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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Act.18 ...

  •   Act.18

      带土觉得自己喜欢琳。这份喜欢沉甸甸的,揣怀里都二十几个年头过去了。一朝回溯到琳死后那年,应该正是肝肠寸断之际,痛哭缅怀,喝上数十斤酒醉生梦死期盼梦中相会。可是他么的,他好像自从回来,别说做梦梦见了,就连平时想到都难。精力全耗在怎么潜伏于木叶、怎么养大小鬼头、明天几时给做米糊冲奶粉换尿布……再不然就是卡卡西那个蠢货又干吗干吗啦,我戴着面具他能认出我吗,应该不能的吧嗯……即便如此,喜欢琳的这份心情,是不会变的啊!一直就藏在最深的心底珍惜着的啊,她是照亮他心灵的太阳不是吗?虽然心爱的女孩儿最喜欢的是卡卡西。
      光看这一点,带土也认为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正常男人,宇智波的男人一旦认定什么,矢志不渝。
      奇怪的性取向或者性癖什么的,跟他毫无瓜葛。

      也许是总藏头藏尾的,压力过重了。
      呸呸呸呸呸!也许个头!一定是这样的好么!

      带土猛拍自己脸,把为性向成谜这事而自发流下的眼泪水都擦拭干净,眼皮下都全给磨红了。按上面具,算恢复正常。他今天要去拜访宇智波大宅,把小祖宗接回家。哼唧哼唧着慢悠悠溜过去,鼬小朋友今日该不上课才对,漫步到南贺川河,突然想起一个人。当年溺毙在南贺川,一只眼被团藏窃挖走,剩一只眼托付给了鼬。算他的亲戚吧,族里的大天才,却也是给悲剧式的英雄人物,宇智波止水。
      如果在他牺牲以前,做些什么的话,他在日后会不会起大作用?
      譬如说,鼬不会作为卧底叛变,也不会年纪轻轻患上绝症。

      思维里还体现不出一道完整的弧,带土晃荡到了鼬家的背后,稍稍张望几下,没瞧见两只小家伙乱七八糟的模样,倒是听到了个刚想起的某个人的声音。
      当真别来无恙,巧合极了。

      要说耳力好,宇智波带土应该算一个。把左边眼睛送给卡卡西后,又有段时间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神威的力量太过庞大而透支精力,他曾把剩余那只眼睛也闭上,以图尽快恢复。视力消失后还有听力。他的听觉本就不错,加上刻意的锻炼,整个世界只剩下微小的声息环绕在己身,而别无他物……一段时间后,带土的听觉便比普通人灵敏多了。
      按照目前情形,他判断他现在需要更隐蔽些。

      家宅里头,团藏那个男人阴沉沉地坐那儿,坐他对首的,则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宇智波富岳。两个人一直在打太极,说的话七拐八拐完全不是表面意思,表情看着不动如山实际细节显真章,可惜隔了这么些距离带土什么也瞧不见。倒是气氛也许真可以说极其糟糕。空气里仿佛凝固了什么杂质,沉重又压抑,无法流动。叫人忍不住心生怀疑。
      带土轻手轻脚……咻一下开了神威,没有任何人抓捕到他被卷入虚无空间的瞬间。

      室内遍布剑拔弩张的气味,仿佛早已扔满油罐,浓稠的液体倾倒出来,只缺一根隐闪火光的烟头。
      、怎么考虑,这两个男人所代表的立场截然相反,争取的利益自然也相悖。话不投机是必然,可没想到火药味居然是如此浓重。看来团藏是不愿退步的。他和三代目不同,三代在以守护木叶为前提,是个心怀仁慈的老者。而团藏除却这个前提就没有他物了。剩下的就是不择手段完成这个前提。
      对话显然谈崩,陷入僵局。
      带土晃晃脑袋,他预料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突破了,最多再嘴上虚伪地客套两句。他还要赶去见小鬼头呢!也不知分别这些时日(就两天)小家伙有没有想念他阿飞哥哥(明显没有)。
      婴孩儿们正躺在小床褥里舒服地午睡。带土进去卧室的时候,首先就想呼唤鼬,音节只吐出来“ITA—”后立马噤声。小小的、心智却逐渐成熟的孩童趴伏在两个小家伙身边,呼吸均匀,长长的眼睫毛敛下,闭着眼侧过尚且稚嫩的脸孔,安静睡觉。

