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HP]Turn Back The Clock》冰瑚

15、第十五章

　　[TR/HP]Turn Back The Clock作者：冰瑚

　　15.

　　Tom Riddle动作优雅的起身，虽然仅仅是个三年级，但外观和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给其他两位。火盃选择斗士的条件不是年龄而是实力，这让Durmstrang和Beauxbatons的两人不敢小看Tom。

　　Harry看著Tom缓慢地走向前方，跟其他两个人站在一起，Tom比Jerold矮了一颗头，却比Isabelle要高一点。三个人让学生们都频频抽气，不为別的，而是因为这次的选手都有著极为出色的外貌，让人甚至误以为这是什么选美比赛。
　　校长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然后將选手们带进小房间里，讲述重要的比赛事项。

　　Harry等在餐桌旁，直到Tom走出来。

　　他们沿著Durmstrang的走廊缓慢地散步，周围有很多学生，三个学校的制服混杂在一起，明明很安静却有一种热闹的感觉。
　　Durmstrang的走廊还是以冷色调装饰，灰白的大理石和闪烁的火炷营造出一种神祕的气氛。
　　「想要去他们的图书馆看看吗？」Harry侧头看著Tom，「我刚刚从一个热心的Durmstrang学生嘴里问到的。」

　　在得到Tom的首肯后，两个人沿著楼梯走到四楼，图书馆在走廊底端，安静又昏暗，灯光来自墙壁上的闪烁亮光。那不是火焰，而是一种奇特的石头。Durmstrang的图书馆是圆拱形，有三层楼高，Harry他们在第二层找到了几张舒適的沙发垫。
　　Durmstrang的书和Hogwarts的一样多，却有更多关於黑魔法的书，並不会禁止学生们去阅读。它们的书上分析了使用黑魔法的利弊，让学生们能够从心里去衡量与拿捏。
　　Tom抽了几本没看过的书和Harry窝在床垫上看了起来，不时小小声地交换心得。

　　「所以，第一关是什么？」Harry等Tom把书看了一半，终於忍不住心痒难耐。
　　Tom摇头，低语：「他们不把关卡说出来，但是第一关测验的是我们的胆量，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我们必须具备勇气。」
　　「什么……时间？」和他以前记忆中的一样，Harry想。

　　「十一月二十四日。」
　　「好吧，我会確定那天有空的。」他笑著说。

　　*

　　儘管Harry曾经参加过一次三巫斗法，但是他並没有把这项比赛想得太简单。上次他的第一关是龙，但是看著Durmstrang的气候，Harry觉得主办单位应该不太可能把三条巨龙空运过来。

　　时间越来越近，虽然没有人透露出一点关於第一次考验的比赛项目，但是看著逐渐在Durmstrang城堡外的大湖旁建造起来的看台，斗士们还是猜到了第一次考验的大致內容。看来这次，他们第一关就必须挑战那座深不见底的湖泊。
　　Tom和Harry花了一点时间在图书馆討论该怎么在冰冷的冬天打破半结冰的湖泊，潜入水底，打倒水下不知名的怪兽，通过这次的考验。

　　Harry还是向Tom推荐了鱼鳃草，这种草药很容易就能从猫头鹰邮购中取得。上辈子Harry到最后才想到使用鱼鳃草，不得已只好让多比替他想办法。
　　Tom婉拒了Harry的意见，鱼鳃草虽然能让人自由在水下呼吸，却也因此没办法顺利的让魔杖发出魔法。他们只好继续埋在图书馆里努力。

　　最后，Tom找到一个咒语，能够发出像气泡头咒的效果，但是包起来的范围更大，可以將整个身体都包在里面。並且为了保持咒语的强度与持久性，他们还调和了一种魔药，只要让魔药的蒸气充满在气泡中，气泡就会像钢铁一般坚硬不摧，但是却仍然可以將咒语发射出去。
　　在他们努力的同时，其他学校的斗士们也没有懈怠。

　　Jerold Silvio每天花费数小时在湖泊里游泳，就算湖面已经有了碎冰，却仍然没有影响到Durmstrang选手泅游的灵敏度，顺便因为他裸露出来充满力度的上半身，每次湖泊边总是围绕了许多女孩子，不畏风雪的在旁边替Durmstrang的选手加油。
　　相较於Durmstrang的高调，Beauxbatons则是展开了秘密训练，Isabelle Delacour的美丽倩影只会在每天的用餐时间出现，除此之外都待在Beauxbatons的马车上跟隨他们的校长进行特训。

