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萧白夜

25、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八章沉醉东风

　　“叶姑娘果真深藏不露。”突然从暗处走出一人，轻轻击掌，竟是傲飞凌。
　　没让我察觉……是修者？
　　暗自警惕，结果暗处又转出一人，是傲翩跹。
　　“不知长公主号令死士偷袭于我，是何用意？”我盯着傲翩跹，却见暗处再度转出一个老爷爷。
　　……那里藏着只叮当猫么？

　　“这位姑娘，你应该知道修者的规矩吧？”老者盯着我，面色略带不善。
　　“修为三十年以上者若非各国供奉，不得过多干涉国家战事。”修真者利用天道的力量对普通人下手是很可耻的行为。像核弹一样，修真者是凡俗国家的终极武力威慑，被对方修者先手攻击的国家，皇室供奉有权自由反击。
　　“我那位朋友虽然在斗菜之中使了法术，却并没有违反这一条。我们几个只是喜欢美食，想要在这里开一家酒楼而已。”
　　老者脸色和善了一些，满脸褶子舒展开来，拿出一块供奉牌子。“我是掌剑宗的柳承之，今天来此只是为了确定你是否为修者，以及是否对华夏有敌意。今日一见，几位倒不像是别国的探子。”
　　也就是说仍然不相信我们么？不过我倒理解。

　　拿出陶尔韶给的牌子丢给柳承之，“没有人能够硬抢这块牌子。”
　　柳承之伸手捞过，看了一眼便丢还给我，豪爽的对傲飞凌说，“她说的是真的，牌子也是真的。这块牌子……应该是陶尔韶给的。不是敌人。”
　　又转向我发问，“那位姑娘呢？”
　　我耸耸肩，“她飞得快，到极南之地买水果去了。”
　　柳承之涨红了脸，胡子一抖一抖，半晌摇了摇头，“好歹也是元婴期的修真呐。”眸光一沉，果然，入住七杀朱雀之后，他们的实力只有元婴期。
　　“姑娘，过两天我就回掌剑宗了，此间诸事，还请你那个元婴期的朋友照看，也不枉陶兄给她供奉令牌。”
　　我点头，“一定转告。七日之后，还请三位前来一尝我们准备的美食。”

　　柳承之哈哈一笑，负手几个纵跃，便去的远了。
　　傲飞凌瞧着我，眸子里微带歉意，向我抱拳道，“多事之秋，我们不得不防，还请……叶姑娘不要见怪。”
　　我回身向着两人回个礼，“我能理解。到时还请两位赏光了。”
　　傲翩跹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这是一定的。”上位者一时松懈，不但祸及几身，还会殃及他人。保持警惕是必要的。

　　七日之后的正午，沉醉东风开业。
　　主楼四层，一楼“载物”是散座大厅，厅内用木质的精致矮墙分成若干区域，矮墙上都围着整整齐齐的木栅栏，中间是精心栽种的各种花朵草木，不忌时令的纷纷开放，一派姹紫嫣红。木头上则以浮刻手法雕着各种典故故事、文字说明、养生知识等。
　　各区域之间用古色古香的高大木墙隔开，留出了通道。木墙中间被掏空，嵌入了巨大的鱼缸，各种各样的鱼类和水生生物游来游去，甚至还有海龟、巨蟹以及其他罕见异种，令人啧啧称奇。有一缸是透明的水母，地下设了七彩光系法阵，如梦如幻，璀璨非常。

　　整个大厅呈现一个“回”字形，中间是歌舞乐曲表演的台子。沿着东南角的楼梯盘旋向上，二楼“明水”三楼“扶风”四楼“承云”都有单独的小房间。再往上，楼梯通往楼顶天台“鸟鸣涧”，那是类似于空中花园的沙龙式景观，各种花木扶疏，有流觞曲水穿过，竹桌竹凳错落其间，不时有小鸟啁啾低鸣，极富生趣。
　　两边的两座小楼则各有用处。左边一座二三楼是员工居所，一楼是环境优美的雅座，兼对外贩卖小吃。右边则是火锅与自助的场所，只是试营业，我不知道华夏居民对这两种吃法的接受度如何。总而言之，主楼面向的是上层阶级的人，两侧小楼则是面对普通百姓的。

　　我坐在靠门的一桌观察着——先期的斗菜赌局和这几日小摊试吃、发请帖传单、暗递小道消息等等宣传手段颇有成效，客流是源源不断。而帝都名流……或许傲翩跹和傲飞凌从中有所活动，居然大部分都来了。
　　开业的这天，我算是长了见识。有些大户人家拉车的不是马，而是金睛兽、云犬、风足鹿这一类灵物，越是珍贵凶猛，主人家的身份便越高。看样子是请修真者降训的。幸亏酒楼前的空地足够大，不过这些灵物仍是相互虎视眈眈、咆哮不止。胭寰站在楼上，有点不爽的“哼”了一声，这些灵兽一下就战战兢兢的老实下来。
　　“文崇武德长公主及圣睿祥昭凌王到！”门口的管事唱名，声音都有点打颤。

