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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陈蝶衣一舞倾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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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陈蝶衣一舞倾君心
三人既定要去莲花门,少不得一番商议,是故庄内总不见三人的身影,司马情觉得淡淡的。
话说陈蝶衣觉得自从中毒以来,身体从来都没有这样轻松过。心下欢喜,婉娘看着也觉得十分开心。又从阿乐口内得知他们小姐心情郁闷,遂让小丫头领着自己去找司马情解闷。一进门,就看见那司马情在屋子里,开着小窗,趴在案前,愁眉不展。大概以为四下无人,正呼天抢地的叫着,“啊啊啊,阿乐啊,我要怎么样才让凌哥哥喜欢我!”阿乐吐着舌头,说道:“凌公子没有不喜欢小姐呀!”司马情杏眼一瞪,”我说的是那种喜欢啊!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啊!你看看那个陆少然,为了蝶衣姑娘,那种喜欢啊!”陈蝶衣与婉娘听到了,抿嘴儿笑了。陈蝶衣的声音有如丝竹,清越而不甜腻:“情儿姐姐!”
司马情不知道陈蝶衣来了,有些小懊恼但马上一扫而过了。阿乐已经奉茶上来了。但见陈蝶衣穿着白色的裙子,白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笑起来露出极齐整的牙齿,有一种销魂的美丽。长长的睫毛,软软的长着,眼睛里柔美的似要挤出水来。梳着最是简单的发髻,头发上仅别着一柄绿玉发簪,却衬托的整个人出挑的很。眼前的女子,有着少女的最纯真的美丽,却又有着小女人的妩媚动人。司马情一时之间,也看的有些呆了。
陈蝶衣却不知道司马情正为自己而呆,以为是又在想凌素了,遂笑了笑。这一笑不得了,阿乐惊叹了出来。“蝶衣姑娘真是太美了!原先姑娘病着,不曾仔细见过,如今一看,真是天人下凡啊!”
婉娘也被逗乐了,陈蝶衣实在长的美丽,而且气质出挑,若非久病养在深山里,哪里轮的上陆少然?恐怕再被人踩破了门槛娶走了。司马情没好气的瞪了阿乐一眼,责怪她太过无礼。阿乐吐了吐舌头,鬼一样机灵的说道,“小姐,你为何不让蝶衣姑娘帮你呢?”司马情被阿乐这样一说,更加仔细的打量起了陈蝶衣。蝶衣被看的不自在了,吐出一句:“我怎么帮?”阿乐笑了笑:“蝶衣姑娘,你都会些什么?”
了然居所的小院子里。司马情重新收拾了一番,席地而坐,抚起了琴,而陈蝶衣已经换了水袖长衫,粉色的衣裙衬的小脸娇嫩。司马情不爱练武也不善跳舞,却从小喜欢弹琴。司马悭为司马情请过很多的名师来指点她,遂一手琴弹的极好。阿乐将茶水煮上,婉娘在旁边照料。
凌素最喜欢清静,院子的布置是十分的清雅别致,这院子里除了他便不准住了旁的人,也不让人伺候。故此时院子里并无旁的人,四个人越加的尽兴作乐起来。陈蝶衣自小体弱,但是又柔弱不能习武,但是又不能完全不活动,是以舞蹈就是她最大的爱好了。对于陆少然,唯一对他的报答便是为他倾心一舞了。不敢肖想有一日自己能好,可以以身相许。今日竟然让她看到了生的希望,她心情好起来,身体又舒服,所以今日的舞姿更加的曼妙随性挥洒,看的阿乐已然呆掉了。
司马情往日只是独自抚琴,山庄里除了大哥跟凌素,阿乐是不懂琴的,再不好也只会说好。不曾想自己竟然能为这样美妙的女子抚琴,看到如此曼妙的舞姿,不觉弹的越发卖力了。两个人那般的投入,甚至连司马悭凌素陆少然三人来了竟然也浑然不知。
直到陆少然掏出箫,顿时琴箫和鸣,美极!司马悭静静的坐下来,那阿乐已经捧了茶水过来给司马悭,又让凌素。凌素却挥了挥手表示不渴,只一双眼看着陈蝶衣。岂料司马情见凌素来了,心下竟然一紧张,一不小心,拨错了琴弦。凌素这才看到了正在抚琴的司马情,兴致一起,遂温和的走了过去,无比温柔的坐了司马情的身侧,转手抚琴,为她拨正琴弦。司马情心中暖暖的只一味的看着凌素。凌素莞尔一笑,独自抚起琴来。
司马情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凌素会抚琴!而且弹的如此之好!流畅!有一种如虹的气势夹杂其中,不似司马情抚的那样柔情似水。