　　原本有点冷清的Durmstrang校园，隨著第一次考验时间的接近越来越热闹，大家在大厅、走廊、教室等等地方迫切地交换他们的情报，许多天马行空的猜测的出现了。有人认为他们是要潜进湖底寻找失落的宝藏；有人认为他们必须打倒居住在水里千年的海怪，有人则认为那些只不过是障眼法，其实他们的考验在湖上，必须凌空打倒飞天巨兽等等。
　　隨著这些想法的出现，有很大一部分的学生开始在打赌到底哪个斗士会在第一关得到最高的成绩，甚至有些人愿意掏出金加隆来支持自己的选手。当然这些情况被教授们发现后会严厉制止。

　　到了十一月二十四日的那天，Harry早早就起床了。
　　他从火车座椅变成的床铺上爬起，掀开棉被看向窗外，细碎的雪白圆点自天上飘落，下雪了。Harry不开心地皱眉，下雪了天气会更冷，非常不利於水下活动。

　　等Tom醒来，两个人走到大厅用餐，期间经过的每个学生都向他们投以鼓励的目光，Hogwarts的学生们更是大辣辣的给了Tom热烈的拥抱或握手。这让一向冷淡疏离习惯了的Tom感到困扰，差点维持不住嘴角的弧度。当然这幕却反倒让Harry捧著肚子笑得很开心。
　　Larissa端著一大盘食物坐到他们身旁，把那叠得高高的恐怖盘子推到Tom面前，用美丽的微笑逼他吃下。大概因为Larissa的气势太过惊人，让Tom和Harry都不敢有所挣扎，Harry努力的偷偷帮Tom解决了一些。

　　他们用完早餐后，Durmstrang的一位教授过来通知Tom必须去集合。Harry转身就给了Tom一个用尽全力的拥抱。

　　「我相信你。」Harry在Tom耳边低语。
　　Tom对Harry微笑，踏著充满自信的步伐离开大厅。

　　*

　　Tom走了以后，Harry顿时觉得眼前的餐点失去了吸引力，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决定先去观眾席上佔一个显眼的好位置。

　　Durmstrang城堡外依然在飘雪，气温比前几天低，Harry必须把围巾整个包住脸才能够防止鼻头被冻僵，这是在他已经施了保暖咒的前提之下。
　　Harry希望Tom会记得多施几个保暖咒，就算有气泡咒不会沾到湖水，那底下的温度一定也比上面还要冷得多。

　　Harry到达观眾席的时候，人还只有一点点。他挤到第一排的位子，旁边是两个Beauxbatons的女学生，包裹著大衣的样子让他们看起来有点像棕熊。
　　陆续有其他学生和教授们出来，三个学校的校长和两位魔法部的评审坐在观眾席前方的长桌，离湖泊很近。湖的边缘站了一些手持魔杖的巫师，Harry猜想大概是工作人员，为了预防紧急状况发生。
　　其中一位魔法部的评审站起来，用魔杖放大了自己的声音。

　　「现在，为各位观眾讲解第一次考验大概的项目，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这座湖──是的，任务必须要在水底下完成──下水，打倒指定的怪兽后，拿到放在湖底的宝箱，」Heinz Ogden的声音放大到环绕全场，「每个宝箱上都有各自学校的校徽，选手们必须拿回宝箱，再浮出水面，才算是通过第一次的考验。」
　　湖面上升起了一道水幕，水幕上倒映著湖边的看台，眾人屏息。
　　「水面下的所有赛程，我们都可以透过水幕观看。」讲完这段话，Ogden就吹响了掛在颈上的哨子。

　　不远处的帐篷有了动静，第一位被选中的斗士掀开布幔，那是Durmstrang的选手Jerold Silvio。他的步伐有点僵硬，脸上却还是努力掛著阳光的笑容，他走上看台，水幕上出现了他放大版的脸。
　　站在看台边的巫师朝他说了什么，高高举起了右手──Jerold Silvio立刻就跳入了水里。

