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犯罪姑娘出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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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莫根娜殿下。”埃德温低俯下腰靠近莫根娜的身边说，“我没能把卡拉救出卡美洛，士兵比预料的更快的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我不得不擅自做主将卡拉……”
“这不怪你，”莫根娜看着面前的窗户神情平静地说，“这样的事谁也无法料到，但是埃德温——”她转过头看着这个自己在整个卡美洛最为信任的男人，“为什么你没有杀掉卡拉反而让乌瑟的人活捉了她回来？她看到了你的脸，这很可能会让亚瑟查证出来是你救她出了地牢，接着就会让乌瑟知道，如果他一直查下去，那么我也将暴露。”她说着皱起了长长的眉毛，“以你的头脑，不会没有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
“是的，我的确有考虑过照你说的那么做。”埃德温飞快的注意了一下莫根娜的表情，“但是我以为你没打算让那女孩那么快的死，你说过她将会在未来发挥巨大的作用不是吗？所以我犹豫着没有杀掉她，而是打晕了她再回来找您请示。”他斟酌了一番又说，“如果您想的话，我们可以在卡拉被审讯之前解决掉她。”
莫根娜转过脸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优雅地捋了捋自己的黑色长发：“无论你是杀了她还是弄走她，总之绝对不能暴露我们的任何意图——毕竟就现在而言，乌瑟对我的信任和纵容对我们进行很多事情都十分方便。另外，我得告诉你的是，乌瑟就在不久前下达了一个命令——今晚抓到卡拉就立刻进行审讯，无论有没有结果明天必定要在广场处决她——”她顿了顿，瞥了一眼手旁的红宝石发饰，“火刑。”然后伸手拿过一枚黄水晶胸针在身上比划了起来。
“我明白了，”埃德温后退一步俯身行礼，“我保证会让他们无法审讯出任何不该让人知道的信息的。那么晚安，莫根娜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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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醒她。”亚瑟来到关押卡拉的牢房对旁边的守卫命令着，梅林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守卫拎了一桶水走到了卡拉身边。伴随着水桶被举起倾倒的一系列过程，卡拉湿淋淋的娇小身体抽搐了一下终于幽幽转醒，然后很快的往后一缩就整个把自己挤进了墙角。
看着她惶然惊恐的样子，亚瑟皱起了眉毛：“现在，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出来——德鲁伊人的聚集地准确位置，你们来卡美洛的目的——别说什么采购，这可糊弄不了我——还有，你是怎么逃出牢房的？是否有人帮助你？你们还有多少巫师或者信仰者藏在城中？”他眼神犀利而严肃的盯着卡拉的脸和眼睛，试图以此来巩固自己接下来的判断，“如果，你能够乖乖听话，那么你将会少受些罪。”无论如何，他都不太喜欢对一个半大的孩子动用那些血腥暴力的手段。
“我不知道……”卡拉啜嗫着开口小声说，“我只是跟着吉米大叔来采购生活必须品而已……真的……”她的眼神像地牢廊中的火把一般忽明忽暗，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可怜极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听话了。”亚瑟皱起眉毛看着这不知死活的姑娘。梅林注意到他不满的情绪，站在旁边看向了那个自己从进来就不太想要去正视的女孩，他当然不想开口替她求情，但是他更加不希望卡拉因为被逼问而说出德鲁伊人的聚集地。
“亚瑟……”梅林正打算说什么，但亚瑟回头只是瞥了他一眼他就有一种忽然说不出话来的感觉，但他还是憋着气说，“也许，她确实不知道……要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
“她刺伤埃德温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是个孩子。”亚瑟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然后眼神示意身边的狱卒提着皮鞭往前走。梅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亚瑟显然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有任何带有求情意味的话，“如果你再多嘴说一个字，那么就由你来行刑——我说道做到。”这里的狱卒眼睛和嘴巴都没问题，如果梅林为德鲁伊人求情的事被这些看见了的人上报给父王的话，那么下一次就该是自己向父王替他求情了。
梅林张开的嘴在听到这样一句话之后渐渐的闭上了，同时他还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背对着亚瑟和即将行刑的狱卒。第一声惨叫伴随着鞭子挥过半空的声音响起时，梅林迈开步子离开了地牢。
亚瑟看着他慢慢离开的背影，出乎意料的眼神平静没有强行让他留下来。
穿过火光照耀的通道，梅林并没有爬上阶梯回到地面上，而是转了个弯直接向着地下更深处走去，这次他没带火把，远远地就看见基哈拉盘踞在石峰上的巨大身躯。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基哈拉慢慢睁开硕大的金黄色竖瞳看了一眼梅林，然后又移开了视线：“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说完，慢吞吞的直起了自己庞大的身躯。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梅林走到基哈拉面前，“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基哈拉眯了一下眼睛，“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尽管它心里很清楚梅林为什么回来这里找自己。
“你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梅林显然不吃这套，“你应该清楚地知道这几天发生在卡美洛的事情。”他来回走了几步，“我暂时避免了莫德雷德和亚瑟的相见，所以命运降临在了别人的身上——那个叫卡拉的女孩出现了。”
“这对你而言是一件再好不过的好事，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如此烦恼。”基哈拉目光追随着梅林走动的身体，懒洋洋地偏了一下脑袋，“命运一向公平，你既然救了一个，那么就必须有另一个来接受原本属于那男孩的命运。况且你应该乐见其成，那女孩死去，威胁亚瑟和莫德雷德友好关系的存在也就消失了，没有了阻碍，也许亚瑟就不用再被莫德雷德杀死。”
“但是……”梅林抿了抿唇，绷紧了下颚。
“但是也可能会有别的人来接受那女孩的命运，”基哈拉补完了梅林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或者别人来接受莫德雷德命运——去杀死亚瑟……你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回归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件幸运的好事——起码不全是。”
