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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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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身体如何?”查尔斯·布兰登的葬礼之后爱德华就一直陆陆续续地低烧,国王的健康成为了岛国的第一重事。
御医始终保持沉默,他侍奉两代君王,不泄露陛下的身体状况,这是他的守则。
对此,两代帝王恩宠不衰,玛丽公主曾多次予以嘉奖。
“臣子关心陛下的健康是应有之义,御医保密则是臣子的忠诚,请诸位多关心陛下的健康而不要去打听陛下的病情。”威尔士公主不止一次这么叮嘱天子的近臣。
“我是不是会死掉?”病床上的小爱德华脸色有些灰败,这让玛丽十分担忧。
“姐姐,我死了以后你可以继承王位。”
“是啊,但是也可以预见——都铎王朝灭于我手。”玛丽在病床旁概叹。“陛下是我唯一的亲人,凡俗的权力左右不了生死,离别是永恒的。执掌权力是陛下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对我而言并不完全是,相对而言,我享受陛下对我庇护和这份庇护之下的自由。”
“所以,千万不要丢下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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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玛丽·都铎开始大肆收购欧洲的铜铁、雇佣佣兵并且在本土大量征集海军的时候,国内一切对她反对的声音统统消弭不见。她守卫国土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连梵蒂冈城国也惊动了。教廷惊异于这女人果断的决心和胆色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是她拒绝了红衣主教的说和,直到来自罗马的使臣亲自来表明态度。
西班牙与英格兰的战火才真正消弭。
与此同时,玛丽的会客厅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烟水晶色的眼,棕栗色的头发,象牙色的肌肤,带着清晨玫瑰的芬芳。
满足所有男人对于美色的幻想,是玛丽从印度找来的先给先王的礼物——仙德瑞拉。
在珍妮·西摩死后,玛丽安排仙德瑞拉离开了英国宫廷,后来仙德瑞拉多次写信给公主请求回到她的身边,玛丽没有同意,却安排她去了苏格兰的宫廷。
时至今日,玛丽·都铎已经不需要经由她的嘴巴去说出她想要的,大把的人观察她的脸色、揣摩她的心思,并且以此为荣,然而取得她的欢心也变得更加困难了。仙德瑞拉追随公主的时间很久,除了成为亨利八世的情妇之外,一直低调沉默,但是异国的女奴,真的低调到被主人忘却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她为了做成这件事,再努力十年也是值得。
“陛下,您的光临使敝处蓬荜生辉。”玛丽用英语欢迎她特殊的来宾——苏格兰的玛丽女王。
“尊贵的威尔士公主玛丽·都铎殿下。”玛丽·斯图亚特用法语回敬。
“恕我直言,在我见到您之前,无论是外交大臣或是我并没有收到来着法国或者英格兰的国书。”室内只剩两个人时,玛丽·都铎用法语说。
“抱歉,这是我的私人出行,法国人和苏格兰人都不知道,姑姑。”
“我尽量为你保密,我承诺。”玛丽说完摇了铃铛,女官推门而入,玛丽低声交待了她。
“我会尽快送你安全的返回苏格兰,相信爱登堡侯爵愿意为您效劳。”
“不,我是来找您寻求帮助,姑姑。我们的关系那么相近,命运曾经那么相似,而如今,我可以看到你恢弘的未来,而我,失去了弗朗索瓦之后甚至不能知道埋骨何方。”
“你回苏格兰之后的事我略有耳闻,我会仔细考虑的,可怜的玛丽,英格兰是你可靠的盟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向爱德华求助啊!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你更需要休息,让仙德瑞拉服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