　　Harry从水幕上看见Jerold吞下了什么东西，之后他的耳朵旁有了变化，从脸颊边裂开一条缝隙。那是鱼鳃草，Harry曾经用过的方法。
　　Jerold拿著魔杖潜入水底，水幕的画面隨著深度变得越来越不清楚，水底越来越暗。他在路过水草的时候被一群滚带落给缠住，瞬间有些手忙脚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些尖长的爪子给折断，没有用到魔杖。

　　他继续往前游，看到他的目標，上面雕刻著Durmstrang校徽的宝箱，然而前方挡著的就是属於他要对付的怪兽，那是一只巨大的章鱼，深紫色的身躯就盘据在Jerold必须前往的方向。
　　Jerold镇定的抽出魔杖，想要试著绕过那只章鱼，但是那怪兽太聪明了，巨大的头跟著Jerold的方向移动，就好像牠真的长了一只眼睛。
　　不得已，Jerold朝章鱼发射了一些咒语，红光和绿光在水面下的速度变得很慢，或许是因为无法准確的唸咒，那些咒语射到章鱼身上只引来牠的愤怒。巨大章鱼挥舞著他的八爪，一条一条的朝Jerold攻击。他很狼狈的躲掉，却不幸被一只爪子给拍到，一下子飘到老远。

　　Jerold在水面下静待了一会，才再次朝章鱼发射咒语，不管那是什么，它终於起到作用。巨大的章鱼被固定在水面下，就像静立的石膏像。Jerold趁机迅速的游过去，取得了他的宝箱。
　　Jerold成功的浮出水面，校长和裁判们立刻给了他分数。

　　Elvin夫人举起魔杖，射出了银色的缎带，给了他六分。Kemp校长给他九分，Dippet校长比出八分，Ogden和Halbert同样都给了七分。
　　Jerold被扶到另外一个帐篷里去，应该是准备给他疗伤。

　　第二名选手掀开帐篷走出来，Harry立刻紧张的喘了口气，那是Tom，Tom Riddle。
　　Harry的目光紧紧黏在Tom身上，看著他走上看台，看著他在比赛开始时施法，被巨大的气泡给包住，看著他跳入水中。

　　巨大的水幕上映照出了Tom的身影，他似乎又施了一个魔咒，让气泡迅速的沉到水里。Tom成功的避开了水草和滚带落群，不远处的巨大章鱼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继续飘向前，终於看到那个刻有Hogwarts校徽的宝箱。
　　挡在宝箱前面的是一只巨大的海蟒，静静的匍匐在沙土上。那只巨大的海怪从Tom出现在视线里就一直瞪著他。

　　Tom挑眉，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眼前的那只海蟒仍然瞪著他没有半点反应。Harry猜测Tom说的应该是Parseltongue，幸好巨大的水幕反应出来的只会有画面没有声音。Harry看著Tom皱起眉思索的样子，微微紧张起来。
　　Tom缓慢地举起魔杖，射出一串魔咒。紫光的魔咒击中了海蟒的身躯，他在沙土上剧烈抖动，扬起了一阵沙雾，暂时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好几道咒语的光线闪耀著，等到那层沙散开，原本的海蟒居然变成了一只没有鬃毛的马！

　　Harry这才想起来，教科书上曾经说过这种生物，这应该是一只水怪，平常最喜欢变成马的样子，鬃毛的部份会用芦苇来代替，偶尔也喜欢变成海蟒来嚇唬人。
　　那只水怪看起来似乎被Tom给嚇怕了，等到Tom飘向前，牠立刻畏缩的往后退，这让Tom成功的拿到了宝箱。他顺利的完成任务，浮出水面，贏得了许多欢呼声。

　　评审们总共给了他三十七分，和Jerold同分。Elvin夫人只给了他五分，理由是美感不足，这个明显只是偏心的原因差点让Harry气歪嘴角。

　　轮到Isabelle Delacour的时候，她遭遇到的是一只真真正正的海蟒，似乎女孩子都比较怕这种滑溜溜的冰冷生物，她费了很久的时间才用变形术变出一只巨大鯨鱼引开海蟒的注意，成功获得她的宝箱。
　　Isabelle获得了三十五分，虽然Elvin夫人偏心的给了她十分，但是其他人客观的因为她花费的时间和有点狼狈的形象扣了她不少分数。