　　我稍微愣了愣神，便迎了上去，傲翩跹和傲飞凌身后还跟了五个当天的评委。傲翩跹笑吟吟道，“这几位都有官职在身，与我熟识，便一起跟来了。”
　　我伸手虚引，“几位请。”便让个伶俐的小厮领着他们去了最高档的一间，四楼的“凌霄”。想了想有点期待他们的反应，于是让水浅浅变成小鸟提前飞进去藏在角落，用了个目通术法，借水浅浅的眼睛来观察。
　　“咦？”正在上楼的时候，那位曾经不顾形象把鲫鱼豆腐汤喝个精光的杨姓评委突然张望了一下，“外面正是入秋时，这楼里却温暖如春，不时有轻风拂面，真是舒服得紧呐。”
　　小厮接话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新东家重新布置了酒楼，楼上楼下、大厅雅间还有楼顶的休闲区全都有仙家阵法调节水汽、风和温度，您进来不会觉得面皮干燥，冷热也适宜。”
　　“这倒是不错，那位叶姑娘有心了。”

　　小厮来到“凌霄”雅间，推开门将众人请了进去。门口的迎宾姑娘、楼里的小厮侍者都各自穿着蓝白制服，显得干净整洁。
　　“这些是……”傲翩跹颇为惊讶的看着室内的植物。“刚才在厅里就注意到了，各个季节的花朵竟然同时绽放了，这里也有很多绿色植物。荷花、梅花、菊花、迎春花，这……怎么说来着？这不科学！”
　　小厮笑呵呵介绍道，“殿下好眼力。这些是东家特意挖的灵木，以木系术法催发，会散发灵气，如果长久在此的话，对身体大有好处。”
　　杨姓评委摇了摇头，“真是大手笔，看来来对了。”突然眼角撇到室内一角的装置，好奇的发问。“这是什么？”

　　小厮笑容满面的走过去演示，“这叫水龙头，可以自动流出水来，往这边拧是冷水，这边是温水。”
　　“这、这真是奇妙！”一位小胡子评委惊奇的过去试了试，像个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拧过来又拧过去。“也是术法的力量么？”
　　小厮摇摇头，“东家说了，这些是靠‘机械装置’来维持，就连顶楼鸟鸣涧也能用上热水。”
　　众人又是齐齐赞叹了一番，然后纷纷就座。
　　小厮递上菜单，“各位是单点，还是标准席？”傲飞凌看了看菜单，选了中等偏上标准的一席。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去，接着又呈上几块热气腾腾、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各位大人请用。热水烫过的，擦手擦脸都可以。”
　　他端了些瓜子花生放上桌，然后熟练的沏茶、斟酒，又将一壶酸梅汁端在手上，“不知长公主殿下是喝酒还是尝尝小店的特色饮品？酸甜可口，还能开胃养颜。”
　　傲翩跹倒出一点尝了尝，赞道，“唔，果真好喝，满颊生津啊，颜色也漂亮。”

　　这时候凉菜也上来了，老醋花生、麻汁豆角、泡椒凤爪、猪皮冻、糯米凉藕、拌笋丝、海藻拌海蜇。原本按我前世的流程，这时应该先上一道参汤，但这里的人认为海参腌臜，也就不上了。
　　小厮将六个小冷盘均匀的放在圆桌的转盘上，虚手轻引，老醋花生和麻汁豆角分别转到傲飞凌、傲翩跹面前。“想吃什么可以轻轻转动转盘，自行调整位置。”
　　“你们东家真是用心机巧。”小胡子评委赞了一声。这里的酒店茶馆大多是普通方桌，圆桌的寥寥无几，更别提上面的玻璃转盘了——此时民间还没有烧制玻璃的，但对修者、尤其是火系修者来说，弄点出来太简单了。

　　傲飞凌拿勺子舀了些老醋花生，“前所未见的菜式，闻着很香。调料味道酸了点，但却说不出的爽脆可口。”
　　“这个豆角也很嫩，调料有芝麻和花生的味道，爽口清香，豆角颜色翠绿怡人，事先用热水焯过。处理相当精心。”
　　“泡椒凤爪，辣的爽快！蒜和辣椒一定是在开水未冷时倒入的，又香又辣。”
　　“这道猪皮冻我也从未听闻。弹得有劲道、有嚼头，口感扎实、清爽，做冻的汤定是久熬的老汤，下了不少工夫。”
　　“这藕居然能做成甜的，真是出人意料！香甜软糯，连藕入口都松脆中带着绵软，却不甜腻，恰到好处。”
　　“笋丝脆嫩，应该用鲜美的鸡汤泡过，早入了味！”
　　“没想到海边常见的东西也能做的如此美味，贵店有心了。”
　　傲飞凌这一动，众人动了筷子马上习惯性的细嚼慢咽，顺带品评。直到傲翩跹实在馋的不行忍不住大吃特吃起来，才忙不迭的纷纷大抢起来。
　　听着众人就没停过的称赞，我微微一笑，水浅浅悄无声息的拍拍翅膀从通风口隐遁而去——没有什么问题了。

