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银]笼中鸟》何似枫银

1、全一章

　　净月帝国117年5月3日
　　五皇子降生，皇室宗卷上增添了一个新名讳——蓝染惣右介。
　　五皇子一出生，其母妃便失血过多而亡。帝悲痛欲绝，后寻法师超度，却被告知五皇子乃“虚王”化身，此乃皇室不祥之兆。帝大怒，然则不忍除之而后快，遂冷落此子。

　　略……

　　净月帝国127年2月16日
　　帝高烧，恍惚间走入冷宫，遇一孩童，方惊觉此乃五皇子。此孩童在冷宫多年，无党羽辅佐，却能将冷宫上上下下的宫人打点地服服帖帖，帝沉默……
　　择日，帝招市丸相爷之子神枪入宫为五皇子伴读。

　　略……

　　净月帝国135年7月20日
　　五皇子和神枪公子外出打猎，后带回一受伤孤儿吉良伊鹤。据说是此少年被神枪公子的弓箭误伤，随后便被神枪公子收为小侍。
　　当夜，五皇子打破了先母生前钟爱的花瓶。

　　略……

　　净月帝国140年2月9日
　　帝病逝，然遗诏却不翼而飞。众皇子明争暗斗，一时间朝野上下勾心斗角一盘散沙。

　　净月帝国140年2月25日
　　三皇子突然抱恙病逝，九皇子自杀于宫中。一时间，四位皇子只剩下稳操胜券势不可挡的大皇子和毫无胜算势单力薄的五皇子。
　　然则，无人料到，大皇子正欲即位之时，却见五皇子带亲信杀进大殿，大批军队已驻守在皇城之外随时待命，带兵主帅乃五皇子伴读神枪公子是也。
　　大皇子失势，大局已定。

　　净月帝国140年3月1日
　　五皇子蓝染惣右介正式即位，史称虚夜帝。
　　同时，册封大皇子为安泰王爷，即日出发前去封地江北。大皇子党羽归降者可既往不咎，然则杀无赦！

　　净月帝国140年8月17日
　　帝大怒，御书房满屋狼藉，宫女侍卫纷纷下跪颤抖不已。唯有神枪将军面不改色，注视帝片刻，随后自行离去。
　　帝凝视神枪将军离去时的背影充满了杀机……

　　净月帝国140年8月19日
　　帝夜带御林军策马奔腾，终在皇城三里之外追上那人。
　　“他有什么好！爱卿就非带他走不可？！”帝怒斥，指着吉良公子的手竟在颤抖。
　　众人将二人层层围住，纵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
　　帝冷笑，曰：“爱卿若随朕回宫，朕便放了他，定保他此生安宁，如何？”
　　神枪将军沉默片刻，终抬头，曰：“好。但若违背诺言，此生都将得不到你想要的。”回话已不分尊卑。
　　帝眯了双眼，笑意更深，周身一片冰冷。片刻后，却只沉默着率众人离去。
　　当夜，神枪将军依言回宫，伴帝身旁批阅奏折到天明。

　　净月帝国140年9月6日
　　神枪将军未上朝。帝派人请之，被拒之门外。帝怒，未用午膳便前去将军府责难。
　　推门而入，触目惊心。
　　神枪将军眼神涣散，手腕处明显的伤痕，血染一身。
　　帝大骇，惊颤着扶起神枪将军大吼：“太医！太医！快喧太医！”
　　神枪将军脸色苍白，气息游离，却带着微笑：“你……骗我！你……你杀了……杀了他……你明明答应……答应我的……不杀……他……”
　　帝悲痛又惊恐，“太医就来了，别多说话……给我撑着！”
　　神枪将军笑中带了一份无奈，随即又闪过一丝快感，“你……今生……都……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帝死死按着神枪将军的伤口，双唇颤抖，却说不出话……

　　净月帝国140年12月15日
　　神枪将军过逝百日。
　　帝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前去神枪将军身前的府邸……
　　当夜，帝依旧喝醉，却带着一丝微笑，睡梦中依稀念道，“这次，不会再放手了……”

