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 1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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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五仙教内是曾经有过记载，可那都是百来年前的事啦，落到现在早就失传啦！”
“时至今日，已无人会了么？”
东方不败问的轻，像是自言自语，也没想从蓝凤凰口中听到什么肯定的答案，但蓝凤凰却开了口。
“只是那六识未闻的状态，颇有些像唐门的傀儡术。可她能有自己的意识，却不是傀儡术能做到的了。”蓝凤凰自己引出了个可能，却又自己推翻，更附上解释。“本教的先人们同唐门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倘若他们的傀儡术能精进到如此地步，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被灭门的下场啦！”
任盈盈听了，讥道：“蓝教主端的会说废话。既不可能，说来做什么，还不过是什么线索都没。”
蓝凤凰倒是笑盈盈应道：“圣姑说的极是，小女子见识浅薄，着实猜不到此人来历。”
然而蓝凤凰这么一说，任盈盈也不好再讽刺什么了。若再说什么，就显得咄咄逼人，尤其还有她东方叔叔在侧。咄咄逼人并没有什么，任盈盈此时收敛，更不是觉着这般作态会惹得东方叔叔不喜。任盈盈自小就是一人之下，气焰盛些也是理所应当，何况，这当中也有东方不败惯着的缘故，东方不败更不会为这对任盈盈有什么不满了。任盈盈收敛，纯粹是因为对方说了一句废话就斤斤计较，实在有失身份。恰此时，东方不败开口，算是将这事搁到一边，又说起另一桩来。
“先前提到西南动乱，你说带头的两人跟你们五仙教有干系。正好，本座要见见他们。”
这一次，蓝凤凰倒是绷不住笑脸，开始皱着眉头。她不清楚东方教主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些事来，可东方不败多年的积威也容不得她质疑什么，只能老实答道：
“安民是本教教众，要见他只需一个传召就是，左右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只是此次造反的领头人是他的女儿米鲁，又是同朝廷较量的紧要关头，她的心性坚定，本人也不是本教众人，做了一件事就绝不分心回头，就是她阿爹说的也不管用，怕是不会轻易离开。”
东方不败很显然是没怎么在意那叫什么安民的。从头到尾，她关注的也只是这次叛乱的首领一人而已。“她不离开，那本座就过去见她。”
任盈盈安安静静听着，心里却想，咱们日月神教本就和朝廷不对付，没想到西南地方有人堂而皇之给朝廷难堪，倒是叫人大快人心。只是不知这东方叔叔定要见见那领头人物是为的什么？难不成是要跟他们合作？可一旦真的合作，这事摊开了，日月神教就会惹得正道和朝廷两面夹击，东方叔叔怎么都不会想不到的。但若不是合作，那能有什么好见的？
任盈盈想的深，也想的多，除了这些，她还在想，怎么那个假娘亲的事情东方叔叔忽地不提了，按照东方叔叔一贯的性子，越是难琢磨，越是难查的，她越是不会放弃才对。但她极为懂事，一句想法都没说出来过。
“是，蓝凤凰愿为领路。”
任盈盈自然不知晓，到了此时此刻，东方不败对她的怀疑依旧没减。东方不败仍在怀疑，这个外表伪装得和雪心这般可谓一模一样的人，有任盈盈的手笔，所以有些事，她就不会叫任盈盈知道。
等到东方不败和任盈盈都走了，蓝凤凰才变了脸色。她既没再笑，更没皱眉，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真要说起来，这时候的她倒是和东方不败有几分相似，并非模样上，而是这一副冷冰冰的神态，或者说，是此时此刻的气场。
若是认真比较起来，蓝凤凰和东方不败同为教主，又都是年纪轻轻时候就登上了教主位置，更同是女子，再加上无论是五仙教还是日月神教，一个被称作五毒教，一个被叫做魔教，都被正道归类于歪门邪道，这么一瞧，有些相似倒也不算奇怪了。
但也有不同。
蓝凤凰心计不如东方不败，武功不如，势力不如，野心也不如，所以这些年来，蓝凤凰虽将五仙教的势力范围扩大了不少，到底还是在日月神教麾下，安安分分的，做着她的一教之主，也乖乖听着东方不败的话。
她想起方才东方不败传音入密，只觉得这东方教主和圣姑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了。