　　第二十九章茶香石鼎

　　事实证明，美食真的能够征服很多人。
　　开业当天的盈利惊人，还有很多达官贵人点了酒楼的吃食外送，与亲朋好友一同分享。很多人预定了贵宾卡，等着我们日后上门办理。
　　“晚秋，你这里的吃食真的很不错，以后我们会常来的。”那位傲飞凌王爷走的时候很是自来熟的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就走了。
　　第二天又来了。从此一天不落的来这里报道。开业当天快要打烊的时候，柳承之也偷偷摸摸的从楼顶翻了进来，买走了一大堆食物，说是他今天就要回掌剑宗，路上馋得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每天都有特色的节目和限量供应的点心，不过沉醉东风只在将近午间方才开门，直到晚上歇业。其他时间来的一律扔出去，连这家店的原东家的父亲——当朝左宰……的亲随也是一样。
　　我在大厅安了集音法阵，收集消息。这里的一些风俗习惯、神话传说与我前世一般无二，不得不怀疑两者是否有所联系。我希望能从驳杂的信息中发现回去的途径，这也是我滞留于此的主要原因。
　　上午和晚上我都在楼顶的“鸟鸣涧”修炼——在我原先那个时代，天地灵气非常稀薄，修道有成者非常少，也都自恃强大、不知收敛。可我踏上修真之路后，才发现即便身处闹市，这里的天地元气依然浓厚的惊人。怪不得这里的人对所谓“上仙”“天人”“精怪”都习以为常。
　　“鸟鸣涧”虽是所谓的休闲区，却有很多贵妇人喜欢将这里当作常驻地，花费一下午在青青碧草淡淡阳光中聊天闲谈，顺便品尝果汁和点心。只要我的店开门了，必定会有人光顾。
　　我惬意的躺在树枝上，手遮双眼，衣裙垂下半空，看白云苍狗，任天地元气涤荡全身。忽然神识被人搅动，我只好叹了一口气，翻身下树——胭寰和君临、翩若他们从来不在店里出现，现在又是上午、临近午间来的就只有——

　　“晚秋，你做的点心真好吃！怪不得皇兄天天来！”长公主傲翩跹一嘴的点心渣，含混不清的嘟哝。
　　“贤良淑德，一身衩环的铁马将军？”端上来点心之后，我腾身上树坐着，摇摇头眯眼看她，“你确定你是传说中那个能文能武、精通医术、助明光皇帝平定天下的长公主？”
　　再转向旁边衣饰华贵气质优雅的贵族男子，“傲、飞、凌！我的点心是限量供应的！你也不要吃的太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能把“狼吞虎咽”和“雍容自若”完美的混搭在一起……答案是，傲飞凌。
　　不过托他的福，帝都里的姑娘家纷纷为了钓这个极品金龟婿光顾我的酒楼，为我增添了大笔收入。只是这群灰姑娘也太如狼似虎了些，我稍微和傲飞凌交谈几句，就被各种目光戳的浑身都是窟窿。

　　“晚秋，华夏正是动荡之时，我也不是甩手王爷，每天事多纷扰，也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傲飞凌端起菊花茶轻轻啜饮了一口，俊逸非凡的脸上略带轻愁，叹道，“有时真想，若我并非生于帝王之家，此刻总应和心爱之人纵马天涯了吧？”
　　我仰头一口梅子酒，“越是身在高位，越是身不由己，强者孤独王者寂寞，若是你累了倦了，自可以到我这里来觅一份纵横快意、酣畅淋漓。人生在世，有好多不得不去做的事，虽然做起来会有苦痛，会有忧愁，却是自己必须一力承担的责任。若是一味逃避，怕是终有一天，会抱憾甚至抱恨……”
　　傲飞凌目光游移，若有所思。