“……”梅林沉默的看了基哈拉一眼，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
“那么梅林，”基哈拉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再给你选择一次，你还会选择回来吗？”他看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双眼睛却在黑暗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不……”梅林的声音干涩而低哑，“我不后悔回来，从不。”他闭了闭眼睛，脸上带着一种几乎掩盖不住的痛苦与害怕，“我只是害怕，害怕到最后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回到当初，再一次的……”面对这样的命运，面对这些信任的脸，面对还活着的亚瑟。
“我从很多人身上都看到过你现在的样子，”基哈拉带着感慨与回忆的说道，“就像你的父亲——当然你没见过他，是他将我带到了卡美洛——我只能说，时光会使一些人变得软弱，你现在迷茫无措，犹豫不决——因为你有了重要到不愿意失去的东西，总会有的，只要你还活在这样的时间之中。我不会问你多余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够认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那样你就会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这世上在没有人值得我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除了亚瑟。
“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梅林忽然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做事情开始畏首畏尾——要知道过去我可从来不会这样，我那时还很年轻，做事虽然不是没有深思熟虑，但永远带着冲动的成分，没想到一旦变得迟疑不敢起来会如此钻牛角尖……还有，基哈拉能给我说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你既然对他这么好奇为何不自己去找他？”基哈拉见他语调恢复了平常，便也开始散漫起来，“如果你不知道他在那里，我可以告诉你。”
“谢谢你，基哈拉。”梅林露出了一抹柔软的笑意，“真的谢谢，你曾在过去无数次的帮助过我和亚瑟——也许最初你的目的并不单纯，而且我一直认为……你很古怪——呃，当然，这纯粹是我个人心里的想法，毕竟你是与众不同的……”梅林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ｕ，“显而易见，你皮肉坚硬，身躯庞大，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
“看来你除了聪明还很有幽默感。”基哈拉说着转过身不再看梅林，“现在，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呃，当然。”梅林自知失言，他没想到要奉承一头龙居然如此困难。他转身走了几步，接着又回过头来看着基哈拉的背影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够许诺不会报复卡美洛——因为过去你那么做了，而我因为不得不寻找我的父亲求得对付你的方法而最终害死了他。当然，就像你说的，未来无法预测——我们都不知道它会变得稍微好一点，还是更糟。”
这次，基哈拉没有在说话，它张开巨大的两翼离开了梅林的视线。
梅林沿着原路回到上面的时候，发现沿途的守卫居然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的味道——他熟悉这样的成分，典型的能让人昏睡的迷药。梅林三步并作两步径自向着亚瑟关押卡拉的地方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家伙背对着自己站在受到迷药影响有些站立不稳的亚瑟面前，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将手中的火把朝着那个背影扔了过去，火把狠狠地砸中了灰衣人的后背，成功打断了他对亚瑟的暗算。梅林本以为对方会趁着现在自己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而转过身攻击自己，可那个人居然转身就把手上的匕首掷向了被困在牢中的卡拉，然后也不去看是否击中了目标，在卡拉短促的惨叫声中迅速无比的后退向着过道的另一头跑去。
“你想干什么？”亚瑟伸手死死拽住梅林的一只胳膊，不让他追上去半步，“如果你想送死可以跟我说，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他满头大汗，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已经花费了他大半的精力，但他还是一刻不放松的不让梅林离开自己一臂距离。
“可是……”梅林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但注意到亚瑟看上去实在是很辛苦，不得不转回身体去扶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吗？”谢天谢地自己来的真及时。
“还好，”亚瑟皱着眉头说，“就是很想睡一觉……”说完，头一歪就要倒下去。梅林吓了一大跳，根本没能扶住他，手忙脚乱间亚瑟就这么结结实实地一头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响，看的梅林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杀掉卡拉以后就仿佛是在卡美洛城中凭空消失了一样，任由士兵再怎么寻找也无法发现他的踪迹。亚瑟摸着脑袋上的乌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梅林：“你确定你没看到那个袭击我的人的脸？”不明白为什么迷迷糊糊一醒来，脑袋上就多了一个大包，隐约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是没有的，难道是昏迷之后？
“咳，”梅林干咳一声，心里打定主意要把是因为自己一时失手没接住他才导致他受伤这件事烂在心里，“也许是在我到那之前吧……你不记得了？”
“记不清楚了……”亚瑟翻着白眼想了一下，然后头痛的支起下巴，“如果让我抓到那个家伙，我一定要在他定罪前好好教训他一番。”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在梅林眼里让他止不住的心虚，他连忙拿起配制好的药剂递过去以转移亚瑟的注意力。
“先把药喝了吧……”他说着视线游移尽量不去可亚瑟的眼睛碰上,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看在亚瑟眼里更是可疑，亚瑟接过药瓶思索着。
——该不会是我倒下来的样子太难看又正好被他看到了吧？（＝ ＝……）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犯罪姑娘出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