传音入密，对内功精深有极大要求，这一点倒是对东方不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功夫施展开来，嘴唇仍是会有些微动的。东方不败要避开任盈盈，偏偏方才任盈盈就坐在她身边，未必就不会瞧出什么猫腻。即便到时候任盈盈仍不知道这传音入密的内容，一旦叫她发觉她在施这法子，就会麻烦许多。
方才蓝凤凰忽然提起唐门，说了几句废话，为的就是引起任盈盈的注意，好叫她分心，注意不到东方不败的异样。所以说，蓝凤凰无缘无故被任盈盈讥讽几句，实在是替东方不败背锅，无妄之灾。
东方不败暗中吩咐蓝凤凰的事也很简单，在田雯身上下蛊，但凡接触过田雯的，都会沾上蛊毒。这样，便是她找不到幕后操纵的人，也不会叫他好过。自然，也有可能那幕后之人不会直接跟田雯接触，而是通过下属，或是有特殊传递消息的法子。可像田雯这般的秘密武器，换做是她，她是不愿叫太多人知道的。甚至这一次她跑去西南，也没想带着田雯，就是给他们一个避开她接触的机会。
东方不败也只是赌一赌罢了。这种法子可以说会牵连上诸多无辜的人，她倒不是多在意牵连无辜，赢了最好，若是不能害到幕后的人，至少弄死这个假的雪心，省的碍眼。
对东方不败而言，有人造出一个假的雪心来，不只不会勾起她跟雪心的从前种种，反而越看越讨厌。她最初还想虚与委蛇，可太久找不出幕后黑手，她却不想再装下去了。大概是觉得，假的在她面前晃一次，就提醒她一次，真的那个雪心早被她一掌打死了。心里是什么感受她说不清楚，只觉得这种情绪不能继续下去，这一点比找出背后算计她的人更重要。
蓝凤凰擅毒擅蛊，但对于用在那个假的雪心身上的，倒是让她犹疑许久，实在拿不准主意。东方教主的意思，是要那蛊毒数月以后发作，而寻常的蛊，在一个人身体里潜伏数月甚至数年也正常，但加上要能叫所有触碰到雪心的人都沾上难察觉的毒，这便困难了。再者，这连带的下的毒也要有所商榷。倘若轻了，被人解了，东方教主那边必然大怒，倘若重了，无药可解，这当中若是牵连到圣姑，又如何是好？
蓝凤凰瞧的分明，现今的东方教主和圣姑已有嫌隙，但这嫌隙是否至于生死，却不是她能看得出的了。
东方不败在前一日晚间刚开了口，第二日便同蓝凤凰南下。东方不败一定了主意，便是立时去做，倒也不曾磨蹭什么。这一次南下，原本只是她和蓝凤凰两人的事，可临行前，东方不败仍是带上了任盈盈。大抵，心里也是有些不愿任盈盈也在那个假雪心的问题上中了招。因为这点不愿，所以她也就放弃了去探究这任盈盈到底有没有在这里头掺一脚，只单单将她摘除了出来。
这是东方不败难得的善心，却也因为这一点善心，叫她对任盈盈的怀疑是永远抹不去的。可等到她们三人走了月余，东方不败却不曾收到手下传来的半点消息。有些蛊毒便是时隔数月发作也是寻常，短短月余，未必能有什么反应。但似这般，半点怪异都没，甚至她们离开这些时候，对方不仅毫无异常，身体反而恢复迅速，那就奇怪了。东方不败初见田雯时，就发觉了她身子过虚，非长年累月调养不可，这月余工夫是决计不可能恢复过来的。她不曾收到他们寻医问诊的消息，也没听说他们见过什么人。要说日月神教众人齐齐背叛了她，东方不败是绝然不信的，那便只一点可能了。
“蓝凤凰，你未曾动手？”
蓝凤凰一阵恍惚，恍惚间回到了她们初见时候。那时东方不败一行遭了潞东七虎暗算，在五仙教内休养。蓝凤凰听得雪心是日月神教教主夫人，便想卖个好，亲自动手替她疗伤。苗疆多秘术，蓝凤凰的治疗法子看着吓人，毒蛇虫蚁着实恶心，只疗效却是十分显著的。东方不败进屋乍一眼见着，只当这五仙教的教主不知发什么神经，竟对雪心下手。
‘蓝凤凰，你竟敢动手？’
话是对着同一个人说的，为着长相一样的一个人，可话看来相似，意思却截然不同。
“东方教主恕罪。”
“为什么。”
这算是东方不败卖了蓝凤凰些许面子了。若真换了那些个不得力的教众，东方不败是懒得听他们的解释的。只是蓝凤凰到底不同，不只是因为她是五仙教的教主，虽是神教手下，终归不是一般下属，更重要的是，昔年潞东七虎一事，东方不败即便不愿，也勉强承了她半分人情。
蓝凤凰一向清楚，东方不败不好相处，所以她过往多年，看着行事轻佻，却也从未逾越。只这一回的事上头，连她自己也摸不太请缘由。若说最初是怕摸不清东方教主对圣姑的看法，中间牵连到圣姑，估不准轻重，可东方教主直接带走了圣姑，免了她的顾虑，她却仍未动手，这就说不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6章 第 15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