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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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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聪明的人谈话是一件愉悦的事，哪怕是凯瑟琳·帕尔这样刚刚被玛丽毁掉了婚姻的人。
小会客室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公主和帕尔夫人屏退了所有人。
“我不会为了一个已然不爱我的男人而与你为敌。”凯瑟琳说，她的眼中连泪光都没有“虽然我还爱着他。”
“在他看来是你先背叛了你们的爱情。”玛丽不客气地往她伤口上抹盐。
“我并不是依靠着爱情过日子的女人。”凯瑟琳并不否认，非常坦诚。
“的确，是因为我的父王。你不想做情妇，可是完全没有办法——一面拒绝他一面保留权势。”玛丽的微笑又几分肆意的恶毒，“所以，凯瑟琳·帕尔夫人，您最爱的是权力，爱情是权力之余的点缀，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从未想过的……”
“你比你的父王更无耻。”凯瑟琳一时间觉得她并不完全畏惧她，似乎心底的秘密说给她也无妨。
“谢谢您的赞美。”
“请赐予我权力，接受我的效忠，我的主人。”
“不，请把我当做您可靠的伙伴，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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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以最最挑剔的眼光去审视托马斯·西摩，即使他蓄起了可笑的小胡子，也无法否认这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难怪能令帕尔夫人念念不忘。
她在心里叹息。
“恭喜您如愿以偿。”玛丽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微笑向面前的这对新人祝贺。
“您也是。”托马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这么被他凝视的人会有种被爱恋着的错觉。
“为伊丽莎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远离权力中心会让她更好地享受生活，我每年会从私人年金里拨款给你。”玛丽拍拍妹妹冰凉的手道。
“感谢您的慷慨，公主殿下。”已为人妇的伊丽莎白再次起身向玛丽行礼。
“好了，亲爱的伊丽莎白，你该去休息了。”托马斯道。
伊丽莎白柔婉一笑，施礼离去。
“公主殿下，看来我犯了错——”
“我以为你极其宠爱伊丽莎白，现在看起来并不是。”托马斯·西摩苦笑。
“托马斯，我的老伙伴，你是否会憎恨我？”
公主悠长的叹息令托马斯怔愣。
“看，世人皆知你家族所有的人都是我亲密的伙伴；世人也皆知，博林家族灭于我手。连你都会误解我，何况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博林家的女孩儿’。我有义务对伊丽莎白好，她也有权力表达对我的憎恨。”
“她不敢。”
“是的，她不敢，所以面对我，她连手指都是冰凉的。”玛丽的微笑一向都是宽和的，令人看到觉得温暖，“好好珍惜你的妻子，她有学识，能歌舞，更是年轻貌美，得到了她，你还有什么别的可求的呢？”
一个强烈的念头闪现在托马斯的脑子里，甚至他都无法仔细思考，就拦住准备离去的玛丽。
“尊贵的摄政王殿下，请您回到伦敦或者让我重返宫廷，国王陛下不能仅仅交给爱德华看顾！”
“……”
“殿下，您生而尊贵，不知道人心阴暗。我从高位跌落，爱德华不顾我和他的兄弟之情，眼中只有权力，让他那样的人照看陛下是很危险的事！”
玛丽绕过他，继续向外走。
托马斯扭身跪地，以朝拜的姿态匍匐：“Papa，请您允许我亲吻您的衣角。”
“起来吧，托马斯。”
托马斯稍微抬头，看见一只戴着白丝手套的手，他抓住了它，轻吻之后贴在额头之上，“请您宽恕我的罪过。”
重新坐回椅子的玛丽看着托马斯。
“老伙伴，我们认识多久了？那一年我夜访珍妮(已故的西摩皇后）？不，更久之前我就知道你。珍妮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或许你觉得你的家人都会偏爱一些勇敢聪明又懂事的爱德华，却不知道你们的姐姐心里最喜欢的是不够聪明有些莽撞的你！珍妮成为皇后之前已然预料到你们兄弟会接近权力的最高点，她曾请求我保护你。”
“托马斯·西摩，我的老伙伴，珍妮牵挂着的小弟弟，你愿意接受我的庇护吗？”
“……”托马斯怔怔地望着玛丽。
“离权力远一些，你会活得更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