　　净月帝国140年12月18日
　　帝亲自前去相爷府探望年迈的市丸相爷。
　　原来市丸家除了神枪将军，还有一位银公子，乃神枪将军之胞弟。只是银公子生性顽劣，自小便爱在外风流快活，常年不在京城。
　　帝那日便是在将军府看见了前来祭拜兄长的银公子。
　　帝亲自下达圣旨，命银公子进宫学习军务，尽快接任神枪将军生前之职。
　　然则银公子断然拒绝，并笑着一一细数自己的顽劣事迹，把自己说得十恶不赦，惊出老相爷一身冷汗。
　　帝深思许久并再多言。

　　净月帝国140年12月19日
　　帝再度造访相爷府，未果。

　　净月帝国140年12月20日
　　帝三顾茅庐。
　　银公子不胜其烦，虽笑容满面却未达眼底，曰：“我不是他！”
　　帝闻言捏碎手中茶杯，破片划破手掌，鲜血滴落而下。
　　众人惊骇，齐跪倒。
　　帝冷笑，走向银公子，银公子毫不退却。
　　正当此时，一艳丽女子闯入，倏地挡在银公子身前，对帝嚣张道：“你是谁！不准欺负银！”
　　闻言，银公子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却逃不开帝之双眸。
　　银公子不着边际地将女子拉到身后，正欲开口，帝打断：“既然银公子无心恋政，那就不勉强了。”随后摔众人离去。
　　离开时隐隐听得屋内谈话。
　　“银，给你带了最爱吃柿子，来来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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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月帝国140年12月23日
　　帝下旨招纳江南首富之女松本乱菊为妃，即日起进宫。
　　当夜，天降大雪，银公子在殿外跪见帝，帝充耳不闻。

　　净月帝国140年12月26日
　　宫人来报，银公子在大雪中跪了三天终是不支，帝闻之皱眉良久。

　　净月帝国140年12月27日
　　银公子清醒，见帝正端着汤药，些许迷茫，此刻不若平时那般挂着妖媚笑意，也不若平时那般嚣张无理。帝见之，不禁将手伸向银公子，喃喃道：“神枪……”
　　“啪！”银公子挥手打掉帝之手，随后带着那一贯让人看不懂的笑颜，曰：“陛下可否收回圣旨放了乱菊？”
　　帝冷笑，“因为她是你的青梅竹马？”
　　银公子一愣，随笑曰反击：“君子不夺人所好。”
　　帝曰：“朕非君子，朕乃天子！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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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继续道：“正因为乱菊是你的青梅竹马，朕才更要好好待她。”然后展开了乱菊家的松本氏族谱。
　　银公子捏紧双拳压抑怒气，“谢陛下厚爱了。”
　　帝胸有成竹，温柔笑曰：“你若在身边时时刻刻提醒朕待她好，想必朕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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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公子掀开被褥下床，单膝下跪，发丝遮挡了双眸，“草民愿如陛下所愿，接替兄长之位。”

　　净月帝国140年12月28日
　　银公子拜官正四品，由帝亲自教授军务之事。

　　略……

　　净月帝国141年8月30日
　　帝正式册封银公子为将军一职。

　　略……

　　净月帝国142年4月9日
　　帝龙体不适，放下手中奏折，出御书房透气。无意间来到从不踏入的锦华宫，却见丽妃乱菊与银将军相谈甚欢。

　　净月帝国142年4月10日
　　帝第一次宠幸丽妃。

　　净月帝国142年4月11日
　　银将军在御书房与帝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随后挂彩离去。帝当夜砸烂整个御书房。

