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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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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画皮红妆成,不知火舞向西行。
如怨如慕桥姬笛,风华绝代红叶貌。
恶兮勇兮牛鬼使,灵鵺善恶自分明。
百鬼无事自逍遥,狐火照路复前行。 ——百鬼夜行
寂寂寒夜,镜花宅水月殿外却异常热闹,数百大小妖鬼身着华服在殿门外分为两列排开,由居于镜花宅中心的水月殿的直直排到了镜花宅的正门外。门外一三驾马车,以三匹白毛妖马带动,马车从车厢到车轮都有繁复的花纹为装饰,车顶四角以明珠为坠。马车上,墨玉早已等候多时。
“主上,大家都准备好了。”水月殿内室门外,毛娼妓向着内室中的雪舞说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内室中的人应到。
“是。”毛娼妓答应,退出殿外。不一会,便见两侍女拉开殿门,墨村雪舞自殿内走出,一身白纱轻若羽衣,光如月华,中长的广口衣袖和如花般繁复渐开的衣领,适当的展露了她的冰肌玉骨,一头齐腰的黑发并不盘起,只是简单的披在脑后,以梨花为饰。玲珑精致的脸孔不需粉黛,便已是绝世无双。
“主上!”众妖鬼见雪舞着装而出,齐声叫道。
“走吧。”雪舞看着众妖鬼,轻笑着说到,脚尖轻点,似飞鸿轻盈,如游龙灵巧,羽衣光洁,宛若飞仙,跃至正门外的马车旁。
“主上......”墨玉坐在车厢外伸出手欲拉雪舞上车,却在对上她的眼睛时顿然失语。“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这是《洛神赋》中形容洛神美貌的句子,可眼前的人,若比那河洛之神,定是有过之儿无不及!
“墨玉!”雪舞微笑着轻唤道,但语气中却夹杂着一丝警告的味道,拉住墨玉伸出的手,轻盈的跃上马车,动作温柔,但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墨玉,使他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哎!”雪舞轻叹,不再盯着墨玉,却将他拉到身边,轻轻靠在他怀里。一手轻轻一挥,拉车的妖马仰天鸣叫,百鬼的队列也瞬间热闹起来,因为,这是夜行正式开始的号角!
随着拉车的妖马四蹄踏火腾空而起,百鬼的队伍笙歌骤起,相互间欢饮敬酒,热闹非凡,然而雪舞和墨玉所在的车厢中,却是一片沉寂。
“墨玉,你的心跳太强烈了!”雪舞闭着眼睛靠在他怀中轻声说,却是训斥的口吻。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定能生慧,静纳百川。做我的护卫,这么容易失神慌乱可不行啊!"雪舞沉默了一阵后说道,语气中没有了警告与训斥,却多了一丝依赖。
“雪舞。”墨玉看着毫无戒备的倚在自己怀中的人,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地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猛的睁开双眼,雪舞转头对上身后墨玉的眼睛--那是一双清冷中藏着温柔,却没有波澜的眼睛。
像是安心了一般,雪舞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深邃空灵的眼中却掠过一抹哀伤。偎在墨玉的怀中,轻轻的说:“你是我现在最信赖的后方,而心境的动荡会让人破绽百出,所以,我不能...你不能出任何问题,你要一直站在我的背后才行!”
“我知道了!”仿佛是为了消除雪舞的不安,墨玉这次的回答充满了镇定。
“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失去一个了!”雪舞在心里默默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