　　我低头擦去唇角的酒渍，刚才喝的急了些，有点呛到了。我俯视，认真的看着傲飞凌的双眼，“听我说，飞凌。我只当你是朋友，才不想你蹈我覆辙。”
　　“覆辙？”傲飞凌皱了皱眉头，足尖轻点，身形无比潇洒的踏上了我所在的树枝，于是我往边上让了个空出来。傲飞凌一脸关切的注视我，“你有苦痛，有所悔恨？……不妨说与我听，总是闷在心里不好。”
　　我摇头，“还记得那天晚上你邀我看星星的时候，我说的话吧？”伸手摸摸左肩，“若是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这大好世界，看看山河锦绣碧海凌怆，看看大漠长河如雪情怀，看看你所守护的这个国家……但不要探究我的过往，我并无心多谈。”
　　傲翩跹仰头看了一阵，此时见有点冷场，也是飞身上树，动作却远比傲飞凌粗鲁。——这家伙，与她相处久了才知她的恶劣本性。树枝喀吧一声硬硬断裂，我早有准备跳往一边，笑嘻嘻的看傲飞凌和傲翩跹跌在地上滚做一团。待傲翩跹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才笑着躲开，“差不多是时候开门了，我们下去吧。”

　　我们三个人便一路说笑着下楼去了，刚到大厅，傲翩跹瞥了我一眼叹息道，“如果不是那伤痕，晚秋你勉强也能算个美人。为什么我来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你医治？你那朋友不是上仙么，不可能治不好这伤痕。”
　　正要答话，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拍案而起，“掌柜的！怎么搞的！你这菜里有蟑螂！”
　　话没说完，周围响起了整齐划一的鄙夷声。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指着盘子里的蟑螂摇摇头，“那才不是有间酒楼的蟑螂，”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浑身雪白、头上一点朱砂的可爱昆虫，脸上露出自豪的微笑，“这只才是。叶东家精心培育的、天性寒凉的、放在柜子里可以保持食物新鲜的冰雪蟑螂，只有长期客户才能获得赠送。”围观群众配合的用羡慕的眼光望着这只冰雪蟑螂。却见水浅浅幻化成的小女孩小水嗖的一声扑了上去，“美虫儿~美虫~~”

　　第一次见傲飞凌这小丫头也是一脸花痴样叫着美人抱着不放，然后金旺财同学同样抱住傲飞凌来历不凡的佩剑，从此，我家痴男怨女艳名远播。
　　旁边的小厮很自觉地把大汉丢了出去。我则是伸出手轻轻抚摸面纱下的伤疤，“这是提醒我做错事的印章。补偿之前，我不会医治它。”
　　丑又怎么样。难看又怎么样。我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而白孤鸿，再也无法回来。
　　傲飞凌叹息了一声，用一种难以明说的眼神盯住我面纱下那个伤疤——其实我倒真不介意把它暴露在外面，但是这半张脸，很可能会影响到客人的食欲。
　　傲翩跹一脸了然的撇撇傲飞凌，“皇兄！咱们去雅间吧！你忘了，那个人要来！”

　　那个人？看起来，来头很大呢。伸手召回了化为人形的御兽，戴上拘兽腕轮——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猜想的那个？
　　招来一个小厮，“去，告诉你芙蓉姐姐，‘小楼一夜听春雨’加个栗子酿鸡翅，算我奉送的。”栗子酿鸡翅口味清甜不腻，卖相也好，颜色金黄尊贵，适合皇家的人。季芙蓉是我前些天从恶霸手里救下的姑娘，手艺相当不错，我略略点拨了两下她就掌握了好几道我的拿手菜肴。我顺道教了点功夫，于是听说前两天那俩恶少再度调戏时被痛扁了一顿。她年纪不大，却总让别人叫她芙蓉姐姐。

　　不一会儿，傲飞凌便下来，说客人要见我。
　　我走进小楼一夜听春雨，在那客人对面坐下。衣饰尊贵，拖紫垂青，长发用九龙冠束起，上边镶嵌着一块品质上乘的翠玉。面容和傲飞凌、傲翩跹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年长不少。威严的狭长眼眸似眯非眯，配上修长的身材，说不出的英武。果然是他。当今华夏国主，傲辰。
　　但，为什么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去、被拘兽腕轮拖拽着不受我意志控制的拼命伸直，直到最后，摸上了这位九五至尊的——的，胸部？！

　　傲辰的脸青了。
　　傲飞凌的脸黑了。
　　傲翩跹的脸红了。
　　而我则在心里暗道：很好，很强大。金旺财今次绝对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话说回来，小金虽然爱死了宝物，却不是什么没有分寸的御兽，让我对第一次见面的一国之主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他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明……那是个了不得的宝物！
　　“老大！那个是茶香石鼎的鼎盖！”小金忙不迭的传音给我。我的瞳孔骤然一缩，只见华夏国主傲辰的眼眸颇有兴味的盯着我，眼眸半闭，似欲掩去其中精光。
　　清了清嗓子，我收回手，坐正身形，无视傲飞凌一副想把我生吞活剥的模样。
　　“失礼了。身材不错。手感也挺好，想来不曾疏于锻炼。”我眨眨眼，对上傲辰探究和失笑的眼神，略带放松的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那么，请恕民女冒昧，华夏国主中此寒毒多久了？”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