　　净月帝国142年4月16日
　　有人高密市丸相爷与邻国有密函来往，当夜帝命人前去搜府，得到谋反密函若干。相爷直喊冤枉。

　　净月帝国142年4月17日
　　帝未将相爷谋反之案彻查，只暗示相爷交出所有地契财产，提前告老还乡，然则祸及九族。

　　净月帝国142年4月18日
　　相爷辞官而去。
　　银将军背后势力瞬间瓦解，之前因相爷而走得近的朝臣官员全避而不见。
　　当夜，银将军送别相爷后返宫。
　　“谋反是诬陷，幕后黑手是陛下吧！”银将军确信。
　　帝未否认，只道：“乱菊乃朕的妃子，只要银你别逾越了，朕相信不会有第二个相爷的事件。”
　　银将军笑得颇为放肆，凄苦道，“谢谢陛下提醒。”
　　从后，银将军再不和丽妃私下有来往。
　　帝颇为满意，虽不踏入锦华宫，却常常赏赐众多珍贵的金银珠宝。

　　略……

　　净月帝国142年6月2日
　　御医报喜丽妃乱菊怀上龙种。
　　银将军只冷冷道：“恭喜陛下。”

　　略……

　　净月帝国142年7月11日
　　帝寻银将军无果，得知银将军去了宫外寻欢作乐。

　　净月帝国142年7月12日
　　帝因银将军一句无关紧要的冲撞，罚俸三月。

　　净月帝国142年7月18日
　　帝又因银将军在席间多喝了一杯酒，而以耽误军务的莫须有罪名追加罚俸三月，并禁足一月。

　　净月帝国142年9月10日
　　帝夜访将军府，却见银将军一人坐在园中喝酒。
　　见来人，银将军不予理睬。
　　“爱卿这是何故？”帝见初秋之时银将军衣着单薄，甚为不满。脱下外袍欲给银将军披上。
　　银将军笑着避开，“免了，微臣怕折寿。”
　　帝略微皱眉，随后又微笑道：“怎么没个人在一边伺候着？”
　　“拜陛下所赐，微臣现下别说寻欢作乐，就是连下人的月俸也给不起啊。”
　　帝不语。

　　略……

　　净月帝国143年1月20日
　　乱菊诞下小皇子。

　　净月帝国143年1月27日
　　乱菊扮成宫女偷偷出宫。在清冷的将军府内见到了银将军。
　　乱菊责怪银将军疏远了她。
　　银将军但笑不语。
　　被帝屡屡扣了俸禄，银将军无法给小皇子送上诞辰之礼，只得将随身带了二十多年的玉佩赠与。

　　净月帝国143年2月22日
　　大风呼啸。三更时刻，帝大怒着踢开了银将军的卧室之门。
　　“这是什么？”帝抓着银将军的手臂质问。
　　银将军认得帝手上的玉佩乃是当日他赠与乱菊孩儿的那块。
　　“爱卿好胆色！可是从未将朕的话放在心中啊！”帝怒极反笑。“此玉朕先前问爱卿讨之被爱卿拒绝，可不曾想到爱卿竟将它赠与那贱人！”
　　“不许你这么说她！”听不得此等侮辱言辞，银将军怒视帝。
　　闻言，“啪！”地一声，帝反手打了银将军。
　　看着银将军红肿的半边脸，帝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开口欲言。然被银将军打断，“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带她走！”
　　“你!”帝怒极，冷笑，“好！很好！”随即将手上玉佩用力一砸，碎了一地。
　　银将军看着支离破碎的先母遗物，笑问，“陛下当初强留下微臣其实只不过看到了家兄的影子吧？”
　　帝闻言脸色大变，一脚踢翻了桌子，阴霾地吼道，“你不配！”
　　随后便将银将军压在床榻之上。
　　被压之人奋力抵抗，最终却屈服于一句，“爱卿还想不想宫中那对母子留着命看到明日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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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月帝国143年2月23日
　　将军府正式成为空宅，银将军入住帝寝宫。

　　略……

　　净月帝国143年2月25日
　　银将军深知过世的神枪将军是帝之软肋，故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那往事刺激帝，帝大怒，欲杀之，却在看到银将军解脱般的笑颜下夺门而去。

　　净月帝国143年3月6日
　　银将军继续和帝冲突，帝最终欲杀而未杀之。

　　净月帝国143年5月29日
　　银将军持续和帝冲突，帝依旧欲杀而未杀之。

　　略……

　　净月帝国143年11月7日
　　尸魂国举兵，边关告急。

　　净月帝国143年11月9日
　　银将军以色侍君的污名已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众朝臣多次联名上奏叄他一本。均被帝压下。
　　而此时，银将军再次和帝冲突，帝大怒欲杀之，却再次下不了手。
　　帝一夜未眠。

