      “自然是为了明年的梨花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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