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系列》如是浮生

3、半生缘系列——轨道

　　半生缘系列——轨道

　　——零——

　　老九门留下的，是将子孙推出“它”掌控实力之下的路。
　　而这条路。做的最干净的，便是吴老狗。
　　到了九门第三代，在其他九门之后还在挣扎时，吴邪却能够自由自在的在西湖边的古董铺里打着混混。

　　如果他没有遇到张家小哥。

　　——壹——
　　要说九门提督，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名称。
　　九门九门，九家的人，被搭在一条线上。
　　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看似和睦却是互相提防。
　　叛逆，内鬼，明争，暗斗。
　　其实谁都清楚，却谁也不说。

　　——贰——
　　张大佛爷是个军阀子。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盗墓头子。家里供着个不知来路的大佛，由此得名。
　　偶然从爷爷那里听来的，便是张大佛爷和二月红的那些暧昧的事。

　　二爷爷是个戏子。
　　当时的红家戏园在长沙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少班主二月红出落得是越发的标志，一袭红衣不知勾去了多少气血蓬勃的男人。
　　换上戏装，那转身便是一个从画里走出的美人。
　　朱唇轻启，便是婉婉戏腔流泻午后。
　　风华绝代的二爷爷，有个很美的名字——二月红。
　　二月海棠花开，红艳白雪漫天。
　　这样的美艳男子，这辈子只爱过两个人。
　　一个，是他多年前赎下来的丫头，另一个，便是张大佛爷。

　　——叁——

　　说到张大佛爷和二爷爷的事情的时候，爷爷的表情明显飘忽。眼神中也带有了深沉。
　　甚至……有些羡慕的感觉。

　　接下来的故事，爷爷没有继续讲。不过我后来从一些人的转述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说那年佛爷在二爷爷面前携着张家数百十人下跪的事情；再比如说，我爷爷的名气。
　　有人说，我爷爷其实是喜欢张大佛爷的。
　　我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笔记本也差点掉了下去。幸好有人在后面抵着我的身子才没有跌下去。
　　一转头，发现是小哥。

　　“狗五爷其实年轻的时候有向张大佛爷表露心意的想法。但是……”
　　说书人摸了一把胡子看了眼小哥，继续念叨着我所不知道的，属于爷爷那一辈的历史。
　　回家的路上，我们穿过沉淀着历史味道的吴越小巷时，小哥突然停住脚步和我说，那些说书人说的，有很大的误差。但无论我怎样追问，小哥始终是沉默不语。

　　——肆——

　　晚上我在整理笔记的时候，小哥突然推来一本泛黄的本子。
　　这本本子我认得。是当时军队呈交记录的本子。
　　“小哥……这个是？”
　　“你想知道的，事实。”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我看着小哥，一瞬间，视线变得模糊。好像看到了张大佛爷和我爷爷面对面坐在桌旁，策划下一场夹喇嘛。

　　——伍——

　　【我知道老五想说什么，但是我不能回他。因为这辈子，只认定了红儿。】

　　这是那本笔记本上唯一模糊的一段话，我拜托小哥好久才把这给复原了。
　　特么的小哥真神了，我这个专搞这个的也没办法弄出来的东西，小哥就拿出去不一会功夫就弄好了。
　　在我崇拜的眼神中，小哥很淡定的将本子给我。
　　这本厚厚的黑皮本子里，记满了佛爷对老九门每个人的记录。其中点到最多的，就是二爷爷。
　　小哥的手附上本子，将本子线钉的那一条缝里抽出一张叠起的信纸。

　　泛黄的纸张，透过光任然可以见到那仓劲有力的字体。
　　我突然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揭开。将沉埋已久的历史重新显现。