　　净月帝国143年11月10日
　　帝下旨命银将军为主帅，率军三十万前去边关平定动乱。

　　净月帝国143年11月13日
　　大军出发在即，帝亲自相送十里。
　　一路无言。
　　末了，帝曰，“活着回来。”
　　答，“死了才好。”

　　净月帝国144年4月7日
　　战争大捷。银将军率军返京，帝大喜。

　　略……

　　净月帝国144年9月24日
　　边关再度告急。
　　银将军再度披挂上阵。
　　帝依旧相送十里，曰：“活着回来。”
　　答，“死了才好。”

　　净月帝国144年12月2日
　　前方战报，军内存奸细，银将军腹背受敌，身负重伤，陷入包围。
　　当夜帝无眠。
　　第二日众劝说无果，帝亲自率精兵前往边境。

　　净月帝国144年12月13日
　　深夜，帝潜入重围之地。

　　净月帝国144年12月15日
　　帝带兵突围。马背上还护着一昏迷之人。

　　净月帝国144年12月18日
　　尸魂国国主遇刺，同时补给粮仓遭到投毒，敌军撤军。

　　净月帝国144年12月25日
　　原定回宫的日期因银将军的伤势而一度耽搁。

　　净月帝国144年12月30日
　　众军启程回宫。

　　净月帝国145年2月27日
　　众军回到皇城。
　　原定一个月的行程足足花了双倍的时间。
　　期间，众将领私下有传，帝不似传言那般可怕，常微笑待人。
　　期间，送膳食的宫女私下有传，帝心情好坏全凭银将军的脸色。
　　期间，负责打扫的宫女常常抱着换洗的床铺罗维羞红了脸。
　　期间，众说纷纭……

　　略……

　　净月帝国145年5月29日
　　帝大寿之日。
　　银将军寻帝无果，被宫人告知，“怕是去神枪将军生前的府邸了吧。”
　　当夜众将众臣在宫中为帝贺寿。
　　席间，帝笑问银将军：“爱卿可有给朕备礼？”
　　银将军坦然曰：“不曾。”
　　众卿惶恐，帝却不怒，只是笑笑，此事就此作罢。
　　当夜，有宫人见银将军将一锦盒丢入河中，不知为何物。