      想他一个生活经验丰富的大男人,都被一个鸣人折腾得够呛。更何况鸣人这小混蛋一旦跟佐助摆一起,战斗力惊人直飙200%,这两日真是太辛苦鼬小朋友了。大恩不言谢,以后一定帮忙脱离苦海,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带土一秒进入知心哥哥模式,四顾了会儿找着可以用的纸笔,留了张写了字的小纸片在鼬触手可及的小拳头边。他忘了考虑进一项喜闻乐见的问题:他那手歪歪扭扭的破字,人好学生宇智波鼬看得懂么?
      这个疑惑暂时不可考。
      带土也已经尽量动作轻缓地,不惊动任何人地将小鸣人抱起来,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走时他特意偷瞄了一眼,里间某个男人已经离开,剩宇智波富岳一人在那儿若有所思。也许,跟那个男人打照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带土心想。可终究也只是想想而已,都是未来的事情,说不准。眼下最棘手的,莫过于怎么应付午睡后醒来的漩涡鸣人。才短短两天啊!苍天为什么这样对他?该怎么哄?扮鬼脸,故意鬼哭狼嚎,逗比模式启动,无论哪种方式转眼就都没办法摆平他了!
      谜之心累。

      卡卡西:“你干吗呢在?”看见傻逼的无奈语气。
      气喘吁吁的累不爱带土:“……!!!”

      连续睡了一天一夜,刚刚才爬下床来的木叶暗部少年精英骤然来袭。卡卡西自己是觉得节奏非常滞缓了,有那么长时间段里他都睡得昏昏沉沉一无所觉,但在带土眼里,就完全的措手不及。一瞬间那些个早被他刻意从脑子里挖走的画面突然间又使了回复术一样,呼啦啦光天化日下大方铺展开,闹了他个大脸红,脖子粗。喉咙里哽了什么玩意儿似的半个字说不出。

      带土:“卡、卡卡、……”
      卡卡西:“……我的名字就这么难叫?居然这么让你感到恶心么。”
      带土慌里慌张:“不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卡卡西眯起眼睛,拖长音调:“那你这算是什么反应?真夸张——可疑。”
      带土哼小曲儿:“不是啊你误会了真没有。”
      卡卡西:“所以是又发病了?抱歉没有药带过来。”
      带土:“……”尼玛!掀桌!捶烂墙!

      卡卡西从窗沿一跃而下。步履轻盈无声。
      他随便瞅了眼带土眼下进退维谷的囧状,接着随口点拨:“他饿了吧?刚醒来肯定饿啊。你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啧啧,我要是他也被你吓哭。起码把面具放下来嘛,人小孩子受不了惊。”
      带土的手腕僵了一下。片刻后冲着卡卡西干笑:“哈哈哈哈哈。”
      卡卡西敛下眼睑,他当然没错漏这个细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自然而然转移话题好了。可是一时间又突然卡壳,暂时憋不出来……于是他利落抽身,自顾自一点儿也不跟带土见外地钻去了混乱的,没好好整理擦拭的厨房。拉开冰箱门上下扫过一通,“……”
      卡卡西:“都是甜食。甜的,甜的,和甜的。”
      一头雾水跟过来的带土正好听见这句,满心欢喜,无比自豪:“是的呀!”
      卡卡西:“呵,异端。”
      带土:“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家!甜党与咸党不能共存!你这个咸党居然还%¥……%@#!别太嚣张了好吗!%¥&……#^%&……*&^&……”

      “嘁。”觉得这人声嘶力竭的声明其实是内心软弱虚无表现,精神上的强者卡卡西少年作为咸党代表,大方赐予了带土高贵冷艳的一记鄙夷意味的轻哼。接着他强迫自己直视这可怕的冰箱,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出一些可用的玩意儿来。
      “小家伙长牙了吗?”他一边翻找,一边问道。
      “在长了,不过还很少呢。”乍然意识过来他在问什么的带土回答。卡卡西应了声“噢”。于是带土就见卡卡西把大杂烩都搬了出来,花花绿绿的颜色摆开,画风和他整个人严重不符。

      即使刚把被打开的窗户重新合拢,没有风再能吹进来,他也是处在风中凌乱的混乱状态。带土站到卡卡西侧边,银发少年蒙着面,从高额头到挺鼻梁在拉到尖下巴,凹进去沿下颈线蜿蜒,一气呵成,赏心悦目的流畅。
      他的手握起菜刀。菜刀画风粗犷,他常年被黑色紧身衣束缚住的手腕看着就很细,现在露了一截出来,就更是了。手指贴在刀柄,压在铁质的坚硬的刃背上陷下印痕。对比鲜明。

      卡卡西算是默许带土在一旁观摩学习。
      然而带土的心思却全然不知跑哪儿去了——他低头死盯着那一小截光白的,细腻的手腕,明明就只裸/露出这么一点儿的皮肤,在黑衣的衬托下轮廓清晰。他却瞅得心底直发虚,发汗,慌得几乎不能择路就只想掉头跑走。心思紊乱,数数时老错拍,但这心跳得尼玛也太离谱了……
      ——梦里潜意识流过的眼泪,恐怕又该滑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Ac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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