饶是司马悭,也差点一口茶水被呛到了,竟只呆呆的看着凌素了。但见那凌素极其认真投入,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跟享受,一会情谊绵长的看着陈蝶衣的舞姿,一会又与陆少然眼神交汇。
司马情有种想要逃脱的感觉,简直太尴尬了,她竟然在凌素的面前抚琴了!可是在凌素面前抚琴,简直是,班门弄虎了。从来不知道凌素的琴弹的这样好。仿佛有无限的心事需要诉说。司马情坐的近,一直盯着凌素看,看的出神了,凌素的眼里,泛着的是,是泪光吗?司马情呆了。
司马情转眼望大哥司马悭,却看见司马悭一脸痴醉的看着凌素。她不知道司马悭的心中已然深深的佩服起了这个凌公子!凌素不仅医术了得,琴技竟然如此之好,不让女子!难得的是,这么多年了,从未提起!竟是深藏不露!究竟他还有多少本领!又见他眉目如画,顿觉自己粗俗!难怪往日叫他听情儿抚琴,一副不关注的样子!又转眼看陈蝶衣,舞姿曼妙,如仙子下凡。再看陆少然,二人果真男才女貌,郎情妾意,般配的不得了。
心里想到些什么,又看了下凌素身边的司马情,一眼就看到了她满眼的委屈,此时就差掉泪了,忙招手让司马情到自己的身边来。
司马情起身,不情愿的挪到了司马悭的身边。司马悭拍着司马情的肩膀,真想告诉她凌素就是那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满身的怪癖,别理他算了。但是只说不出口。只能无限幽怨的看了眼凌素,只觉得凌素抚琴的样子十分高雅,恐怕是看不是妹妹这个傻丫头的,心里暗暗的有些神伤。日子越久,妹妹越是沦陷,一边是兄弟,一边妹妹,可便如何是好?凌公子啊凌公子啊,你为何不是女子呢?
其实凌素也是担心这个的。他怎么能喜欢上司马情呢?那是司马悭的妹妹啊!司马悭平生最疼爱的妹妹,司马悭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全的妹妹啊!既不能伤害司马情,又不能伤害司马悭,还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这实在太考验人了。凌素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头疼,太累太累了。刚刚看到陈蝶衣,却计上心来。
一曲终了。凌素起身,眼看着陆少然走向了陈蝶衣,贴心的为她拭去汗水,累坏了吧?才刚好一些,怎么能跳那么长时间的舞呢?那陈蝶衣却只温柔的朝陆少然笑着,陆少然扶着陈蝶衣那盈盈小腰,向大家走来。那姿势气派,就好像昭告了陈蝶衣是他的女人一样。
凌素忙上前,看着陈蝶衣的眼神温柔的要滴出水来,语气悠闲却听来让人只想从了:“蝶衣,伸手来,我替你把把脉。”陈蝶衣听话的伸出了手,凌素果然为她号脉。其实陈蝶衣真的不应该舞的。还舞了那么久。凌素的脸色变了,“谁叫她跳舞的!”
从来不见凌素发这样大的火,可见很严重,司马情担忧的看着司马悭。这主意可是司马情出的啊!司马悭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司马情是妹妹,陈蝶衣不过是个刚认识的病人啊!何必动这样大的肝火?但深知凌素不是那随意发火的人。
又见凌素握着陈蝶衣的手,信誓旦旦:“蝶衣,我定会为你寻来解药的!”说完这句话,又无限温柔的看着陈蝶衣。司马悭楞了,凌素这个为哪般啊?司马情看着凌素从未有过的温柔给了别的女人,已经哭了。在一旁的陆少然显然觉得凌素有些过分,看似很轻实则很重的挪走了凌素的手,道:“少然替蝶衣谢过凌公子的好意!”
凌素假装的用扇子拍了下自己的头,“哦,你是要娶蝶衣姑娘嘛,我知道。但是蝶衣还没有嫁给你吧?就算蝶衣非你不嫁,你也不能阻止我对蝶衣好呀?你不是也希望她能痊愈吗?”陆少然的眼睛睁的极大,看的出来惊讶比愤怒还多。看来江湖传言说凌公子不近女色是假的!可能是因为勾引他的那些女人,都太丑啦?他是喜欢美女?
陆少然已然很定的住:“蝶衣病一好,我就会带她离开这里。”
凌素淡淡的笑:“不管怎么说,蝶衣现在可走不了。”言下之意是,陈蝶衣现在还有伤呢,这伤还靠他凌素呢!你陆少然也必须听我凌素的呀。说完又添了一句:“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可记得,你允了我什么?”说完有一种狂妄而得意的笑容又蔓延上了嘴角,潇洒的摇着他的折扇,进里屋去了。留下一院子的人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