　　净月帝国145年5月30日
　　昨夜宴席过后，众人醉意侵袭，酣然大睡尚未清醒者大而有之。
　　天未亮，皇后抱恙，帝探之。
　　然则，殿内皇后精神奕奕，除其之外，还有安泰王爷、国舅若干人等……
　　国舅带着一老奴，乃当年助帝下药毒死先帝之人。此事若公诸于世……
　　逼宫之相昭然若揭，然则帝却无所畏惧。
　　皇后曰：“陛下不如交出玉玺，臣妾念在夫妻之情定保陛下周全。”
　　国舅曰：“陛下不用垂死挣扎，陛下的精兵在那场边关之战时为救银将军损失惨重，现如今宫内已全是老臣之人。”
　　安泰王爷曰：“皇位本就是本王囊中之物，只要陛下愿意归还，本王念在兄弟情分定不为难。”
　　帝笑之，并不否认当年弑父之举。
　　“只要安分守己，朕原本是不打算做绝的。”帝击掌三下，倏然从身边出现十个死士，将殿内上百侍卫一一击倒。
　　随后，银将军率兵赶来，“陛下，皇城内外的叛军已全部掌控。”
　　众人哗然。
　　银将军负了伤，想必刚才殿外厮杀得极为惨烈。
　　皇后见大势已去，苍白了脸哭求帝。
　　众人都看着皇后这戏剧性的一幕，国舅却趁乱袭击负伤的银将军，用剑抵着他的喉咙。
　　帝曰：“国舅以为这样就能安然脱身？”
　　国舅发狠：“即使老臣不能全身而退，也要拉个垫背的！”
　　帝眯了眼，不屑道：“国舅怕是找错人了！一个以色侍君的人而已，朕不在意，还怕国舅晦气！”
　　闻言，银将军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找不到丝毫血色。
　　国舅难堪之极，隐忍怒气之下手微微颤抖，剑锋划破了银将军的脖子，鲜血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下……
　　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被国舅捕捉到，“呵，陛下要老臣放了此人也行，先自行砍下一臂吧！”说罢，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没人会料到，帝竟然毫不犹豫夺下身边侍卫的剑，瞬间斩下左臂……
　　众人大骇。
　　帝持剑朝着国舅刺去，国舅在惊讶之余全然忘了躲闪，当场暴毙。
　　“来人，将此殿围起来！”帝呵之，“皇后、王爷等人一个都别放过！包括此殿的宫人和侍卫！若要有一个漏网之鱼就提头来见！”
　　“是！”众人齐声。
　　待侍卫拿了火把来后，便亲手接过火把交给银将军，“爱卿，烧了此地。”
　　帝不用斩杀的方式，却打算用火刑活生生地烧死自己的亲人，可见手段之狠。
　　银将军虽有不满，但瞧见帝血流不止的断背处，依旧接过了火把……
　　火势越烧越大，朝阳也渐渐升起，整个大地一片血红。噼啪噼啪的爆裂声，殿内煎受着火刑之人的辱骂声、吼叫声、哭喊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令人作恶。
　　帝一概充耳不闻，嘴边却扬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净月帝国145年6月2日
　　帝册封银将军兼任丞相一职，赐相爷府一座。
　　自此，银将军不再留宿宫中。反倒是帝时常夜访相爷府，与银将军秉烛夜谈。

　　净月帝国145年9月10日
　　银将军生辰之日。
　　相爷府来了一位意外之客——丽妃乱菊的贴身宫女。
　　宫女将一个锦囊交给银将军后便泣不成声……
　　当夜，帝心情颇好，在宫中亲自指挥着银将军庆生的筹备工作。
　　来人一股肃杀之气，踹了殿门冲向帝。
　　“那场大火！”来人双手拽着帝的衣襟，全身发抖，“那场大火，乱菊也在其中！”
　　众人惊，看着银将军放肆的举动愣在当场。
　　帝皱眉，直视银将军，深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谁告诉你的？”
　　“呵，你果然知道！”银将军低着头，碎发遮住了双眼，颤抖着双唇，“你居然还……还瞒得天衣无缝！”
　　“……”
　　忽然，众人大叫“护驾！”，只见银将军从腰间拿出匕首，狠狠刺向帝……
　　“你居然还让我亲手烧死她！”银将军红了双眼，眸中充满了仇恨，却又带着不可察觉的悲伤……
　　帝并未躲闪，任银将军将匕首刺入胸膛，冲击力之大，让两人双双倒地。
　　侍卫一拥而上，帝怒斥，“滚出去！”众人犹豫不决，终在帝冷眼的扫视下退了出去。
　　帝胸口鲜血直流，也烧红了眼，深沉中带着危险，“杀啊！”
　　银将军发了狠劲，正欲再挥刀，却见帝断臂处因刚刚的撞击伤口再度裂开，血染了袍子。
　　银将军放弃了一般，起身，离去。
　　“银。”
　　闻言，止步，却未回头。
　　半响后，疲惫地开口，“蓝染，乱菊就如同我的亲人，她性格大大咧咧，无拘无束，从不喜欢被束缚，深宫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可当初却被帝强行招进宫中。
　　“……”
　　“你究竟是为什么要留我？你留的是我还是神枪？”类似的话已不是第一次问。
　　“……”帝沉默片刻，痛苦道，“不是的……不是的，银。”
　　“是不是已经没有区别了。”说完，便起步离去。
　　帝不发话，侍卫也不敢拦。只能任那人消失在夜空中。

　　净月帝国168年5月3日
　　帝积劳成瘁，昏迷中喃喃道，“银……神枪……银……银！别走……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