　　总算等到裁判宣佈比赛结束，Harry马上衝向帐篷，掀开布幔的时候差点撞到正要走出来的医护士，让他获得了一个白眼。Harry訕笑著走进去，Jerold和Tom各自佔据了帐篷的一角，Isabelle还没有进来。
　　「Tom！你成功了！」Harry开心的扑过去给了他一的拥抱，差点撞倒了一旁的架子。
　　Tom拍拍Harry的头，露出轻鬆的微笑。

　　「箱子里面的是什么东西？」Harry好奇的拿起Tom放在身边的箱子摇了摇，发现里面没有声音，「空的？」
　　「打不开，」Tom摇摇头，拿回宝箱，「这里面有第二关的线索，裁判希望我们自己去找出开启宝箱的方法。」

　　於是Harry开始想著要把宝箱浸到水里还是放到火里烤，苦恼皱眉的样子让Tom又忍不住笑了。
　　总之，第一次的考验总算平安落幕。

　　*

　　在第二次考验来临前，Tom和Harry又花了许多时间耗在图书馆里找资料，他们已经把宝箱泡过水、丟进壁炉，但是它还是把自己关得死紧。不得已，两个人只好从书里面找资料。

　　Tom从宝箱的底端发现了一些写得很小的古代神秘文字，这学期他们两个都有修古代神秘文字研究，但是很显然因为参加了三巫斗法大赛，两个人的这门课都没有什么进度。
　　他们努力从Durmstrang图书馆的藏书中找到宝箱的秘密，偶尔的，Harry发现Jerold和Isabelle也会出现，躲在隱密的角落里研究书籍。

　　一开始查资料很顺利，但是Harry越来越觉得图书馆拥挤，偶尔他们两个安静地查资料时，不远处会突然爆出一阵女孩子的笑声。这幕场景困惑的让Harry觉得似曾相似，一直到某天的晚餐，Durmstrang的校长宣佈后，Harry才终於想起这个被他给遗忘的传统。

　　「该死的。」Harry低声诅咒，用叉子把他餐盘里的食物翻来翻去。上辈子他痛恨的那段时光又即將来临，或许这次他该庆幸自己额头上的疤並没有闪耀著吸引力。

　　作为必须要开舞的斗士，Tom显得有点困扰，但是他很快就解决了这个难题。Tom轻轻拍了拍坐在Harry身旁的Larissa，邀请她成为他的舞伴。
　　「我可以呀！」Larissa姿势优雅的解决一尾龙虾，笑了笑，「只是希望回去以后Kathy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的，你解决了Hogwarts斗士的困难，整个学校都会以妳为荣。」Tom用贵族的调子咏嘆出了这段话，差点让Larissa笑到落下叉子。

　　「好极了，你们都解决了，但是我怎么办？」Harry闷闷地瞪著他们两个，对於再次陷入这种情况感到烦躁。
　　「不用担心，Harry，我一直都相信你的……魅力。」Larissa拍拍Harry的肩膀安慰他。
　　Harry用死板的声音哈哈笑了两声，翻了个白眼，嘟囔：「谢谢，要是妳不用那么迟疑的语气说话我想我会更开心。」

　　Harry继续烦恼。
　　现在在这里的女同学，Harry熟悉的就只有Larissa一人，从Hogwarts来的女生很少，大部分都已经找好了舞伴。Harry唯一的选择就是从Beauxbatons下手，但是……他打了个寒颤，上辈子的邀请经歷光想想就让他胃痛，他一点都不想再度去挑战这个。

　　「离舞会还有一段时间，我想，总会有办法的？」Harry鸵鸟般的这么说。

　　但是很明显的，情况不是那么乐观。因为今年的三巫赛是在Durmstrang主办的，这个学校的女孩原本就不多，再加上普遍又都长得比较高大，往往让其他的男孩们望而生怯。Beauxbatons的女孩们顿时成为抢手货，很快就都被长相不错的男生们邀走。

　　现在的情况是，全部的女孩都几乎已经找好了舞伴，男孩们的数量却多出很多。Harry倒是对这种情况乐见，最好大家都和他一样没有舞伴，到时候他就不会那么尷尬。
　　教师们虽然对这种情况苦恼，但是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最后舞会还是只能照常举办。

作者有话说

　　三巫斗法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